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拿下！！
夜风卷着雪粒拍打在火堆上，火星四溅，像是被惊扰的萤火虫般飞向黑暗。帐篷外的寒气如刀，可七个人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热。岳峰的话落下后，没人立刻接腔，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闪着光??那是被使命点燃的光。
小涛低头看着手中那块刚剥下来的虎皮，金黄底色上黑纹如墨绘就，触感奇特，既不像普通虎皮那般柔软顺滑，也不似野猪皮那样粗硬扎手，反倒有种金属般的韧劲，仿佛轻轻一抖就能发出嗡鸣声。他用手指摩挲着皮毛根部，忽然发现靠近肩胛的位置有一圈细微的环状纹理，像是年轮，又像某种生物电流留下的痕迹。
“哥，你看这个。”小涛把皮递过去。
岳峰接过，在火光下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自然生长的纹路……”他低声说，“像是某种能量反复刺激形成的组织变异。你们看这里??”他指着一处微凸的小点，“这地方有轻微导电性，我刚才拿刀尖碰了一下，有静电反应。”
孝文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玩意儿……不会是能放电吧？”
“不好说。”岳峰沉声道，“但我们得记下来，等交给调查组的时候附上详细记录。这种特征，绝对不是巧合。”
众人纷纷点头，随即又陷入沉默。他们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面对的已不再是单纯的狩猎与生存问题。这只老虎只是冰山一角，而真正的水下之物，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诡异、危险。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猎队便开始收拾营地。虎尸已被完整拆解，重要器官分别密封在油布包中，骨头用干草包裹防震，整张皮则反面朝外卷好，系上麻绳背负在爬犁之上。狗子们吃饱喝足，精神抖擞地拉着装备，尾巴高高翘起，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心情的变化。
临行前，岳峰特意回到那处岩缝，在爆炸震塌的碎石堆旁蹲下身来，用匕首小心挖掘。他在寻找什么？他自己也不确定。也许是残留的毛发，也许是血迹渗透进土壤后的异样成分。然而就在他挖到半尺深时，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他拨开积雪和碎石，露出一枚暗褐色的卵形物体，约莫鸡蛋大小，表面光滑却带着奇异的脉络纹路，摸上去温热，竟似仍有生命波动。
“这是什么鬼东西？”大涛惊呼。
岳峰没说话，只将它放进随身携带的铅盒中，盖上盖子，锁紧卡扣。他知道，这不能让其他人轻易看到。太敏感了，也太危险了。
返程之路比来时轻松许多，毕竟不再需要追踪，也不必时刻警惕背后偷袭。但他们依旧保持警戒，鹰仍在空中盘旋，狗子走在队伍前方探路。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片山林里是否还藏着别的“十一号个体”。
第三天傍晚，他们终于抵达死松林旧砍伐区边缘。远处已能看到护林站的?望塔轮廓，炊烟袅袅升起，意味着有人驻守。就在此时，天空中的小白鹰突然发出急促的鸣叫，一个俯冲掠过岳峰头顶，翅膀拍打出异常节奏。
“有情况！”岳峰立刻抬手示意全队停下。
只见小白鹰在低空来回穿梭，轨迹呈“Z”字形，这是它传递“前方有活体大型目标”的专属信号。紧接着，大白矛也加入警戒飞行，两只鹰交替升空，明显是在监视某个移动中的存在。
“藏起来！”岳峰低喝。
七人迅速隐蔽于雪坡之后，只留一双眼睛紧盯前方林缘。不多时，一道灰影缓缓走出树线??竟是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但模样极为怪异：獠牙扭曲成螺旋状，背部生有类似骨刺的突起，四肢肌肉异常发达，走动时地面微微震颤。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左耳上挂着一枚残破的金属耳标，上面隐约可见编号：“No.07”。
“第七号……”岳峰喃喃道，“原来它逃到这里来了。”
“要不要动手？”小涛握紧枪柄，眼中战意翻腾。
岳峰却摇头：“不急。它现在没有攻击意图，也没有主动接近人类聚居地的迹象。而且你看它的眼神??浑浊、迟缓，像是在忍受某种痛苦。它不是来猎食的，更像是……迷路了。”
果然，那头变异野猪在林边徘徊片刻，忽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嘶吼，声音中竟夹杂着类似人类哭泣的音调。随后它猛地转身，撞开一片灌木，跌跌撞撞地钻回密林深处，消失不见。
众人久久未语。
“它们……是不是都有意识？”孝武声音发颤，“刚才那声叫，根本不像动物会发出的声音。”
“也许。”岳峰望着那片幽深的树林，“也许它们正在进化出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情感、记忆、甚至语言。如果我们只把它们当怪物杀掉，会不会也在抹除某种可能的新生命形态？”
这话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晚，他们在护林站外围搭起临时营地。站长老李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伍兵，见他们拖着虎尸回来，吓得差点摔了茶缸。听完讲述后，他沉默良久，才低声说：“你们知道吗？去年冬天，有个采药的老汉在这片林子里失踪了。三天后被人找到时，整个人都被冻僵了，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字??‘山醒了’。”
“山醒了？”小涛重复一遍，脊背一阵发凉。
“我当时以为他是冻糊涂了胡言乱语。”老李搓着手，“可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也许他真看见了什么。”
次日清晨，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沿着山路驶来，车牌被遮盖，车窗贴着深色膜。车子停稳后，车门打开，走下来的正是昨晚出现过的“雪?”。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跟着两名身穿灰色冲锋衣的技术人员，背着专业取样箱和便携式检测仪。
“样本交给我们吧。”雪?语气平静，“国家实验室会进行基因测序、组织分析和辐射残留检测。你们做的笔记、拍摄的照片、采集的环境数据，也都请一并移交。”
岳峰点点头，指挥兄弟们将所有物品逐一清点交付。过程中，技术人员对那枚温热的卵状物表现出极大兴趣，当场用铅盒转移至真空容器，并立即启动屏蔽装置。
“你们发现得很及时。”其中一名女技术员严肃地说，“这类活性样本若暴露在空气中超过十二小时，可能会引发不可控的生物反应。”
“比如呢？”小涛忍不住问。
“比如孵化。”她看了他一眼，“或者感染。”
空气瞬间凝固。
交接完成后，雪?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岳峰：“这是正式合作协议草案。内容包括：每月固定津贴、任务补贴、医疗保障、家属安置优先权，以及最重要的??行动授权书。今后你们进入特定区域狩猎或侦查，不再受林业局常规限制。”
岳峰接过文件，一页页翻看，最后停在签名处。
“我们有一个条件。”他说。
“你说。”
“我们要知道真相。”岳峰目光如炬，“长白山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变异是从哪来的？有没有办法阻止？如果有一天，整个生态系统都变了，普通人该怎么办？”
雪?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部分。因为……你们已经站在了门槛上。”
他抬头望向远方巍峨的雪山，声音低沉：
“三十年前，一场陨石雨落在长白山脉无人区。其中一颗核心碎片含有未知有机矿物，能激活dNA隐性序列。起初只是植物疯长、昆虫异变，后来逐渐影响哺乳动物。我们一直在监控，试图控制扩散。但现在……它似乎找到了突破临界点的方式。”
“什么方式？”岳峰追问。
“群感共振。”雪?说出四个字，“当足够多的个体发生相似变异，它们之间会产生一种神秘的信息连接，就像蜂群意识。而这只老虎，可能是第一个完成‘觉醒’的高等宿主。”
帐篷内一片死寂。
良久，小涛咧嘴一笑，打破了压抑：“所以咱们不只是猎人，还是……对抗外星病毒的特种部队？”
众人都笑了，笑声中带着苦涩与豪情。
岳峰提起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那就干吧。”他说，“为了这座山，也为了山下那些还不知情的人。”
一个月后，一封来自国务院特殊事务办公室的密令下发：批准成立“东北边境生态异常应对协作组”，首批成员七人，代号“守山人”。配备制式武器、卫星通讯设备、野外生存支援系统，并享有跨区域行动豁免权。
他们的第一项任务，是重返长白山腹地，寻找那枚陨石碎片的主坑遗址。
而在千里之外的地下研究所里，那枚温热的卵正静静躺在恒温培养舱中。监测屏幕上，心跳曲线缓缓跳动??
一次，两次，三次……
生命的钟摆，已然重启。
小涛低头看着手中那块刚剥下来的虎皮，金黄底色上黑纹如墨绘就，触感奇特，既不像普通虎皮那般柔软顺滑，也不似野猪皮那样粗硬扎手，反倒有种金属般的韧劲，仿佛轻轻一抖就能发出嗡鸣声。他用手指摩挲着皮毛根部，忽然发现靠近肩胛的位置有一圈细微的环状纹理，像是年轮，又像某种生物电流留下的痕迹。
“哥，你看这个。”小涛把皮递过去。
岳峰接过，在火光下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自然生长的纹路……”他低声说，“像是某种能量反复刺激形成的组织变异。你们看这里??”他指着一处微凸的小点，“这地方有轻微导电性，我刚才拿刀尖碰了一下，有静电反应。”
孝文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玩意儿……不会是能放电吧？”
“不好说。”岳峰沉声道，“但我们得记下来，等交给调查组的时候附上详细记录。这种特征，绝对不是巧合。”
众人纷纷点头，随即又陷入沉默。他们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面对的已不再是单纯的狩猎与生存问题。这只老虎只是冰山一角，而真正的水下之物，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诡异、危险。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猎队便开始收拾营地。虎尸已被完整拆解，重要器官分别密封在油布包中，骨头用干草包裹防震，整张皮则反面朝外卷好，系上麻绳背负在爬犁之上。狗子们吃饱喝足，精神抖擞地拉着装备，尾巴高高翘起，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心情的变化。
临行前，岳峰特意回到那处岩缝，在爆炸震塌的碎石堆旁蹲下身来，用匕首小心挖掘。他在寻找什么？他自己也不确定。也许是残留的毛发，也许是血迹渗透进土壤后的异样成分。然而就在他挖到半尺深时，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他拨开积雪和碎石，露出一枚暗褐色的卵形物体，约莫鸡蛋大小，表面光滑却带着奇异的脉络纹路，摸上去温热，竟似仍有生命波动。
“这是什么鬼东西？”大涛惊呼。
岳峰没说话，只将它放进随身携带的铅盒中，盖上盖子，锁紧卡扣。他知道，这不能让其他人轻易看到。太敏感了，也太危险了。
返程之路比来时轻松许多，毕竟不再需要追踪，也不必时刻警惕背后偷袭。但他们依旧保持警戒，鹰仍在空中盘旋，狗子走在队伍前方探路。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片山林里是否还藏着别的“十一号个体”。
第三天傍晚，他们终于抵达死松林旧砍伐区边缘。远处已能看到护林站的?望塔轮廓，炊烟袅袅升起，意味着有人驻守。就在此时，天空中的小白鹰突然发出急促的鸣叫，一个俯冲掠过岳峰头顶，翅膀拍打出异常节奏。
“有情况！”岳峰立刻抬手示意全队停下。
只见小白鹰在低空来回穿梭，轨迹呈“Z”字形，这是它传递“前方有活体大型目标”的专属信号。紧接着，大白矛也加入警戒飞行，两只鹰交替升空，明显是在监视某个移动中的存在。
“藏起来！”岳峰低喝。
七人迅速隐蔽于雪坡之后，只留一双眼睛紧盯前方林缘。不多时，一道灰影缓缓走出树线??竟是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但模样极为怪异：獠牙扭曲成螺旋状，背部生有类似骨刺的突起，四肢肌肉异常发达，走动时地面微微震颤。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左耳上挂着一枚残破的金属耳标，上面隐约可见编号：“No.07”。
“第七号……”岳峰喃喃道，“原来它逃到这里来了。”
“要不要动手？”小涛握紧枪柄，眼中战意翻腾。
岳峰却摇头：“不急。它现在没有攻击意图，也没有主动接近人类聚居地的迹象。而且你看它的眼神??浑浊、迟缓，像是在忍受某种痛苦。它不是来猎食的，更像是……迷路了。”
果然，那头变异野猪在林边徘徊片刻，忽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嘶吼，声音中竟夹杂着类似人类哭泣的音调。随后它猛地转身，撞开一片灌木，跌跌撞撞地钻回密林深处，消失不见。
众人久久未语。
“它们……是不是都有意识？”孝武声音发颤，“刚才那声叫，根本不像动物会发出的声音。”
“也许。”岳峰望着那片幽深的树林，“也许它们正在进化出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情感、记忆、甚至语言。如果我们只把它们当怪物杀掉，会不会也在抹除某种可能的新生命形态？”
这话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晚，他们在护林站外围搭起临时营地。站长老李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伍兵，见他们拖着虎尸回来，吓得差点摔了茶缸。听完讲述后，他沉默良久，才低声说：“你们知道吗？去年冬天，有个采药的老汉在这片林子里失踪了。三天后被人找到时，整个人都被冻僵了，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字??‘山醒了’。”
“山醒了？”小涛重复一遍，脊背一阵发凉。
“我当时以为他是冻糊涂了胡言乱语。”老李搓着手，“可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也许他真看见了什么。”
次日清晨，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沿着山路驶来，车牌被遮盖，车窗贴着深色膜。车子停稳后，车门打开，走下来的正是昨晚出现过的“雪?”。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跟着两名身穿灰色冲锋衣的技术人员，背着专业取样箱和便携式检测仪。
“样本交给我们吧。”雪?语气平静，“国家实验室会进行基因测序、组织分析和辐射残留检测。你们做的笔记、拍摄的照片、采集的环境数据，也都请一并移交。”
岳峰点点头，指挥兄弟们将所有物品逐一清点交付。过程中，技术人员对那枚温热的卵状物表现出极大兴趣，当场用铅盒转移至真空容器，并立即启动屏蔽装置。
“你们发现得很及时。”其中一名女技术员严肃地说，“这类活性样本若暴露在空气中超过十二小时，可能会引发不可控的生物反应。”
“比如呢？”小涛忍不住问。
“比如孵化。”她看了他一眼，“或者感染。”
空气瞬间凝固。
交接完成后，雪?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岳峰：“这是正式合作协议草案。内容包括：每月固定津贴、任务补贴、医疗保障、家属安置优先权，以及最重要的??行动授权书。今后你们进入特定区域狩猎或侦查，不再受林业局常规限制。”
岳峰接过文件，一页页翻看，最后停在签名处。
“我们有一个条件。”他说。
“你说。”
“我们要知道真相。”岳峰目光如炬，“长白山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变异是从哪来的？有没有办法阻止？如果有一天，整个生态系统都变了，普通人该怎么办？”
雪?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部分。因为……你们已经站在了门槛上。”
他抬头望向远方巍峨的雪山，声音低沉：
“三十年前，一场陨石雨落在长白山脉无人区。其中一颗核心碎片含有未知有机矿物，能激活dNA隐性序列。起初只是植物疯长、昆虫异变，后来逐渐影响哺乳动物。我们一直在监控，试图控制扩散。但现在……它似乎找到了突破临界点的方式。”
“什么方式？”岳峰追问。
“群感共振。”雪?说出四个字，“当足够多的个体发生相似变异，它们之间会产生一种神秘的信息连接，就像蜂群意识。而这只老虎，可能是第一个完成‘觉醒’的高等宿主。”
帐篷内一片死寂。
良久，小涛咧嘴一笑，打破了压抑：“所以咱们不只是猎人，还是……对抗外星病毒的特种部队？”
众人都笑了，笑声中带着苦涩与豪情。
岳峰提起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那就干吧。”他说，“为了这座山，也为了山下那些还不知情的人。”
一个月后，一封来自国务院特殊事务办公室的密令下发：批准成立“东北边境生态异常应对协作组”，首批成员七人，代号“守山人”。配备制式武器、卫星通讯设备、野外生存支援系统，并享有跨区域行动豁免权。
他们的第一项任务，是重返长白山腹地，寻找那枚陨石碎片的主坑遗址。
而在千里之外的地下研究所里，那枚温热的卵正静静躺在恒温培养舱中。监测屏幕上，心跳曲线缓缓跳动??
一次，两次，三次……
生命的钟摆，已然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