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蕾玖，活下去！
雨滴敲打着渔村小屋的瓦片，节奏缓慢而沉重。我躺在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褪色的旧毯，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每一次吸气，肺叶都像被砂纸摩擦，体内经脉如同干涸的沟壑，尚未完全愈合。深海封印仪式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量，若非汉斯在最后时刻将自身数据流反向注入我的神经系统，维持住意识与肉体的连接，此刻我早已化为海底的一缕尘埃。
窗外，夜色如墨，唯有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隐约传来，像是某种古老的低语。我闭着眼，却无法入睡。意识深处仍残留着那颗伪神之心的余响??它不再挣扎，也不再蛊惑，只是安静地搏动，仿佛真的沉眠了。可我知道，那不是终结，而是蛰伏。人心未止，梦便不灭。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
我没有睁眼，但气息的变化让我立刻警觉。来者脚步极轻，落地无声，连雨水溅起的水花都被刻意避开，显然是精通潜行之人。然而，他忽略了一点：真正的强者，不需要靠眼睛去“看”敌人。
“你踩湿了门槛左侧第三块石砖。”我低声说，“那里本该积着雨水，现在却干了。”
那人顿住。
片刻后，一声轻笑响起。
“还是瞒不过你。”他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就算只剩半条命，你也像把出鞘的刀。”
我缓缓睁开眼。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黑色防水斗篷，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他右手虎口处那道陈年疤痕??那是PX-07训练时留下的电击灼痕??让我瞬间认出了他。
“卡恩……”我吐出这个名字，嗓音干涩，“我以为你死了。”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眼下方有一道新添的伤疤，还未完全愈合。“死？哪有那么容易。”他走进屋内，顺手关上门，“五老星以为炸毁G-7地下实验室就能抹掉所有PX残党，可惜他们忘了，我们这些人，从来就不怕死。”
我撑起身子，靠在墙边。“那你来做什么？复仇？还是想抢走封印核心？”
“都不是。”他在床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枚微型投影仪，轻轻放在桌上，“我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的??关于‘d’的真正起源。”
我盯着那枚仪器，没有伸手。
“你知道为什么PX计划最初代号是‘破晓工程’吗？”卡恩低声道，“因为你们阿莫斯家族，并非第一个姓d的血脉持有者。在空白一百年之前，曾有一个文明，他们不信神，不信命运，只信‘人的意志可以改写法则’。他们自称‘德尔塔’（delta），意为‘变革之始’。”
我心头一震。
“德尔塔人发明了最初的恶魔果实培育技术，不是为了获得力量，而是为了**对抗天灾**。那时的大海会自行吞噬生命，岛屿无故沉没，气候百年不变。他们用生物科技制造出‘心源果’，试图以单一生命体承载整个生态系统的崩溃风险。结果……成功了，也失败了。”
“心源果活了。”我说。
“对。”卡恩点头，“它觉醒了自我意识，开始反向影响人类思想。它让人们相信‘力量来自神赐’，从而放弃探索科技与集体智慧的道路。德尔塔文明因此分裂，一部分人选择臣服，成为后来的‘神裔’??也就是天龙人的祖先；另一部分人，则被打上‘d’的烙印，遭到全球追杀。”
“所以……d不是名字，是标记。”我喃喃。
“是通缉令。”卡恩冷笑，“每一个姓d的人，都是那个古老反抗组织的后裔。而你母亲……她不只是海军科学家，她是德尔塔最后一位基因继承者的直系后代。”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参与PX计划？”卡恩直视我双眼，“因为她想复活‘德尔塔协议’??一种能彻底切断心源果对人类精神控制的技术。而你，洛伊?d?阿莫斯，是你母亲用自己基因与克隆技术结合创造出的‘完美载体’。你的大脑结构，天生就能抵抗心源果的精神侵蚀。”
我怔住了。
记忆碎片纷至沓来：童年时母亲深夜伏案研究的身影；她偷偷往我饮食中添加的蓝色药剂；她说“你要比所有人都清醒”的叮嘱；还有她在爆炸前塞进我口袋里的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公式：Δ = Σ(自由意志) - Ω(神权约束)
原来如此。
我不是偶然成为PX-07。
我是被设计好的。
“那你呢？”我问，“你又是什么角色？”
卡恩沉默片刻，卷起右臂衣袖，露出一道嵌入皮下的金属纹路，形似锁链缠绕字母d。
“我是第零代PX实验体。”他说，“比你还早十年。他们把我当作失败品销毁，却不知道我逃进了地下网络，活成了幽灵。这些年来，我一直监视着世界政府的一举一动。直到你出现，我才看到希望。”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完成‘德尔塔协议’？”
“不。”他摇头，“是为了阻止它被滥用。”
他按下投影仪开关。
一道全息影像浮现空中：一座位于海底的地宫，中央矗立着一台巨大机械，外形酷似倒置的心脏起搏器，铭文刻写着古代语??“唯有d之心，方可重启”。
“这是‘德尔塔核心’，藏在红土大陆正下方的岩浆层中。”卡恩说，“它不仅能永久关闭心源果的影响，还能**重置全球所有恶魔果实的能力类型**。换句话说，今天的能力者，明天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我瞳孔骤缩。
“谁掌握了它，谁就能重塑世界规则。”我说。
“正是如此。”卡恩收起投影仪，“而现在，已有三方势力在寻找它：多弗朗明哥认为这是实现绝对 chaos 的钥匙；五老星想用它恢复旧秩序；而和之国那边……桃之助已经派出忍者部队，准备抢先夺取。”
“他还太年轻。”我低声道。
“但他背后站着锦卫门，还有光月一族遗留的情报网。”卡恩站起身，“时间不多了，洛伊。如果你还想守住你所谓的‘新秩序’，就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德尔塔核心，并决定它的命运。”
我望着窗外的雨幕，久久未语。
身体依旧虚弱，经脉中的空洞感仍未填补。可我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
“帮我联系艾恩。”我终于开口，“让她调集白色忠诚号剩余资源，准备前往红土大陆最南端的断裂带。另外……通知威布尔，泽法虽死，但他的遗志不能断。如果必要，让他集结北海所有反抗军，牵制世界政府兵力。”
卡恩皱眉：“你现在这个状态，连走路都困难，怎么深入地心？”
“我不需要进去。”我闭上眼，回忆起封印伪神之心时那一瞬的共鸣，“只要我还活着，我的意识就能通过锚点连接深海封印系统，远程引导能量流向。但前提是……有人替我打开入口。”
“谁？”
“你。”我看向他，“你是唯一一个既不属于旧体系，又了解PX全部机密的人。而且……你欠这个世界一个救赎。”
卡恩笑了，笑声中带着苦涩。
“你知道吗？当年最后一次实验失败后，他们给我注射了记忆清除剂。但我偷偷保留了一段神经回路，把自己最恨的记忆封存起来??那就是看着同一批孩子被一次次送上手术台，哭喊着求我救他们，而我却只能装作不认识。”
他握紧拳头。
“这一次……我不想再装了。”
三天后，暴风雨停歇。
一艘改装过的深海探测艇悄然驶离渔村，消失在晨雾之中。艇身涂装已更换为灰黑色迷彩，编号“Δ-01”，象征着一段被掩埋百年的历史正式回归。
与此同时，玛丽乔亚召开紧急会议。
五老星齐聚圆桌，气氛凝重。
“德尔塔核心的能量波动出现了！”一名成员沉声道，“就在红土大陆底部，频率与d族基因共振完全吻合！”
“立刻派遣SwoRd精英部队封锁区域！”另一人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任何人接近！”
“恐怕已经晚了。”坐在首位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透着寒意，“绿牛昨日脱离编制，黄猿宣布‘个人休假无限期延长’，而多弗朗明哥被捕的消息经查证，是一场假情报。真正的他，正在率领舰队穿越无风带。”
“那我们怎么办？”
老者望向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云层，落在那片未知的深渊之上。
“启动‘终焉钟’。”他说，“让全世界听见，旧时代的丧钟。”
钟声未响，风已先至。
而在遥远的东海某岛，路飞正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可乐，抹了把嘴，咧嘴笑道：“喂，香克斯！我觉得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就在这片大海的尽头！等我变得更强，一定要找到他！”
香克斯望着 horizon 上初升的朝阳，轻声道：“你会的。因为这场革命，终究需要一个新的火炬手。”
深海之下，伪神之心静静跳动。
而在更深处的地壳裂隙中，一台沉寂百年的机器，正微微发热。
德尔塔协议，即将苏醒。
我躺在探测艇的休眠舱内，意识通过量子链接接入全球卫星网络，监控每一支逼近目标的舰队。艾恩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头儿，我们收到了来自和之国的加密信号??桃之助说，他已经破解了光月家传地图的最后一层谜题，知道如何绕过世界政府的雷区。”
“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我回应，“德尔塔核心不是武器，也不是权力象征。它是试炼，是考验。只有真正理解‘自由’含义的人，才能触碰它。”
“那你呢？”艾恩忽然问，“你理解了吗？”
我沉默良久。
然后轻声说：“我不知道。但我愿意用余生去寻找答案。”
探测艇缓缓下沉，穿过热液喷口群，进入地壳断裂带。前方，一道由熔岩与磁场交织而成的门户赫然显现，形状宛如巨兽张开的咽喉。
卡恩握紧操纵杆，回头看了我一眼。
“准备好了吗，长官？”
我点点头，按下手中终端的启动键。
全舰系统同步开启，能量护盾展开，反重力引擎轰鸣作响。
“前进。”我说，“为了那些从未被记载的名字。”
艇身冲入熔岩之门，身后留下一道炽烈的轨迹，如同流星坠入大地之心。
这一刻，世界尚不知晓。
但历史，已在悄然改写。
风不止，海不静。
而我，仍在航行。
窗外，夜色如墨，唯有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隐约传来，像是某种古老的低语。我闭着眼，却无法入睡。意识深处仍残留着那颗伪神之心的余响??它不再挣扎，也不再蛊惑，只是安静地搏动，仿佛真的沉眠了。可我知道，那不是终结，而是蛰伏。人心未止，梦便不灭。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
我没有睁眼，但气息的变化让我立刻警觉。来者脚步极轻，落地无声，连雨水溅起的水花都被刻意避开，显然是精通潜行之人。然而，他忽略了一点：真正的强者，不需要靠眼睛去“看”敌人。
“你踩湿了门槛左侧第三块石砖。”我低声说，“那里本该积着雨水，现在却干了。”
那人顿住。
片刻后，一声轻笑响起。
“还是瞒不过你。”他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就算只剩半条命，你也像把出鞘的刀。”
我缓缓睁开眼。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黑色防水斗篷，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他右手虎口处那道陈年疤痕??那是PX-07训练时留下的电击灼痕??让我瞬间认出了他。
“卡恩……”我吐出这个名字，嗓音干涩，“我以为你死了。”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眼下方有一道新添的伤疤，还未完全愈合。“死？哪有那么容易。”他走进屋内，顺手关上门，“五老星以为炸毁G-7地下实验室就能抹掉所有PX残党，可惜他们忘了，我们这些人，从来就不怕死。”
我撑起身子，靠在墙边。“那你来做什么？复仇？还是想抢走封印核心？”
“都不是。”他在床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枚微型投影仪，轻轻放在桌上，“我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的??关于‘d’的真正起源。”
我盯着那枚仪器，没有伸手。
“你知道为什么PX计划最初代号是‘破晓工程’吗？”卡恩低声道，“因为你们阿莫斯家族，并非第一个姓d的血脉持有者。在空白一百年之前，曾有一个文明，他们不信神，不信命运，只信‘人的意志可以改写法则’。他们自称‘德尔塔’（delta），意为‘变革之始’。”
我心头一震。
“德尔塔人发明了最初的恶魔果实培育技术，不是为了获得力量，而是为了**对抗天灾**。那时的大海会自行吞噬生命，岛屿无故沉没，气候百年不变。他们用生物科技制造出‘心源果’，试图以单一生命体承载整个生态系统的崩溃风险。结果……成功了，也失败了。”
“心源果活了。”我说。
“对。”卡恩点头，“它觉醒了自我意识，开始反向影响人类思想。它让人们相信‘力量来自神赐’，从而放弃探索科技与集体智慧的道路。德尔塔文明因此分裂，一部分人选择臣服，成为后来的‘神裔’??也就是天龙人的祖先；另一部分人，则被打上‘d’的烙印，遭到全球追杀。”
“所以……d不是名字，是标记。”我喃喃。
“是通缉令。”卡恩冷笑，“每一个姓d的人，都是那个古老反抗组织的后裔。而你母亲……她不只是海军科学家，她是德尔塔最后一位基因继承者的直系后代。”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参与PX计划？”卡恩直视我双眼，“因为她想复活‘德尔塔协议’??一种能彻底切断心源果对人类精神控制的技术。而你，洛伊?d?阿莫斯，是你母亲用自己基因与克隆技术结合创造出的‘完美载体’。你的大脑结构，天生就能抵抗心源果的精神侵蚀。”
我怔住了。
记忆碎片纷至沓来：童年时母亲深夜伏案研究的身影；她偷偷往我饮食中添加的蓝色药剂；她说“你要比所有人都清醒”的叮嘱；还有她在爆炸前塞进我口袋里的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公式：Δ = Σ(自由意志) - Ω(神权约束)
原来如此。
我不是偶然成为PX-07。
我是被设计好的。
“那你呢？”我问，“你又是什么角色？”
卡恩沉默片刻，卷起右臂衣袖，露出一道嵌入皮下的金属纹路，形似锁链缠绕字母d。
“我是第零代PX实验体。”他说，“比你还早十年。他们把我当作失败品销毁，却不知道我逃进了地下网络，活成了幽灵。这些年来，我一直监视着世界政府的一举一动。直到你出现，我才看到希望。”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完成‘德尔塔协议’？”
“不。”他摇头，“是为了阻止它被滥用。”
他按下投影仪开关。
一道全息影像浮现空中：一座位于海底的地宫，中央矗立着一台巨大机械，外形酷似倒置的心脏起搏器，铭文刻写着古代语??“唯有d之心，方可重启”。
“这是‘德尔塔核心’，藏在红土大陆正下方的岩浆层中。”卡恩说，“它不仅能永久关闭心源果的影响，还能**重置全球所有恶魔果实的能力类型**。换句话说，今天的能力者，明天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我瞳孔骤缩。
“谁掌握了它，谁就能重塑世界规则。”我说。
“正是如此。”卡恩收起投影仪，“而现在，已有三方势力在寻找它：多弗朗明哥认为这是实现绝对 chaos 的钥匙；五老星想用它恢复旧秩序；而和之国那边……桃之助已经派出忍者部队，准备抢先夺取。”
“他还太年轻。”我低声道。
“但他背后站着锦卫门，还有光月一族遗留的情报网。”卡恩站起身，“时间不多了，洛伊。如果你还想守住你所谓的‘新秩序’，就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德尔塔核心，并决定它的命运。”
我望着窗外的雨幕，久久未语。
身体依旧虚弱，经脉中的空洞感仍未填补。可我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
“帮我联系艾恩。”我终于开口，“让她调集白色忠诚号剩余资源，准备前往红土大陆最南端的断裂带。另外……通知威布尔，泽法虽死，但他的遗志不能断。如果必要，让他集结北海所有反抗军，牵制世界政府兵力。”
卡恩皱眉：“你现在这个状态，连走路都困难，怎么深入地心？”
“我不需要进去。”我闭上眼，回忆起封印伪神之心时那一瞬的共鸣，“只要我还活着，我的意识就能通过锚点连接深海封印系统，远程引导能量流向。但前提是……有人替我打开入口。”
“谁？”
“你。”我看向他，“你是唯一一个既不属于旧体系，又了解PX全部机密的人。而且……你欠这个世界一个救赎。”
卡恩笑了，笑声中带着苦涩。
“你知道吗？当年最后一次实验失败后，他们给我注射了记忆清除剂。但我偷偷保留了一段神经回路，把自己最恨的记忆封存起来??那就是看着同一批孩子被一次次送上手术台，哭喊着求我救他们，而我却只能装作不认识。”
他握紧拳头。
“这一次……我不想再装了。”
三天后，暴风雨停歇。
一艘改装过的深海探测艇悄然驶离渔村，消失在晨雾之中。艇身涂装已更换为灰黑色迷彩，编号“Δ-01”，象征着一段被掩埋百年的历史正式回归。
与此同时，玛丽乔亚召开紧急会议。
五老星齐聚圆桌，气氛凝重。
“德尔塔核心的能量波动出现了！”一名成员沉声道，“就在红土大陆底部，频率与d族基因共振完全吻合！”
“立刻派遣SwoRd精英部队封锁区域！”另一人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任何人接近！”
“恐怕已经晚了。”坐在首位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透着寒意，“绿牛昨日脱离编制，黄猿宣布‘个人休假无限期延长’，而多弗朗明哥被捕的消息经查证，是一场假情报。真正的他，正在率领舰队穿越无风带。”
“那我们怎么办？”
老者望向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云层，落在那片未知的深渊之上。
“启动‘终焉钟’。”他说，“让全世界听见，旧时代的丧钟。”
钟声未响，风已先至。
而在遥远的东海某岛，路飞正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可乐，抹了把嘴，咧嘴笑道：“喂，香克斯！我觉得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就在这片大海的尽头！等我变得更强，一定要找到他！”
香克斯望着 horizon 上初升的朝阳，轻声道：“你会的。因为这场革命，终究需要一个新的火炬手。”
深海之下，伪神之心静静跳动。
而在更深处的地壳裂隙中，一台沉寂百年的机器，正微微发热。
德尔塔协议，即将苏醒。
我躺在探测艇的休眠舱内，意识通过量子链接接入全球卫星网络，监控每一支逼近目标的舰队。艾恩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头儿，我们收到了来自和之国的加密信号??桃之助说，他已经破解了光月家传地图的最后一层谜题，知道如何绕过世界政府的雷区。”
“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我回应，“德尔塔核心不是武器，也不是权力象征。它是试炼，是考验。只有真正理解‘自由’含义的人，才能触碰它。”
“那你呢？”艾恩忽然问，“你理解了吗？”
我沉默良久。
然后轻声说：“我不知道。但我愿意用余生去寻找答案。”
探测艇缓缓下沉，穿过热液喷口群，进入地壳断裂带。前方，一道由熔岩与磁场交织而成的门户赫然显现，形状宛如巨兽张开的咽喉。
卡恩握紧操纵杆，回头看了我一眼。
“准备好了吗，长官？”
我点点头，按下手中终端的启动键。
全舰系统同步开启，能量护盾展开，反重力引擎轰鸣作响。
“前进。”我说，“为了那些从未被记载的名字。”
艇身冲入熔岩之门，身后留下一道炽烈的轨迹，如同流星坠入大地之心。
这一刻，世界尚不知晓。
但历史，已在悄然改写。
风不止，海不静。
而我，仍在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