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和门口垂首立着的梅友乾对视一眼,梅友乾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傅稹,你个混蛋!”嘉飞公主想追上去,骂个够,被梅友乾拉住。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嘉飞公主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渐行渐远的傅稹,“还怪上我了?”

    梅友乾看了一眼屋内屏风后,还未结束的男女,实在辣眼睛,拉着嘉飞公主往楼下走。

    到了马车上,梅友乾才悄声道:“公主体谅一下!他心情不好!”

    “他心情哪里不好了?要娶南夷公主,我看他心情好得不得了!挑三拣四,最后挑了个血海深仇的圣女为妻,他脑子有问题吧?”

    嘉飞公主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委屈得哭出声。

    “连七皇弟都在江里边找了三天!傅稹居然这么可恶!我们再也不要理他了!”嘉飞公主哭得头昏脑涨,靠在了梅友乾的怀里。

    梅友乾身子一僵,轻声应道:“其实眼见未必为实!”

    嘉飞公主陷在难过之中,没有深究梅友乾话里的深意。

    “你那天落水救我,不是伤了腿吗?我这几日忙着找司蕴,也没看看你的腿好了没?”

    那日落水之后,嘉飞公主就昏过去了,等醒来人已经被送到驿站。

    听说梅友乾在水中,被巨石撞伤了腿,又抱着她从江边走了一路,在床上躺了两天。

    说着,嘉飞公主就要撩起梅友乾的裤腿。

    “好了好了!小伤而已,早就包起来处理过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不碍事!”梅友乾神色慌张地躲开。

    “你别骗我!你敢骗我,我也不理你了!”嘉飞公主正色道。

    “哪敢啊?”梅友乾悻悻地笑。

    “最好是!”

    二人回了驿站,嘉飞公主在江边找了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现下困倦不已。

    嘉飞公主和南夷公主的屋子,仅一墙之隔。

    自从傅稹答应娶南夷公主后,南夷公主屋门前的婢女,便换成傅稹的人。

    驿站前后,皆由傅稹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瞧着倒是真上心!”嘉飞公主冷哼一声。

    梅友乾瞥了一眼南夷公主的屋门,跟着嘉飞公主进屋,轻声道:“你安心睡!我陪着你!”

    嘉飞公主脸颊爬上两朵红晕,羞赧地往床里头靠了靠。

    梅友乾看着那半张空床,脸色很是微妙,竟有些骑虎难下。

    “不用不用,我坐这就行!”梅友乾坐到一旁的矮凳上。

    嘉飞公主脸色一沉,怒道:“司蕴下落不明,我能把你怎么样?爱上不上,滚出去!”

    “那我还是上吧!”梅友乾灰溜溜地爬上床,黑暗中睁着眼,不敢入睡。

    子夜时分。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人!”

    驿站突然燃起熊熊大火,惊得人仰马翻。

    “快去通知七殿下和国公爷!两位公主还在里头睡着,赶紧派兵来救火!晚了就来不及了!”

    驿丞救火的同时,催促着下人赶紧去寻人。

    莺楼。

    傅稹和南夷王子一听说驿站失火,皆是脸色大变。

    两人一前一后,翻身上马,领着各自的兵,浩浩荡荡地朝着驿站而去。

    黑暗中,高瞻如从莺楼后院走入,罗喜上前,他将手中药丸递过去。

    “让她吃下,带出来!”

    “是!”

    没多久,司蕴全身无力被罗喜背出暗牢。

    “七殿下,终于肯放我走了?”司蕴轻声询问。

    “你要问傅稹,什么时候愿意放过我?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高瞻如脸上无一丝笑意。

    司蕴被带到莺楼二楼的雅间,在高瞻如的指示下,罗喜替司蕴换上了舞女的衣裙。

    “知道这什么地方吗?”高瞻如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榻上的司蕴。

    “莺楼。”司蕴眨了眨眼,泪水滑落。

    高瞻如脸上像是裂开了缝隙,一点一点透出晦涩阴暗的火焰。

    “傅稹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他秘密从青州调了兵来,在淮州城外十里囤兵,已将淮州城团团围住!”

    忽然,高瞻如笑出声:“我以为我捉了你,胜券在握,原来是他以你为饵,设下障眼法,我都让他给骗了!他要杀夭夭,谁也拦不住!”

    “你也说过,虫蛊本就该杀绝!”

    司蕴话音未落,高瞻如的手掐上她的脖子。

    恶狠狠道:“夭夭若是死了,这莺楼就是你最后归宿!”

    在莺楼任人宰割?

    司蕴宁愿死了算了,她戏谑道:“看来你的心没有傅稹狠!注定成不了大事!他杀夭夭,你却让我活着?”

    高瞻如滞了下,似在思考如此是否真的亏了?

    “你与圣女勾结,想必当年安南一战,通敌叛国之人就是你吧?构陷太子,除掉靖南王,好歹毒的计策!”司蕴不由得心生感叹。

    三年前,高瞻如才十六岁,竟有如此城府!

    高瞻如眯了眯眼:“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本来二哥信以为真,与太子不共戴天!就是你到他身边之后,他才变了,他才开始重查旧案!我不想与他为敌!”

    “别装了!”司蕴嗤笑道,“你只是想利用他,挑起太子与靖南王互斗,你坐收渔翁之利,你杀不掉他,就逼疯他!”

    高瞻如恍惚了下,似乎并未想到那么久远,喃喃道:“我自幼喜欢同他亲近,可他呢?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他护我,安慰我,就像在安慰路边的一条小狗!”

    高瞻如神色暴戾:“整个皇室,我才是同他最亲的人!如果不是他母亲,我母妃也不会入宫为妃,落了个惨死的下场!他为什么不扶持我?”

    “傅家不涉皇权党争!”

    听到司蕴说这话,高瞻如怒不可遏,驳斥道:“整个傅家都有罪,他们说不涉皇权党争,他们落个好名声,但我母妃却因出自成国公府,在宫中受尽折辱!”

    “谢氏皇后,表面温柔和善,其实最是妒忌成性!将对傅知恩的怨气,全都撒在我母妃身上!我母妃被她下毒,只因命大,在冷宫生下我,苟延残喘地过活,她仍旧不愿放过我母妃!”

    “我一定要让她尝尝失去血脉至亲的滋味!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救嘉飞?为什么连你也要与我作对?”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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