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餐桌早就摆好了饭菜,但时云州一直没动筷子,反而只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跟谁发消息。

    脸上带着冷意,似乎心情很不痛快。

    他不动筷子,尤若本来拿起的筷子又悄悄放下了,偷偷看了时云州几次,但什么话都没说。

    在旁边伺候的佣人们也都噤若寒蝉,有种小心翼翼的气氛。

    而楼上向箖看着那个“呵”字,许久都没再回信息。

    又往上扒扒她和时云州之前的聊天记录。

    大概几分钟之后,她起身脱掉浴袍,走进卫生间,重新穿上她那件沾着酒味的旗袍。

    内衣是不肯再上身了,但没找到装衣服的袋子,便丢下不管了。

    拿起手机,打开房门,走出去。

    一步步下楼,有看到时云州和尤若在餐桌那边。

    一看到她,尤若又站起了身,只是这次没有打招呼。

    时云州也朝她看过来。

    但她就像没看见一样,走进客厅,然后穿过客厅。

    在门口看到鞋柜,拉开看看,发现了她自己的鞋子。

    便换下拖鞋,把自己的鞋子穿上。

    换好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走进院子,向箖才想起自己的车还是不在这里。

    看向时云州的车库,难道又要开走一辆?

    但她不想再回去找钥匙了,便继续朝大门走去。

    院子很大,她走了一会才走到大门口。

    大门在面前紧闭着,并没像以前那样,感应到人或车子就自动打开。

    她走去点开门的按钮。

    见没动静,不由回头看看。

    问站在不远处抽烟聊天的两个保镖:“劳驾一下,能帮忙给开一下门吗?”

    走过来一个,手往指纹识别处一放,发出禁止的声音。

    “可能时总锁了,开不了。”

    这保镖又夹着烟走回去,继续跟同伴聊天。

    向箖面对着大门,在大门口站了又有几分钟,才放弃转身,开始往回走。

    走到房门口,停住,顿一顿,才把脚迈进去。

    站在那里,看向餐厅方向。

    时云州并没看她,只拿起筷子:“过来吃饭。”

    向箖站着没动。

    片刻后,时云州放下筷子,朝她走过来:“昨天晚上这张嘴不是很厉害?现在怎么连人都不会叫了?”

    向箖:“麻烦您把大门打开。”

    时云州:“做什么?”

    向箖露出淡淡笑意:“我不想在这里惹您生气,碍您的眼。”

    看向餐桌:“影响您的胃口。”

    时云州看着她:“出去认个干爹什么的?”

    向箖:“......也不是不行。毕竟有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别人年轻。我应该还能年轻个几年。”

    自嘲般笑了下:“青春易老,年华易逝,总好过天天在州哥这儿给您添堵。”

    时云州:“所以故意穿成这样,就为了去见一个老头子?”

    向箖:“......”

    时云州似觉好笑:“即便是向海,都没少在他手里吃亏。你觉得你那点伎俩,在一个老狐狸精面前,能有多少看头?”

    向箖撇开目光,又没有接话。

    时云州面色冷下:“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他的手从耳侧插进向箖的头发,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和你的关系,难道是由你说了算吗?”

    向箖:“......”

    向箖也看着他,目光并没有退让闪避。

    只是还是没什么话。

    时云州像有些不耐烦:“一顿酒,真给喝成了哑巴?”

    却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楼梯去,到楼梯跟前,干脆把人给扛了起来。

    向箖并没怎么挣扎,只是有些抗拒的搡了搡。

    她不够有种,虽然的确动了些心思,但到底没敢直白说出来。

    进到房间,时云州又把她弄去浴室,直接把人塞进浴缸里。

    手一碰阀门,水就冲着向箖兜头浇下来。www..cc

    时云州:“把你这身又浪又臭的皮的扒了,好好洗干净。”

    转身出去,却是一阵烦躁。

    拿起一瓶水,放下,又拿起一盒烟。

    把烟点燃,看着浴室的方向。

    却没想到向箖会这么快出来。

    门一打开,向箖停在门口,两人面面相觑。

    而向箖身上未着寸缕,只是愣一下,就面色平静的朝时云州走来,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时云州转身,看着她走进了衣帽间。

    向箖在衣帽间里挑衣服,当然还是只能挑时云州的衣服。

    察觉到时云州进来,她只稍稍侧一下头,并没回头去看。

    一条手臂缠在腰上。

    皮带金属碰撞和拉链的声音。

    时云州的声音蹭在耳边:“怎么,敢这样在我面前,是觉得我不行了?”

    向箖咬紧了牙关,身体被迫向后靠去。

    空气迅速变得烘热而黏稠。

    时云州像是想要试探着咬破向箖颈间的血管一般。

    听到他说:“去哪里还能找到像我这样大方的姘头?嗯?自己花了多少,拿了多少,是没有数吗?要好好珍惜。”

    时云州:“这么想要我多关注的话,以后就干脆跟我做事好了。”

    时云州:“要好好听为夫的话。”

    听到这一句,向箖猛地忍耐下一声,倏地抬起眼睛看他。

    时云州低笑一声,带着一种沙哑浑浊的音色:“奸夫,也是夫。”

    ......

    一切在将日落时鸣金收兵,偃旗息鼓。

    向箖趴在床上,背上搭着被子,看着日光一点一点熄沉,暗色一点一点的聚拢进来。

    她一动未动,时云州可能以为她睡着了,去浴室洗过澡,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向箖趴着,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进行充分的休息。

    直到趴也趴累了,才撑着她快被掐断的腰翻过身来。

    身后垫一个枕头,又撑着身体稍微往上靠靠。

    又累又饿,但就是不想动。

    不久之后,看到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外面的亮光从缝里泻进来。

    外面像有什么人,但鬼鬼祟祟的,并不进来。

    慢慢的,那门缝又被推得更大一些。

    向箖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那人似乎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了看。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什么,门又被快速拉上。

    又等一会,没再有动静,那人应该是走了。

章节目录

有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Judy的花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Judy的花花并收藏有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