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0章 竹筒倒豆子
天刚蒙蒙亮，南关省纪委办案点的地下审讯室已灯火通明。厚重的隔音门后，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锁链混合的冷冽气味。何佳成被铐在特制审讯椅上，手腕因剧烈挣扎而渗出血迹，衬衫领口歪斜，脸上那股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嚣张早已被恐惧取代。
“我警告你们！我是赵厅长的小舅子，你们敢动我？赵厅长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声音嘶哑，却仍试图用身份压人，“我现在就要见律师！我要打投诉电话！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坐在对面的李正民面无表情地翻开案卷，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照片，“啪”地拍在桌上??正是何佳成站在城南区某夜市入口，身旁站着两名纹身男子，手中举杯敬酒的画面。背景中，数十个摊位整齐排列，每个摊位前都贴着“已缴保护费”的暗号标签。
“认识这两个人吗？”李正民指着纹身男子，“王老三，绰号‘断指龙’，去年持刀伤人致残，案发后神秘消失，连立案记录都被人为删除。另一个叫李黑娃，涉嫌多起非法拘禁案，但所有受害人突然撤诉。他们是你手下最得力的‘执法队’，专门负责收钱、砸摊、恐吓不服管的商户。”
何佳成脸色一白，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手铐牢牢锁住。
“我不认识！这是我朋友聚会的照片，你们别乱扣帽子！”
“朋友？”李正民冷笑一声，又抽出一份银行流水，“那你解释一下，过去三年，你名下三家空壳公司累计向这两人转账一千二百万元，用途标注为‘市场管理服务费’？谁批的？谁监督的？谁允许你们私自设立收费系统？”
何佳成嘴唇哆嗦，额头冒出冷汗。
“还有这个。”李正民翻开另一份材料，“南山市城南区‘锦绣华庭’房地产项目，土地出让金本应两亿八千万，最终成交价仅九千五百万。中标单位是你实际控制的‘宏达置业’，而评审专家组中有三人是公安系统干部家属。其中一人，是你姐夫赵中成的老部下，现任市局装备处处长。”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更巧的是，该项目审批过程中，原规划局分管副局长提出异议，结果第二天就被查出‘受贿五万元’，火速停职调查。可我们调取纪委档案发现，所谓证据全是伪造的举报信和PS过的银行回单。是谁动的手脚？是不是你姐姐何佳敏亲自批示的‘从严处理’？”
“我不知道！这些事跟我没关系！”何佳成几乎吼出来，“我就是个做生意的！项目中标靠的是实力！保护费那是保安自发行为，我没指使过！你们有本事去告我啊！抓我也没用，赵厅长会救我的！他会替我讨公道！”
李正民缓缓合上案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选在凌晨两点动手吗？因为那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也是权力最迟钝的时刻。你姐夫赵中成现在还在省厅开会，讨论‘如何配合整顿工作’。你姐姐何佳敏正在主持区委常委会，强调‘坚决拥护省委决策’。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控制了。”
他俯身靠近，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感：“而你，是第一个开口的人。只要你愿意交代，组织可以考虑从宽处理。否则……等赵中成反应过来，你以为他会保你？还是会灭口？”
何佳成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与此同时，省公安厅大楼顶层，赵中成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盯着楼下停车场。他已经连续两晚未归家，借口是“专项整顿任务繁重”，实则是彻夜监控沈青云与纪委的动向。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何佳敏发来的加密消息：“佳成昨晚没回家，电话打不通，会所和庄园也没人。我派人去别墅看了，现场有打斗痕迹。”
赵中成立即拨通黄建军电话：“立刻查全省高速卡口、铁路售票、机场安检记录，重点排查何佳成及其亲信是否离境！另外，通知城南分局局长老陈，让他把最近三个月涉及何佳成的所有案件卷宗全部调出来，特别是那些被撤销或转为调解的治安案件，全部封存！不准任何人接触！”
挂了电话，他又迅速联系了省通信管理局的一位熟人：“帮我查何佳成名下所有手机号的最后定位，尤其是备用机！快！”
然而，他的每一步动作，都在省纪委的技术监控之下。
沈青云坐在办公室，面前摆着实时情报简报。他看完后，轻轻点头：“赵中成开始慌了。他在调动资源找何佳成，说明他还想救人。只要他动手，就会留下更多线索。”
他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武警看守所，加强外围警戒，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探视何佳成。同时，启动对赵中成身边工作人员的社会关系筛查，重点查他近三年的私人出行记录、境外资金往来、以及与何佳敏家族企业的财务关联。”
放下电话，沈青云揉了揉太阳穴。这场博弈，已经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上午九点，省委召开紧急碰头会。萧方武主持会议，沈青云、李正民列席。会议主题只有一个：是否立即公开通报何佳成被查一事。
“我认为时机成熟。”李正民语气坚定，“何佳成已被控制，核心证据齐全，且其本人心理防线正在崩溃。若此时公布，可形成强大震慑效应，推动各地市公安系统主动交代问题。”
赵中成虽有权势，但他不敢公然对抗省委决议。一旦舆论发酵，他将彻底陷入被动。”
沈青云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还掌握了新的线索??何佳成曾通过地下钱庄向境外转移资产，累计金额超过八千万元。资金流向显示，部分款项汇入了东南亚某赌场，收款人疑似赵中成的远房侄女。这笔钱极可能是行贿款或赃款洗白。”
萧方武听完，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发布通报。由省纪委官网首发，新华社同步推送。标题就用《南关省纪委监委依法对何佳成采取留置措施》。内容要简洁有力，突出‘涉黑涉恶、经济犯罪、妨碍司法公正’三项罪名。”
他目光扫过众人：“同时，成立专案组，代号‘清源’，由李正民任组长，沈青云督导，直接向省委负责。权限提升至跨部门协作级别，公安、税务、金融、通信等部门必须无条件配合。”
命令下达不到一个小时，全省震动。
“何佳成被查”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席卷各大媒体平台。南山市城南区政府大院内，气氛骤然紧张。多名干部接到通知，要求立即上交手机，暂停一切对外联络。
何佳敏正在主持会议，听到秘书低声汇报时，手指猛地一颤，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
她强作镇定，宣布休会，随即快步走入洗手间，反锁门后掏出私人手机，颤抖着拨通赵中成电话。
“完了……他们动手了……佳成被抓了……网上都发了……”
电话那头，赵中成的声音冰冷如霜：“我知道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联系任何人，更不要去找他。我已经让黄建军去查内部泄密源，看看是谁走漏的消息。”
“可怎么办？他是你小舅子！他们这是冲着你来的！”何佳敏声音带着哭腔。
“所以我更不能乱。”赵中成咬牙道，“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正常履职，继续表态支持整顿工作。越表现得无辜，就越安全。至于佳成……他已经不是关键了。”
“你说什么？！”何佳敏难以置信。
“听着，”赵中成声音压低，“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能撑过这一轮，自然有人会出手。上面不是只有萧方武一个人说话算数。”
电话戛然而止。
当天下午，省纪委办案点传来突破性进展??何佳成在连续审讯三十小时后，精神崩溃，主动供述了多项犯罪事实，并交代出一个惊人内幕：**赵中成曾授意他组建“影子公司群”，用于承接公安系统信息化建设项目，累计套取财政资金逾两亿元；同时，何佳成承认，自己多次代表赵中成向基层公安局长输送利益，换取他们在人事提拔和案件处理上的配合。**
更为致命的是，他供出了一份“保护伞名单”??其中包括三名地市公安局局长、五名分局局长、以及省公安厅督察总队总队长黄建军。
李正民立即将情况上报，沈青云当即决定：**收网！**
深夜十一点，随着一声令下，全省十三个地市同步行动。武警、纪委、反贪联合出击，对名单上的目标人物实施集中抓捕。黄建军在家中被带走时，正准备烧毁一批纸质账本，却被破门而入的纪检人员当场抓获。
一夜之间，南关省公安系统高层震荡，十余名重要岗位干部落马。
次日清晨，省委大院迎来一场罕见的升旗仪式。萧方武、沈青云并肩站立，国旗在初升朝阳下缓缓升起。台下，来自全省各政法单位的代表肃立致敬。
萧方武走上讲台，声音洪亮：“有些人以为，官做得大了，就能一手遮天；有些人觉得，关系织得密了，就能逍遥法外。今天我们要告诉所有人??**不行！南关省不容许有这样的例外！谁破坏法治，谁就得付出代价！**”
掌声如潮。
而在省监狱深处，何佳成蜷缩在看守所铁床上，眼神空洞。一名狱警走过，低声说道：“你姐夫昨天没来签字探视，听说他在写检讨书，题目是《关于深刻反思我在公安队伍建设中的失职问题》。”
他苦笑一声，喃喃自语：“原来……我真的只是颗棋子。”
风暴并未结束。
三天后，中央巡视组抵达南关省。带队领导点名要见沈青云，并带来一条口信：“首长说，你干得好，但接下来会更难。有人已经在打电话了。”
沈青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起伏的城市轮廓，轻声回应：“我知道。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他转身坐下，提笔写下一行字：
**“问鼎之路，不在权谋，而在民心。”**
窗外，秋阳正好，风却未停。
“我警告你们！我是赵厅长的小舅子，你们敢动我？赵厅长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声音嘶哑，却仍试图用身份压人，“我现在就要见律师！我要打投诉电话！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坐在对面的李正民面无表情地翻开案卷，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照片，“啪”地拍在桌上??正是何佳成站在城南区某夜市入口，身旁站着两名纹身男子，手中举杯敬酒的画面。背景中，数十个摊位整齐排列，每个摊位前都贴着“已缴保护费”的暗号标签。
“认识这两个人吗？”李正民指着纹身男子，“王老三，绰号‘断指龙’，去年持刀伤人致残，案发后神秘消失，连立案记录都被人为删除。另一个叫李黑娃，涉嫌多起非法拘禁案，但所有受害人突然撤诉。他们是你手下最得力的‘执法队’，专门负责收钱、砸摊、恐吓不服管的商户。”
何佳成脸色一白，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手铐牢牢锁住。
“我不认识！这是我朋友聚会的照片，你们别乱扣帽子！”
“朋友？”李正民冷笑一声，又抽出一份银行流水，“那你解释一下，过去三年，你名下三家空壳公司累计向这两人转账一千二百万元，用途标注为‘市场管理服务费’？谁批的？谁监督的？谁允许你们私自设立收费系统？”
何佳成嘴唇哆嗦，额头冒出冷汗。
“还有这个。”李正民翻开另一份材料，“南山市城南区‘锦绣华庭’房地产项目，土地出让金本应两亿八千万，最终成交价仅九千五百万。中标单位是你实际控制的‘宏达置业’，而评审专家组中有三人是公安系统干部家属。其中一人，是你姐夫赵中成的老部下，现任市局装备处处长。”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更巧的是，该项目审批过程中，原规划局分管副局长提出异议，结果第二天就被查出‘受贿五万元’，火速停职调查。可我们调取纪委档案发现，所谓证据全是伪造的举报信和PS过的银行回单。是谁动的手脚？是不是你姐姐何佳敏亲自批示的‘从严处理’？”
“我不知道！这些事跟我没关系！”何佳成几乎吼出来，“我就是个做生意的！项目中标靠的是实力！保护费那是保安自发行为，我没指使过！你们有本事去告我啊！抓我也没用，赵厅长会救我的！他会替我讨公道！”
李正民缓缓合上案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选在凌晨两点动手吗？因为那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也是权力最迟钝的时刻。你姐夫赵中成现在还在省厅开会，讨论‘如何配合整顿工作’。你姐姐何佳敏正在主持区委常委会，强调‘坚决拥护省委决策’。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控制了。”
他俯身靠近，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感：“而你，是第一个开口的人。只要你愿意交代，组织可以考虑从宽处理。否则……等赵中成反应过来，你以为他会保你？还是会灭口？”
何佳成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与此同时，省公安厅大楼顶层，赵中成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盯着楼下停车场。他已经连续两晚未归家，借口是“专项整顿任务繁重”，实则是彻夜监控沈青云与纪委的动向。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何佳敏发来的加密消息：“佳成昨晚没回家，电话打不通，会所和庄园也没人。我派人去别墅看了，现场有打斗痕迹。”
赵中成立即拨通黄建军电话：“立刻查全省高速卡口、铁路售票、机场安检记录，重点排查何佳成及其亲信是否离境！另外，通知城南分局局长老陈，让他把最近三个月涉及何佳成的所有案件卷宗全部调出来，特别是那些被撤销或转为调解的治安案件，全部封存！不准任何人接触！”
挂了电话，他又迅速联系了省通信管理局的一位熟人：“帮我查何佳成名下所有手机号的最后定位，尤其是备用机！快！”
然而，他的每一步动作，都在省纪委的技术监控之下。
沈青云坐在办公室，面前摆着实时情报简报。他看完后，轻轻点头：“赵中成开始慌了。他在调动资源找何佳成，说明他还想救人。只要他动手，就会留下更多线索。”
他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武警看守所，加强外围警戒，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探视何佳成。同时，启动对赵中成身边工作人员的社会关系筛查，重点查他近三年的私人出行记录、境外资金往来、以及与何佳敏家族企业的财务关联。”
放下电话，沈青云揉了揉太阳穴。这场博弈，已经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上午九点，省委召开紧急碰头会。萧方武主持会议，沈青云、李正民列席。会议主题只有一个：是否立即公开通报何佳成被查一事。
“我认为时机成熟。”李正民语气坚定，“何佳成已被控制，核心证据齐全，且其本人心理防线正在崩溃。若此时公布，可形成强大震慑效应，推动各地市公安系统主动交代问题。”
赵中成虽有权势，但他不敢公然对抗省委决议。一旦舆论发酵，他将彻底陷入被动。”
沈青云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还掌握了新的线索??何佳成曾通过地下钱庄向境外转移资产，累计金额超过八千万元。资金流向显示，部分款项汇入了东南亚某赌场，收款人疑似赵中成的远房侄女。这笔钱极可能是行贿款或赃款洗白。”
萧方武听完，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发布通报。由省纪委官网首发，新华社同步推送。标题就用《南关省纪委监委依法对何佳成采取留置措施》。内容要简洁有力，突出‘涉黑涉恶、经济犯罪、妨碍司法公正’三项罪名。”
他目光扫过众人：“同时，成立专案组，代号‘清源’，由李正民任组长，沈青云督导，直接向省委负责。权限提升至跨部门协作级别，公安、税务、金融、通信等部门必须无条件配合。”
命令下达不到一个小时，全省震动。
“何佳成被查”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席卷各大媒体平台。南山市城南区政府大院内，气氛骤然紧张。多名干部接到通知，要求立即上交手机，暂停一切对外联络。
何佳敏正在主持会议，听到秘书低声汇报时，手指猛地一颤，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
她强作镇定，宣布休会，随即快步走入洗手间，反锁门后掏出私人手机，颤抖着拨通赵中成电话。
“完了……他们动手了……佳成被抓了……网上都发了……”
电话那头，赵中成的声音冰冷如霜：“我知道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联系任何人，更不要去找他。我已经让黄建军去查内部泄密源，看看是谁走漏的消息。”
“可怎么办？他是你小舅子！他们这是冲着你来的！”何佳敏声音带着哭腔。
“所以我更不能乱。”赵中成咬牙道，“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正常履职，继续表态支持整顿工作。越表现得无辜，就越安全。至于佳成……他已经不是关键了。”
“你说什么？！”何佳敏难以置信。
“听着，”赵中成声音压低，“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能撑过这一轮，自然有人会出手。上面不是只有萧方武一个人说话算数。”
电话戛然而止。
当天下午，省纪委办案点传来突破性进展??何佳成在连续审讯三十小时后，精神崩溃，主动供述了多项犯罪事实，并交代出一个惊人内幕：**赵中成曾授意他组建“影子公司群”，用于承接公安系统信息化建设项目，累计套取财政资金逾两亿元；同时，何佳成承认，自己多次代表赵中成向基层公安局长输送利益，换取他们在人事提拔和案件处理上的配合。**
更为致命的是，他供出了一份“保护伞名单”??其中包括三名地市公安局局长、五名分局局长、以及省公安厅督察总队总队长黄建军。
李正民立即将情况上报，沈青云当即决定：**收网！**
深夜十一点，随着一声令下，全省十三个地市同步行动。武警、纪委、反贪联合出击，对名单上的目标人物实施集中抓捕。黄建军在家中被带走时，正准备烧毁一批纸质账本，却被破门而入的纪检人员当场抓获。
一夜之间，南关省公安系统高层震荡，十余名重要岗位干部落马。
次日清晨，省委大院迎来一场罕见的升旗仪式。萧方武、沈青云并肩站立，国旗在初升朝阳下缓缓升起。台下，来自全省各政法单位的代表肃立致敬。
萧方武走上讲台，声音洪亮：“有些人以为，官做得大了，就能一手遮天；有些人觉得，关系织得密了，就能逍遥法外。今天我们要告诉所有人??**不行！南关省不容许有这样的例外！谁破坏法治，谁就得付出代价！**”
掌声如潮。
而在省监狱深处，何佳成蜷缩在看守所铁床上，眼神空洞。一名狱警走过，低声说道：“你姐夫昨天没来签字探视，听说他在写检讨书，题目是《关于深刻反思我在公安队伍建设中的失职问题》。”
他苦笑一声，喃喃自语：“原来……我真的只是颗棋子。”
风暴并未结束。
三天后，中央巡视组抵达南关省。带队领导点名要见沈青云，并带来一条口信：“首长说，你干得好，但接下来会更难。有人已经在打电话了。”
沈青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起伏的城市轮廓，轻声回应：“我知道。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他转身坐下，提笔写下一行字：
**“问鼎之路，不在权谋，而在民心。”**
窗外，秋阳正好，风却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