高瞻如压低声线,透着显而易见的愤懑与不平之意。

    司蕴仍不知死活,火上浇油道:“没想到七殿下竟如此窝囊,冤有头债有主,七殿下要复仇也该找对人,而不是针对无辜之人!”

    高瞻如被激怒:“司蕴,死亡不是最痛苦的,生不如死才是!”

    话落,高瞻如转身走出屋子,对罗喜下令道:“她已无用,挂张新牌子出去,今晚就卖!每天喂药,她若跑了,你拿命来抵!”

    “是!”罗喜骇然不已。

    高瞻如离开后,罗喜推门而入,看着床榻上的司蕴,满眼同情:“我只能帮你多下点药,你就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蕴绝望地闭了闭眼。

    “其实那些男人都很快的,吃了药就好了!”罗喜一边抖着手,一边往司蕴嘴里塞药。

    罗喜走后,司蕴便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

    司蕴能感受得到来人的脚步放得很轻,她不愿意睁开眼,似受刑一般全身紧绷着。

    男人掌心的薄茧轻触她蛾眉,痒痒麻麻的。

    落在她唇上的吻,带着濡湿的温热,辗转吸吮,却有一股暖流涌入喉间,她慢慢有了知觉。

    “还不醒?这样的木头美人,可卖不上价钱!”

    男人带着轻笑的嗓音,自耳边传来。

    司蕴缓缓睁开眼,傅稹的脸近在眼前,浑身散发着血腥之气,脸上溅着未干涸的血,像是经历了一场血战。

    “还笑!我差点不想活了!”司蕴揽上他的颈子,泪如雨下。

    “好了,没事了!都结束了!”傅稹搂着她坐起,轻抚着她的背,贴了贴她的脸,眼底的阴霾逐渐散开。

    “高瞻如呢?”司蕴随口问道。

    “突出重围,逃往京师去了!”

    闻言,司蕴推开傅稹,神色紧张道:“放他回京一定会恶人先告状!你无诏调兵,斩杀外邦使臣,都是死罪!”

    高瞻如外派为官几年,都是在南边一代,淮州等地他心腹众多。

    傅稹不可能冒险去附近调兵,但将青州的兵调来,为的是斩杀外邦使臣,这跟谋反无异!

    “不怕!真正的南夷公主一入安南就被截杀了!两国争端已被挑起,我何需畏首畏尾,不过就是再打一战罢了!至于无诏调兵,又不是第一次,皇上雷声大雨点小,对我向来轻拿轻放!”傅稹满不在意道。

    “你胆子太大了!”司蕴嗔道。

    “淮州都是高瞻如的人,我不这么做,怎么救回你?”傅稹红了眼,“这次是我私心作祟,害你涉入险境,你若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司蕴微怔,干巴巴道:“我怕你回京后,不好脱身!”

    “那不回京好不好?你跟我去青州?没人能为难我们!”傅稹牵起司蕴的手,眼尾带笑。

    “还没到这种地步吧?”司蕴心下咯噔一声,他莫非又想叛逃离京?

    “跟你开玩笑的!看你吓的!”傅稹伸手掌住她的后脑,拉进怀中,轻吻着她的唇。

    忽然,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

    嘉飞公主和梅友乾冲进来,见到屋内的情景,倒吸一口凉气。

    梅友乾反应极快,拖着嘉飞公主退出屋子。

    “你们旧情复燃了?”

    “傅稹,你个混蛋!骗得我好苦!还拿火烧我!”

    房门大开,嘉飞公主的怒斥声,不断回荡在长廊。

    莺楼内外,遍地尸首。

    次日一早。

    围困淮州的青州兵退去,城门内外恢复如常,淮州知府众多官员联名上书弹劾傅稹。

    南夷使臣被杀光,只剩下南夷王子和南夷公主,全身被五花大绑,关在囚车里。

    “傅稹,你个王八蛋!跟我称兄道弟都是假的?”

    “你这个卑鄙小人!”

    “倘若敢杀我,我父王一定出兵,跟你誓不两立!”

    南夷王子骂骂咧咧,骂了一晚上,声音骂得嘶哑。

    傅稹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拉开房门走出来,只当没看到没听到,拥着司蕴走上马车。

    嘉飞公主一见傅稹这回不骑马,存心使坏,紧跟着上了马车。

    “后面那辆马车是你的!”傅稹皱眉道。

    “我要跟司蕴一起!”嘉飞公主

    “你害她还不够?要不是你拐了她去游船,能出这么多事吗?”

    嘉飞公主无言以对,瞥了一眼车窗外,见囚车内美若天仙的南夷公主,担忧道:“这般妖艳的女子,你真要带她入京?万一又......”

    万一又被皇帝看上,可怎么办?

    “你不是说她是圣女吗?为什么不杀了呢?”嘉飞公主不解地问。

    “我说她是圣女,她就是圣女吗?有人信吗?”傅稹反问。

    “我信啊!”嘉飞公主坦言道,“你潜入她闺房,挑她脸上的面纱,闻她身上的味道,不就是为了确定她是圣女吗?”

    “?”司蕴挑眉,她都忘了这件事了!

    当时想一掌将他捶死的心都有了。

    傅稹怔住。

    圣女会易容术,脸会变换,但她常年用药供养体内母蛊,身体自带幽兰青草香,就像梅友晴一样,自带幽香。

    他跟梅友晴待在一个屋子里,都会沾染上味道,洗也洗不掉。

    这种幽兰香,即便用胭脂香料混淆,也难以彻底遮盖。

    所以潜入闺房,确实是为了验证是否是圣女?

    迎上司蕴似笑非笑的眼,傅稹赶忙认真解释起来:“公主误会了!圣女会易容,实在很难辨认!我带梅友乾来就是为了识别圣女,是他潜入闺房,是他闻的圣女!我就是个顶包的!”

    嘉飞公主呆住,随后朝马车外大声喊叫:“梅友乾!你给我滚过来!”

    梅友乾屁颠屁颠地走过来,还不知大难临头,笑脸相迎时被嘉飞公主狠甩一巴掌,又被踹了一脚。

    “又怎么了?”梅友乾一脸委屈地捂着脸。

    嘉飞公主却惊诧地指着梅友乾的腿:“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刚才踹你一脚,你不疼吗?”

    梅友乾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腿,哇哇喊疼。

    嘉飞公主已然不吃这一套了,蛮横地扯开梅友乾的裤腿,两边都查看一番,没有一点伤口!

    “你骗我!”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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