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反派只想苟，女主不按套路走！》正文 第2102章 兴奋了，他兴奋了！
晨光如刀，劈开夜雾，照在菜刀门那块斑驳的牌匾上。裂痕从“刀”字斜贯而下，仿佛预示着什么早已注定的崩塌。玄武营的黑甲骑兵如铁流般涌入前院，马蹄踏碎青石，尘土飞扬。旌旗猎猎，上书“玄武营”三字，墨黑如血，压得人喘不过气。
为首的将领面覆铁甲，只露出一双鹰目，冷扫全场：“奉朝廷密令，查封菜刀门，查抄所有账册、兵器、违禁之物。凡涉案者，不论身份，一律押解进京候审！抵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数十名玄武营士卒已冲入内院，破门砸锁，翻箱倒柜。文书、账本、地契被一卷而起，古玩字画尽数封存。几名小厮试图阻拦，被一枪托砸倒在地，哀嚎声中再无人敢言。
陆程文站在地牢出口，衣衫褴褛，脸上血迹未干，却挺直了脊背。他望着那面旗帜，眼神复杂：“玄武营……是刑部直属的秘密执法军，专办江湖大案。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华雪凝走上前，声音低沉：“不是巧合。有人通风报信。”
“军师。”龙傲天冷冷道，“他在逃走前，一定派人向外界求援了。他早就算准了今晚的混乱，只要局面失控，朝廷就会出手接管??他宁愿把菜刀门拱手让给官府，也不愿让它落在我们手里。”
赵日天挠头：“那咱们现在咋办？跑？还是打？”
“打不了。”明地煞从墙头跃下，拍了拍身上灰，“玄武营五百精兵，配备破罡弩、断魂镖，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扛不住三轮齐射。跑吧，能活一个是一个。”
“等等。”陆程文忽然抬手，“我不能走。”
众人一愣。
“爸……门主他认了我。”陆程文声音微颤，“他说要把菜刀门交给我。可现在朝廷来了，他若被抓，必死无疑。我不能丢下他。”
龙傲天皱眉：“你疯了？他是害你二十年前被弃于雪地的人！他霸占别人妻女，滥杀无辜，手上血债累累！你救他，值得吗？”
“值得。”陆程文看着他，目光坚定，“他是我爹。我不救他，谁来救？再说了……他已经开始醒悟了。如果这次能活下来，或许真的能改。”
华雪凝沉默片刻，忽而道：“我可以帮你。”
众人看向她。
“玄武营虽强，但并非无隙可乘。”她取出一枚玉佩，通体碧绿，雕着一只展翅凤凰，“这是我在北境时，从一位钦差手里拿到的信物。据说，持此物者，可在紧急时刻调动地方巡防司协助脱身。虽然比不上玄武营，但拖延一时半刻，足够我们行动。”
龙傲天眯眼：“你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
“秘密。”华雪凝淡淡一笑，“现在不是追问来历的时候。要救人，就听我的。”
明地煞咧嘴：“好！老子也还没吃上狗肉，不想这么早就上西天！干一把大的！”
四人迅速商议计划。
由赵日天去引开部分守卫??他身形瘦小，擅长钻狗洞爬墙根，最会装傻充愣；龙傲天与华雪凝潜入主厅，寻找门主下落；陆程文则带着玉佩，前往城东巡防司驻地，请求支援。
计划定下，各自散去。
……
赵日天猫在屋檐下，手里攥着一把辣椒粉。他瞅准两名守卫交接的空档，猛地将粉末撒向空中，随即大喊：“走水啦！后厨炸灶啦！”
守卫一惊，呛得咳嗽连连，慌忙赶往后院查看。赵日天趁机溜进偏殿，却发现彩云被关在一间柴房里，双手反绑，满脸泪痕。
“你怎么在这儿？”赵日天愣住。
“他们……他们说我是纵火犯。”彩云抽泣，“可我真的没放火啊！是军师逼我吃的‘幻胎散’，他说只要我配合，就能带我离开……可我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赵日天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割断绳索：“别说了，先逃命要紧。”
“我能逃去哪儿？”彩云苦笑，“全城都在搜捕我，说我勾结外敌，毒害门主。”
“那就跟我走。”赵日天拉起她，“至少……让我带你见一个人。”
……
主厅内，玄武营已将门主团团围住。他坐在太师椅上，披着一件旧袍，神情平静。
将领上前：“陈九刀，你涉嫌私藏禁器、勾结境外势力、贩卖人口、谋害朝廷命官，罪证确凿。随我进京受审，或可留个全尸。”
门主缓缓抬头，嘴角竟扬起一丝笑：“我陈九刀纵横塞河三十年，杀人如麻，欺男霸女，哪一条不是自己做的？你们抓我，我不冤。可有一条??我没卖国。菜刀门再乱，也是江湖事，轮不到你们官府来管！”
将领冷笑：“江湖？你早就不配谈江湖了。你只是个披着刀客皮的恶霸。”
“恶霸？”门主哈哈大笑，笑声中竟有几分苍凉，“我年轻时也曾仗剑走天涯，为百姓斩过山贼，替孤女报过仇。可这世道……你不狠，别人就踩你头上拉屎！我变成今天这样，是被逼的！”
“再多辩解也无用。”将领挥手，“带走！”
两名士兵上前架人。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如电掠入！
“住手！”龙傲天手持药箱，横身挡在门前，华雪凝紧随其后，手中短刃寒光闪烁。
“龙傲天！？”门主一震，“你……你还敢回来？”
“我不是为你回来的。”龙傲天冷冷道，“我是为陆程文。他是你儿子，你不该让他背负这种结局。”
“儿子？”将领挑眉，“什么意思？”
华雪凝上前一步，亮出玉佩：“奉巡防司密令，此案涉及重大隐情，需移交地方重审。请贵营暂缓押解，否则后果自负。”
将领盯着玉佩，脸色微变：“凤凰令？你怎会有此物？”
“不必多问。”华雪凝语气不容置疑，“一个时辰内，巡防司主将会亲至。若你执意抗令，便是藐视朝廷体制。”
将领沉默片刻，终是挥手：“暂且押下。但人不能离 sight。”
龙傲天松了口气，却见门主盯着自己，眼神复杂。
“你明明可以逃。”门主低声道，“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也曾被人当成棋子。”龙傲天看着他，“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陆程文，为了亲情，把自己搭进去。”
门主闭上眼，许久，轻声道：“阿文……他真的是我儿子？”
“眉心那道疤，是你当年抱着他逃难时，被山贼划的。”龙傲天说，“你说你忘了，可我记得。那天雪很大，你把他裹在怀里，一路跑到天亮。”
门主猛然睁眼，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我……我真的……有过那样的时候？”
龙傲天没回答，转身离去。
……
城东，巡防司。
陆程文跪在堂前，双手捧着玉佩：“求大人出兵，救我父亲一命！玄武营欲强行押解，恐有性命之忧！”
主官年约五旬，面容刚正，接过玉佩仔细查验，点头：“确为真品。但……玄武营行事，向来不留余地。我们贸然插手，怕是会惹火烧身。”
“大人！”陆程文抬头，“菜刀门虽恶，可其中也有无辜之人。若您今日袖手旁观，明日是否也会对其他百姓如此冷漠？”
主官深深看他一眼，终于起身：“传令！三百巡防军，随我前往菜刀门，接管嫌犯移交程序！若有阻拦，依法处置！”
鼓声响起，战马列队，火把照亮长街。
……
与此同时，军师并未逃远。
他藏身于城南破庙，浑身是伤，手中紧握一封密信。
“计划失败……但还有一张牌。”他喃喃自语，咬破手指，在信上写下几行血字，随即唤来一只黑鸦，将信缚于其爪，放飞夜空。
“去吧……告诉‘先生’，棋局已乱，该您亲自下场了。”
黑鸦振翅而去，消失在浓云之中。
……
菜刀门外，局势再度紧张。
玄武营与巡防司对峙街头，刀剑出鞘，箭弩上弦。百姓躲在窗后窥视，大气不敢出。
陆程文骑马赶到，高呼：“奉巡防司令，依法接管案件移交！请玄武营配合！”
将领冷眼相待：“你们越权了。”
“我们依令行事。”陆程文毫不退让，“若你拒不受命，便是违抗朝廷法度！”
两人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
门主被两名士兵押出，却昂首挺胸，大声道：“陈九刀在此！无需他人代我争执！”
他扫视四周，最终落在陆程文身上，眼中竟有欣慰之色。
“阿文，你回来了。”
“爸。”陆程文下马，单膝跪地，“我回来了。”
门主深吸一口气，转向将领：“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有一个条件??放过菜刀门所有人。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
“不可能。”将领摇头，“全员涉案，必须审查。”
“那我就死在这儿。”门主冷笑，“看看你们怎么向天下交代??一个垂暮老人，被你们活活逼死在自家门口。”
气氛骤然凝固。
华雪凝悄然靠近龙傲天：“他在赌。赌朝廷不敢背上‘逼杀江湖元老’的骂名。”
“他赢了。”龙傲天低声道。
果然，将领脸色变幻数次，终是咬牙：“可赦免普通弟子。但核心骨干，必须押解。”
“成交。”门主点头，随即又道，“还有……帮我找到军师。他才是真正想毁掉菜刀门的人。”
陆程文一震：“您……知道是他？”
“从彩云怀孕那天起，我就怀疑了。”门主苦笑，“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突然听说小妾怀孕，第一反应不该是狂喜，而是恐惧。可我当时……只想抓住一根稻草，假装自己还能做个父亲。是军师利用了我的软弱。”
他看向陆程文：“儿子，菜刀门我不要了。但它也不能毁在奸人手里。你……愿意替我守住它吗？”
陆程文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愿意。但不是以您的方式。我要把它变成一个真正能庇护弱者的门派，而不是作恶的巢穴。”
门主笑了，眼角有泪滑落：“好……好啊……我陈九刀一生作恶，临了，总算有个像样的儿子。”
玄武营收兵，押解门主离去。
百姓围观，无人喝彩，也无人唾骂。只有风穿过残破的门楼，吹动那面褪色的旗帜。
……
七日后，塞河城外。
一座小院，炊烟袅袅。
龙傲天正在煎药，赵日天蹲在一旁啃鸡腿，明地煞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华雪凝坐在门槛上看书，陆程文则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我打听到了。”他坐下，打开酒坛，“爸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三年。五年后便可出狱。巡防司答应监管菜刀门重建，我任代理门主。”
“哦。”龙傲天头也不抬，“那你岂不是成了大忙人？”
“是啊。”陆程文苦笑，“每天要批二十多份申请，调解七八起纠纷，还得应付那些想投靠的新弟子。累死了。”
赵日天咽下鸡腿：“那……狗肉呢？”
明地煞一巴掌拍过去：“吃不死你！”
众人哄笑。
华雪凝合上书，轻声道：“其实……这一切还没结束。”
笑声渐歇。
“军师逃了。”她说，“而且，他联络的‘先生’，很可能是一位隐居多年的顶尖高手。他曾操控三大门派内乱，手段极其阴毒。我们……可能会迎来更大的风暴。”
龙傲天放下药勺，看着炉火：“那就等他来。”
“你不怕？”
“怕。”他淡淡道，“但我更怕一辈子躲着活。既然已经站出来了，那就走到最后吧。”
陆程文举起酒碗：“敬兄弟。”
四人举碗相碰。
明地煞嘟囔：“没人敬我这个师父？”
“滚。”五人齐声骂。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
远处山峦起伏，江湖未平。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为首的将领面覆铁甲，只露出一双鹰目，冷扫全场：“奉朝廷密令，查封菜刀门，查抄所有账册、兵器、违禁之物。凡涉案者，不论身份，一律押解进京候审！抵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数十名玄武营士卒已冲入内院，破门砸锁，翻箱倒柜。文书、账本、地契被一卷而起，古玩字画尽数封存。几名小厮试图阻拦，被一枪托砸倒在地，哀嚎声中再无人敢言。
陆程文站在地牢出口，衣衫褴褛，脸上血迹未干，却挺直了脊背。他望着那面旗帜，眼神复杂：“玄武营……是刑部直属的秘密执法军，专办江湖大案。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华雪凝走上前，声音低沉：“不是巧合。有人通风报信。”
“军师。”龙傲天冷冷道，“他在逃走前，一定派人向外界求援了。他早就算准了今晚的混乱，只要局面失控，朝廷就会出手接管??他宁愿把菜刀门拱手让给官府，也不愿让它落在我们手里。”
赵日天挠头：“那咱们现在咋办？跑？还是打？”
“打不了。”明地煞从墙头跃下，拍了拍身上灰，“玄武营五百精兵，配备破罡弩、断魂镖，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扛不住三轮齐射。跑吧，能活一个是一个。”
“等等。”陆程文忽然抬手，“我不能走。”
众人一愣。
“爸……门主他认了我。”陆程文声音微颤，“他说要把菜刀门交给我。可现在朝廷来了，他若被抓，必死无疑。我不能丢下他。”
龙傲天皱眉：“你疯了？他是害你二十年前被弃于雪地的人！他霸占别人妻女，滥杀无辜，手上血债累累！你救他，值得吗？”
“值得。”陆程文看着他，目光坚定，“他是我爹。我不救他，谁来救？再说了……他已经开始醒悟了。如果这次能活下来，或许真的能改。”
华雪凝沉默片刻，忽而道：“我可以帮你。”
众人看向她。
“玄武营虽强，但并非无隙可乘。”她取出一枚玉佩，通体碧绿，雕着一只展翅凤凰，“这是我在北境时，从一位钦差手里拿到的信物。据说，持此物者，可在紧急时刻调动地方巡防司协助脱身。虽然比不上玄武营，但拖延一时半刻，足够我们行动。”
龙傲天眯眼：“你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
“秘密。”华雪凝淡淡一笑，“现在不是追问来历的时候。要救人，就听我的。”
明地煞咧嘴：“好！老子也还没吃上狗肉，不想这么早就上西天！干一把大的！”
四人迅速商议计划。
由赵日天去引开部分守卫??他身形瘦小，擅长钻狗洞爬墙根，最会装傻充愣；龙傲天与华雪凝潜入主厅，寻找门主下落；陆程文则带着玉佩，前往城东巡防司驻地，请求支援。
计划定下，各自散去。
……
赵日天猫在屋檐下，手里攥着一把辣椒粉。他瞅准两名守卫交接的空档，猛地将粉末撒向空中，随即大喊：“走水啦！后厨炸灶啦！”
守卫一惊，呛得咳嗽连连，慌忙赶往后院查看。赵日天趁机溜进偏殿，却发现彩云被关在一间柴房里，双手反绑，满脸泪痕。
“你怎么在这儿？”赵日天愣住。
“他们……他们说我是纵火犯。”彩云抽泣，“可我真的没放火啊！是军师逼我吃的‘幻胎散’，他说只要我配合，就能带我离开……可我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赵日天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割断绳索：“别说了，先逃命要紧。”
“我能逃去哪儿？”彩云苦笑，“全城都在搜捕我，说我勾结外敌，毒害门主。”
“那就跟我走。”赵日天拉起她，“至少……让我带你见一个人。”
……
主厅内，玄武营已将门主团团围住。他坐在太师椅上，披着一件旧袍，神情平静。
将领上前：“陈九刀，你涉嫌私藏禁器、勾结境外势力、贩卖人口、谋害朝廷命官，罪证确凿。随我进京受审，或可留个全尸。”
门主缓缓抬头，嘴角竟扬起一丝笑：“我陈九刀纵横塞河三十年，杀人如麻，欺男霸女，哪一条不是自己做的？你们抓我，我不冤。可有一条??我没卖国。菜刀门再乱，也是江湖事，轮不到你们官府来管！”
将领冷笑：“江湖？你早就不配谈江湖了。你只是个披着刀客皮的恶霸。”
“恶霸？”门主哈哈大笑，笑声中竟有几分苍凉，“我年轻时也曾仗剑走天涯，为百姓斩过山贼，替孤女报过仇。可这世道……你不狠，别人就踩你头上拉屎！我变成今天这样，是被逼的！”
“再多辩解也无用。”将领挥手，“带走！”
两名士兵上前架人。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如电掠入！
“住手！”龙傲天手持药箱，横身挡在门前，华雪凝紧随其后，手中短刃寒光闪烁。
“龙傲天！？”门主一震，“你……你还敢回来？”
“我不是为你回来的。”龙傲天冷冷道，“我是为陆程文。他是你儿子，你不该让他背负这种结局。”
“儿子？”将领挑眉，“什么意思？”
华雪凝上前一步，亮出玉佩：“奉巡防司密令，此案涉及重大隐情，需移交地方重审。请贵营暂缓押解，否则后果自负。”
将领盯着玉佩，脸色微变：“凤凰令？你怎会有此物？”
“不必多问。”华雪凝语气不容置疑，“一个时辰内，巡防司主将会亲至。若你执意抗令，便是藐视朝廷体制。”
将领沉默片刻，终是挥手：“暂且押下。但人不能离 sight。”
龙傲天松了口气，却见门主盯着自己，眼神复杂。
“你明明可以逃。”门主低声道，“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也曾被人当成棋子。”龙傲天看着他，“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陆程文，为了亲情，把自己搭进去。”
门主闭上眼，许久，轻声道：“阿文……他真的是我儿子？”
“眉心那道疤，是你当年抱着他逃难时，被山贼划的。”龙傲天说，“你说你忘了，可我记得。那天雪很大，你把他裹在怀里，一路跑到天亮。”
门主猛然睁眼，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我……我真的……有过那样的时候？”
龙傲天没回答，转身离去。
……
城东，巡防司。
陆程文跪在堂前，双手捧着玉佩：“求大人出兵，救我父亲一命！玄武营欲强行押解，恐有性命之忧！”
主官年约五旬，面容刚正，接过玉佩仔细查验，点头：“确为真品。但……玄武营行事，向来不留余地。我们贸然插手，怕是会惹火烧身。”
“大人！”陆程文抬头，“菜刀门虽恶，可其中也有无辜之人。若您今日袖手旁观，明日是否也会对其他百姓如此冷漠？”
主官深深看他一眼，终于起身：“传令！三百巡防军，随我前往菜刀门，接管嫌犯移交程序！若有阻拦，依法处置！”
鼓声响起，战马列队，火把照亮长街。
……
与此同时，军师并未逃远。
他藏身于城南破庙，浑身是伤，手中紧握一封密信。
“计划失败……但还有一张牌。”他喃喃自语，咬破手指，在信上写下几行血字，随即唤来一只黑鸦，将信缚于其爪，放飞夜空。
“去吧……告诉‘先生’，棋局已乱，该您亲自下场了。”
黑鸦振翅而去，消失在浓云之中。
……
菜刀门外，局势再度紧张。
玄武营与巡防司对峙街头，刀剑出鞘，箭弩上弦。百姓躲在窗后窥视，大气不敢出。
陆程文骑马赶到，高呼：“奉巡防司令，依法接管案件移交！请玄武营配合！”
将领冷眼相待：“你们越权了。”
“我们依令行事。”陆程文毫不退让，“若你拒不受命，便是违抗朝廷法度！”
两人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
门主被两名士兵押出，却昂首挺胸，大声道：“陈九刀在此！无需他人代我争执！”
他扫视四周，最终落在陆程文身上，眼中竟有欣慰之色。
“阿文，你回来了。”
“爸。”陆程文下马，单膝跪地，“我回来了。”
门主深吸一口气，转向将领：“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有一个条件??放过菜刀门所有人。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
“不可能。”将领摇头，“全员涉案，必须审查。”
“那我就死在这儿。”门主冷笑，“看看你们怎么向天下交代??一个垂暮老人，被你们活活逼死在自家门口。”
气氛骤然凝固。
华雪凝悄然靠近龙傲天：“他在赌。赌朝廷不敢背上‘逼杀江湖元老’的骂名。”
“他赢了。”龙傲天低声道。
果然，将领脸色变幻数次，终是咬牙：“可赦免普通弟子。但核心骨干，必须押解。”
“成交。”门主点头，随即又道，“还有……帮我找到军师。他才是真正想毁掉菜刀门的人。”
陆程文一震：“您……知道是他？”
“从彩云怀孕那天起，我就怀疑了。”门主苦笑，“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突然听说小妾怀孕，第一反应不该是狂喜，而是恐惧。可我当时……只想抓住一根稻草，假装自己还能做个父亲。是军师利用了我的软弱。”
他看向陆程文：“儿子，菜刀门我不要了。但它也不能毁在奸人手里。你……愿意替我守住它吗？”
陆程文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愿意。但不是以您的方式。我要把它变成一个真正能庇护弱者的门派，而不是作恶的巢穴。”
门主笑了，眼角有泪滑落：“好……好啊……我陈九刀一生作恶，临了，总算有个像样的儿子。”
玄武营收兵，押解门主离去。
百姓围观，无人喝彩，也无人唾骂。只有风穿过残破的门楼，吹动那面褪色的旗帜。
……
七日后，塞河城外。
一座小院，炊烟袅袅。
龙傲天正在煎药，赵日天蹲在一旁啃鸡腿，明地煞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华雪凝坐在门槛上看书，陆程文则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我打听到了。”他坐下，打开酒坛，“爸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三年。五年后便可出狱。巡防司答应监管菜刀门重建，我任代理门主。”
“哦。”龙傲天头也不抬，“那你岂不是成了大忙人？”
“是啊。”陆程文苦笑，“每天要批二十多份申请，调解七八起纠纷，还得应付那些想投靠的新弟子。累死了。”
赵日天咽下鸡腿：“那……狗肉呢？”
明地煞一巴掌拍过去：“吃不死你！”
众人哄笑。
华雪凝合上书，轻声道：“其实……这一切还没结束。”
笑声渐歇。
“军师逃了。”她说，“而且，他联络的‘先生’，很可能是一位隐居多年的顶尖高手。他曾操控三大门派内乱，手段极其阴毒。我们……可能会迎来更大的风暴。”
龙傲天放下药勺，看着炉火：“那就等他来。”
“你不怕？”
“怕。”他淡淡道，“但我更怕一辈子躲着活。既然已经站出来了，那就走到最后吧。”
陆程文举起酒碗：“敬兄弟。”
四人举碗相碰。
明地煞嘟囔：“没人敬我这个师父？”
“滚。”五人齐声骂。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
远处山峦起伏，江湖未平。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