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仙尊》正文 人之灵篇 第九百七十一章满是戒备的楚念郎
“大师兄……你的眼睛……”楚念郎挣扎着从地面爬起，目光死死锁定阿浪那双水火交融的瞳孔，心头如遭雷击。那不是寻常灵力波动所能催生的异象，而是某种超越凡俗认知的力量在血脉深处觉醒的征兆。他曾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记载??传说中远古神魔交战时，有大能者以心火炼魂、寒泉洗魄，最终凝成阴阳双瞳，可窥天地裂隙，破万法虚妄。可那样的存在，早已湮灭在岁月长河之中，怎会出现在阿浪身上？
阿浪没有回应，甚至连看都未看他一眼。他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躯壳，游走于一片混沌虚空。耳边回荡着低语，像是无数亡魂在哀嚎，又似远古战鼓在擂动。他看见自己站在无尽深渊边缘，脚下是翻滚的血海，头顶是崩塌的天穹。一道模糊身影立于彼岸，手持断剑，背影孤绝。
“这是……我的前世？”阿浪喃喃。
而现实中的渔童形态金行老祖已悄然完成右臂重塑，金光流转间，断肢如初，甚至比原先更加凝实。他缓缓起身，眼中首次浮现出一丝凝重。“竟能伤我至臻之体……小子，你体内封印的东西，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空间震颤。紧接着，三道黑影自天际疾掠而来，落地时激起漫天尘土。为首之人披着暗红斗篷，脸上覆着一张青铜鬼面，身后两名随从皆身着漆黑铠甲，周身缠绕着阴冷煞气。
“哈哈哈，没想到竟在此地遇见几位‘故人’。”鬼面人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这方小世界本已枯竭，竟还能孕育出如此纯净的灵源波动，倒是意外之喜。”
楚念郎心头一紧：“是……是万劫殿的人！”
“万劫殿？”阿浪终于收回目光，冷冷望向来者，“你们也掺和进来了？”
“哦？认得我们？”鬼面人轻笑一声，“看来天羽宗的情报网还不算太烂。不过可惜啊，今日你们谁都走不出去了。此地即将闭合，化为‘归墟祭坛’，而你们三人，正是开启祭典的最佳祭品。”
“祭品？”阿浪冷笑，“就凭你们三个跳梁小丑？刚才那个踢我裆的小崽子还没收拾完，现在又来几个送死的？”
“狂妄！”左侧黑甲侍卫怒喝一声，手中长戟猛然刺出，带起一道漆黑罡风，直取阿浪咽喉。
然而就在这一瞬，阿浪的身影再度消失。
“什么？！”黑甲侍卫瞳孔骤缩。
下一刻，他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涌如泉。阿浪出现在其身后，右手仍保持着挥斩姿势，指尖滴落温热血液。
“第一个。”阿浪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得令人发寒。
其余二人顿时色变。那鬼面人更是猛地后退数步，厉声道：“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你根本不是之前的你！”
“我不是？”阿浪缓缓转头，水火双瞳映照出对方惊恐面容，“或许吧。但现在的我，足以杀你。”
说罢，他一步踏出，空间竟出现细微裂痕。渔童形态金行老祖眉头微皱，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气息正在阿浪体内苏醒。
鬼面人咬牙嘶吼：“结阵！ invoking the Ninth Hell Seal！！！”
刹那间，三具尸体自虚空中浮现，竟是先前被斩首的黑甲侍卫竟再次站起，脖颈处缠绕着诡异符文，双眼泛起幽绿火焰。三人围成三角，口中吟诵古老咒言，地面随之浮现出庞大的血色阵图，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挣扎。
“九幽封魔阵？呵，雕虫小技。”阿浪嘴角扬起一抹讥讽，随即双手结印，一道水火交织的光环自他周身扩散开来。
轰！
阵图崩裂，冤魂四散，三具尸傀尽数炸成齑粉。唯有鬼面人凭借一件保命玉符勉强逃过一劫，踉跄倒退数十丈，口中咳出黑血。
“不……不可能……这股力量……难道是……‘弑神残魂’复苏了？！”他颤抖着指向阿浪，声音几近崩溃。
阿浪并未追击，反而身形一晃，单膝跪地，额头渗出冷汗。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更为恐怖的存在正试图挣脱束缚，若非他意志坚韧，恐怕早已沦为那存在操控的傀儡。
“大师兄！”楚念郎急忙上前搀扶。
“别碰我！”阿浪低吼一声，将楚念郎震退数步，“我现在……控制不住它……快走！离开这里！”
楚念郎怔住，眼中闪过痛色。他知道，阿浪是在保护他。
就在这时，渔童形态金行老祖终于开口，声音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你想活命，就得学会驾驭它。否则，不用敌人动手，你自己就会先被撕碎灵魂。”
“你……你会说话？”楚念郎震惊。
“废话。”金行老祖淡淡扫他一眼，“我只是不想跟蠢货多费口舌。”
阿浪喘息片刻，强压下体内躁动，抬头看向金行老祖：“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太多，说出来怕你承受不住。”金行老祖负手而立，目光深远，“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你并非普通修士转世，你是‘弑神仙尊’陨落后，唯一保留完整神格的容器。而今世觉醒，不过是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开端。”
“弑神仙尊？”楚念郎倒吸一口凉气，“那位曾一剑劈开九重天门、逆伐诸神的禁忌存在？！”
“正是。”金行老祖点头，“但他最终败于‘秩序之主’之手，神格破碎，散落三千世界。如今各方势力争夺的，不只是这片大陆的掌控权，更是你这具身体里的神格碎片。”
阿浪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所以，我是别人眼中的工具？一块任人争夺的骨头？”
“你可以这么想。”金行老祖冷漠道，“也可以选择反抗。成为真正的弑神仙尊，而非他人棋盘上的卒子。”
“好啊。”阿浪缓缓站起，双瞳重新燃起水火之光，“那就让他们看看，这条‘卒子’，能不能把整个棋盘掀翻！”
话音落下，天地变色。
远山镇初灵园的空间开始扭曲，四周景物如同水墨画般晕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古老的祭坛，矗立于荒芜平原之上，四周插满断裂兵器，空中漂浮着无数残破旗帜，写着陌生文字。
“归墟祭坛……真的开启了。”楚念郎望着眼前景象，声音微颤。
“不止是我们来了。”金行老祖忽然抬头，望向远方天际。
只见三道流光划破苍穹，迅速逼近。左边是一队白衣修士，领头者正是天羽宗太上宗主天羽，身旁跟着毒王楚仲全，后者满脸不耐，却不敢造次。右边则是一群身穿兽皮的蛮族战士，中央簇拥着一名手持骨杖的老妪，眼神阴鸷。最后一路，则是由七十二具机关傀儡组成的钢铁洪流，核心处悬浮着一座青铜塔，塔内隐约可见一人盘坐闭目。
“三方势力，全都到齐了。”天羽沉声开口，“阿浪，你必须立刻离开此地！这里即将成为战场！”
“离开？”阿浪冷笑，“我已经无处可逃。既然他们都要我的神格，那就堂堂正正来拿好了！”
“愚蠢！”毒王楚仲全怒斥，“你以为凭你现在这点修为，能挡住任何一方？！就连我也只是勉强踏入此界边缘，真正的大战一旦爆发，你我皆如蝼蚁！”
“那就做一只咬死大象的蝼蚁。”阿浪毫不退让。
天羽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叹息：“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为你争取一线生机。”说罢，他取出一枚晶莹玉符，递给楚念郎：“拿着它，关键时刻捏碎，或可保你与阿浪不死。”
楚念郎接过玉符，正欲道谢，忽觉大地剧烈震动。
祭坛中央，一道裂缝缓缓张开，腥臭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从中探出，五指如钩，每一根指甲都长达数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之力。
“那是……深渊本源？”老妪失声尖叫，“怎么可能！它明明已被封印万年！”
“不。”金行老祖脸色剧变，“那是……被污染的本源！有人提前唤醒了它，并注入了‘弑神怨念’！”
“谁干的？”天羽厉声问。
“还能有谁？”金行老祖冷笑道，“自然是那些躲在幕后，企图借刀杀人的好事之徒。他们不仅要夺神格，还要借这场大战，彻底引爆这片世界的根基，从而引发连锁崩塌，吞噬其他位面！”
“混账！”天羽怒极，“必须阻止它！”
然而已经迟了。
黑色巨掌猛然拍下，整个祭坛轰然龟裂。三位顶尖强者同时出手，联手抗衡，却仍被震飞百丈，口吐鲜血。
阿浪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缓缓升空，直逼那巨掌而去。
“阿浪！！！”楚念郎嘶吼。
“别过来！”阿浪回头，眼中竟露出罕见的温柔，“照顾好自己……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你。”
说完，他纵身跃入裂缝之中。
时间仿佛静止。
片刻之后，裂缝猛然收缩，巨掌也随之消散。一切恢复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死了？”楚念郎跪倒在地，泪水无声滑落。
“未必。”金行老祖凝视着裂缝闭合之处，低声道，“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在那裂缝深处，阿浪坠入一片无边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破碎宫殿之内。殿前石碑上刻着四个古老大字：**弑神之庭**。
前方，一道背影静静伫立。
那人转身，容貌竟与阿浪一模一样，唯独双眸漆黑如墨，无半点光泽。
“欢迎回家。”那“阿浪”微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阿浪握紧拳头。
“我就是你。”黑瞳阿浪缓缓走近，“是你不敢面对的那一部分??被压抑的愤怒、被遗忘的记忆、被封印的神性。我是真正的弑神仙尊残念，也是你最终必须战胜的敌人。”
“战胜你？还是接纳你？”阿浪冷笑。
“都可以。”黑瞳阿浪伸出手，“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二为一，重铸神格，踏平诸天！”
阿浪盯着那只手，久久未动。
良久，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与对方相握。
刹那间，雷霆炸裂，天地共鸣。
而在外界，楚念郎手中的玉符突然发出耀眼光芒，随后化为灰烬。与此同时，整片大陆的灵气开始暴动，无数修行者纷纷感应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正在苏醒。
“他回来了。”金行老祖仰望天空，轻声道。
“谁？”毒王楚仲全忍不住问。
“弑神仙尊。”
阿浪没有回应，甚至连看都未看他一眼。他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躯壳，游走于一片混沌虚空。耳边回荡着低语，像是无数亡魂在哀嚎，又似远古战鼓在擂动。他看见自己站在无尽深渊边缘，脚下是翻滚的血海，头顶是崩塌的天穹。一道模糊身影立于彼岸，手持断剑，背影孤绝。
“这是……我的前世？”阿浪喃喃。
而现实中的渔童形态金行老祖已悄然完成右臂重塑，金光流转间，断肢如初，甚至比原先更加凝实。他缓缓起身，眼中首次浮现出一丝凝重。“竟能伤我至臻之体……小子，你体内封印的东西，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空间震颤。紧接着，三道黑影自天际疾掠而来，落地时激起漫天尘土。为首之人披着暗红斗篷，脸上覆着一张青铜鬼面，身后两名随从皆身着漆黑铠甲，周身缠绕着阴冷煞气。
“哈哈哈，没想到竟在此地遇见几位‘故人’。”鬼面人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这方小世界本已枯竭，竟还能孕育出如此纯净的灵源波动，倒是意外之喜。”
楚念郎心头一紧：“是……是万劫殿的人！”
“万劫殿？”阿浪终于收回目光，冷冷望向来者，“你们也掺和进来了？”
“哦？认得我们？”鬼面人轻笑一声，“看来天羽宗的情报网还不算太烂。不过可惜啊，今日你们谁都走不出去了。此地即将闭合，化为‘归墟祭坛’，而你们三人，正是开启祭典的最佳祭品。”
“祭品？”阿浪冷笑，“就凭你们三个跳梁小丑？刚才那个踢我裆的小崽子还没收拾完，现在又来几个送死的？”
“狂妄！”左侧黑甲侍卫怒喝一声，手中长戟猛然刺出，带起一道漆黑罡风，直取阿浪咽喉。
然而就在这一瞬，阿浪的身影再度消失。
“什么？！”黑甲侍卫瞳孔骤缩。
下一刻，他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涌如泉。阿浪出现在其身后，右手仍保持着挥斩姿势，指尖滴落温热血液。
“第一个。”阿浪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得令人发寒。
其余二人顿时色变。那鬼面人更是猛地后退数步，厉声道：“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你根本不是之前的你！”
“我不是？”阿浪缓缓转头，水火双瞳映照出对方惊恐面容，“或许吧。但现在的我，足以杀你。”
说罢，他一步踏出，空间竟出现细微裂痕。渔童形态金行老祖眉头微皱，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气息正在阿浪体内苏醒。
鬼面人咬牙嘶吼：“结阵！ invoking the Ninth Hell Seal！！！”
刹那间，三具尸体自虚空中浮现，竟是先前被斩首的黑甲侍卫竟再次站起，脖颈处缠绕着诡异符文，双眼泛起幽绿火焰。三人围成三角，口中吟诵古老咒言，地面随之浮现出庞大的血色阵图，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挣扎。
“九幽封魔阵？呵，雕虫小技。”阿浪嘴角扬起一抹讥讽，随即双手结印，一道水火交织的光环自他周身扩散开来。
轰！
阵图崩裂，冤魂四散，三具尸傀尽数炸成齑粉。唯有鬼面人凭借一件保命玉符勉强逃过一劫，踉跄倒退数十丈，口中咳出黑血。
“不……不可能……这股力量……难道是……‘弑神残魂’复苏了？！”他颤抖着指向阿浪，声音几近崩溃。
阿浪并未追击，反而身形一晃，单膝跪地，额头渗出冷汗。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更为恐怖的存在正试图挣脱束缚，若非他意志坚韧，恐怕早已沦为那存在操控的傀儡。
“大师兄！”楚念郎急忙上前搀扶。
“别碰我！”阿浪低吼一声，将楚念郎震退数步，“我现在……控制不住它……快走！离开这里！”
楚念郎怔住，眼中闪过痛色。他知道，阿浪是在保护他。
就在这时，渔童形态金行老祖终于开口，声音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你想活命，就得学会驾驭它。否则，不用敌人动手，你自己就会先被撕碎灵魂。”
“你……你会说话？”楚念郎震惊。
“废话。”金行老祖淡淡扫他一眼，“我只是不想跟蠢货多费口舌。”
阿浪喘息片刻，强压下体内躁动，抬头看向金行老祖：“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太多，说出来怕你承受不住。”金行老祖负手而立，目光深远，“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你并非普通修士转世，你是‘弑神仙尊’陨落后，唯一保留完整神格的容器。而今世觉醒，不过是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开端。”
“弑神仙尊？”楚念郎倒吸一口凉气，“那位曾一剑劈开九重天门、逆伐诸神的禁忌存在？！”
“正是。”金行老祖点头，“但他最终败于‘秩序之主’之手，神格破碎，散落三千世界。如今各方势力争夺的，不只是这片大陆的掌控权，更是你这具身体里的神格碎片。”
阿浪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所以，我是别人眼中的工具？一块任人争夺的骨头？”
“你可以这么想。”金行老祖冷漠道，“也可以选择反抗。成为真正的弑神仙尊，而非他人棋盘上的卒子。”
“好啊。”阿浪缓缓站起，双瞳重新燃起水火之光，“那就让他们看看，这条‘卒子’，能不能把整个棋盘掀翻！”
话音落下，天地变色。
远山镇初灵园的空间开始扭曲，四周景物如同水墨画般晕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古老的祭坛，矗立于荒芜平原之上，四周插满断裂兵器，空中漂浮着无数残破旗帜，写着陌生文字。
“归墟祭坛……真的开启了。”楚念郎望着眼前景象，声音微颤。
“不止是我们来了。”金行老祖忽然抬头，望向远方天际。
只见三道流光划破苍穹，迅速逼近。左边是一队白衣修士，领头者正是天羽宗太上宗主天羽，身旁跟着毒王楚仲全，后者满脸不耐，却不敢造次。右边则是一群身穿兽皮的蛮族战士，中央簇拥着一名手持骨杖的老妪，眼神阴鸷。最后一路，则是由七十二具机关傀儡组成的钢铁洪流，核心处悬浮着一座青铜塔，塔内隐约可见一人盘坐闭目。
“三方势力，全都到齐了。”天羽沉声开口，“阿浪，你必须立刻离开此地！这里即将成为战场！”
“离开？”阿浪冷笑，“我已经无处可逃。既然他们都要我的神格，那就堂堂正正来拿好了！”
“愚蠢！”毒王楚仲全怒斥，“你以为凭你现在这点修为，能挡住任何一方？！就连我也只是勉强踏入此界边缘，真正的大战一旦爆发，你我皆如蝼蚁！”
“那就做一只咬死大象的蝼蚁。”阿浪毫不退让。
天羽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叹息：“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为你争取一线生机。”说罢，他取出一枚晶莹玉符，递给楚念郎：“拿着它，关键时刻捏碎，或可保你与阿浪不死。”
楚念郎接过玉符，正欲道谢，忽觉大地剧烈震动。
祭坛中央，一道裂缝缓缓张开，腥臭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从中探出，五指如钩，每一根指甲都长达数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之力。
“那是……深渊本源？”老妪失声尖叫，“怎么可能！它明明已被封印万年！”
“不。”金行老祖脸色剧变，“那是……被污染的本源！有人提前唤醒了它，并注入了‘弑神怨念’！”
“谁干的？”天羽厉声问。
“还能有谁？”金行老祖冷笑道，“自然是那些躲在幕后，企图借刀杀人的好事之徒。他们不仅要夺神格，还要借这场大战，彻底引爆这片世界的根基，从而引发连锁崩塌，吞噬其他位面！”
“混账！”天羽怒极，“必须阻止它！”
然而已经迟了。
黑色巨掌猛然拍下，整个祭坛轰然龟裂。三位顶尖强者同时出手，联手抗衡，却仍被震飞百丈，口吐鲜血。
阿浪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缓缓升空，直逼那巨掌而去。
“阿浪！！！”楚念郎嘶吼。
“别过来！”阿浪回头，眼中竟露出罕见的温柔，“照顾好自己……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你。”
说完，他纵身跃入裂缝之中。
时间仿佛静止。
片刻之后，裂缝猛然收缩，巨掌也随之消散。一切恢复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死了？”楚念郎跪倒在地，泪水无声滑落。
“未必。”金行老祖凝视着裂缝闭合之处，低声道，“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在那裂缝深处，阿浪坠入一片无边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破碎宫殿之内。殿前石碑上刻着四个古老大字：**弑神之庭**。
前方，一道背影静静伫立。
那人转身，容貌竟与阿浪一模一样，唯独双眸漆黑如墨，无半点光泽。
“欢迎回家。”那“阿浪”微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阿浪握紧拳头。
“我就是你。”黑瞳阿浪缓缓走近，“是你不敢面对的那一部分??被压抑的愤怒、被遗忘的记忆、被封印的神性。我是真正的弑神仙尊残念，也是你最终必须战胜的敌人。”
“战胜你？还是接纳你？”阿浪冷笑。
“都可以。”黑瞳阿浪伸出手，“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二为一，重铸神格，踏平诸天！”
阿浪盯着那只手，久久未动。
良久，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与对方相握。
刹那间，雷霆炸裂，天地共鸣。
而在外界，楚念郎手中的玉符突然发出耀眼光芒，随后化为灰烬。与此同时，整片大陆的灵气开始暴动，无数修行者纷纷感应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正在苏醒。
“他回来了。”金行老祖仰望天空，轻声道。
“谁？”毒王楚仲全忍不住问。
“弑神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