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秦庆东好似提醒了自己,疏离到哪里,宋观舟可不是旁人,听得之前季章就提过几次,闹起来时,宋观舟是想着下堂求去的。

    啧!

    这可不成。

    立时转身,挨着老母亲坐下,“母亲,还是您老人家看得远,我想着二人都是夫妻了,我这外人也不好得多插手,而今听来,好好的檀郎谢女,可不能就此分开。”

    “分开?”

    轮到秦老夫人不解,“四郎要休了观舟?”

    “这……这肯定不是……”

    “他敢!”

    秦老夫人怒火中烧,“欺宋家两位老大人没了,养兄也无踪影这观舟就由着他裴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是不是,我的老太太哟,您平日也瞧着季章待观舟的样子,哪里会生这种心思……”

    “你也莫要瞒我,适才我问了春哥,这些时日里,你又带着四郎出入楼子,寻欢作乐,是不是?”

    秦庆东连呼冤枉。

    “是季章寻我一起吃酒,我怕他同旁人一起,吃醉了胡闹,真出了事儿就不好了,好歹我在,那些个往他身上扑的伎子,我直接打发出去。”

    “胡闹!”

    秦老夫人生了担忧,看着大儿媳妇,索性拍板,“大郎媳妇,就这般定了,明日里你同老婆子走一趟!”

    至于裴岸,刚?值出来,就被歪靠在马车上秦庆东拦住。

    “走,我家去!”

    “去你家吃酒不过瘾,去满月楼吧。”

    呵!

    还满月楼?

    “人家宝月姑娘都不接待你,去了作甚?”

    “那就去云平桥新开的那家——”裴岸面色无波,浓眉俊颜,倒是个风流的人物。

    当然,他说的风流话,也被秦庆东掐住!

    “去不了!”

    “你不去,那我自去。”

    裴岸说完,就要翻身上马,打算回去换身衣物,再出来玩乐。

    秦庆东一听,抓住他胳膊,“你是真混账啊, 观舟最不喜你去这些地方,如今你是不管她的想法了?”

    “她在庄子上逍遥快活,不会理睬我这些事儿。”

    夫妻闹成这样,裴岸对未来已经不存希望,兴许就这么两地勉强过着吧。

    只是他没出息,心中忘不掉,也放不下。

    日日里回去面对空荡荡的韶华苑,更生烦忧,还不如出来外头,寻些乐子。

    秦庆东听来,都气笑了。

    “你这样貌,出去寻乐子,也不怕别人把你当乐子给寻了。”

    “谁敢!”

    秦庆东微愣,也倒是,这家伙长得好,但生来富贵, 加上为官的气质,一般伎子想要凑近,也不敢胡来。

    他这眼眸随便一挑,那些个姑娘就觉得自惭形秽。

    “行了行了,我来不是与你说这事儿的,快些同我回府去。”

    “去你家?”

    “当然!”

    秦庆东扯着他胳膊就要上马车,裴岸摇头,“不成,非年非节的,我就不去了。”

    “我家老太太叫你过去。”

    “……为了何事?”

    秦庆东眼珠子一转,“不知啊,老太太扯着我耳朵吩咐我的,我倒是不想听从,知你最近与观舟闹别扭,心头不爽快,才懒得来招惹你呢,可老太太吩咐……”

    裴岸垂首, “你是同老太太说了我们的事儿?”

    “没有!”

    秦庆东嗤笑, “两口子吵嘴是何等寻常的事儿,老太太是喜爱你与观舟,但也不至于连这等小事都过问。”

    裴岸思忖片刻,“若不然,我就不去了,你同老太太说,来日我来给他请安。”

    “……别想跑,老太太不是过问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但绝对是哒有要事来寻你,否则——”

    秦庆东来硬的,裴岸欲要挣扎。

    “季章,这可是官邸跟前,你与我拉拉扯扯的,别传出不好的名声。”

    “何意?”

    嘁!

    “上车再说。”

    裴岸拗不过,只能上了秦家的马车,秦庆东嗖的爬了上来,阖上车门。

    “贺疆豢养小倌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从前一个个还只是背地里议论,而今都拿到台面上嘲讽起来。”

    “金拂云所为?”

    秦庆东摇头,“这我就不知了,但是金拂云也不好过,日日里都能从他们府邸里传出这对奸夫淫妇的事儿。”

    “余成之事,差人去查了,兴许是风声太近,京城如今并没有他的踪迹。”

    秦庆东点头,“我也问了我大哥下头的吉安吉瑞,本来以为是在万兴码头那片鱼龙混杂的地方潜伏着,但四处巡防,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秦庆东抬头,“我以为你这些时日没有观舟管束,只顾着寻欢作乐呢。”

    裴岸不语。

    好一会儿,才轻咳道,“如今还算是夫妻,余成伤了她,我这做丈夫的,再是愚笨,也得想方设法抓住凶手。”

    秦庆东轻拍他的肩头。

    “这事儿不容易呢,余成不是寻常之人, 自小跟着金拂云长大,本事上头毋庸置疑,不是个愚蠢的,上次与观舟狭路相逢之后,如今定然躲得远远的。”

    “我同何大人见过几次,也说了此事,他也开始着手查找陈兴旺身边的人,多管齐下,我就不信这狗贼能永远藏躲下去。”

    秦庆东颔首,“我说,你同观舟闹脾气,差不多就得了,这般下去,又要回到从前那样?”

    “我们如此挺好。”

    秦庆东瞧着裴岸嘴硬,嗤笑不已,“哪里好?观舟一人在山庄里,你没了她,失魂落魄一般,我就不明白了,你二人因何吵嘴,竟然这么久了,不互相惦记着些?”

    “她心中无我。”

    哎哟!

    秦庆东听得骨头都酸掉了,“都嫁给你了,还心中无你,你再闹脾气,小心观舟真抬起脚,离了这京城去了。”

    裴岸听来,心中泛起冷笑。

    “我就知道,她是与你说过,要撇下我远走高飞。而今看来,倒是我绊住她的脚了。”

    “哎哟,裴四郎,你这说的哪门子话,我怎地听不懂了,她远走高飞,与谁远走高飞?”

    秦庆东呲牙,“观舟心中只有你,她能与谁远走高飞,你一个大老爷们,男子汉大丈夫的,能不能别这么小气,人家都嫁给你了,夫妻俩也经历生离死别的,竟然还闹这一出!”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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