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是小孩子,这种情况本不应该她插嘴,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爹爹,我们能一件一件的事情搞明白不。”

    “对呀,一步一步来,那就先这样,丽娘,你先去我二嫂他们村告诉二哥我们要晚两天回去。”

    “爹娘,是这样,丽娘和嫂子们做皮蛋,我和哥哥们上山捡些甘粟回来试着做出来,看看能不能卖出铜板。”

    外公:“真的要这样做,不回去,你爹娘他们、、、、”

    “没事的爹,开春要等到十五才开始,这几天没事的。”

    外婆:“那好吧,先这样,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带上丽娘去村里走一圈,当场给铜板。”

    “老头子,去准备东西,你们三上山弄点回来。”

    宁月举手:“也要去。”

    “知道了,带你去,走不动了小舅背你。”

    于是,一家人分头行动。

    丽娘她们去村里买鸡蛋,顺便去邻村告诉二伯娘她们让其先回。

    宁月要上山看甘粟树,走之前叫住自家哥哥:“哥哥,你和兴表哥去河里捡石头,这么大的,要一大筐知道不。”

    “你要干嘛。”

    “给你做好吃的,去不去。”

    “可我想上山呀”

    荷花和菊花说:“我们两去捡,你们上山。”

    姚宁康摊手:“有表姐去了,我上山。”

    宁月白一眼,转身就走。

    几个大人也笑呵呵,上山要一个多时辰,大家早去早回。

    背上背筐,拿上砍刀,麻绳,大大小小一起出发,顺便砍柴回来。

    爬山是个体力活,对姚宁月来说最难的,可从头到尾最轻松的也是她。

    刚开始还担心宁月要背,看到走在前面的小身板,带头走,大家也当宁月上山习惯了,也没有在意。

    爬了两座小山峰,过了一条山沟,才看到小舅所说的地方,山上全是黑黝黝的泥土,杂乱的石头和草。

    枯黄的野草上面掉落下好多带刺的果子,经过一个冬雪的浸泡,有的以裂口,有的以生中,有的以发绿,显然只能捡那些还没有开口和摘树上的。

    宁月捡起一个看了看,基本不行了,直能摘树上的,现在是冬天,好多都是摇摇欲坠,又因常年自长自落,也不知树上的行不行。

    爬树,对于男孩子来说是天生的运动场,宁康把衣裳扎紧,猴子一样的爬了上去。

    边上的两表哥余强和余兴也爬上另外两棵树。

    “哥哥,有刺,注意一点,先丢几颗下来我看看。”

    “好,你站边点,我丢筐子里。”姚宁康回答。

    从树上丢了几颗下来,姚家悌用小刀剥开,露出里面紫色的果实,挑了出来给宁月。

    看到新鲜饱满的甘粟松了一口气,真担忧会全坏掉。

    宁月知道甘粟树不容易生长,一棵树生长到结果要十几年,甚止二十几年的时间也有。

    而且对地质的要求也高,土质要肥,湿润,喜阳照,它们的生长环境都有特殊性。

    这一片甘粟树目测有几十棵,而且树大枝茂,生长了不少年,结果的果子也大而多。

    就在这个时候还密密麻麻的挂着不少。

    扯了扯姚家悌的衣裳:“爹,你看,这果子是不是很新鲜,能摘多少就摘多少,全部摘回家,我保证能卖出去。”

    姚家悌对现在的宁月是说什么都信,点点头;“爹知道了。”

    “大哥,二哥,我们全摘吧,能摘多少是多少,也许还能赚一笔呢。”

    “好,我们也摘。”

    几个人一起动手,小一些的树都不用爬去,使力摇几下都可以掉不少。

    刺头和树枝相接处都是脆的,原本青色的刺都变成灰青色。

    一阵“噼里啪啦”摘的摘,捡的捡,很快发现一个问题,只有两个背筐,装不了,当初也只是想来看看有多少,在砍点柴回去。

    为了不暴殄天物宁月赶紧叫停。

    没办法,只能背这两个小背筐回去。

    砍上两捆柴,大家欢快的下山。

    回到家里时已是下午五点的样子,堂屋的桌子的摆满了竹篮子,全是鸡蛋,看样子有好几百个。

    不用说,丽娘把自己的钱一起拿出来买鸡蛋了。

    以外婆家现在的财力还买不了那么多。

    院子边木盆里装着好多尾指尖大小的石子,两位表姐正看着宁月。

    坐下都不能歇口气,宁月指挥自己家老爹:“爹爹,把那个石子洗干次,放边上沥水,一会儿要用。”

    “别了,让我去,能让你爹透口气不。”小舅笑骂到。

    “好吧,小舅,洗干净点,一点沙都不能有,娘,你来,帮我们把这个剥开。”

    小手刚去碰到刀,手背被拍:“一边去,娘来,也不怕划了自己的手。”

    宁月嘿嘿直笑,我只是做个样子,这小手还拿不了刀。

    就算会拿也得装不会啊!

    看到丽娘动手,大舅母和二舅母也加入进来,剥好的放一边,宁月在让大舅把剥好的粟子在中间划一道口。

    众人也不明白,看到姚家悌和丽娘都在照做,也闷头做就是。

    宁月又对外婆说;“外婆,有没有不用破了的铁锅。”

    外婆想了想:“家里只有两口。”

    宁月不出声,要知道,铁在这个地方可是受限制的东西,一家的一口铁锅可以用三代不是说笑。

    俗话说砸锅卖铁也要干啥,那真不是说笑的,铁锅在一定程度上真的是一笔财富。

    穷一些的农家只有一口铁锅,有的连锅都没有,用陶罐做饭。

    外婆问:“咋了,说吧,家悌,月儿要说啥?”

    “娘,月儿,应是要用铁锅,怕您不同意吧。”

    “这有啥,不就是用锅吗,还能弄坏了,那锅还是我的陪嫁,不会坏事的,用吧。”

    宁月:“外婆,我真用了,您别生气。”

    “你个小人,我生你啥气呀!”

    好吧,希望你能受得住。

    看到差不多有两斤的样子:“小舅,你拿着甘粟跟我来吧。”

    大家莫明其妙,全去了厨房,一下子,厨房里人满为患。

    在大家的目视下,宁月指挥着小舅烧火,丽娘洗锅,然后把石子倒进锅里炒起来。

    除了丽娘和姚宁康,姚家悌,大家都以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姚家月。

    宁月知道也不管,直到石子的水气干掉才让自家爹倒入甘粟翻炒起来,撤出一些柴火,细火慢炒。

    一柱香的时间,甘粟特有的香甜味就散发出来。

    颜色也越来越深,中间划开的口子也越来越大,有的以爆裂开来。

    宁月知道,炒甘栗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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