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宁月感觉到余荷花和余菊花摸黑进屋睡觉。

    第二天,在两表姐还没有醒来前,宁月的生理时钟让其早早的清醒,自己起床,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出了房门。

    今天,他们要去醉香楼把所有的葡萄酿好,还得去大圩村做宁月的腊肉腊肠。

    发现宁月出来,余强笑着说:“月儿妹妹,你可真行,现在就起床了,腿脚不疼。”

    突然长时间的走动会使人第二天腿脚疼痛,这只是相对宁月和余荷花这样的,常年如此的人,不会有这些问题。

    就像是前世突然运动,第二天会让人浑身酸痛,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道理。

    宁月摇头:“我不疼大表哥。”

    边洗脸边说的余强:“那就好,就怕你疼,要是疼呀,让小姑帮你揉揉会好一些。“

    “知道了,大表哥”

    “那就好,我去给你弄水洗脸呀!”

    “我娘呢?”

    “月儿”余丽正从边上孙氏的屋里出来,走进厨房弄了热水,搭上块布巾给宁月洗脸。

    边洗边交待:“一会儿我们就走,你大伯还得去大圩村,我们把葡萄给奶奶送回去。”

    “好的”宁月小朋友超级听话的。

    早食是汤面疙瘩,做法很简单。先把面粉用水和成团,揉出筋道,锅里烧开水,把面团扯成食指粗扁的面片放进锅里煮,待面片熟了起浮时,加入盐,油就成,如果有条件可以放点小青菜,葱花什么的。

    早上吃这种东西最好,热汤又管饱。

    全部围做在堂屋里,边吃边聊,因人手一个碗,也不怕把自己的口水喷到饭菜上。

    姚家忠对着在家说:“叔,婶,我们一会儿就走,把月儿和弟妹送到醉香楼给三弟,我还得回大圩村,这两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余山:“说啥见外话,自己家里人。”

    陶氏:“知道你们忙,我也不留你们,路上小心些。”

    听到宁月要走,余家两姐妹很是舍不得,却也明白,表妹也是要回家的。

    收拾好东西,两筐葡萄留下筐,把葡萄筐子固定在骡马车的角落里,边上坐上宁月和余丽,一家人依依告别仪。

    从头到毛,所有人表情正常,陶氏并没有把宁月的不同之处告诉任何人,在走时,陶氏深深的看了眼宁月,没有任何表示。

    醉香楼里,姚家悌和田锦州早就忙开了,后院天井处,十几位妇女听从姚家悌的挑捡葡萄,伤了皮,坏焉的一一挑拴出来,放到大木盆冲洗。姚家悌记得宁月说过不能冲掉葡萄皮上的白霜,所有人都小心意意,冲掉杂质后在放在一边的竹篱上沥水。

    几位汉子把二十个大肚陶瓘先用井水清洗,在用开水冲水,倒立放一边备用。

    当宁月三人赶到醉香楼时,准备工作以经完成。

    看到姚家悌时,宁月飞跑过去:“爹,爹”

    “月儿”姚家悌大笑着张开两手臂,一把抱起宁月,两人顶头,看谁头硬,这个游戏两父女常玩。

    “我顶,我顶,顶顶顶”宁月边顶边笑,怕伤着宁月,姚家悌都是顶一下退一点,两人玩得高兴不已,姚家悌更是哈哈大笑。

    “我也顶,顶顶月儿的石头脑袋”

    “说我石头,我就石头,顶呀,冲呀!”

    “得了,得了,等一儿会头晕”边上的余丽笑着说,两眼温情看着自己的丈夫。

    哈,哈,哈,姚家悌眉眼全是笑意,心里的烦燥消散不少:“哥,辛苦你了。”

    “说啥呢?”姚家忠摆手。

    转头对着丽娘说:“累吧,歇会儿。”

    余丽:“不累,三哥,我也帮忙吧!早点做完好回去。”

    田锦州:“那能让弟妹来做,为些人行,带上月儿上楼歇会儿。”

    看看眼前的女儿,点点头,“上楼吧,这儿太冷了。”

    余丽点点头,田锦州亲自带着宁月从另一个楼梯上去,走一转角,一身赤红色的钟离印入眼前。

    田锦州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自己家主子这是亲自出来接人的,他能怎么办,余丽却是紧紧的拉住宁月的手,生怕钟离抢走了宁月。

    低沉冰凉的声音响起:“你捏疼她了。”

    余丽低头看自己的手,拉住月儿手腕的地方有点发白,赶紧放下,蹲下:“月儿,咋样,痛不,是娘不好,呼呼呼”着急不已。

    “娘,不痛,别紧张”

    “真的,是娘不好。”

    “娘,要不,你下去帮爹干活,我在上面”

    “可,娘、、、”不放心,三个字吐不出来。

    田锦州:“弟妹,屋里暖和,我在这儿呢?”

    余丽看了看,整个楼层都无一人,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好待在这里,可又不放心宁月,左右为难。

    宁月按抚:“娘,我不会有事的,你知道的,是不是”

    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余丽还是不放心和怕呀!

    没折,宁月又只能和余丽下去,田锦州和姚家悌说了两句话,姚家悌看向站在楼上穿着赤红色锦衣青年,钟离居高临下在看着姚家悌,两个男人无声的较量着,最后还是姚家悌落下了眼,抿紧了嘴,终是点头:“月儿,上去,层里暖和,一会儿爹好了叫你。”

    姚家悌知道做法不妥,但又没有好的办法,更没有能力左右钟离。他看得分明,钟离的眼里只有宁月的影子,没有别的情绪,否则就是拼死也不会答应。

    看着宁月随田锦州上楼就像是把自己的女儿推向深渊一样,姚家悌握紧拳头,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保护家人,自己做主,这一刻无比清淅的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姚家悌忘记了,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除了你是最高位置那个,否则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看到宁月上楼,钟离转身进入厢房,随着宁月进去。这才发现,厢房是前后可以开起的,从前面楼梯可以到到,从后面院子楼梯也可以到达,通透形,不动时根本看不出后面不是墙。

    看了一眼宁月,抬手倒了一杯茶,茶汤黄色在白色的陶瓷杯里飘着轻烟,开口就是一句:“你到是挺能折腾。”

    对于钟离这种时不时毒嘴话宁月以经很淡定:“嗯,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接话什么的,握着杯子想喝茶的钟离停了一息,把茶水喝入口:“好苦”宁月的感觉。

    “这次又准备放花珠?”

    “不,放灵池水就好,给你特别酿的才放花珠。”听到此话,面无表情的钟离终于有丝笑意。

    宁月正色看着钟离:“以后我做的事情可能会让你误会,所以现在就给你说明白。”

    面前正色的人儿板着脸时钟离也认真对待,因他知道,宁月认真时就是较真的时候。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就算你要造反都成。”

    宁月实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造你个鬼的反,又没有疯。

    “既然如此,你担心什么?”

    “以你的身份你不介意吗?”

    “跟我有关系吗?”

    宁月、、、、、,你不是皇簇吗,都不担心有人要掀翻你钟离家簇的吗?

    看着宁月的小脸就知道在想什么,钟离低下头喝茶,心里的想法宁月自然无从得知。

    直到多年以后,宁月在明白,天下人在钟离的眼里就不是人,谁生谁死从不在意,在意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宁月实在没有办法和钟离谈下去,还是喝茶吧,第三杯喝完时,双眼迷蒙,慢慢的向后倒去,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把宁月放在软榻上,盖上锦被,看着还是有些微白的小脸,眼里闪出戾气,为了姚家还真的是不予余力,偏偏他又动不得。

    三个时辰后,睡得深沉的宁月睡来,迷茫两分钟才想起自己在喝茶时睡过去了,知道钟离做了手脚,却又奈何不得,他也是为了自己好。

    看了看厢房没人,桌几上燃着灯火,天色快黑了,起床穿上鞋子,推开门。门边的玉春走上前:“姑娘,主子在楼下,奴婢先给你洁面。”

    在一次打破宁月的认知,世界上真的有绝世美女,柳叶眉,含情目,琼胆鼻,樱桃嘴,烟脂脸,身弱扶柳,纤尘不染。

    “你叫什么?”

    “奴婢玉春。”

    宁月,这名字咋会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去呢?

    “姑娘,请随奴婢来。”

    轻扶宁月到一边,从早就温着的铜盆里绞出一块棉布巾,准备给宁月洗脸,宁月在反应过来,接过自己洗。

    洗过之后,玉春带着宁月下楼去,除了田锦州,钟离,姚家悌和余丽,没有外人。

    楼下葡萄以全部捏破装进了陶瓘,每一瓘八分满,按以前的老方法以十斤葡萄放一斤霜糖,宁月每瓘都去看,曾机滴入灵池水,给钟离酿的滴入花珠。

    姚家悌和余丽,田锦州都知道是宁月想的方法,要去看也正常,只有钟离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后封口,在让人搬入准备好的地方,此时以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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