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的法宝太不正经了》正文 第1203章 拜师林渊
林渊目光落在楚然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沉静之气，虽未言语，却已显露出几分不凡心性。他修行多年，一眼便看出楚然根骨上佳，灵力运转圆融顺畅，显然根基扎实，非寻常弟子可比。
“你叫楚然？”林渊问道，声音温和。
“正是晚辈。”楚然抱拳行礼，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嗯。”林渊点头，又看向李寒舟，“师叔既然亲自带来，想必此人资质不俗。不如让我考校一二？”
“正有此意。”李寒舟负手而立，神色淡然。
林渊略一沉吟，随即抬手一挥，洞府前空地之上浮现出三道光影，分别化作刀、剑、印三种法器虚影，流转着淡淡灵光。
“我紫云山收徒，首重心性与悟性。修为可后天补足，但心境若差一分，日后难登大道。”林渊缓缓道：“这三件法宝，分别代表攻伐、守御、镇压之道。你只需任选其一，以自身灵力催动，能引动其共鸣者，便可入我门下。”
楚然闻言，心中微凛。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测试，而是对道心的拷问。选刀，则主杀伐果断；选剑，则求中正平和；选印，则重稳如泰山。每一种选择，都映照出修行者的本心。
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
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在道山宗的日子??初入宗门时的懵懂，完成任务时的坚韧，面对强敌时的不甘退缩……还有老祖柳元贞那殷切的目光，许鹏云长老临别时那一巴掌的期许。
他的道，从来不是孤高绝顶，也不是快意恩仇。
而是??护所当护，行所当行。
睁开眼时，楚然脚步向前一踏，右手并未伸向刀与剑，而是直指那方古朴石印。
“我选印。”
话音落下，他体内灵力奔涌而出，如江河归海，尽数涌入那方虚影之中。
刹那间，天地微震。
原本只是淡淡浮现的石印骤然光芒大盛，竟发出一声低沉嗡鸣，仿佛远古巨兽苏醒。四周灵气翻涌，凝聚成环状波纹向四面扩散。
林渊瞳孔一缩。
“竟然……引发共鸣？！”他低声惊呼。
不仅是共鸣，而且是深度契合！这种程度的感应，即便是当年他自己入门之时也不曾达到！
李寒舟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林渊深深看了楚然一眼，“你能看出此印非止镇压之力，更含‘承载’之意，说明你心中有担当，能负重而不倾。很好。”
他转身走入洞府，片刻后取出一枚青玉令牌，递予楚然。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林渊座下记名弟子。待你通过宗门考核，正式录入紫云山籍，再赐真传功法。”
“弟子拜见师尊！”楚然双手接过令牌，双膝跪地，郑重叩首三次。
“起来吧。”林渊扶他起身，语气温和了许多，“不必太过拘礼。我紫云山虽规矩森严，但更重真情实意。你既入我门墙，便是我林某人要护之人。”
楚然重重点头，眼眶微红。
这一刻，他终于真正踏上了通往巅峰的道路。
李寒舟见事已定，转身欲走。
“师叔留步！”林渊忽然开口。
“还有事？”李寒舟回头。
林渊犹豫了一下，终是鼓起勇气道：“师叔……关于近日宗门内流传的那些话……”
“你是说我和樱红、苏念一的事？”李寒舟挑眉。
“呃……正是。”林渊低头，“那天我在万水宫外，确实看到您拉着苏前辈的手……一时嘴快，便与蒯亦同提了一句……没想到……”
他越说声音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李寒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原来是你小子传出来的。”
林渊心头一紧，连忙跪下：“弟子知错！请师叔责罚！”
“起来。”李寒舟摆手，“我不怪你。”
林渊愕然抬头。
“你只看到了我牵着她的手，却不知当时她正被万叶古国残余禁制反噬，若非我及时以灵力牵引疏导，她早已经脉尽断。”李寒舟淡淡道：“至于樱红……那是我自己捏造出来的人物，用来应付某些烦人追问罢了。”
“啊？”林渊愣住。
“也就是说……”他结巴道，“根本没有‘左拥右抱’这回事？”
“废话。”李寒舟斜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师兄那种风流人物？”
林渊顿时哭笑不得，又觉羞愧万分。
“不过……”李寒舟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既然你已经把这事传遍全宗，不如顺势而为。”
“啊？”林渊一惊，“师叔您的意思是……”
“就说苏念一确实与我有些渊源，只是外人不知详情。”李寒舟轻咳两声，“这样既能堵住悠悠众口，也能让她今后在宗门行事方便些。”
林渊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应下。
毕竟李师叔向来高深莫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数日后，紫云山紫霄峰。
晋仙大典如期举行。
整座山峰被七彩祥云笼罩，空中雷音阵阵，异象纷呈。无数修士自八方而来，或御剑飞行，或乘鸾驾鹤，齐聚于此。
楚然身穿新赐的紫云山弟子袍服，站在观礼台一侧，望着那巍峨殿宇中的高台，心中激荡难平。
台上，一位白发老者盘坐于莲台之上，周身环绕九重天劫之气，头顶悬浮一方金色道印，赫然是即将渡劫飞升之象。
“那位便是紫霄真人？”楚然低声问身旁一名年长弟子。
“正是。”那人点头，“紫云山开派祖师之一，修行三千载，今日终将证道成仙。”
话音刚落，天空骤变。
九道紫雷自虚空裂隙中劈下，每一道皆蕴含毁天灭地之威。然而紫霄真人只是轻轻抬手，便将雷霆尽数纳入掌心，炼化为纯净灵力。
“好强……”楚然喃喃。
这才是真正的仙人手段！
就在众人屏息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有人惊呼。
只见山门外，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破空而来，拉车的竟是两只通体银鳞的蛟龙！车帘掀开一角，隐约可见一名女子端坐其中，容颜绝世，眸光如星。
“那是……北境雪宫的圣女？！”有人认了出来。
紧接着，南方天际火光冲天，一名红衣女子脚踏赤焰莲花降临，身后跟着数十名火焰铠甲护卫。
“南炎谷主亲至！”
西方则响起钟鸣之声，一群白衣僧侣踏云而来，领头者手持琉璃钵，宝相庄严。
东海上空更是升起一轮金日，一艘黄金战舰破浪而出，船头站着一名金甲青年，手持长戟，气势逼人。
四方大能，竟因一场晋仙大典齐聚紫云山！
楚然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万众瞩目之时，李寒舟却悠哉游哉地拎着一壶酒，坐在青峰山顶晒太阳。
洪元晟匆匆赶来：“师祖！各大势力都来了，您不去迎接吗？”
“迎什么？”李寒舟灌了一口酒，“我又不是主人。”
“可您是紫云山最老的活化石啊！”洪元晟急道，“连祖师爷都要叫您一声前辈！”
“所以我更要躲清闲。”李寒舟眯眼望天，“这些人来，图的无非是紫霄真人飞升后留下的道统传承。我去凑热闹，岂不是惹麻烦上门？”
洪元晟还想再说，忽然脸色一变。
“不好！北境雪宫那位圣女，点名要见您！说是有旧约未了！”
李寒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哪个圣女？我不是说了我没去过北境吗！”
“她说……您三年前曾在极北冰原救过她，还送了她一块暖玉，说是‘若有难处，持玉来找我’……”
李寒舟猛地拍脑门。
“糟了！那是我随手丢给路边乞丐的赝品玉佩！怎么会被当成信物了！”
洪元晟：“……”
这时，又有弟子飞奔而来：“启禀师祖！南炎谷主也指名要见您，说您欠她一场赌约，至今未还！”
“赌约？”李寒舟皱眉，“我什么时候跟她赌过？”
“她说您赌她十年内无法炼出九转炎心丹，输了就要娶她为妻！如今她已成功炼制，特来履约！”
李寒舟一口酒彻底喷了出来。
“谁记得这种胡话！我当时明明是在哄小孩！”
还没等他缓过气，第三拨人又到了。
“师祖！西天梵寺的明心大师来了，说您欠他三卷《金刚经》，至今未抄完！”
“第四拨！东海金阙宫少主求见，说您答应教他钓鱼，结果放了他五年鸽子！”
李寒舟抱着头蹲在地上，哀嚎出声：“我就想安静地做个咸鱼，为什么总有人找我兑现不存在的承诺！！”
洪元晟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问：“师祖……您该不会……其实早就认识这些人吧？”
李寒舟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
“唉……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游历，偶尔扮作散修，结交了不少朋友。有时候喝多了，说话没个谱……谁知道她们一个个都当真了……”
洪元晟震惊：“所以那些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流浪剑客’‘指点迷津的盲眼道士’‘月下讲道的醉酒书生’……都是您？”
“嘘??”李寒舟竖起一根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但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云端传来。
“李寒舟，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众人抬头，只见一名素衣女子踏月而来，手中握着一块残破玉佩，眼神复杂。
“苏念一？”李寒舟瞪大眼睛，“你怎么也来了？”
“因为你写的那封信。”苏念一冷冷道，“你说紫霄大典之际，有一场足以改变九州格局的大事将起，让我务必前来。”
李寒舟一愣：“我写过这种信？”
“就在三天前。”苏念一拿出一封信笺，“笔迹是你，灵识印记也是你。”
李寒舟接过一看，脸色渐渐变了。
“这不是我写的……”他低声道，“有人冒充我。”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场晋仙大典，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此刻，在紫霄峰最高处，即将飞升的紫霄真人忽然睁开双眼，望向李寒舟所在的方向，嘴唇微动，吐出一句只有他自己听见的话：
“终于……等到你了。”
与此同时，楚然站在观礼台上，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
他低头一看，发现林渊赐予他的青玉令牌正在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一行古老文字：
**“真传未落，因果已起。持印者，即为钥匙。”**
他怔住了。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当他抬头望向天空时，发现原本晴朗的苍穹，竟悄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裂缝之中，隐约可见一只金色的眼睛，正缓缓睁开。
“你叫楚然？”林渊问道，声音温和。
“正是晚辈。”楚然抱拳行礼，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嗯。”林渊点头，又看向李寒舟，“师叔既然亲自带来，想必此人资质不俗。不如让我考校一二？”
“正有此意。”李寒舟负手而立，神色淡然。
林渊略一沉吟，随即抬手一挥，洞府前空地之上浮现出三道光影，分别化作刀、剑、印三种法器虚影，流转着淡淡灵光。
“我紫云山收徒，首重心性与悟性。修为可后天补足，但心境若差一分，日后难登大道。”林渊缓缓道：“这三件法宝，分别代表攻伐、守御、镇压之道。你只需任选其一，以自身灵力催动，能引动其共鸣者，便可入我门下。”
楚然闻言，心中微凛。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测试，而是对道心的拷问。选刀，则主杀伐果断；选剑，则求中正平和；选印，则重稳如泰山。每一种选择，都映照出修行者的本心。
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
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在道山宗的日子??初入宗门时的懵懂，完成任务时的坚韧，面对强敌时的不甘退缩……还有老祖柳元贞那殷切的目光，许鹏云长老临别时那一巴掌的期许。
他的道，从来不是孤高绝顶，也不是快意恩仇。
而是??护所当护，行所当行。
睁开眼时，楚然脚步向前一踏，右手并未伸向刀与剑，而是直指那方古朴石印。
“我选印。”
话音落下，他体内灵力奔涌而出，如江河归海，尽数涌入那方虚影之中。
刹那间，天地微震。
原本只是淡淡浮现的石印骤然光芒大盛，竟发出一声低沉嗡鸣，仿佛远古巨兽苏醒。四周灵气翻涌，凝聚成环状波纹向四面扩散。
林渊瞳孔一缩。
“竟然……引发共鸣？！”他低声惊呼。
不仅是共鸣，而且是深度契合！这种程度的感应，即便是当年他自己入门之时也不曾达到！
李寒舟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林渊深深看了楚然一眼，“你能看出此印非止镇压之力，更含‘承载’之意，说明你心中有担当，能负重而不倾。很好。”
他转身走入洞府，片刻后取出一枚青玉令牌，递予楚然。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林渊座下记名弟子。待你通过宗门考核，正式录入紫云山籍，再赐真传功法。”
“弟子拜见师尊！”楚然双手接过令牌，双膝跪地，郑重叩首三次。
“起来吧。”林渊扶他起身，语气温和了许多，“不必太过拘礼。我紫云山虽规矩森严，但更重真情实意。你既入我门墙，便是我林某人要护之人。”
楚然重重点头，眼眶微红。
这一刻，他终于真正踏上了通往巅峰的道路。
李寒舟见事已定，转身欲走。
“师叔留步！”林渊忽然开口。
“还有事？”李寒舟回头。
林渊犹豫了一下，终是鼓起勇气道：“师叔……关于近日宗门内流传的那些话……”
“你是说我和樱红、苏念一的事？”李寒舟挑眉。
“呃……正是。”林渊低头，“那天我在万水宫外，确实看到您拉着苏前辈的手……一时嘴快，便与蒯亦同提了一句……没想到……”
他越说声音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李寒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原来是你小子传出来的。”
林渊心头一紧，连忙跪下：“弟子知错！请师叔责罚！”
“起来。”李寒舟摆手，“我不怪你。”
林渊愕然抬头。
“你只看到了我牵着她的手，却不知当时她正被万叶古国残余禁制反噬，若非我及时以灵力牵引疏导，她早已经脉尽断。”李寒舟淡淡道：“至于樱红……那是我自己捏造出来的人物，用来应付某些烦人追问罢了。”
“啊？”林渊愣住。
“也就是说……”他结巴道，“根本没有‘左拥右抱’这回事？”
“废话。”李寒舟斜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师兄那种风流人物？”
林渊顿时哭笑不得，又觉羞愧万分。
“不过……”李寒舟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既然你已经把这事传遍全宗，不如顺势而为。”
“啊？”林渊一惊，“师叔您的意思是……”
“就说苏念一确实与我有些渊源，只是外人不知详情。”李寒舟轻咳两声，“这样既能堵住悠悠众口，也能让她今后在宗门行事方便些。”
林渊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应下。
毕竟李师叔向来高深莫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数日后，紫云山紫霄峰。
晋仙大典如期举行。
整座山峰被七彩祥云笼罩，空中雷音阵阵，异象纷呈。无数修士自八方而来，或御剑飞行，或乘鸾驾鹤，齐聚于此。
楚然身穿新赐的紫云山弟子袍服，站在观礼台一侧，望着那巍峨殿宇中的高台，心中激荡难平。
台上，一位白发老者盘坐于莲台之上，周身环绕九重天劫之气，头顶悬浮一方金色道印，赫然是即将渡劫飞升之象。
“那位便是紫霄真人？”楚然低声问身旁一名年长弟子。
“正是。”那人点头，“紫云山开派祖师之一，修行三千载，今日终将证道成仙。”
话音刚落，天空骤变。
九道紫雷自虚空裂隙中劈下，每一道皆蕴含毁天灭地之威。然而紫霄真人只是轻轻抬手，便将雷霆尽数纳入掌心，炼化为纯净灵力。
“好强……”楚然喃喃。
这才是真正的仙人手段！
就在众人屏息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有人惊呼。
只见山门外，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破空而来，拉车的竟是两只通体银鳞的蛟龙！车帘掀开一角，隐约可见一名女子端坐其中，容颜绝世，眸光如星。
“那是……北境雪宫的圣女？！”有人认了出来。
紧接着，南方天际火光冲天，一名红衣女子脚踏赤焰莲花降临，身后跟着数十名火焰铠甲护卫。
“南炎谷主亲至！”
西方则响起钟鸣之声，一群白衣僧侣踏云而来，领头者手持琉璃钵，宝相庄严。
东海上空更是升起一轮金日，一艘黄金战舰破浪而出，船头站着一名金甲青年，手持长戟，气势逼人。
四方大能，竟因一场晋仙大典齐聚紫云山！
楚然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万众瞩目之时，李寒舟却悠哉游哉地拎着一壶酒，坐在青峰山顶晒太阳。
洪元晟匆匆赶来：“师祖！各大势力都来了，您不去迎接吗？”
“迎什么？”李寒舟灌了一口酒，“我又不是主人。”
“可您是紫云山最老的活化石啊！”洪元晟急道，“连祖师爷都要叫您一声前辈！”
“所以我更要躲清闲。”李寒舟眯眼望天，“这些人来，图的无非是紫霄真人飞升后留下的道统传承。我去凑热闹，岂不是惹麻烦上门？”
洪元晟还想再说，忽然脸色一变。
“不好！北境雪宫那位圣女，点名要见您！说是有旧约未了！”
李寒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哪个圣女？我不是说了我没去过北境吗！”
“她说……您三年前曾在极北冰原救过她，还送了她一块暖玉，说是‘若有难处，持玉来找我’……”
李寒舟猛地拍脑门。
“糟了！那是我随手丢给路边乞丐的赝品玉佩！怎么会被当成信物了！”
洪元晟：“……”
这时，又有弟子飞奔而来：“启禀师祖！南炎谷主也指名要见您，说您欠她一场赌约，至今未还！”
“赌约？”李寒舟皱眉，“我什么时候跟她赌过？”
“她说您赌她十年内无法炼出九转炎心丹，输了就要娶她为妻！如今她已成功炼制，特来履约！”
李寒舟一口酒彻底喷了出来。
“谁记得这种胡话！我当时明明是在哄小孩！”
还没等他缓过气，第三拨人又到了。
“师祖！西天梵寺的明心大师来了，说您欠他三卷《金刚经》，至今未抄完！”
“第四拨！东海金阙宫少主求见，说您答应教他钓鱼，结果放了他五年鸽子！”
李寒舟抱着头蹲在地上，哀嚎出声：“我就想安静地做个咸鱼，为什么总有人找我兑现不存在的承诺！！”
洪元晟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问：“师祖……您该不会……其实早就认识这些人吧？”
李寒舟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
“唉……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游历，偶尔扮作散修，结交了不少朋友。有时候喝多了，说话没个谱……谁知道她们一个个都当真了……”
洪元晟震惊：“所以那些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流浪剑客’‘指点迷津的盲眼道士’‘月下讲道的醉酒书生’……都是您？”
“嘘??”李寒舟竖起一根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但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云端传来。
“李寒舟，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众人抬头，只见一名素衣女子踏月而来，手中握着一块残破玉佩，眼神复杂。
“苏念一？”李寒舟瞪大眼睛，“你怎么也来了？”
“因为你写的那封信。”苏念一冷冷道，“你说紫霄大典之际，有一场足以改变九州格局的大事将起，让我务必前来。”
李寒舟一愣：“我写过这种信？”
“就在三天前。”苏念一拿出一封信笺，“笔迹是你，灵识印记也是你。”
李寒舟接过一看，脸色渐渐变了。
“这不是我写的……”他低声道，“有人冒充我。”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场晋仙大典，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此刻，在紫霄峰最高处，即将飞升的紫霄真人忽然睁开双眼，望向李寒舟所在的方向，嘴唇微动，吐出一句只有他自己听见的话：
“终于……等到你了。”
与此同时，楚然站在观礼台上，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
他低头一看，发现林渊赐予他的青玉令牌正在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一行古老文字：
**“真传未落，因果已起。持印者，即为钥匙。”**
他怔住了。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当他抬头望向天空时，发现原本晴朗的苍穹，竟悄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裂缝之中，隐约可见一只金色的眼睛，正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