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狂兵Ⅱ：黑暗荣耀》正文 第868章 刚柔并济
刀光炸裂如星河倾泻，苏无际的身影在刹那间化作一道残影，直扑塞拉斯咽喉。他没有半分犹豫??此刻的塞拉斯已非人类，而是被“归巢协议”彻底唤醒的傀儡兵器，体内符文流转，血液沸腾，每一寸肌肉都因精神烙印而扭曲膨胀。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废物了。”苏无际低语，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
塞拉斯狞笑，手中滴血之刃横扫而出，竟以凡人之躯硬接神级兵刃！金铁交击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中，两人各自退后三步。地面龟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至墙角。
“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提升了七倍。”威拉德沉声道，眼神凝重，“这不是训练能达到的，是基因层面的改造。”
“当然。”王座上的老师缓缓抬起手，紫芒在其指尖跳跃，“泥潭的孩子们，从出生起就被注入‘天神胚胎’。他们流的血，是未来新世界的引信。”
话音未落，四周黑袍小丑齐齐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枚猩红符印，口中吟诵起古老咒言。空气中骤然涌动起诡异波动，仿佛空间本身正在被撕裂重组。
夜枭猛然一震：“不好！他们在激活‘群体献祭阵’！一旦完成，三百七十二具尸体将同时引爆意识结晶，形成覆盖全球的精神冲击波??届时，所有接触过黑暗之力的人，都会沦为行尸走肉！”
“那就不能让他们念完。”苏无际冷喝，身形再闪！
这一次，他不再与塞拉斯纠缠，而是径直冲向最近的一群黑袍人。长刀翻转，如狂风扫落叶，一刀斩首、一刀断臂、第三刀直接劈开胸口，将那人心脏连同符印一同剜出！
鲜血喷洒如雨，咒语戛然而止。
但立刻又有新的声音补上。此起彼伏的吟唱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多的小丑加入仪式，他们的身体开始自燃，皮肤下浮现出晶状物，那是意识结晶即将爆发的征兆！
“必须打断核心节点！”威拉德怒吼，短刃脱手飞出，精准刺入一名主持仪式的老者眉心。可那人倒下的瞬间，另一具尸体竟自动挪移上前，双手合十，继续吟诵！
“他们是联动的……一个人死了，能量会转移到下一个载体！”夜枭咬牙，“唯一的办法，就是摧毁王座下的主控矩阵！”
苏无际闻言，猛然抬头看向大厅中央的白骨王座??那堆砌的骸骨并非随意摆放，而是按照某种几何规律排列，每一块骨头都刻有微不可察的符文。而在王座底部，隐约可见一个旋转的黑色漩涡，正不断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能量流。
“那就是‘子宫之核’？”苏无际问。
“没错。”夜枭点头，“它连接着整个阿尔卑斯山底的地脉网络，也是老师复活计划的核心引擎。只要毁掉它，仪式就会中断。”
“可怎么靠近？”威拉德皱眉，“老师就在那儿守着。”
“所以需要 distraction（牵制）。”苏无际忽然笑了，目光转向仍站在敌阵最前的塞拉斯，“喂，你还记得尼尔森吗？那个你说要保护的师弟？”
塞拉斯瞳孔一缩，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现在正往这里赶。”苏无际冷冷道，“明天归期？骗你的。他今晚就到了。而且我已经给他发了定位，告诉他：师兄被困，速来救援。”
“你……撒谎！”塞拉斯嘶吼，声音却已有动摇。
“是不是撒谎，等他来了就知道。”苏无际冷笑，“但我敢赌，你心里其实希望他是真的来。毕竟……你是真心把他当弟弟的吧？哪怕在泥潭这种地狱里，你也想保住最后一点人性。”
塞拉斯的手指剧烈颤抖，握刀的力道松了几分。
就在这一瞬，苏无际暴起！
他不再掩饰实力，体内的狂兵血脉彻底觉醒，筋脉如龙蛇游走，骨骼发出清脆爆响，整个人的气息节节攀升，直至突破极限！
“这才是……真正的我。”他低声说道，刀锋指向天空。
下一刻，他腾空而起，借着残存晶体的反光，在空中划出七道弧线，每一刀都精准命中一名正在施法的小丑头颅。七具身体同时炸裂，脑浆与晶石四散飞溅，仪式节奏为之一滞！
“威拉德！掩护我！”苏无际大喝，身形疾冲向王座！
威拉德立刻会意，抽出腰间双匕，如猎豹般扑入敌群。他身为黑渊第二禁卫，战斗经验何其丰富？每一击皆直取要害，动作干净利落，眨眼间便清理出一条通往王座的血路。
夜枭也没有闲着。他摘下眼罩，露出那只早已失明却布满电路纹路的左眼，低声启动了一段加密指令：“黑渊旧系统，代号‘夜幕’，权限认证：Y-01，紧急协议启动??反向干扰，频率锁定7.83赫兹！”
嗡??
整座大厅突然一颤，空气中传来一阵低频震荡，像是大地的心跳被强行逆转。那些正在进行献祭的小丑纷纷抱头惨叫，体内符文出现紊乱，仪式能量开始逆流！
“你做了什么？”老师终于变了脸色。
“三十年前你忘了杀我。”夜枭冷冷道，“也忘了我早就把黑渊的主控系统后门，种进了你的‘子宫’。”
“原来如此……”老师轻叹，“难怪你会躲进养老院。不是为了苟活，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他说着，缓缓举起权杖，那颗跳动的心脏猛然膨胀，释放出一圈紫色光环，瞬间抵消了干扰波。
“可惜啊，夜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老师微笑，“你的情报能力确实惊人，可你终究只是个看门狗。而我……是造物主。”
话音落下，他轻轻一挥权杖，夜枭整个人如遭雷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再也无法起身。
“老东西，挺得住吗？”苏无际一边冲刺，一边回头喊道。
“少管我……快去……毁掉核心……”夜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右眼渗出血丝。
苏无际咬牙，加速逼近王座。
然而，就在他距离仅剩十米之时，地面猛然塌陷！
一道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屏障升起，将他狠狠弹飞！
“我说过，不会毫无准备。”老师淡淡道，“这层护盾，是由九十九位天神残魂共同构筑。除非你拥有同等力量，否则休想靠近。”
苏无际落地翻滚，稳住身形，额头青筋暴起。他知道，单靠武力已无法突破。
这时，一直沉默的威拉德忽然开口：“还有一条路。”
“什么？”苏无际回头。
“我不是完整意义上的‘生者’。”威拉德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三十年前，我就该死在黑渊崩塌的那一夜。我的心脏，早已被换成机械核心；我的血液，是纳米液态金属。严格来说……我是一个‘半成品实验体’。”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根据资料记载，‘子宫之核’只识别‘生命特征’。如果你能切断我的供能系统，让我进入假死状态……我可以作为‘祭品’被送进去，然后从内部破坏它。”
“你疯了！”苏无际怒吼，“那等于自杀！”
“或许吧。”威拉德笑了笑，“但比起当一辈子逃亡者，我宁愿选择像个战士一样死去。”
不等苏无际回应，他已经纵身跃起，冲向能量屏障！
“阻止他！”老师厉声下令。
数名黑袍小丑扑上拦截，却被苏无际一刀横扫全部斩杀！他紧随其后，追至屏障边缘，眼睁睁看着威拉德将自己的胸甲撕开，露出里面高速运转的银色核心。
“帮我一把。”威拉德喘息道，“用你的刀，切断C-7线路。”
苏无际死死盯着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最终，他闭上眼，一刀刺入！
滋啦??
电火花四射，威拉德全身剧烈抽搐，双眼翻白，机械心脏停止跳动。他的身体缓缓软倒，被能量屏障感知为“死亡祭品”，自动吸入其中！
几秒后，屏障内部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黑雾翻涌，核心区域开始剧烈震动！
“他在破坏！”夜枭挣扎着抬头，“快！趁现在！”
苏无际没有迟疑，再次冲锋！
这一次，屏障因内部动荡而变得不稳定，他抓住缝隙，猛然跃入！
老师怒极反笑：“既然你想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
他高举权杖，整座大厅的晶体尽数亮起，三百七十二具尸体同时睁开眼睛，齐刷刷望向苏无际，口中齐声低语：
【归巢……归巢……归巢……】
恐怖的精神压迫如海啸袭来，苏无际只觉得脑海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穿灵魂。他的记忆开始崩解，童年、亲人、战友……一切都在被剥离。
但他没有停下。
一步，两步，三步……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走向王座下的核心漩涡。
就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他听见了威拉德最后的声音，通过残留通讯频道传来：
“告诉外面的世界……黑渊从未灭亡，但它也不该存在。真正的和平……不是靠神明赐予，而是由活着的人去争取。”
轰！！！
核心爆炸了。
耀眼的白光吞噬一切，整座第七层剧烈坍塌，岩石崩落，火焰升腾，宛如末日降临。
苏无际被气浪掀飞，撞穿墙壁，坠入更深的地底隧道。意识模糊之际，他看见老师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消散，发出不甘的咆哮：
“你们……毁不了命运！泥潭还会重生！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苏无际睁开了眼。
头顶是灰蒙蒙的天空，雪花静静飘落。他躺在一片废墟之上，周围是倒塌的建筑残骸，远处还能看到燃烧的宫殿轮廓。
他挣扎着坐起，浑身剧痛，几乎每一根骨头都在呻吟。但他还活着。
“威拉德……夜枭……”他喃喃道，环顾四周。
没有尸体，也没有痕迹。似乎所有人都在这场爆炸中消失了。
他摸了摸怀中，却发现多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夜枭、威拉德，以及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三人并肩而立，背后写着一行小字：
【黑渊第一研究组，1987年合影。愿光明永存。】
苏无际怔住了。
原来他们也曾相信过光明。
他收起照片，艰难站起，拖着伤体一步步走出废墟。
城市已陷入混乱，警笛呼啸，各国特勤部队正在封锁现场。牧者庭的直升机盘旋低空，广播不断重复：“所有人员立即撤离！发现高危能量残留！重复，立即撤离！”
苏无际没有理会，反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隐藏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冰冷女声：“任务完成？”
“完成了。”他说，“但也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
“名单上的十二名候选人，还有十一人在世。星芒阵型未破，归巢协议仍在运行。”苏无际望着远方，“而且……我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
“老师说的‘天神摇篮’，不是传说。”他低声说，“我在地下深处看到了冷冻舱，里面有近百具沉睡的身体，全都带着相同的基因标记??他们是尚未觉醒的‘天神’，也是下一批祭品。”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要继续查下去？”
“必须。”苏无际眼神坚定，“既然泥潭能制造神，那就说明神也可以被打倒。我要找到剩下的摇篮，摧毁它们。我要让这个世界知道，所谓的‘天命’，不过是疯子的实验报告。”
“可你已经暴露了身份，全球黑暗组织都会追杀你。”
“让他们来。”苏无际冷笑，“我本就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狂兵。再多一场战争，又能如何？”
挂断电话后，他抬头望向天空。
雪越下越大，掩盖了血腥与废墟。
但在那云层之上，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这片大地。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的一座孤岛上，一间密闭实验室中，一台显示器突然亮起。
画面正是苏无际走出废墟的实时影像。
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站在屏幕前，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裂口小丑纹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欢迎加入游戏，暗影天王。”
她按下按钮，低声宣布：
“天神摇篮?二期计划，正式启动。”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废物了。”苏无际低语，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
塞拉斯狞笑，手中滴血之刃横扫而出，竟以凡人之躯硬接神级兵刃！金铁交击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中，两人各自退后三步。地面龟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至墙角。
“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提升了七倍。”威拉德沉声道，眼神凝重，“这不是训练能达到的，是基因层面的改造。”
“当然。”王座上的老师缓缓抬起手，紫芒在其指尖跳跃，“泥潭的孩子们，从出生起就被注入‘天神胚胎’。他们流的血，是未来新世界的引信。”
话音未落，四周黑袍小丑齐齐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枚猩红符印，口中吟诵起古老咒言。空气中骤然涌动起诡异波动，仿佛空间本身正在被撕裂重组。
夜枭猛然一震：“不好！他们在激活‘群体献祭阵’！一旦完成，三百七十二具尸体将同时引爆意识结晶，形成覆盖全球的精神冲击波??届时，所有接触过黑暗之力的人，都会沦为行尸走肉！”
“那就不能让他们念完。”苏无际冷喝，身形再闪！
这一次，他不再与塞拉斯纠缠，而是径直冲向最近的一群黑袍人。长刀翻转，如狂风扫落叶，一刀斩首、一刀断臂、第三刀直接劈开胸口，将那人心脏连同符印一同剜出！
鲜血喷洒如雨，咒语戛然而止。
但立刻又有新的声音补上。此起彼伏的吟唱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多的小丑加入仪式，他们的身体开始自燃，皮肤下浮现出晶状物，那是意识结晶即将爆发的征兆！
“必须打断核心节点！”威拉德怒吼，短刃脱手飞出，精准刺入一名主持仪式的老者眉心。可那人倒下的瞬间，另一具尸体竟自动挪移上前，双手合十，继续吟诵！
“他们是联动的……一个人死了，能量会转移到下一个载体！”夜枭咬牙，“唯一的办法，就是摧毁王座下的主控矩阵！”
苏无际闻言，猛然抬头看向大厅中央的白骨王座??那堆砌的骸骨并非随意摆放，而是按照某种几何规律排列，每一块骨头都刻有微不可察的符文。而在王座底部，隐约可见一个旋转的黑色漩涡，正不断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能量流。
“那就是‘子宫之核’？”苏无际问。
“没错。”夜枭点头，“它连接着整个阿尔卑斯山底的地脉网络，也是老师复活计划的核心引擎。只要毁掉它，仪式就会中断。”
“可怎么靠近？”威拉德皱眉，“老师就在那儿守着。”
“所以需要 distraction（牵制）。”苏无际忽然笑了，目光转向仍站在敌阵最前的塞拉斯，“喂，你还记得尼尔森吗？那个你说要保护的师弟？”
塞拉斯瞳孔一缩，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现在正往这里赶。”苏无际冷冷道，“明天归期？骗你的。他今晚就到了。而且我已经给他发了定位，告诉他：师兄被困，速来救援。”
“你……撒谎！”塞拉斯嘶吼，声音却已有动摇。
“是不是撒谎，等他来了就知道。”苏无际冷笑，“但我敢赌，你心里其实希望他是真的来。毕竟……你是真心把他当弟弟的吧？哪怕在泥潭这种地狱里，你也想保住最后一点人性。”
塞拉斯的手指剧烈颤抖，握刀的力道松了几分。
就在这一瞬，苏无际暴起！
他不再掩饰实力，体内的狂兵血脉彻底觉醒，筋脉如龙蛇游走，骨骼发出清脆爆响，整个人的气息节节攀升，直至突破极限！
“这才是……真正的我。”他低声说道，刀锋指向天空。
下一刻，他腾空而起，借着残存晶体的反光，在空中划出七道弧线，每一刀都精准命中一名正在施法的小丑头颅。七具身体同时炸裂，脑浆与晶石四散飞溅，仪式节奏为之一滞！
“威拉德！掩护我！”苏无际大喝，身形疾冲向王座！
威拉德立刻会意，抽出腰间双匕，如猎豹般扑入敌群。他身为黑渊第二禁卫，战斗经验何其丰富？每一击皆直取要害，动作干净利落，眨眼间便清理出一条通往王座的血路。
夜枭也没有闲着。他摘下眼罩，露出那只早已失明却布满电路纹路的左眼，低声启动了一段加密指令：“黑渊旧系统，代号‘夜幕’，权限认证：Y-01，紧急协议启动??反向干扰，频率锁定7.83赫兹！”
嗡??
整座大厅突然一颤，空气中传来一阵低频震荡，像是大地的心跳被强行逆转。那些正在进行献祭的小丑纷纷抱头惨叫，体内符文出现紊乱，仪式能量开始逆流！
“你做了什么？”老师终于变了脸色。
“三十年前你忘了杀我。”夜枭冷冷道，“也忘了我早就把黑渊的主控系统后门，种进了你的‘子宫’。”
“原来如此……”老师轻叹，“难怪你会躲进养老院。不是为了苟活，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他说着，缓缓举起权杖，那颗跳动的心脏猛然膨胀，释放出一圈紫色光环，瞬间抵消了干扰波。
“可惜啊，夜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老师微笑，“你的情报能力确实惊人，可你终究只是个看门狗。而我……是造物主。”
话音落下，他轻轻一挥权杖，夜枭整个人如遭雷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再也无法起身。
“老东西，挺得住吗？”苏无际一边冲刺，一边回头喊道。
“少管我……快去……毁掉核心……”夜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右眼渗出血丝。
苏无际咬牙，加速逼近王座。
然而，就在他距离仅剩十米之时，地面猛然塌陷！
一道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屏障升起，将他狠狠弹飞！
“我说过，不会毫无准备。”老师淡淡道，“这层护盾，是由九十九位天神残魂共同构筑。除非你拥有同等力量，否则休想靠近。”
苏无际落地翻滚，稳住身形，额头青筋暴起。他知道，单靠武力已无法突破。
这时，一直沉默的威拉德忽然开口：“还有一条路。”
“什么？”苏无际回头。
“我不是完整意义上的‘生者’。”威拉德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三十年前，我就该死在黑渊崩塌的那一夜。我的心脏，早已被换成机械核心；我的血液，是纳米液态金属。严格来说……我是一个‘半成品实验体’。”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根据资料记载，‘子宫之核’只识别‘生命特征’。如果你能切断我的供能系统，让我进入假死状态……我可以作为‘祭品’被送进去，然后从内部破坏它。”
“你疯了！”苏无际怒吼，“那等于自杀！”
“或许吧。”威拉德笑了笑，“但比起当一辈子逃亡者，我宁愿选择像个战士一样死去。”
不等苏无际回应，他已经纵身跃起，冲向能量屏障！
“阻止他！”老师厉声下令。
数名黑袍小丑扑上拦截，却被苏无际一刀横扫全部斩杀！他紧随其后，追至屏障边缘，眼睁睁看着威拉德将自己的胸甲撕开，露出里面高速运转的银色核心。
“帮我一把。”威拉德喘息道，“用你的刀，切断C-7线路。”
苏无际死死盯着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最终，他闭上眼，一刀刺入！
滋啦??
电火花四射，威拉德全身剧烈抽搐，双眼翻白，机械心脏停止跳动。他的身体缓缓软倒，被能量屏障感知为“死亡祭品”，自动吸入其中！
几秒后，屏障内部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黑雾翻涌，核心区域开始剧烈震动！
“他在破坏！”夜枭挣扎着抬头，“快！趁现在！”
苏无际没有迟疑，再次冲锋！
这一次，屏障因内部动荡而变得不稳定，他抓住缝隙，猛然跃入！
老师怒极反笑：“既然你想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
他高举权杖，整座大厅的晶体尽数亮起，三百七十二具尸体同时睁开眼睛，齐刷刷望向苏无际，口中齐声低语：
【归巢……归巢……归巢……】
恐怖的精神压迫如海啸袭来，苏无际只觉得脑海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穿灵魂。他的记忆开始崩解，童年、亲人、战友……一切都在被剥离。
但他没有停下。
一步，两步，三步……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走向王座下的核心漩涡。
就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他听见了威拉德最后的声音，通过残留通讯频道传来：
“告诉外面的世界……黑渊从未灭亡，但它也不该存在。真正的和平……不是靠神明赐予，而是由活着的人去争取。”
轰！！！
核心爆炸了。
耀眼的白光吞噬一切，整座第七层剧烈坍塌，岩石崩落，火焰升腾，宛如末日降临。
苏无际被气浪掀飞，撞穿墙壁，坠入更深的地底隧道。意识模糊之际，他看见老师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消散，发出不甘的咆哮：
“你们……毁不了命运！泥潭还会重生！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苏无际睁开了眼。
头顶是灰蒙蒙的天空，雪花静静飘落。他躺在一片废墟之上，周围是倒塌的建筑残骸，远处还能看到燃烧的宫殿轮廓。
他挣扎着坐起，浑身剧痛，几乎每一根骨头都在呻吟。但他还活着。
“威拉德……夜枭……”他喃喃道，环顾四周。
没有尸体，也没有痕迹。似乎所有人都在这场爆炸中消失了。
他摸了摸怀中，却发现多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夜枭、威拉德，以及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三人并肩而立，背后写着一行小字：
【黑渊第一研究组，1987年合影。愿光明永存。】
苏无际怔住了。
原来他们也曾相信过光明。
他收起照片，艰难站起，拖着伤体一步步走出废墟。
城市已陷入混乱，警笛呼啸，各国特勤部队正在封锁现场。牧者庭的直升机盘旋低空，广播不断重复：“所有人员立即撤离！发现高危能量残留！重复，立即撤离！”
苏无际没有理会，反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隐藏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冰冷女声：“任务完成？”
“完成了。”他说，“但也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
“名单上的十二名候选人，还有十一人在世。星芒阵型未破，归巢协议仍在运行。”苏无际望着远方，“而且……我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
“老师说的‘天神摇篮’，不是传说。”他低声说，“我在地下深处看到了冷冻舱，里面有近百具沉睡的身体，全都带着相同的基因标记??他们是尚未觉醒的‘天神’，也是下一批祭品。”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要继续查下去？”
“必须。”苏无际眼神坚定，“既然泥潭能制造神，那就说明神也可以被打倒。我要找到剩下的摇篮，摧毁它们。我要让这个世界知道，所谓的‘天命’，不过是疯子的实验报告。”
“可你已经暴露了身份，全球黑暗组织都会追杀你。”
“让他们来。”苏无际冷笑，“我本就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狂兵。再多一场战争，又能如何？”
挂断电话后，他抬头望向天空。
雪越下越大，掩盖了血腥与废墟。
但在那云层之上，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这片大地。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的一座孤岛上，一间密闭实验室中，一台显示器突然亮起。
画面正是苏无际走出废墟的实时影像。
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站在屏幕前，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裂口小丑纹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欢迎加入游戏，暗影天王。”
她按下按钮，低声宣布：
“天神摇篮?二期计划，正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