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叫黛玉起床是件特别磨人性子的差事,她那句‘再睡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的话每每都让贾敏抓狂。这就跟现代人赖床时,左一个五分钟,右一个两分钟一样,现在那种快节奏的生活都能磨上一个来小时。到了古代,尤其是这种不求上进的千金小姐生活,黛玉没赖够一个时辰就起床,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妖精嘛,吸收的是日月精华,修的是随心所欲的道。黛玉扬扬小下巴,一脸的坚持。强迫自己起床,违了她的道。天渐渐冷上来了,黛玉秉承着植物的特性,在穿衣打扮上也开始趋于视觉保暖了。于是艰难的起床后,黛玉又经过了漫长的梳妆打扮这才走出让她恋恋不舍的香闺。黛玉早膳吃的不少,惜春吃的倒没往日多,看起来还有些拘谨。回贾家会让惜春紧张的吗?可为什么她却只有兴奋呢。都说天作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留。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在这么小的概论下叫这对父子一起瘫了,黛玉老好奇了。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妖精都没他们这么能作哒。眼睛不由朝贾敏看去,得了个不算太温柔的瞪视后,黛玉收回视线小口吃粥,看起来乖巧又听话。黛玉闹腾时,贾敏气得想打人。可见黛玉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贾敏又不由的肝颤。事处反常必有(作)妖。想到她闺女以往的战绩,贾敏喝粥的动作就是一顿,她突然发现叫黛玉陪惜春回京城,好像不是好主意。贾敏不想回去,一是没脸见人,觉得这场‘驾鹤西去’的年度大戏全是她教女无方惹出来的。虽然这事打死贾敏也不会说去,可她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做若无其事状。二一个便是无论荣国府还是宁国府,无论她和林如海谁去了,都代表了林家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荣国府再不好,那也是她娘家。老太太再她是她亲娘。只有黛玉去,既表达了他们的探望之意,也能不叫人通过黛玉确定林家的立场。毕竟这孩子又浑又任性。这么一想,贾敏就更心塞了。若是她有的选择,才不叫这混搅搅的混蛋出去呢。放她出去,她整颗心都得天天提着,生怕她再闯出更大的祸来。低下头,目光温柔的在繁哥儿身上划过。儿砸,快点长大吧。╮(╯▽╰)╭由于现在出门,一水的尘土飞扬,再加上林家这等人家,‘更衣’后是真的要更回衣的,所以甭管这事在京城呆几天,衣裳首饰也带了不少。除了这些个人必备的东西,还有贾敏着人收拾出来的两份探病的礼。一份厚重一些的,是代表林家的。另一份简薄一些,是代表惜春的。之所以这么准备,并不是贾敏吝啬东西。而是这年头送礼什么的都有个旧例规矩可循。多了,少了,都得让收礼的人多思多想,再无端弄出各种不必要的臆测,就得不偿失了。就像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老太太要摁死秦可卿的说法。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秦可卿就哭闹了一通。先扯着她那老子说事,说一家子巴着从龙之功,当初求娶她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这会儿子她老子坏事了,就想要弄死她另攀高枝,装的一副道貌岸然,谁还不知道你们为的是啥。想要摁死人,也别这么龌龊的往人身上泼脏水。她不再济,身上流的血脉也不是谁都能踩上两脚的。她跟自己的公公,你说说自己图贾珍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是呀,图什么呀?贾珍一把年纪,酒色淘空的身体。论年纪,论长相,论前程和钱途哪一点值得秦可卿委屈自己被猪啃呢。没道理嘛。这么理直气壮的剖析一番,好像还挺有道理的。于是加上前前后后的事,以及这似真似假的各种流言一传出来。荣国府的老太太是彻底没啥名声可言了。反正这一年来,她也没落下啥好名声就是了。(→_→)话回当下,黛玉这边等从通州出发的时候,离午膳时间也没多久了,在马车上,黛玉就和惜春商量过,探病还是一早去比较好。所以路上慢点没什么,正好今儿让人下帖子,明天一早再去。惜春没意见,主要也是知道探病这事对于她们来说,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真对病人没啥影响。本就单薄的父女亲情,本就嫌弃的兄妹之情,在惜春这里也就只值这么一次探望了。小姐俩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往京城赶,路上碰到好几波也往京城去的车队。在讲究各种身份地位的时代,衣裳首饰,马车规格都有着明确的级别。黛玉这辆马车上,挂着林家的徽标不说,还是个三品官制规格的样式。普通百姓知道这是官家车队,有些身份眼界的又能知道这是一户姓林的三品官员家的马车。因此一路上能让她们避让的少,避让她们的倒多了些。不过等到进了京城,这种情况就反过来了。三品官在地方算是一方大吏,但在京城挺不打眼的。进了京城,黛玉和惜春也没去逛个街或是在外面用午膳,而是直接回了林府。贾敏做事有谱,既然收养了惜春,自是不会让她受到怠慢。京城,同样是离黛玉的院子不远,一早就给惜春收拾出了一座小院,也安排了侍候的下人。马车直接进二门,留守在府里有头有脸的丫头婆子便都候在那里迎接这对姐妹。各自回了院子,分别洗漱更衣,回头又聚到黛玉这里用了膳食。膳毕打发人去给宁国府送帖子,至于荣国府爱咋地咋地吧。那府里的人,能让黛玉感兴趣的也就贾宝玉了。黛玉没将荣国府放在心上,□□国府的人却一直惦记着黛玉呢。黛玉之前为了气人,早早就给林如海去信,让人送了贾琮去书院读书。贾琮这一去,可把李纨眼馋坏了。想要托人给黛玉捎个信,可府里那么多眼睛看着呢,又实在不方便。再加上贾兰之上还压着宝玉和贾环,这就不单单是贾兰一个人的事。秦可卿再怎么整理内务,黛玉送帖子要拜访的消息仍旧存到了荣国府。此时的荣国府那叫一个乱相丛生,就是叫黛玉来说,都觉得人类自己玩出了个盘丝洞。这事那事,千丝万缕的。大房和二房不和,大太太和琏二奶奶不睦,琏二奶奶又和二房的二太太起了些许龌龊。二太太和二老爷又因为宝玉读书的事时常争吵最后就是琏二奶奶巴不得装病的老太太真的驾鹤西去,而二太太却在吃斋念佛的希望老太太再撑一会儿。她的宝玉还小,而大房也还没死绝呢自打和宁国府闹了矛盾后,贾政如今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调解这件事上。这也导致了越来越扛揍的宝玉有了一阵了轻松日子可过。这不,陪着‘病重’的老太太,或是与新认识的秦钟说一些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的体己话。对于宝玉这样的富贵闲人他只要将自己照顾好了,就是给别人减轻负担了。至于旁的,还真对他没多少要求。不过就在宝玉和秦钟互为知已的时候,贾瑞这个作死的还是没将自己的小命看得太重。他找来了。在打听了贾琏不在府里后,抹了半瓶子头油,一脸油腻的来给凤姐儿请安了。凤姐儿最近被宁国府和二房弄得头疼不已,猛不丁的听说贾瑞来请安了。一时间愣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这是谁来。心高气傲如凤姐儿,才不想见这种破落户呢,于是没什么好气的叫人将贾瑞打发了。贾瑞要是那么好打发的,那就不是贾瑞了。古往今来,急于求死的多了,像贾瑞这么执着的,当真罕见。所以站在院子里就朝屋里喊。“嫂嫂不记得我了吗?嫂嫂上次还叫我家来说话”和贾琏,贾蓉等人相比,贾瑞长的并不怎么赏心悦目,平儿面上不显,眼底扫过一抹嫌弃。掀帘子进去问凤姐儿这么个不管不顾的玩意要怎么处理。今天不似那日,凤姐儿在贾瑞话里还是听出了些味道。眼珠子一转,心上一条毒计。冷笑着叫平儿凑耳朵过来。一番小声嘀咕后,平儿脸上一片迟疑。认真的看凤姐儿,见凤姐儿神色不变,便知道这事劝也没用。于是欠身出去不提。走到院子里的平儿,先将其他拦着贾瑞的丫头婆子打发了,然后一步,一边做出送贾瑞出院子的恭敬模样,一边小声将凤姐儿的吩咐说了。贾瑞闻言,眼睛放光。看向平儿时,见平儿不着痕迹的点头,直接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咕咚~这声音特别响,平儿挨的又近,直接将平儿恶心的变了颜色。这么个没人伦的畜牲,也怪不得她们奶奶心狠手辣了。打发了贾瑞,平儿回头看了一眼凤姐儿所在的屋子,抬脚出了他们的小院。平儿去干什么了呢?她先去了旺儿家。旺儿俩口子是凤姐儿的陪房,往年多少不能见光的事都是这俩口子替凤姐儿干的。今朝这事,自然也不能少了他们。于是平儿去了旺儿家,轻声将凤姐儿的安排说了。旺儿俩口子当场变了脸色,却也不敢推脱。少时,平儿从旺儿家出来,又去了荣禧堂附近。荣禧堂这边有凤姐儿早前收买的丫头,那丫头以前还不过是偶尔传递一些消息。如今府中这个局势,人家可一心巴着凤姐儿这边,满心满眼的想要个立功的机会呢。找到那个丫头,然后背着人又是一番耳语。见那丫头记下了,这才又替凤姐儿许了些愿出去。另一边,平儿离开了旺儿家后,旺儿换了身衣服,又拿了十几两散碎银子便出门了。他也没去旁的地方,而是去了贾氏族人聚居的巷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便见贾瑞拎着个什么玩意往家回。旺儿当即上前来了个碰瓷,之后顺理成章的又夸又捧,将人弄到了不远处的酒楼。去了酒楼,那就是一个好酒好菜的侍候。贾瑞虽然是主子爷们,可他家到底不是宁荣两府,见到得势的两府奴才,都没人会将他当成主家爷们捧着。如今碰到了一看就是府里当差的奴才这么捧着他,贾瑞谈性大起,一来二去的自是喝得多了。看着贾瑞喝得五迷三道的,旺儿才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今晚还有一场艳色约会。这不能忘。忘了他爹娘老子也不能忘了这一场人约黄昏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凭着最后一点执着,在旺儿悄悄的帮助下来到了凤姐儿小院房后小过道旁的那间空屋里。里面黑漆漆的,透过月色,只能看到里面摆了一张架子床。贾瑞眯着眼睛凑上去,见床上有鼓包,心下一喜,不管不顾的脱了衣裳便扑了上去。贾瑞喝得多了,再加上屋里暗黑无光,除了迷迷糊糊知道床上是个女人外,其他的便皆不知了。有限的大脑,还记得今晚约他的人是凤姐儿,于是喃喃自语的叫着嫂子。亲嘴扯裤子,不管不顾的胡来一通,等胡天海地泄了一通后,还摸着怀里之人的杨柳细腰叫着‘亲嫂子,我要死在你身上了。’喝了酒,泄了火,贾瑞直接抱着人睡死过去了。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一直到下半夜才渐渐的有了知觉。秋桐头疼的伸手揉后脑勺,开始回想自己为啥子头疼了。晚膳前,她的丫头去领膳食,二太太房里的一个丫头悄悄的过来找自己。话里话外都是二太太不满琏二奶奶想要提携她。府里因为老太太病重,早就人心慌慌了。大房和二房不合的事也都摆在了台面上。一听说是二房的二太太想要找大房的琏二奶奶麻烦,又是利用她来做筏子。秋桐先是冷笑的在心里骂了一声这对王家出来的姑侄一样缺德,然后转念想的就是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来。不管这大房二房怎么斗,也不管这对姑侄有多少嫌隙。她只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她能得多少利便行了。秋桐听了这话起了心思,完事还真的顺着那丫头的意思去了荣禧堂。走的是极少人走的偏僻小路,秋桐也没当回事。不过当走着走着,突然被人一棒子打在后脑勺后,秋桐只来得急叫一声‘上当了’便晕了过去记忆到了这里就中断了,秋桐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没有衣袖的胳膊因着揉后脑勺的动作而暴露在被子外,没一会儿叫冻得发凉了。将胳膊收回来,秋桐心里‘咯噔’了一声。她没穿衣服。她身后有人抱着她。她腰上,腰上有一双大手tong奸?脑子里瞬间出现两个字,秋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完了。若是叫人知道,她活不成了。必须逃。慌乱的从身后男人的怀里爬出来,秋桐就着朦胧的月色看了一下自己什么都没穿的身子。心里又气又恨,咬着牙转过头,想要看清楚床上躺着的男人是谁。这一看,秋桐直接呲牙了。这长相也太有碍观赏了。跟贾琏真心没法比。将跑偏的心思转回来,秋桐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好家伙,床上床下都找遍了,不但她的衣服不见了,就是床上那男人的衣服也不见了。见此,秋桐都急哭了。秋桐不知道,她被那丫头和旺儿家的送过来后,从头到脚就被那两女人给趴了。衣服都放到了屋外门口,首饰都被旺儿家的给了那个小丫头。等到贾瑞进来,一翻床摇帐晃后,旺儿又进来将贾瑞的衣服也抱了出去。同样的,俩人的衣服都被丢在小屋门外秋桐住在大房那边的厢房里,大房没将她当回事,凤姐儿这边也管不到她那里。秋桐这一失踪,除了侍候她的丫头外,谁都没发现她不见了。那丫头不敢声张,只悄悄的到处找人。找了许久也没见着人,最后才咬牙找了邢夫人。邢夫人能做什么,她对秋桐早就没期待,更没耐心了,直接打发那小丫头去找凤姐儿去。他们房里的妾室丢了,主母是干啥吃的。自己找去吧。凤姐儿早就算到会这样,直接派了人大张其鼓的找了起来。然后‘好巧不巧’的就有人看到了小屋外凌乱的衣服鞋袜一群人冲进来的时候,秋桐正赤着脚站在地中央发愁呢。她没找到一丝布料,唯一能用的就是被那男人半压半盖的被子。在犹豫要不要将被子抱走披着跑路时,这群人就冲进来了。面面相视后,秋桐尖叫一声就跳上床,扯着被子将自己盖住。而被尖叫声和秋桐的动作吵醒的贾瑞,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进来的人和床角的女人。透着那群人举着的灯笼,贾瑞还认真的瞧了一回秋桐的脸。看着眼熟,但还真不认识。酒喝多了,头疼恶心,反应都慢了好几拍。贾瑞一直到被人从床上扯下来,用麻绳绑起来后才后知知觉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傻也明白自己被凤姐儿算计了。好狠心的嫂子。贾瑞终于害怕了,然而让贾瑞更害怕的是请他喝酒的那个荣国府下人趁旁人没注意的时候凑了过来。小声的威胁他,不想全家一起死,一会儿想好了再回话。贾瑞哆嗦了一声,吓得脸白似雪。秋桐却没有贾瑞的顾忌,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那就是风流和下流的区别,可对女人来说,无论是否自愿的都是灭顶之灾。“是琏二奶奶陷害我,是她陷害我的”秋桐知道自己完了,也破罐子破摔的将这府里最恨她的人喊了出来。除了凤姐儿,她想不到还有谁这么恨她。二太太?不至于的。凤姐儿和贾瑞被压着跪在地上时,凤姐儿冷哼一声,嘲讽的笑道,“陷害你?你配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凤姐儿面甜心苦,本就不是好相与之人。秋桐就是不陷害凤姐儿,凤姐儿都容不下她,更何况她自己往虎口送呢。原本凤姐儿是打算给她来点狠的,叫她这辈子一直下红不止。可后来贾瑞一头撞进来了。凤姐儿便直接改了主意。既然有人做初一,那别怪她做十五了。你敢拿假怀孕这事陷害我,我就敢拿你tong奸这事一棒子打死你。至于你曾经‘流掉’的那一胎,天晓得这一胎又是谁的种呢。“看我做甚?”凤姐儿说完话,见贾琏还看着她,笑得一脸高贵冷艳,“不过一个奴才秧子,哪天想打死就打死了,范的着为她费心思?”贾琏嘴角抽了抽,觉得这话忒有道理了。以凤姐儿那跋扈的性子,还真不至于这么‘迂回’。不过那是以前,而现在“琏二哥,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就来了府里,又干出这等,这等,”看了一眼贾瑞到底心虚的低下头,只不断的说自己喝多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转头狠狠的瞪了贾瑞一眼,贾琏看着地上跪着的,对凤姐儿怒目而视,恨不得撕了凤姐儿的秋桐,微微叹了口气。贾琏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的劣根性那是十足十的没掺一点水份。不过他心里到底还存了一份良善。他能看出来这件事情里秋桐也许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旁的不提,就他这脑子,都能看出来秋桐若是真的偷人,也不会选在他院子后面。要知道秋桐住在东边的东大院里,而他这院子可离秋桐住的地方有些距离。但却也改变不了秋桐失贞的事实。男人的面子其实什么时候都挺重要的。可他的面子却被凤姐儿拿来作筏子,一时又气又恨,又有些愧对凤姐儿的感觉。他们也是自小长大的情份,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膈应的看了一眼贾瑞,贾琏以为贾瑞是无端被牵扯进来的,只恨恨的叫人将贾瑞打了一顿,然后又派人绑着贾瑞去了他家找贾代儒告了一状。问他亲孙子都这德行,他又有什么能力管着贾家族学?别教坏了一族子弟。至于秋桐,贾琏叹了口气,然后让秋桐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将撵她出府了。劝风尘女子从良,拉良家妇女下水的毛病贾琏也有。不过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再一个,贾琏其实并不介意女子失贞。但他也是个男人,那么多人都知道的情况下,哪怕他知道秋桐是被陷害的,他也不会再留下秋桐了。没人知道这事倒也罢了,可被那么多人知道了,这顶绿色的帽子,贾琏没勇气一直戴着。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可若是真的打杀了秋桐。且不说她是否真的有过错,就算是真的有,他,他也下不了手。他必须承认,他没有凤姐儿的杀伐决断╮(╯▽╰)╭对于贾琏的‘妇人之仁’,凤姐儿老看不上了。嗤笑了一声,站起身回房了。贾琏的处置,并不能让凤姐儿满意。无论是对贾瑞的,还是对秋桐的。当然了,凤姐儿也知道贾琏对贾瑞的处置那么轻,是因为他不知道贾瑞最开始就存了肮脏心思,觊觎他的女人。若知道怕是就不会只这么干巴巴的打一顿了。无形中替贾瑞背了一个黑锅的凤姐儿回到内室,气得脸都扭曲了。看了一眼门帘子,然后凤眼一瞪,对着平儿小声吩咐,“你二爷心慈手软,你奶奶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你去,吩咐旺儿,悄悄的将贾瑞卖给人伢子,卖的越远越好。”“奶奶息怒。”平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那秋桐呢?”凤姐儿闻言,竟是给了平儿一个真心的笑容,“你去他们家,告诉她家里人,好吃好喝的养着,等哪天你们二爷消气了,再接她回府享福。”“呃?奶奶这是何意?”凤姐儿抚了抚头上的凤钗,笑得一脸兴灾乐祸。“她以前是我的眼中钉,如今是你二爷的了。”反正钉子扎谁眼里谁难受。到是她那会儿子一叶障目了,像秋桐这样经历丰富的女人就应该留着。平儿:“”贾琏:“”好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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