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乾解释道:“我是为了掩人耳目,给南夷公主下药啊!要不她跑了怎么办?”

    嘉飞哦了一声,眯眼道:“你闻她身上的味道还不够,你还跟她衣不解带地待在一起两天?”

    “......我是个大夫,望闻问切,不得有个闻吗?”梅友乾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不洗不清了!

    嘉飞公主怒火中烧:“你闻的时候,能保证你没动心吗?”

    “我保证啊!我发誓啊!”梅友乾脸上神色愈发紧张,活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梅友乾,你脏了!”嘉飞公主狠推了一把梅友乾,飞快跑进马车。

    梅友乾头皮发麻,跟在马车旁,解释:“公主!你听我解释!公主!都是傅稹逼我的!我其实并不愿意!他说为大局着想,让我牺牲一点!我没得选啊!”

    嘉飞公主一声不吭,并不理会,梅友乾急得火烧眉毛,转头朝傅稹喊道:“傅稹,你倒是过来说句话啊!”

    傅稹也不理会,倒是咯咯直笑:“真够舔的!”

    “爷隔岸观火,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司蕴笑讽完,又提醒道,“城门口快到了!”

    傅稹正了正神色:“这个南夷王子骂得太难听了,我下去堵一堵他的嘴!让你也在车上隔岸观火一回!”

    见傅稹下车,南夷王子的嚣张气焰一下灭了些,缓和语气道:“傅稹,你不想娶我王妹,你直说,我还能逼你不成?何必搞成这样?”

    傅稹面带微笑地说:“你看看她,是你王妹吗?”

    南夷王子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囚车,直言道:“我王妹美艳非凡,出门向来以轻纱覆面,从不以真容示人,但我自幼看着她长大,怎会认错?”

    “是吗?”傅稹轻扯嘴角,伸出手,万象便将举着的火把递到他手中。

    南夷王子浑然不知傅稹想干嘛,仍在喋喋不休:“你掀了她的面纱,你就得娶!不娶就得死!这是我们南夷的规矩!你不想认账,也编个好一点的借口......”

    接下来的话,在见到傅稹用火把将囚车点燃时,嘎然而止。

    囚车停在闹市,突如其来的焚烧,引起围观者众多。

    熊熊烈火之下,囚车中的女人满眼惊惧之色,面容扭曲,像有无数的虫卵在面皮底下爬动。

    “傅稹,我是南夷公主,你毁我清誉,你要娶我的!如此待我,我南夷铁蹄一定踏平你们的王朝!”女人发出尖利的惨叫声。

    “她好像很怕火!”

    “她的脸怎么开始变了?”

    围观的人群无不发出恐惧之色,交头接耳。

    “是夭夭。”嘉飞公主趴在车窗边,目露骇然之色。

    梅友乾解释道:“这是会改变容貌的虫蛊,极为怕火,她现在受的刑跟千刀万剐没区别!”

    傅稹凑近了说:“你族人都死在我手上,唯有你这条漏网之鱼,像丧家之犬一样,苟延残喘!你竟然妄想嫁给我?”

    见囚车里的女人面容,彻底被毁去,变回了夭夭的容貌,傅稹又笑道:“之前扮作莺楼花魁时,还说仰慕我,你九泉之下的族人知道了,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夭夭顿了下,捂上灼烧发烫的脸颊,恨意在眸中泛滥成灾,咬牙切齿道:“傅稹,你真该下地狱!我已引我族人向善,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傅稹嗤笑:“只要看你就知道,你们永远不会向善!当年安南之战,你们通敌叛国,死伤惨重!休养生息三年,安南仍旧一片焦土,桩桩件件,你们都死有余辜!”

    南夷王子叹为观止,站起身来,怒骂道:“我王妹呢?你将王妹藏到哪里去了?”

    “真正的南夷公主,一入安南就被剥皮去骨杀了!否则怎么以假乱真呢?”傅稹事不关已地说。

    “岂有此理!傅稹,你放我下车,我要亲手宰了这个贱人,替我王妹报仇!”

    南夷王子也就嚷嚷而已,没想到傅稹竟二话不说,砍了囚车上的锁链,将他放出来。

    “咻!”

    南夷王子毫不客气,夺了傅稹手上的刀,朝囚车里的夭夭劈去,刀尖插入夭夭心口,当场没了声息。

    “杀人了!”

    “南夷人自相残杀!”

    “快去报官!”

    趁着动乱之时,南夷王子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傅稹不紧不慢,只随意打发了两个侍卫去追击。

    一行人出城门,弃了囚车,踏上回京之路。

    ...

    杨楼街。

    司蕴起了个大早,手上抱着一堆从钱庄那边拿来的账簿,走入成衣铺。

    “昨夜回来的迟,舟车劳顿的,看你脸色都不好,怎么不多睡会?”周嬷嬷手上的活计未停,抬眼看了看。

    “睡不着!”司蕴轻扯嘴角。

    昨夜入京,天色已晚,但宫里的人已派人在城门口候着。

    傅稹和嘉飞公主必须连夜回宫复命。

    她心中有些忐忑,但想着傅稹前世做下更离谱的事,都好端端的,也就不瞎操心。

    突然,司蕴开口问周嬷嬷:“干娘,你知道傅知恩的往事吗?”

    周嬷嬷摇头:“我进成国公府时,她已经战死了!”

    司蕴又问:“哪一年没的?”

    周嬷嬷认真回忆了下:“具体哪年我哪里知道?但好像就是国公爷出生不久后,就没了!”

    司蕴瞳孔微微一缩:“听说圣上以前和傅知恩私交甚好?”

    “是啊!以前有听府里的老人曾提起过,圣上之所以如此看重成国公府,都是看在傅知恩的份上!”

    有八卦聊,周嬷嬷按耐不住,摸到司蕴身侧,悄声道:“还有人说没有傅知恩的支持,这皇位还不一定是当今圣上坐!原以为傅家能再出个皇后,谁知皇后定了谢家女!”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少年时期的爱恋总是格外轰轰烈烈,稍微年长些的老人都知道。

    只是太过久远了,随着人走茶凉,没人提,也就逐渐被人遗忘。

    “傅知恩充其量,就只能是个贵妃了!”司蕴唏嘘道。

    “这谁能愿意?”周嬷嬷往四周看看,压低音量,“贵妃也是妾!青梅竹马,被人捷足先登,我光想想都气得要死,我就不信傅家长女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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