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坠欢看见舒意不愿意搭理自己,也就闭了嘴,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一道一道菜眼花缭乱的上上来,舒意坐的仍旧端端正正,可身边的鄢坠欢却真相是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欲坠了。

    旁边的婢女看她这样很是不放心

    “公主若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想来皇上皇后是可以体谅的。”作势就要把鄢坠欢给扶起来。

    鄢坠欢心中却不这么想,今日虽不知为何昏昏沉沉的,可也还没到那种非得卧床休息的地步,再者说了,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重要的宴会,若是提前就走了,难免会让皇上心生不满,之后指不定还有些地方需要仰仗这位大渊皇帝,怎么能给人家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鄢坠欢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的摇了摇头,旁边的婢女见劝不住,也就只能在一旁跪着。

    不知是他们的动静太大还是怎么的,淑妃的目光好巧不巧就落在了鄢坠欢的身上。

    “从前到没见过这位姑娘,你们南越的公主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本宫都要自愧不如了。”淑妃打趣着,引得秦既明也往那个方向看了几眼。

    “娘娘谬赞了。”鄢坠欢直起身子来回话,却不料一下子血气上涌,更加头晕目眩,竟直直地往旁边倒了过去。

    还好舒意眼疾手快将人给扶住了,然后又把鄢坠欢交到她的婢女手中,好像鄢坠欢是个烫手山芋。

    鄢如寂看着舒意这一系列反应,不由得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太过轻微,别人都只把这当做是一声小小的惊呼。

    可舒意却真真切切看到了鄢如寂眼底的笑意,更加确定了他和鄢坠欢的关系一定不好,但凡有点情谊,也不可能在她晕倒的时候自己还能笑了出来。

    “公主妹妹怎么突然像是没了力气一般?是不是今日的酒上的太烈,妹妹又有些贪杯呀!”淑妃温温和和地笑着,虽说是关怀的话语,可眼中也不见有一丝担忧的神色。

    “小李子,让人把南越公主带下去休息。”秦既明觉得晦气,草草吩咐了几句就继续和众人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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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可真是一点也不着急,这时间早就到了,这时候才过去,皇上说不定又要生气。”秦逾明的贴身书童在旁边嘀咕着,转头又叫那个车夫快点赶路。

    “急什么,反正已经迟了,到时候不过是赔礼的事,皇上难道还能因此要我的命不成?”秦逾明毫不在乎地说着,伸出手掸了掸自己的袖子,继续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王爷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秦逾明听见他的书童这样说,觉得很是稀奇“哦,你倒是说说,本王以前是什么样子?”

    书童在心里回想着,以前的逾王殿下呀,那可真是个知书达理的美少年,试问哪个太傅哪个娘娘不喜欢?从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一步,做事都是按照规矩来的。

    可再看看现在,仿佛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样放荡不羁,摄政王是个有分寸的,平日里和他玩的那些公子哥们也都畏惧皇权,这王爷到底是跟谁学的呢?

    远在百里之外的绛衣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很是奇怪,“这都已经是夏天了,怎么还能感冒?莫不是有人在背后骂我些什么吧。”

    那小书童这么想着,却也不敢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只是拐着弯儿的回了一句,“王爷如今是越发真性情了!”

    秦逾明再怎么变,脾气却也还是好的,小书童这样说并没有得到责罚,只是让他提心吊胆的一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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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臣弟来晚了,还请恕罪。”

    众人正在宴席的,秦逾明突然的出现许多人令都吃了一惊,其中也包括秦既明。

    “你肯来这样的宴会倒是稀奇,位置还跟你留着呢,快去坐下吧!”

    秦逾明奇怪于皇上的表现,但他也没有闲到自己去找事儿的地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秦怀瑾的旁边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就开始喝。

    “今日见你真是稀奇。”

    “我本意也是不愿意来的,只是那送信的人说是皇上点名要我来,不敢违抗圣旨,这才勉强出席,谁料这好像根本也没我的位子一般,定是那送信的人信口雌黄了!”

    秦逾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吃喝喝,他倒也想的开,既来之则安之,管他背后藏了什么惊天秘密呢,都敌不过御膳房做的这盘珍馐美味。

    秦怀瑾听了秦逾明的话有些诧异,秦既明虽然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但也不至于使这种幼稚的伎俩,其间必定有什么事情。

    “好了,摄政王,你别想了,我都不在意,来,我敬你一杯。”

    秦逾明虽说是洒脱,可喝酒吃饭间却不见有意思的粗鲁与蛮横,将来也是在这皇室中熏陶了多年的人,无论如何都带着些优雅矜贵的气息,骨子里的东西,是怎样都改不掉的。

    “你还是少喝些酒吧,今日的酒也许比较烈,方才……,”

    秦怀瑾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打断,秦逾明已然有些晕晕乎乎的样子了。他这些天听齐光的话没有饮酒,没成想今日竟被一个酒鬼给赖上了,秦怀瑾颇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让伐漠把秦逾明给送到偏殿去休息了。

    一转头正好就看见了舒意的目光,眼神似乎在放空,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一丝忧虑。

    秦怀瑾想着她再忧虑些什么,突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酒就算再厉害,依秦逾明的酒量,也不可能是一杯就倒,何况在宴会上的各位大人多多少少都喝了酒,可都没有症状,偏偏就只有鄢坠欢和秦逾明两个晕晕乎乎,这样就有些令人怀疑了。

    秦怀瑾起身离席,舒意看着秦怀瑾的背影,心中一下子就有了较量,和荆芥耳语了几句,也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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