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吃醋了?"

    “真个呆雁儿,经不起逗的,她是我们屋里的丫鬟,又不是甚么龙姐姐,凤姐姐的,我也犯不着吃醋。”

    此时,晴雯已利落地替林寅更换好了中衣,又拧了把热毛巾给他擦了脚,便识趣地端着铜盆退了出来。

    林寅一把扑到黛玉身上。

    黛玉惊呼一声,忙伸手推了推他,蹙眉道:“夫君,你慢些,作死呢,别把书压坏了。”

    “这便改口了?不叫林郎了?”

    黛玉眼波盈盈,横了他一眼,轻哼道:“我爱叫甚么,便叫什么~”

    林寅嘿嘿一笑,两手一扣,便将她那两只小手压在枕边,让她动弹不得。

    “好哇,我瞧着你也是欠收拾了,腿子不想好了?"

    黛玉听他提起这茬,羞愤交加。

    她挣脱出一只手,抓起香帕便摔在他脸上,啐道:

    “我若不是为了讨你的好,也不会受此等委屈,三番五次拿我痛处来取笑;往后你再别想我这罪了!”

    说罢,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寅,肩膀一耸一耸的,眼圈儿一红,几欲流出泪来。

    林寅便在身后,与她紧紧相贴,细声安慰道:“玉儿明知这是顽笑话,如何又恼了?”

    黛玉吸了吸鼻子,带着些气愤与哽咽道:“你说别的都行,就是不能说我这腿儿。现在回想起来,我都后悔,往后你再想我这般顺着你的意,可不能了!”

    “好好好,都依你。这又如何了?怎么还气上了?"

    黛玉往身后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起开,林寅却像块牛皮糖,死活不退。

    黛玉使用那清瘦的臀儿往后重重一顶,想把他挤开。

    林寅被撞了一下,非但不痛,反而更黏了上来。

    黛玉无奈转身,眼角还挂着泪珠,带着些嗔意,幽幽道:“你既不怜惜我,何必这般缠着我?”

    “玉儿你这话没头没尾的。”

    “你这般大块的人,明知我身子弱,却没个轻重,不知节制,一味只图自己痛快,哪管我的死活?仔细想来,你便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

    “你不说我如何知道你的意思?”

    黛玉粉面羞红,用被角半掩着,闷声道:

    “你要我怎么开口?那还不是......还不是瞧着你欢喜,我也欢喜,你得了好处,却来数落我了......”

    “好好好,玉儿受委屈了,是我不该这般冒犯,我再不说了。那你腿儿这下可好了些?”

    黛玉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郎中,我如何得知?一日不好,我恨你一日;便是好了,我也不原谅你。”

    “那我给你揉揉。”

    林寅便往她那细腻滑嫩的大腿探去,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带起阵阵酥麻。

    黛玉红着脸儿,却拍了拍他的手,轻哼道:

    “就连道歉也不正经,总要寻个由头占人的便宜。”

    林寅一边揉着,一边抱着这娇躯,与怀中美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又揉了半晌,林寅才道:“玉儿若觉着好了些,可别再恼我了。”

    “看你表现~由着我心情~”

    林寅笑着,便将黛玉搂进怀里,爱抚着她的脑袋,表白道:

    “玉儿,你真是愈发惹人喜爱了。”

    “还好金钏儿喂饱了你,若不然你才不会这般老实呢!”

    “我向来老实,又不会说话,想来这便是我受欢迎的原因。”

    这话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黛玉轻轻啐道:“呸,莫说我不信,你问问府里谁相信。”

    “我自己信了就行,哪管旁人如何呢。”

    两人又相视一笑。

    黛玉笑着用手合上他的眼睛,在他额间亲了一口道:

    “呆雁儿,别闹了,早些歇着罢,若不然明儿又要赖床了。”

    “嗯~”

    次日寅时初,天色未白,四野俱寂,只有那窗纱上透进些许淡淡的青灰色。

    林寅正睡得香甜,便被晴雯在外间轻唤了几声,不得不起身。

    紫鹃和金钏听了动静,正欲端着铜盆出去打水盥漱,才掀帘子,便见正房那抄手游廊的朱红柱子下,竟蜷缩着一个人影。

    定睛细看,原来是傅秋芳。

    紫鹃和金钏皆是一愣。

    只见她并未穿常服,仍是那一身紧致的茜红色舞衣,在晨风中显得单薄而惹眼。

    傅秋芳见了二人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姑娘如何在这等着?”

    “公子可在里头?”

    “在的。”

    这姑娘也不多言,只匆匆行了个礼,道了声谢,匆匆往里头去了。

    这金钏拎着空铜盆,瞧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凑到紫鹃耳边,压低声音道:

    “啧啧,真真是开了眼了。我只见过那为了争宠使尽手段的,却没见过这大清早自个儿送上门来讨恩宠的。”

    紫鹃到底是稳重些,伸手掐了她一把,低声告诫道:

    “这姑娘既是主子爷请来的,那便是有主子爷的意图,咱们是爷的身边人,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金钏被训了一句,也不敢回嘴,只得红着脸点了点头,因着昨夜初承雨露,身子到底有些不适,走路时两腿发软,颤颤巍巍的,只好依着紫鹃的力气,一同打水去了。

    此刻,林寅正贴在黛玉怀中,抱着她那柳腰,呼吸着一抹酥白之中的淡淡香气,蹭了又蹭,耍赖道:

    “我的好玉儿,你身上好暖,像那棉花似的。外头冷得要命,我不想去通政司贴那劳什子的签了,咱们再睡回笼觉………………”

    黛玉被他蹭得身上发痒,又羞又恼,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却没推开;

    见他黏得紧,只得无奈地抚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哄道:

    “林郎说这话,也不怕臊呢,平日里那股子豪情壮志哪去了,如何还学起那猫儿狗儿,撒泼耍赖了?”

    “就做一回没志气的小男儿姿态又如何?”

    黛玉听得这话,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拍了拍这意中人,调笑道:

    “我说,你也别去了。赶明儿我替你写个折子递上去,就说咱们林大老爷身娇肉贵,受不得风霜,要在家里做一辈子的林清闲。到时候丢了官,咱们俩一块喝西北风去,你也就不嫌外头冷了。”

    林寅在她怀里狠狠嘬了一口,留下个大吻痕,笑道:“玉儿,你这嘴儿还是这般不饶人。”

    黛玉将怀里的林寅抱得更紧,脸颊贴着他的额头,细声道:

    “傻冤家,我这是为了谁?你既有那些远大志向,别因为我而耽误了。如今天色还早,你多黏会也行,只是不能误了时辰。”

    晴雯正跪在地上,手里捧着官靴伺候林寅穿鞋,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道:“主子爷在外头虽顽皮了些,可到底对咱们还是温柔的。”

    正当林寅与黛玉你侬我侬着,这秋芳穿着那茜红舞衣,便进了屋中,

    只见她她生得清秀绝伦,一张瓜子脸冻得没了血色,宛如白纸一张。

    那两弯柳叶眉微微蹙着,一双桃花眼也冻得有些呆滞,只剩一点琼鼻冻得通红。

    整个人瑟瑟发抖,透着一股令人心碎的凄美。

    黛玉比林寅还先看到这秋芳,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揣度她的用意,只觉着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

    黛玉不知怎地,赶忙坐直了身子,问道:“姐姐,这天寒地冻的,你如何这会子来了?”

    那傅秋芳站在门外,远远行了个礼,这屋内的尤家姐妹和晴雯都颇为惊异;

    若在之前那荣国府,注重那男女大防,若是女子擅闯男子屋中,乃是失礼逾矩之举。

    纵然列侯府这规矩松了许多,可谁会专挑这个天蒙蒙亮的时候,从西院绕到内院?

    傅秋芳牙关打颤,却强撑着一副大家闺秀的体面,解释道:

    “妾身初来乍到,不知规矩和时辰,只知公子要去点卯,想着好歹要送上一回,全了礼数,只好早早来了。”

    这话说的细致周全,一时所有人也挑不出其中的错处。

    林寅便从黛玉怀里转过身来,靠着黛玉的娇躯,却看向了那傅秋芳。

    “尤三妹妹,快去拿件厚衣服给姐姐披上,别给她冻坏了。”

    说罢,林寅便招手示意傅秋芳过来,语气温和了些:“既来了,便别在那站着了,过来坐到笼边上暖暖身子。”

    黛玉见状,心里有些不快,便松了松抱着林寅的手,轻哼了几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林寅转身亲了她一口,又替她捋了捋发丝,深情与她对视几眼,安了安她的心,这才与秋芳搭话道:

    “这会子天都没亮,你就来了。”

    那傅秋芳坐到蒸笼边,那一双如水的桃花眼,一脸可怜又崇拜地望着林寅,柔声道:

    “妾身担心来得晚了,公子便出门了,不在屋里了。想着公子公事繁忙,哪怕只看上一眼,问个安,妾身心里也踏实些。”

    林寅失笑道:“这也没甚么。你既住了进来,来日方长。你头一回来,不知者不罪,往后也不必这般辛苦。这送出门的活,通常都是丫鬟做的。”

    “妾身如今尚未全礼数,便是伺候公子做了那丫鬟的活计,也未尝不可。”

    从进了屋到现在,这秋芳每句话都围绕着林寅去讲,模样又美,音调又软,道理又足,林寅一时竟一点厌烦之意也生不出来。

    只是黛玉和晴雯,都是性情中人,心思敏感,一见这娇柔之态,便有些说不出的反感。

    林寅看着她那单薄的舞衣,问道:“你穿这么点不冷??”

    傅秋芳含情脉脉望着林寅,笑着摇了摇头。

    说话之间,尤三姐已给傅秋芳披好了大氅。

    傅秋芳紧了紧那大氅,一脸娇柔地缩在毛领子里,那苍白的小脸在黑貂裘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咳咳咳......”

    傅秋芳又赶忙用帕子捂住了嘴。

    “你还好罢?若是着凉了,府里先前凤姐姐已请了女郎中,待会叫来看看。”

    傅秋芳还是桃花眼含笑,轻轻摇摇头。

    尤二姐和尤三姐见了这秋芳,竟有了一股棋逢对手之感。

    林寅本想借着晨起的慵懒,与黛玉多一些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温存。

    这秋芳的突然造访,显然打乱他的安排。

    只听得黛玉在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似笑非笑道:“夫君,时候不早了。再不出门,只怕要去通政司吃那挂落了。”

    林寅回过头,捉住她的手,赖皮道:“好妹妹,你不送送我?”

    黛玉扭了一扭,仍觉双腿间酸麻难当,稍微一动就忍不住的打颤,

    她哪肯露怯,只把身子往迎枕上一靠,香帕掩口道:“这冰天雪地的,姐姐好容易来了一次,我若送了,岂不是叫她白来?”

    “一起送又有何妨?多个人多份热闹。”

    “呸!谁要跟你凑这个热闹。”

    正说着,紫鹃和金钏已端来了装满热水的铜盆,手脚麻利地伺候着林寅洗漱更衣。

    黛玉便坐在床上,替林寅理着衣襟,柔声道:“少?嗦了,快去罢,她既特地来了,我便赏她这个体面就是。”

    傅秋芳听了这话,上前行礼道:“太太误会妾身了。妾身今日来,不仅仅是为了公子,更是为了太太而来。

    妾身见太太气度高华,心生亲近,又想着初来乍到,府里许多规矩人情都不懂,正想寻个机会与太太请教,这才借着送公子的由头,想多亲近亲近。日后还要仰仗太太教导才是。”

    黛玉才要开口说话。

    “咳咳咳......”

    这傅秋芳又捂嘴咳了起来,那咳声又轻又娇,断断续续,随着胸口的起伏,那一双桃花眼水波荡漾,举手投足之间,竟带着几分舞姬特有的魅惑,看得人心头一跳。

    林寅此刻也穿好了团衫,便走了过来,只因他粗通一些岐黄医术,便伸手往她那寸关尺一搭。

    只见傅秋芳这副娇躯忍不住的一颤,面色也泛起些潮红,那两瓣粉唇微张,喘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娇吟。

    林寅见这美人诱惑,不禁心思一荡,却强自定了定神。

    这一诊,却让他大吃一惊。

    “怪哉!”林寅收回手,疑惑道,“你这脉象甚为怪异。脉来洪数,如波涛汹涌,却又中空无根。若说是外感风寒发烧,当是浮紧之脉;若说是内热,又不该这般狂乱。似烧非烧,十分火热;时时止,又无定准。”

    这傅秋芳见得了林寅的关怀,眼中闪过一丝满足,这才从怀里取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竟有股十分浓烈艳丽的花香之味,但余调又带着些颓靡。

    傅秋芳也不配水,仰起修长脖颈,将那药丸直接咽了下去。

    奇哉怪哉,那药丸入腹不过片刻;

    她脸上那股子勾魂摄魄的妩媚态便收敛许多,眼神重新变得清明,又恢复成了那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

    她理了理鬓发,低声道:“老毛病了,也不打紧,吃了药,也就好了。”

    林寅便起了好奇,便从秋芳手里取了药丸,倒了一粒出来,闻了一闻,除了花香浓郁,略带几分颓靡之外,也闻不出其他甚么名堂。

    “你这是什么药?用的甚么?”

    “我也不明白这其中道理,只是小的时候得过一场怪病,对甚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咳嗽不止,只想寻死;任凭寻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汤药也不见好;

    后来听我兄长遇了个和尚,说是我体内有一股从娘胎里带来的冷毒,所幸身子不壮,那冷意尚不强烈,便说了个海上方,又给了些丸药,倒是十分有效。”

    “是癫头和尚??”

    傅秋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是癫头还是秃头,总之是个和尚。”

    众人听得这话,方才那股醋意一时也顾不得计较,都生出了十二分的好奇,各有些不一样的问题想问。

    这晴雯最是个快嘴的,一边收拾着铜盆,一边插话道:

    “这也奇了,哪有和尚不念经,不念佛,不打坐,专门给人治病送药的?”

    林寅笑道:“你这话说反了,若是不能普度众生,念经打坐,岂能成佛?”

    这金钏也迫不及待地凑过来,问道:“姐姐,那你这方子到底是甚么?快来给我们听听,若是好的,我们也配两丸吃吃。”

    傅秋芳掩口一笑,眼神流转,似有深意道:“若不问还好,若问了却更觉奇怪了。那些个岐黄之书,我也不是没读过;那些个配伍之法,我也不是没试过;只是都不如这方子来的效验好。”

    黛玉竟也起了好奇,催着问道:“姐姐快说罢,到底是甚么样的方子。”

    这秋芳便伸出手指,如数家珍般细细道来:

    “要取那春天的桃花蕊十二两,夏天的石榴花蕊十二两,秋天的海棠花蕊十二两,冬天的红梅花蕊十二两,还要取那罂粟花蕊十二两。将这五样花蕊晒干了,研磨成粉。又要用那十二两朱砂放了进去,再滴上十二对鸳鸯舌尖

    上的血做引子;

    要在端午的正午时分这阳气最盛的时候,将这些和在一起,用赤砂糖和蜂蜜调匀了,团成龙眼大的丸子,放在旧窑红瓷罐里头,埋在那夹竹桃树下。若了发了病时,只取出一丸,也不必配水,生吞下去便能好些。”

    紫鹃听罢,咋舌道:“天底下竟还有这般神奇之事。”

    黛玉听罢,也蹙眉深思,淡淡道:“这些听起来大多不似寻常药材,没曾想竟有这等效验。”

    林寅笑道:“这便是众生业力不同,因此对各色事物感知也各不相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三千大千世界,因众生业不同而有差异。每个人的根器,病灶都不同,故而眼中的世界,对症的良药也都各不相同。

    因此要成明医,必须精通天地人三才之道;

    天者,需知晓阴阳历法、旺衰节气、五行之变,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借天时之利,以助成药力之性;

    地者,要根据地方寒暑、区域冷暖、道地药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药力有差别,其人亦有差别;

    人者,则是要审症求因,辨证施治,因人而异,甚至以命理之术,查其禀赋的或足或缺,一人一方;

    如果只是生搬硬套的学些方子,略作加减,则不过是游走江湖,半蒙半猜的庸医罢了;连自己都不能置信,如何能取信于患者?

    孙思邈于《千金方》中有言:‘凡欲为大医,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这便是‘易医同源”的道理。”

    傅秋芳眼中满是崇敬,盈盈一拜道:“公子这话,足见其博学多才;妾身虽也看过些医书,却也不能有这般洞见。”

    晴雯又笑问道:“那这药吃了可有甚么感觉不曾?”

    “也没甚么奇怪感觉,吃了身子便稍稍暖和些,也就不咳了。只是这药不能中断,若是不吃了,便又烧的厉害,咳嗽不止。

    “这药可有名字?”

    “叫做‘暖香丸”。"

    林寅听罢,点了点头,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薛宝钗,这世上竟还有一正一反的两人。

    便将这暖香丸还给了傅秋芳。

    晴雯见屋外渐白,便道:“主子爷,时候不早了,再不动身便要误了时辰了。”

    林寅回头看了看黛玉,见她云鬓微乱、眼眸迷离,半倚榻上,对这美人满是留恋与不舍。

    “夫君,快去罢;傅姐姐也跟着送送,送完了便过来,咱们一处说说话儿。”

    “妾身谢太太恩典。妾身愚笨,又是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许多不懂的规矩,不通的人情,还望太太不嫌弃妾身微贱,多多点拨妾身。妾身愿时刻侍奉太太身边,分忧一二。”

    黛玉浅浅笑着点了点头,见她与自己一样,也是自幼怪病,便也更添了些怜惜之感。

    林寅便带着傅秋芳、晴雯、紫鹃、金钏一道出了内院,到马厩院牵了马,去了通政司。

    这傅秋芳送罢了林寅,便跟着紫鹃、金钏一道回了内院正房,一路闲聊着,旁敲侧击之中,打探着各类消息。

    便又回了内院,与黛玉闲聊起了家常琐碎之事,黛玉见她虽然端庄之中带着些妖媚,但却十分守规矩,不敢对自己有些许怠慢,这才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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