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如鱼得水的顾案首
潭氏今天居然也来了，好多年没有出个门的老太太，今天居然为了给孙子长脸，不顾她你细小的小脚，居然会主动坐上牛车，实在是让顾大河都有些诧异。</p>
甚至，为了怕巅着老伴，不用顾博简或者顾博宇赶车。</p>
他亲自挥着鞭子，为老太太护航。</p>
而此刻的季清妍铺子里，顾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p>
今天这时候，季清妍和顾暮兮自然也顾不上铺子里的东西了。</p>
屋子里坐的那几位贵人和外面站着那么多人，也不担心铺子里的东西会被人偷。</p>
顾少涵回来后，季清妍终于松了口气，果然在家里还是要有人盯着才好，就他们几个小家伙根本忙不过来。</p>
季德晨和顾少扬也被季清妍从学校学院里叫了回来，一听说他们是顾案首兄弟，那些人立马变了个样，亲自把他们送回来。</p>
并且也帮忙搬桌子，凳子，在知府等各位大人面前露脸？</p>
高兴坏了。</p>
而顾少扬和季德晨也开始帮着整理那些人送过来的东西。</p>
一个人负责登记造册，另外一个人负责归类到也配合默契。</p>
一看见那一抹靓颖，顾少涵所有的话都化为了一句承诺：“清妍，累了吧，你坐下来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p>
以后的一切即将由我来替你遮风避雨，让你不再那样辛苦操持。</p>
明明一路上疾驰已经累得不行了，可看见那一抹身影疲惫而倔强的挺直着时，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满血复活。</p>
季清妍自然知道，接下来就没有她什么事了。</p>
正主回来了，那些人自然去关注他了，哪里还会在乎她一个小虾米。</p>
顾少涵到楼上房间里把衣服换下，然后又梳洗了一番，才到了下面的堂屋，</p>
一进堂屋，就看见端坐在上方的秦沧海，而后两边分坐着的也皆是一身官服的府城各级官员，而他的夫子和学院院长则被挤到一边的角落里。</p>
当然，这是权力的象征，无可非议。</p>
顾少涵忙着向各位到场官员们拱手辑礼：“感谢各位大人们光临寒舍，还让各位大人们久等了，是晚生的不是，晚生在这里像各位赔罪，对不起，是晚生考虑不周，请多多包涵。”</p>
本来就一脸怒气的各位大人们，看见这位顾案首这样和颜悦色，自然也不可能拉下脸来说什么，纷纷摆手表示不介意，并且还中肯了顾案首的成绩和以后的辉煌。</p>
顾少涵自然小心陪着不是，并且保证会再接再厉，勇攀高峰，为府城人民争光添瓦。</p>
然后再表示，他能够有今天，和各位大人的爱护是息息相关的，如果没有他们的英明神武，就没有他顾少涵的今天。</p>
如此一番话把那几位大人拍得心花怒放。</p>
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这顾案首的顺滑算是心里有数了。</p>
“嗯，不错，不错，顾公子果然不愧是惊为天人的奇才，我大明皇朝有像顾案首这样的青年才俊，果然是国之幸事。”</p>
“对对对，我大明皇朝后继有人了。”</p>
“顾案首，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管派个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我们一定会为你认真考虑的。”</p>
顾少涵也不负众望，打起太极来那就一个顺滑：“一定，一定，我顾少涵能有今日，全靠各位大人的英明决策，以后有用得着我顾少涵的，一句话，我立马会赶来，只为了感谢各位大人的栽培，谢谢，谢谢！”</p>
秦沧海也知道今天不可能有机会好好说话，向顾少涵微微伸出大拇指“厉害，佩服”。</p>
便带着他的那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走了。</p>
不走怎么办，看见那女孩子忙成了什么样，他如果不是怕以后这些人会故意捣乱，早就带着他们滚了。</p>
留下一个约定，明天去醉仙楼，由知府大人做东，犒劳犒劳为府城人民添砖添瓦的顾案首。</p>
为此，顾少涵自然点头答应，并且还表示受之有愧，惊慌失措，又让那一群官员们安慰了好一阵子才离开。</p>
等他离开后还有学院的几位夫子和院长。</p>
顾少涵赶紧又向他们鞠躬表示谢意：“苏院长，王夫子，张夫子，你们是顾少涵的老师，哪里能去能够让你们亲自来，应该是我去拜访你们的。”</p>
苏院长连忙摆摆手，现在的顾少涵哪里是之前那个差一点被赶出门的顾少涵，如今他的威望肯定成为了府城的一张名片。</p>
“少涵啊，现在你替咱们府城人争了光，更能为咱们清鸣书院好好真争了口气，是咱们书院所有学子学习的榜样，所以为了表现是对你的表彰，书院决定了，给你两百两银子以资鼓励。”</p>
说完之后，随从便捧出一个盒子，里面是金灿灿的十个银锭子。</p>
彻底闪花了周围看热闹人的狗眼。</p>
两百两，足够顾少涵十年的学费，果然是大手笔。</p>
顾少涵当然不敢接这些银子，连忙摆手表示拒绝：“不需要不需要，苏院长，虽然我们书院这次打开了名声，但以后花钱的地方很多，所以这个钱就留来作为新生的一个奖励，奖励那些成绩好的寒门学子，让他们走的更远。”</p>
这一番话，让张夫子觉得羞愧难当，当初他就因为所谓的面子还差一点把这么优秀的学子拒之门外，现在这样一个优秀的学子，却用这一份宽大的胸襟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博大精深。</p>
如果是他在面对这二百两银子，都不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胸襟，所以才更觉得对不起顾少涵。</p>
“顾少涵，是夫子对不起你，夫子有愧呀！”</p>
“夫子你被这样说，你也是我们我们书院名声，少涵不会放在心里的，少涵还有感谢夫子的培养，如果没有夫子的细心讲解，少涵怎么可能有今天。”</p>
又经过好一番拉扯，才终于劝走了那些固执的夫子们。</p>
等把书院里的夫子们送走之后，外面还有一大群富绅们等着接见。</p>
这些人顾少涵自然不会如刚才那般谨慎小心，有些甚至还板着脸来对待。</p>
“王员外，幸会幸会！”</p>
“张爷，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p>
“行，好说，好说，我有空一定会去的。”</p>
“好好好，一定，一定。”</p>
又过了许久，家里终于清净了一些。</p>
顾少涵季清妍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p>
可桌上、椅子上俱是垒得高高贺礼，甚至连地上也摆放着礼品、礼盒等物，到处都是一地狼藉。</p>
“这么多？还不知道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能收不能收……”季清妍抬头看了看，那一大堆东西，觉得头疼。</p>
这个时候便体现出了人多的价值。</p>
见周围人走得差不多了，顾大河便让家里人开始收拾，顾博简兄弟俩负责把外面铺子里的都放在铺子里的礼物拿进来。</p>
娄氏和刘氏则负责把东西一拆开，然后放到还在登记着的季德晨或者顾少扬面前，有他们登记造册后再统一进行拿到楼上去收好。</p>
两个小家伙也挺辛苦的，写了这么大半天了，东西太多，他们的手都写软了外面还有一大堆还没有写的。</p>
没办法，既然人家顾案首家能那么大方的撒钱，他们总不会两手空空，就来吧，所以都会捏上一些东西在手，来讨一些喜气。</p>
一般普通家庭，就是拎来一包点心或者一节细布，再或者是一两斤猪肉，甚至有的居然会握着两个鸡蛋就来，也凑一份热闹。</p>
尤其是同一个巷子口的王婆婆，送的居然了一把菜。</p>
让人涕笑皆非也感触良多，毕竟王婆婆是一位寡居多年的老妇人，也没有多少经济来源，能够这样来添一份喜庆实在是让人很感触。</p>
看着这满满十几个本子的礼单，季清妍觉得头都大了。</p>
生活都不容易，而且这些人送的东西也不能变成钱，自己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就只能变成这么大一堆不值钱的东西。</p>
但是，还能怎么办？</p>
这种赔本赚吆喝的生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p>
这时候，顾博简拿着一个礼盒让顾少涵看应该如何处理？</p>
顾少涵打开一看也吓了一跳。</p>
这是府城中一处房产的房契、地契，连过户文书都已经画好押了，只要他带着这东西去衙门过户，足有接近一亩大，带着后花园的三进大院落，立时便要改姓顾。</p>
季清妍看见这么大手笔吓了一跳，连忙让顾少扬过来问问，是谁送的？</p>
顾少扬翻开本子，看了看：“大嫂，这是城东王家，另外还赠送了一筐水果已经分完了。”</p>
也是，别人拿过来的糕点或者水果包括他铺子里的各种干果，都一一拿出来分给别人。</p>
屋子里堆的那么多糕点，是后来的人带过来，还没有撤开。</p>
顾少涵和家人们开始清理那些礼盒。</p>
才拆了几样东西，季清妍就开始头疼起来。</p>
有些东西收是肯定不能收的，只是要如何体面地退回去，却是一桩麻烦事。</p>
季清妍把椅子上一个托盘挪了出来，道：“这满屋子的东西，只有这一样是顶用的……”说着揭开上头的红盖头，里头安安静静躺着二十个胖胖的银子——是秦沧海代表衙门送过来的。</p>
这是府城官府给的奖银，拿着一点都不心虚。</p>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p>
这是科举的力量，也是权力的力量。</p>
顾少涵虽然只是得了府城秀考的第一，可只要不出意外，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京城殿试的集英殿中，必然会有他的一席之地。</p>
这次的案首，意味着进士已经稳稳到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冲一冲三甲之一。</p>
也正是如此，才会引来这么多这么大的阵仗。</p>
世人都知道，投注无论下在什么生意上，都有可能会输，几十年的旺铺也可能会人庭冷落，十年前连片的肥土，如今可能遭一回旱涝就颗粒无收。</p>
什么都可能会有亏损的那一回，可唯独下在进士身上，是绝无可能吃亏的。</p>
这等同于是把赌注下在皇权身上。</p>
季清妍捏了捏白胖胖的银子，笑着对顾少涵说道：“顾少涵，全凭它们才能补偿今日的损失，还是挺不错的。”</p>
顾少涵笑了笑，只要女孩不抱怨，做什么都心甘情愿？</p>
见整理得差不多了，顾大河就准备带着大部队回去。</p>
季清妍却神秘一笑：“爷爷，你们还不能走，还有很多事情说不一定，今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回去，他们都得留下来帮忙的。”</p>
“我们都留下来帮忙？帮什么忙着？东西已经收好了，一会儿你们该送人的送人，该带回去的带回去，留一点给你们吃就够了，不是爷爷要拿走，不留给你们吃，实在是你们才几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到时候烂了就可惜了，我回去把东西都送给村里人，让大家也跟着沾沾喜气，这样的话，也免得浪费，妍丫头，你不会怪我穷大方吧？”</p>
现在这天气，有些东西放久了容易放坏，还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p>
毕竟顾少涵在村里人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大家都对他好，有这一份荣耀自然也应该想到他们。</p>
“爷爷说什么了，我不是说这个，既然我们今天花了那么多钱，我们肯定要把钱找回来，对不对？”季清妍摆摆手，并不是说顾大河说的礼物分配问题，是另外一个主意。</p>
“找回来怎么找？”顾大河当然知道今天季清妍花费了所有的积蓄。</p>
起码有五六十两，也心疼的不得了。</p>
但是毕竟这是大孙子光宗耀祖，显要门楣的时候，自然得让大家伙都感受到这种喜气，也不觉得冤枉，更不会觉得心疼。</p>
不过听见季清妍说要把这钱挣回来，还是有些心动，毕竟那么多钱是孩子们这一年的心血，就这样白白打了水漂，说不心疼是假的。</p>
季清妍神秘一笑，便开始安排屋子里面面相觑的人们，做一些事情。</p>
“季德福，你带上二伯和三伯去王武大哥那里进货，然后我再给你写一张条子，你去几个我们平时进货的几个地方，让他们今天晚上连夜给我们送一批货过来。”</p>
闻讯回来并没有来得及帮忙的季德福自然很爽快的答应：“好，我一定天黑之前就把货带回来，不会打空手的。”</p>
虽然顾博简顾博宇兄弟俩并不知道季清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二话不说跟上了季德福的脚步。</p>
季清妍又安排着：“奶奶，二娘，三娘，你们先把饭做好，等会儿他们回来好吃，今天饿了一整天，中午咱们就吃了一点点心点肚子肯定早就饿了。”</p>
这是自然的，早上吃了饭出去栽大白菜，闻讯后赶到这里就一直忙到现在，中午那么多人，他们也只是吃了几个点心填肚子，到现在肚子里还都是点心甜蜜的味道。</p>
谭氏和娄氏妯娌连连点头，一家人都没有吃什么哪儿八经的东西填肚子，到现在肚子还咕咕直叫唤。</p>
“顾暮兮，顾少扬，季德晨，你们几个也别闲着，赶快把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做，抱枕越多越好，我和你大哥再出去买一点，咱们今天晚上干个通宵，争取多存一点货，这几天有一场大仗要干，如果干好了，可以抵咱们这么几个月的收入，懂不懂？”</p>
顾暮兮顾少扬季德晨知道做饭没有他们的位置，这抱枕则是他们的拿手戏，之前因为要守铺子，他们也没少做抱枕。</p>
所以，抱枕的制作步骤很清楚，就快速地进入状态。</p>
顾少涵也知道女孩打的什么主意了，也加入了挣钱的行业，完全不顾及作为府城人民的骄傲，而应该成为读书人的典范。</p>
不说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又也太侍灰，好像有损他形象吧。</p>
他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把顾大河赶过来的牛车绑好，等季清妍出来后两个人就架着牛车出去拉货去了。</p>
知道孙媳妇有主见，也没想到还有这鬼主意，顾大河背着手走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没多耽搁就去厨房帮谭氏做饭，至于两个媳妇，自然跟着孙女学做抱枕。</p>
最先回来的自然是季清妍和顾少涵两小夫妻，他们都在附近不远处的几家铺子供的货，双方都很娴熟，一句不说也知道应该拿些什么，自然回来的快。</p>
见季清妍他们回来了，顾大河你帮忙把东西搬进屋里。</p>
不过上面还有一大摞东西，季清妍并不让搬：“爷爷，赶紧把那些给村里人的东西带回去，今晚就你一个人回去，自然要早点回去，我也不留你了，再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告诉顾慕瑶顾暮雪两姐妹，让他们也把这些分给季家两姐妹，就是季清倩和季清云两姐妹，也必须让她们今天晚上尽快学会，哪怕熬夜也必须明天一早，给我送些五百条手链，五百个配装饰扣，还有……算了，反正有多少送多少，如果可能，再让我大伯娘和二伯娘学会编中国结，反正中国结也不是太难，让他们尽量多编点应该可以，再告诉她们，如果想挣钱，咱们就趁着这几天把家里女孩子们的嫁妆钱都给存起来，反正重赏之下有勇夫他们肯定能熬爷的，我明天必须要多一点，明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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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为了怕巅着老伴，不用顾博简或者顾博宇赶车。</p>
他亲自挥着鞭子，为老太太护航。</p>
而此刻的季清妍铺子里，顾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p>
今天这时候，季清妍和顾暮兮自然也顾不上铺子里的东西了。</p>
屋子里坐的那几位贵人和外面站着那么多人，也不担心铺子里的东西会被人偷。</p>
顾少涵回来后，季清妍终于松了口气，果然在家里还是要有人盯着才好，就他们几个小家伙根本忙不过来。</p>
季德晨和顾少扬也被季清妍从学校学院里叫了回来，一听说他们是顾案首兄弟，那些人立马变了个样，亲自把他们送回来。</p>
并且也帮忙搬桌子，凳子，在知府等各位大人面前露脸？</p>
高兴坏了。</p>
而顾少扬和季德晨也开始帮着整理那些人送过来的东西。</p>
一个人负责登记造册，另外一个人负责归类到也配合默契。</p>
一看见那一抹靓颖，顾少涵所有的话都化为了一句承诺：“清妍，累了吧，你坐下来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p>
以后的一切即将由我来替你遮风避雨，让你不再那样辛苦操持。</p>
明明一路上疾驰已经累得不行了，可看见那一抹身影疲惫而倔强的挺直着时，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满血复活。</p>
季清妍自然知道，接下来就没有她什么事了。</p>
正主回来了，那些人自然去关注他了，哪里还会在乎她一个小虾米。</p>
顾少涵到楼上房间里把衣服换下，然后又梳洗了一番，才到了下面的堂屋，</p>
一进堂屋，就看见端坐在上方的秦沧海，而后两边分坐着的也皆是一身官服的府城各级官员，而他的夫子和学院院长则被挤到一边的角落里。</p>
当然，这是权力的象征，无可非议。</p>
顾少涵忙着向各位到场官员们拱手辑礼：“感谢各位大人们光临寒舍，还让各位大人们久等了，是晚生的不是，晚生在这里像各位赔罪，对不起，是晚生考虑不周，请多多包涵。”</p>
本来就一脸怒气的各位大人们，看见这位顾案首这样和颜悦色，自然也不可能拉下脸来说什么，纷纷摆手表示不介意，并且还中肯了顾案首的成绩和以后的辉煌。</p>
顾少涵自然小心陪着不是，并且保证会再接再厉，勇攀高峰，为府城人民争光添瓦。</p>
然后再表示，他能够有今天，和各位大人的爱护是息息相关的，如果没有他们的英明神武，就没有他顾少涵的今天。</p>
如此一番话把那几位大人拍得心花怒放。</p>
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这顾案首的顺滑算是心里有数了。</p>
“嗯，不错，不错，顾公子果然不愧是惊为天人的奇才，我大明皇朝有像顾案首这样的青年才俊，果然是国之幸事。”</p>
“对对对，我大明皇朝后继有人了。”</p>
“顾案首，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管派个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我们一定会为你认真考虑的。”</p>
顾少涵也不负众望，打起太极来那就一个顺滑：“一定，一定，我顾少涵能有今日，全靠各位大人的英明决策，以后有用得着我顾少涵的，一句话，我立马会赶来，只为了感谢各位大人的栽培，谢谢，谢谢！”</p>
秦沧海也知道今天不可能有机会好好说话，向顾少涵微微伸出大拇指“厉害，佩服”。</p>
便带着他的那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走了。</p>
不走怎么办，看见那女孩子忙成了什么样，他如果不是怕以后这些人会故意捣乱，早就带着他们滚了。</p>
留下一个约定，明天去醉仙楼，由知府大人做东，犒劳犒劳为府城人民添砖添瓦的顾案首。</p>
为此，顾少涵自然点头答应，并且还表示受之有愧，惊慌失措，又让那一群官员们安慰了好一阵子才离开。</p>
等他离开后还有学院的几位夫子和院长。</p>
顾少涵赶紧又向他们鞠躬表示谢意：“苏院长，王夫子，张夫子，你们是顾少涵的老师，哪里能去能够让你们亲自来，应该是我去拜访你们的。”</p>
苏院长连忙摆摆手，现在的顾少涵哪里是之前那个差一点被赶出门的顾少涵，如今他的威望肯定成为了府城的一张名片。</p>
“少涵啊，现在你替咱们府城人争了光，更能为咱们清鸣书院好好真争了口气，是咱们书院所有学子学习的榜样，所以为了表现是对你的表彰，书院决定了，给你两百两银子以资鼓励。”</p>
说完之后，随从便捧出一个盒子，里面是金灿灿的十个银锭子。</p>
彻底闪花了周围看热闹人的狗眼。</p>
两百两，足够顾少涵十年的学费，果然是大手笔。</p>
顾少涵当然不敢接这些银子，连忙摆手表示拒绝：“不需要不需要，苏院长，虽然我们书院这次打开了名声，但以后花钱的地方很多，所以这个钱就留来作为新生的一个奖励，奖励那些成绩好的寒门学子，让他们走的更远。”</p>
这一番话，让张夫子觉得羞愧难当，当初他就因为所谓的面子还差一点把这么优秀的学子拒之门外，现在这样一个优秀的学子，却用这一份宽大的胸襟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博大精深。</p>
如果是他在面对这二百两银子，都不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胸襟，所以才更觉得对不起顾少涵。</p>
“顾少涵，是夫子对不起你，夫子有愧呀！”</p>
“夫子你被这样说，你也是我们我们书院名声，少涵不会放在心里的，少涵还有感谢夫子的培养，如果没有夫子的细心讲解，少涵怎么可能有今天。”</p>
又经过好一番拉扯，才终于劝走了那些固执的夫子们。</p>
等把书院里的夫子们送走之后，外面还有一大群富绅们等着接见。</p>
这些人顾少涵自然不会如刚才那般谨慎小心，有些甚至还板着脸来对待。</p>
“王员外，幸会幸会！”</p>
“张爷，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p>
“行，好说，好说，我有空一定会去的。”</p>
“好好好，一定，一定。”</p>
又过了许久，家里终于清净了一些。</p>
顾少涵季清妍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p>
可桌上、椅子上俱是垒得高高贺礼，甚至连地上也摆放着礼品、礼盒等物，到处都是一地狼藉。</p>
“这么多？还不知道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能收不能收……”季清妍抬头看了看，那一大堆东西，觉得头疼。</p>
这个时候便体现出了人多的价值。</p>
见周围人走得差不多了，顾大河便让家里人开始收拾，顾博简兄弟俩负责把外面铺子里的都放在铺子里的礼物拿进来。</p>
娄氏和刘氏则负责把东西一拆开，然后放到还在登记着的季德晨或者顾少扬面前，有他们登记造册后再统一进行拿到楼上去收好。</p>
两个小家伙也挺辛苦的，写了这么大半天了，东西太多，他们的手都写软了外面还有一大堆还没有写的。</p>
没办法，既然人家顾案首家能那么大方的撒钱，他们总不会两手空空，就来吧，所以都会捏上一些东西在手，来讨一些喜气。</p>
一般普通家庭，就是拎来一包点心或者一节细布，再或者是一两斤猪肉，甚至有的居然会握着两个鸡蛋就来，也凑一份热闹。</p>
尤其是同一个巷子口的王婆婆，送的居然了一把菜。</p>
让人涕笑皆非也感触良多，毕竟王婆婆是一位寡居多年的老妇人，也没有多少经济来源，能够这样来添一份喜庆实在是让人很感触。</p>
看着这满满十几个本子的礼单，季清妍觉得头都大了。</p>
生活都不容易，而且这些人送的东西也不能变成钱，自己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就只能变成这么大一堆不值钱的东西。</p>
但是，还能怎么办？</p>
这种赔本赚吆喝的生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p>
这时候，顾博简拿着一个礼盒让顾少涵看应该如何处理？</p>
顾少涵打开一看也吓了一跳。</p>
这是府城中一处房产的房契、地契，连过户文书都已经画好押了，只要他带着这东西去衙门过户，足有接近一亩大，带着后花园的三进大院落，立时便要改姓顾。</p>
季清妍看见这么大手笔吓了一跳，连忙让顾少扬过来问问，是谁送的？</p>
顾少扬翻开本子，看了看：“大嫂，这是城东王家，另外还赠送了一筐水果已经分完了。”</p>
也是，别人拿过来的糕点或者水果包括他铺子里的各种干果，都一一拿出来分给别人。</p>
屋子里堆的那么多糕点，是后来的人带过来，还没有撤开。</p>
顾少涵和家人们开始清理那些礼盒。</p>
才拆了几样东西，季清妍就开始头疼起来。</p>
有些东西收是肯定不能收的，只是要如何体面地退回去，却是一桩麻烦事。</p>
季清妍把椅子上一个托盘挪了出来，道：“这满屋子的东西，只有这一样是顶用的……”说着揭开上头的红盖头，里头安安静静躺着二十个胖胖的银子——是秦沧海代表衙门送过来的。</p>
这是府城官府给的奖银，拿着一点都不心虚。</p>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p>
这是科举的力量，也是权力的力量。</p>
顾少涵虽然只是得了府城秀考的第一，可只要不出意外，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京城殿试的集英殿中，必然会有他的一席之地。</p>
这次的案首，意味着进士已经稳稳到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冲一冲三甲之一。</p>
也正是如此，才会引来这么多这么大的阵仗。</p>
世人都知道，投注无论下在什么生意上，都有可能会输，几十年的旺铺也可能会人庭冷落，十年前连片的肥土，如今可能遭一回旱涝就颗粒无收。</p>
什么都可能会有亏损的那一回，可唯独下在进士身上，是绝无可能吃亏的。</p>
这等同于是把赌注下在皇权身上。</p>
季清妍捏了捏白胖胖的银子，笑着对顾少涵说道：“顾少涵，全凭它们才能补偿今日的损失，还是挺不错的。”</p>
顾少涵笑了笑，只要女孩不抱怨，做什么都心甘情愿？</p>
见整理得差不多了，顾大河就准备带着大部队回去。</p>
季清妍却神秘一笑：“爷爷，你们还不能走，还有很多事情说不一定，今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回去，他们都得留下来帮忙的。”</p>
“我们都留下来帮忙？帮什么忙着？东西已经收好了，一会儿你们该送人的送人，该带回去的带回去，留一点给你们吃就够了，不是爷爷要拿走，不留给你们吃，实在是你们才几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到时候烂了就可惜了，我回去把东西都送给村里人，让大家也跟着沾沾喜气，这样的话，也免得浪费，妍丫头，你不会怪我穷大方吧？”</p>
现在这天气，有些东西放久了容易放坏，还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p>
毕竟顾少涵在村里人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大家都对他好，有这一份荣耀自然也应该想到他们。</p>
“爷爷说什么了，我不是说这个，既然我们今天花了那么多钱，我们肯定要把钱找回来，对不对？”季清妍摆摆手，并不是说顾大河说的礼物分配问题，是另外一个主意。</p>
“找回来怎么找？”顾大河当然知道今天季清妍花费了所有的积蓄。</p>
起码有五六十两，也心疼的不得了。</p>
但是毕竟这是大孙子光宗耀祖，显要门楣的时候，自然得让大家伙都感受到这种喜气，也不觉得冤枉，更不会觉得心疼。</p>
不过听见季清妍说要把这钱挣回来，还是有些心动，毕竟那么多钱是孩子们这一年的心血，就这样白白打了水漂，说不心疼是假的。</p>
季清妍神秘一笑，便开始安排屋子里面面相觑的人们，做一些事情。</p>
“季德福，你带上二伯和三伯去王武大哥那里进货，然后我再给你写一张条子，你去几个我们平时进货的几个地方，让他们今天晚上连夜给我们送一批货过来。”</p>
闻讯回来并没有来得及帮忙的季德福自然很爽快的答应：“好，我一定天黑之前就把货带回来，不会打空手的。”</p>
虽然顾博简顾博宇兄弟俩并不知道季清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二话不说跟上了季德福的脚步。</p>
季清妍又安排着：“奶奶，二娘，三娘，你们先把饭做好，等会儿他们回来好吃，今天饿了一整天，中午咱们就吃了一点点心点肚子肯定早就饿了。”</p>
这是自然的，早上吃了饭出去栽大白菜，闻讯后赶到这里就一直忙到现在，中午那么多人，他们也只是吃了几个点心填肚子，到现在肚子里还都是点心甜蜜的味道。</p>
谭氏和娄氏妯娌连连点头，一家人都没有吃什么哪儿八经的东西填肚子，到现在肚子还咕咕直叫唤。</p>
“顾暮兮，顾少扬，季德晨，你们几个也别闲着，赶快把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做，抱枕越多越好，我和你大哥再出去买一点，咱们今天晚上干个通宵，争取多存一点货，这几天有一场大仗要干，如果干好了，可以抵咱们这么几个月的收入，懂不懂？”</p>
顾暮兮顾少扬季德晨知道做饭没有他们的位置，这抱枕则是他们的拿手戏，之前因为要守铺子，他们也没少做抱枕。</p>
所以，抱枕的制作步骤很清楚，就快速地进入状态。</p>
顾少涵也知道女孩打的什么主意了，也加入了挣钱的行业，完全不顾及作为府城人民的骄傲，而应该成为读书人的典范。</p>
不说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又也太侍灰，好像有损他形象吧。</p>
他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把顾大河赶过来的牛车绑好，等季清妍出来后两个人就架着牛车出去拉货去了。</p>
知道孙媳妇有主见，也没想到还有这鬼主意，顾大河背着手走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没多耽搁就去厨房帮谭氏做饭，至于两个媳妇，自然跟着孙女学做抱枕。</p>
最先回来的自然是季清妍和顾少涵两小夫妻，他们都在附近不远处的几家铺子供的货，双方都很娴熟，一句不说也知道应该拿些什么，自然回来的快。</p>
见季清妍他们回来了，顾大河你帮忙把东西搬进屋里。</p>
不过上面还有一大摞东西，季清妍并不让搬：“爷爷，赶紧把那些给村里人的东西带回去，今晚就你一个人回去，自然要早点回去，我也不留你了，再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告诉顾慕瑶顾暮雪两姐妹，让他们也把这些分给季家两姐妹，就是季清倩和季清云两姐妹，也必须让她们今天晚上尽快学会，哪怕熬夜也必须明天一早，给我送些五百条手链，五百个配装饰扣，还有……算了，反正有多少送多少，如果可能，再让我大伯娘和二伯娘学会编中国结，反正中国结也不是太难，让他们尽量多编点应该可以，再告诉她们，如果想挣钱，咱们就趁着这几天把家里女孩子们的嫁妆钱都给存起来，反正重赏之下有勇夫他们肯定能熬爷的，我明天必须要多一点，明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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