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跟秦伯明好像相互说了几句什么。

    也可能没说什么。

    气氛似乎紧张。

    秦伯明:“哎,哪里,我也是听说她回来很久了,想见见这孩子。”

    时云州:“看来秦叔这酒喝得高兴,连电话都顾不上接了。”

    秦伯明无奈笑着:“小情侣闹别扭,我们可成了被殃及的鱼了。郑疆你一直都在,给评评理!”

    郑疆附和:“是。”

    向箖只抬着眼睛,看时云州的嘴巴一动一动。

    他们似乎正被不少人紧紧盯着。

    而向箖揪着时云州的衣服,另一只手伸出去。

    于是时云州的嘴巴就被一只白玉般微凉的手给捂住了。

    ......

    时云州垂目看下来,目光深凉。

    向箖不怕死的笑笑。

    她现在没太有怕死的自觉。

    但似乎只是担心这张嘴会说漏什么。

    时云州转身就走。

    秦伯明呵呵两声:“时总慢走,送一下。”

    便听着周围一片哒哒哒的脚步声。

    夜风呼的冲上来。

    时云州的脚步似乎又稳又快。

    车门打开,向箖一阵眩晕,还以为自己是被扔进了车里。

    紧接着感觉身体被勒的一阵窒息,简直想吐。

    时云州:“走。”

    车子启动加速,向箖又是一阵眩晕。

    她感觉到时云州的胸膛震动,有点吵她,便使劲把自己挣扎开了。

    腰还在时云州手臂上挂着,跨坐在他一条腿上。

    时云州的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稳,隐着怒意:“为什么不接电话?”

    向箖正被他折腾的难受,使劲抽出手来,一巴掌拍上去:“你他妈救驾都不积极,还好意思问!”

    啪的一下,毫无轻重的甩在时云州脑袋上。

    这动静让正在开车的王特也为之一惊,下意识就踩了刹车。

    向箖的身体立刻向后摔去,又被捞回来,撞进时云州怀里。

    向箖:“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巴结你吗?因为我要!利用你。”

    时云州笑笑。

    ......

    向箖:“你说你,你......我巴结你,有什么用?”

    时云州:“后悔了?”

    向箖哼了一声。

    时云州:“好好开车,不用管。”

    王特:“哎!”

    立马又把车子开动起来。

    向箖:“......”

    向箖现在基本上已经难受到想死了。

    紧皱着眉头,蹭在他肩颈窝里。

    时云州面无表情的解开旗袍一侧的盘扣,分开她的腿,好让她坐得更稳当点。

    摘掉被弄歪的眼镜,侧目看一看趴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时云州:“想在秦爷那里睡?”

    向箖依然不太舒服的蹭蹭,咕囔了一句:“秦爷宝刀未老,老当益壮......”

    时云州:“什么?”

    向箖:“我敬您,我先喝。”

    时云州:“......”

    把向箖的脑袋摁紧在肩上。

    时云州:“闭嘴。”

    咬紧牙根,转头看向窗外。

    ......

    还没下车,向箖就已经醉死过去。

    把人放到床上,问什么都不开口了。

    ————

    醉醒的感觉非常难受。

    向箖在睁开眼睛之前,就先感觉到额头炸裂般的疼。

    身上有很重的酒气,胃部和嗓子像是被火灼烤过。

    天已大亮,她认出这是时云州在万新路的房子。

    想起昨晚,秦爷派人请她过去坐坐。

    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看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旗袍,只是开叉处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

    想到秦爷叫郑疆一起,他们开始喝酒。

    可是之后什么都记不起了,大脑一片空白。

    向箖开始找自己的手机,没找到,干脆就先起床,走进浴室里。m..cc

    洗澡洗漱,进行的很慢。

    等到把自己全部收拾妥当,终于觉得舒服了不少。

    出来以后,从茶几上看到自己的手机。

    发现屏幕上竟然有了裂纹。

    打开看看,还能用。

    发现有几个时云州和王特的未接电话。

    正好楼下的时云州没什么好脸色的对佣人说:“去楼上看看,人死了没有。”

    佣人来到楼上,敲敲门,又轻轻推开。

    向箖转头看过去。

    佣人看到向箖,笑着道:“您醒了?先生让我先来看看您。要吃午饭了,您是下去吃,还是送上来?”

    向箖:“谢谢,我不饿。”

    佣人倒也没有劝的意思,只说:“哎,好。”

    正要离开。

    向箖:“请问,昨天晚上,是时云州把我带回来的吗?”

    佣人:“哦,是。”

    向箖:“谢谢。”

    佣人离开,把房门重新关好。

    向箖又看向手机。

    发信息:“昨天晚上,谢谢州哥。”

    时云州:“没找到我,怎么不联系王特?”

    看着这句话。

    其实昨天晚上,向箖也并没有非要向时云州求救。

    刚知道秦爷找她的时候,她的确立刻就向时云州求救。

    没等电话接通,就改成发信息:“秦爷找我。”

    到车上,因是郑疆在她旁边看着,她又说了更多:“不知道秦爷找我什么事,州哥方便的话,能不能干涉一下?”

    没有等到回电,也没有等到回信。

    想到白天时云州对她的冷淡,刚把人得罪还没解决。

    一直以来,好像也没怎么受过待见。

    虽说笑脸求人,难免会有心灰意冷。

    怕只依靠他的话,真万一有什么事,黄花菜都凉了。

    向箖迅速思考自己该如何应对。

    时云州没理,但她借一下他的名头总还是可以的。

    便又给时云州发信息说:“州哥,我会告诉秦爷我们两个其实是在谈恋爱。”

    临下车前,又给时云州发了个定位。

    然后去玩了一出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怎样......

    向箖没敢给郑疆打电话,昨天郑疆和那些人提前去找她,也没提前打招呼,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

    郑疆现在也不太容易,就不要再给人多添麻烦。

    为什么不联系王特?

    向箖没回。

    只说:“昨天晚上,谢谢州哥。”

    时云州没理。

    向箖:“昨天晚上,我跟秦爷说我们在谈恋爱。如果秦爷问起,能不能委屈州哥承认一下我是你女朋友?”

    时云州:“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向箖:“州哥女人多,未婚妻都能凑几桌麻将。反正您女朋友也多,也不差我一个。不会让您吃亏。”

    向箖:“我给您穿小裙子。”

    向箖:“跳金丝雀。”

    时云州:“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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