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寿礼的明争暗斗
朱氏原本也紧张地盯着那锦囊，生怕里面倒出的是什么稀世珍宝。若是稀世珍宝，那荣夫人可就大大地长了面子。现下见是个不起眼呢的印章，朱氏便松了口气，嘲笑道：“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东西呢，不过就是个街上随便买来的青田石印章罢了。我看啊，荣府当真是败落了，一府老爷，给自己夫人买的礼物却连十两银子都不到！”
……顾轻鸾开始相信古时候的指鹿为马是真的了，世上竟然有人能将青色的青田石跟白色的白玉认混，哪还有什么好说的？朱氏这话一说出来，连何氏都有点目不忍睹，端起茶遮掩尴尬的表情。
算了，鸾儿。岑青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这女的疯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计较。
不。顾轻鸾笑了笑，越是不肯认清现实的人，越要狠狠地打她的脸，让她肿着脸承认自己错了。
“哇，好小巧的印章！”顾轻鸾惊奇地说，“舅娘，能给我看看吗？”
“嗯，看吧。”荣夫人将印章交给她。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印章而已，又不是珠宝首饰，能有什么用处？”朱氏不咸不淡地说。
顾轻鸾只当没听见，把玩着印章问道：“舅娘，你平时练字还是画画？不然舅舅怎么会送你印章？”
“不过是随便写写画画而已，磨磨性子，免得急躁。”荣夫人解释说。
“哦……”顾轻鸾忽然对着印章呵了口气，啪的一下盖在自己的手上。荣夫人大窘，忙叫道：“鸾儿！”顾轻鸾却已经调到岑青面前了，举着手调皮地说：“青儿，你的书法好，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恩爱不疑……”岑青眼睛一亮，捂着嘴笑道：“荣夫人，荣老爷要跟你恩爱两不疑呢！”
“你们两个小调皮鬼！”荣夫人羞红了脸，神色中满是幸福，嗔道：“还不快将东西还回来！”
“哎，好！”顾轻鸾跟岑青相视一笑，眼中都是调皮的光。
只是这么一念，却叫在场的女眷们听得清清楚楚。在场的都是已经成婚的，却没几个的丈夫不是娇妻刚娶回美妾就收房的，看到荣氏夫妻如此恩爱，女眷们都羡慕又嫉妒了。连宁安王妃也赞叹道：“荣夫人与荣老爷实在是鹣鲽情深，叫人羡慕。”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朱氏又发出不和谐的声音，“人说结发为夫妻，才能恩爱两不疑。”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荣夫人是继室，跟荣桓不是结发夫妻，所以用恩爱两不疑这句话不合适。荣夫人却小心地将印章收起来，只当没听见。
“有些人就是要显示自己遗世独立，真是讨厌。”岑青皱皱鼻子，暗讽道，随即又开心了起来，将自己带来的锦盒取出来捧了上去，笑道：“荣夫人，这是我们宁安王府给您的寿礼，愿你韶华永驻，恩爱不改！”
说着便自己将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卷画轴。
岑青又道：“这是吴道子的真迹，听说你擅长丹青，还是赠与有缘人吧！”
贵族中最讲究的就是个面子，什么都要比一比，特别是贵妇们。第一个要比的是马车，第二要比的是衣服首饰，见了荣夫人手里的小印章之后比丈夫的疼爱，到现在开始送寿礼了，就要比手里的钱。
在寿礼这一项上，宁安王府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是吴道子的真迹，将在场所有人都比了下去。不过，宁安王妃身为这场寿宴里品阶最高的人，送的礼物最贵重，那也不为过。只是在场的女眷大多是来看热闹的，准备的寿礼大多不起眼，小门小户的官员夫人还能推辞说丈夫清廉家里没有积蓄，但是王公侯伯家的奶奶们若是出手寒酸，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方面，会被说看不起荣府，荣夫人生辰竟然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另一方面，会被人嘲笑府中是不是不景气，连像样的寿礼都拿不出来。
这其中，又以朱氏的脸色最难看。
“方大奶奶，怎么了？”君儿大声提醒道，“轮到您了，方大奶奶该不是没带寿礼来吧？”
朱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也只好站起来，硬着头皮将准备好的锦盒送上去。她也不带开锦盒，更没有放在荣夫人手上，而是放在锦榻中间的矮几上，说了句“祝荣夫人福寿安康”就转身要走回座位。
“欸？”君儿眨眨眼，无辜地说：“方大奶奶，您是不是缺了什么礼数啊？”
按照惯例，送寿礼时是要将锦盒打开，将礼物展示给寿星还有客人看的，用以表示自己送礼的贵重以及对寿星的尊重。但朱氏却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往座位走。
不是她不想做全礼数，实在是不能做啊！
“没关系，方大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我来帮她！”岑青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打开了礼盒，然后发出一声惊叫：“哇！”
众人看去，只见那锦盒里装着一块玉佩，不过是鸽子蛋大小的岫玉，上边刻着普通的如意云纹，玉佩上缀着个半旧不新的玉绳流苏。这种成色的玉佩，在场的人别说是什么官家夫人或者少奶奶，就是这些奶奶带来的丫鬟也不屑佩戴，也就是京城街边的茶铺里那些装斯文的书生会戴吧。
“噗……”好些女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不敢说什么，只好抿着嘴低头喝茶。
“大家别这样。”顾轻鸾严肃地劝告着，“我家王爷常常教导我，持家要简朴节约，细水长流年年有，大吃大喝不长久。想来最近安阳侯府的日子不大好，方大奶奶也是为了府中着想，看方大奶奶穿着一身出来也不容易，大家心知肚明便可，有什么想法憋在心里，不许说出来。”
她不说还好，那也只当是安阳侯府日子艰难，所以才送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寿礼。但她一说，众人就发现了不对：朱氏那一身珠光宝气的样子，头上戴着八宝累丝金凤，手上戴着好几个金钏跟玉镯，手指上还带着玛瑙戒指，哪里像个没钱的样子？分明就是看不起荣府才送这种寿礼的。
“朱氏，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一个女眷皱眉道，“安阳侯府的少奶奶就是这种教养？难怪安阳侯迟迟不肯立世子，我看就是怕你这种人以后当了安阳侯夫人，会丢尽安阳侯府的脸！”
朱氏被说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偏偏又被这句话戳中了心中的旧伤。她丈夫虽然是安阳侯府的大公子，却不学无术，不被安阳侯喜爱，故而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没被立为世子。荣府的请帖送到安阳侯府时，安阳侯夫人是派二媳妇来的，是她硬将这差事抢了过来，还夸下海口要给荣府一点教训，让京城的女眷都知道安阳侯府的大名。没想到最后却给安阳侯府丢尽了脸面，这叫她回去之后怎么向婆婆安阳侯夫人交代？
想到这里，朱氏更是恨忽然出来捣乱的顾轻鸾跟岑青，岑青有宁安王妃撑腰，而且已经送了贺礼了，她没办法动，干脆就对顾轻鸾下手。
“妾身不小心拿错了礼物而已，安阳侯府究竟如何，在场的长了眼睛都清楚。”朱氏故作镇定地看着顾轻鸾，眼中的敌意明显。“公主，不知你送什么寿礼给荣夫人啊？恕妾身直言，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是不可以外送的，否则便是亵渎皇威，你若是敢将皇上赐给你的东西转送他人，妾身少不得要跟公公禀告，让我家公公参你一本！”
她认定了顾轻鸾一个刚册封每半年的公主，除了皇帝赏赐的珍宝之外连银子都不够用，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住在靖西王府里？哼，一个拿着皇宫月银的小姑娘，她倒要看看顾轻鸾能拿出什么样的礼物来！
众女眷一看朱氏又跟顾轻鸾杠上了，不禁满脸看好戏的神情。她们中不少人早就看到了，那个叫君儿的宫女手上一直捧着个锦盒，显然那就是给荣夫人的寿礼了，只是，那里面是什么呢？
在众人的关注下，顾轻鸾将那锦盒接了过来，微笑道：“舅娘，祝您青春永驻，与舅舅恩爱不疑。”说着便将那锦盒打开了。
众人看去，只见里面黄澄澄中带着几点白，是一套整整齐齐的金镶玉首饰。那金色纯正，用的工艺不是累丝就是掐丝，玉片一块快都雕琢得极为精致。当中一支压发髻用的花钿与荣夫人头上那支凤钗相似，都是五尾朝阳衔珠凤，但这一支却是累丝金凤为底，那一丝丝金丝极其精细地累积着模仿凤凰的羽毛，栩栩如生，光是这累丝的工艺就足以价值万金，更何况凤凰口中衔着一串五挂流苏，白玉与玛瑙雕琢成的珠子相间排列，与金色一照应，华贵难当。
“当真是不错。”这一套首饰不仅让在场的女眷们都看花了眼，连一向崇尚素雅的宁安王妃也不禁点头道：“若是没记错，荣夫人头上那支凤钗乃是百年前金器名将蔡兴做的，世间仅此一套，连皇宫里也没有第二件。我还以为这样的累金丝手艺再也不会有了，想不到公主你竟然还弄到了第二套。”
堪比蔡兴的手艺！女眷们差点尖叫起来，对于京城的贵妇来说，拥有一件蔡兴的首饰那就是足以炫耀一辈子的事。没想到顾轻鸾小小年纪，一出手就是一整套堪比蔡兴制作的首饰！
……顾轻鸾开始相信古时候的指鹿为马是真的了，世上竟然有人能将青色的青田石跟白色的白玉认混，哪还有什么好说的？朱氏这话一说出来，连何氏都有点目不忍睹，端起茶遮掩尴尬的表情。
算了，鸾儿。岑青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这女的疯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计较。
不。顾轻鸾笑了笑，越是不肯认清现实的人，越要狠狠地打她的脸，让她肿着脸承认自己错了。
“哇，好小巧的印章！”顾轻鸾惊奇地说，“舅娘，能给我看看吗？”
“嗯，看吧。”荣夫人将印章交给她。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印章而已，又不是珠宝首饰，能有什么用处？”朱氏不咸不淡地说。
顾轻鸾只当没听见，把玩着印章问道：“舅娘，你平时练字还是画画？不然舅舅怎么会送你印章？”
“不过是随便写写画画而已，磨磨性子，免得急躁。”荣夫人解释说。
“哦……”顾轻鸾忽然对着印章呵了口气，啪的一下盖在自己的手上。荣夫人大窘，忙叫道：“鸾儿！”顾轻鸾却已经调到岑青面前了，举着手调皮地说：“青儿，你的书法好，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恩爱不疑……”岑青眼睛一亮，捂着嘴笑道：“荣夫人，荣老爷要跟你恩爱两不疑呢！”
“你们两个小调皮鬼！”荣夫人羞红了脸，神色中满是幸福，嗔道：“还不快将东西还回来！”
“哎，好！”顾轻鸾跟岑青相视一笑，眼中都是调皮的光。
只是这么一念，却叫在场的女眷们听得清清楚楚。在场的都是已经成婚的，却没几个的丈夫不是娇妻刚娶回美妾就收房的，看到荣氏夫妻如此恩爱，女眷们都羡慕又嫉妒了。连宁安王妃也赞叹道：“荣夫人与荣老爷实在是鹣鲽情深，叫人羡慕。”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朱氏又发出不和谐的声音，“人说结发为夫妻，才能恩爱两不疑。”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荣夫人是继室，跟荣桓不是结发夫妻，所以用恩爱两不疑这句话不合适。荣夫人却小心地将印章收起来，只当没听见。
“有些人就是要显示自己遗世独立，真是讨厌。”岑青皱皱鼻子，暗讽道，随即又开心了起来，将自己带来的锦盒取出来捧了上去，笑道：“荣夫人，这是我们宁安王府给您的寿礼，愿你韶华永驻，恩爱不改！”
说着便自己将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卷画轴。
岑青又道：“这是吴道子的真迹，听说你擅长丹青，还是赠与有缘人吧！”
贵族中最讲究的就是个面子，什么都要比一比，特别是贵妇们。第一个要比的是马车，第二要比的是衣服首饰，见了荣夫人手里的小印章之后比丈夫的疼爱，到现在开始送寿礼了，就要比手里的钱。
在寿礼这一项上，宁安王府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是吴道子的真迹，将在场所有人都比了下去。不过，宁安王妃身为这场寿宴里品阶最高的人，送的礼物最贵重，那也不为过。只是在场的女眷大多是来看热闹的，准备的寿礼大多不起眼，小门小户的官员夫人还能推辞说丈夫清廉家里没有积蓄，但是王公侯伯家的奶奶们若是出手寒酸，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方面，会被说看不起荣府，荣夫人生辰竟然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另一方面，会被人嘲笑府中是不是不景气，连像样的寿礼都拿不出来。
这其中，又以朱氏的脸色最难看。
“方大奶奶，怎么了？”君儿大声提醒道，“轮到您了，方大奶奶该不是没带寿礼来吧？”
朱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也只好站起来，硬着头皮将准备好的锦盒送上去。她也不带开锦盒，更没有放在荣夫人手上，而是放在锦榻中间的矮几上，说了句“祝荣夫人福寿安康”就转身要走回座位。
“欸？”君儿眨眨眼，无辜地说：“方大奶奶，您是不是缺了什么礼数啊？”
按照惯例，送寿礼时是要将锦盒打开，将礼物展示给寿星还有客人看的，用以表示自己送礼的贵重以及对寿星的尊重。但朱氏却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往座位走。
不是她不想做全礼数，实在是不能做啊！
“没关系，方大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我来帮她！”岑青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打开了礼盒，然后发出一声惊叫：“哇！”
众人看去，只见那锦盒里装着一块玉佩，不过是鸽子蛋大小的岫玉，上边刻着普通的如意云纹，玉佩上缀着个半旧不新的玉绳流苏。这种成色的玉佩，在场的人别说是什么官家夫人或者少奶奶，就是这些奶奶带来的丫鬟也不屑佩戴，也就是京城街边的茶铺里那些装斯文的书生会戴吧。
“噗……”好些女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不敢说什么，只好抿着嘴低头喝茶。
“大家别这样。”顾轻鸾严肃地劝告着，“我家王爷常常教导我，持家要简朴节约，细水长流年年有，大吃大喝不长久。想来最近安阳侯府的日子不大好，方大奶奶也是为了府中着想，看方大奶奶穿着一身出来也不容易，大家心知肚明便可，有什么想法憋在心里，不许说出来。”
她不说还好，那也只当是安阳侯府日子艰难，所以才送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寿礼。但她一说，众人就发现了不对：朱氏那一身珠光宝气的样子，头上戴着八宝累丝金凤，手上戴着好几个金钏跟玉镯，手指上还带着玛瑙戒指，哪里像个没钱的样子？分明就是看不起荣府才送这种寿礼的。
“朱氏，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一个女眷皱眉道，“安阳侯府的少奶奶就是这种教养？难怪安阳侯迟迟不肯立世子，我看就是怕你这种人以后当了安阳侯夫人，会丢尽安阳侯府的脸！”
朱氏被说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偏偏又被这句话戳中了心中的旧伤。她丈夫虽然是安阳侯府的大公子，却不学无术，不被安阳侯喜爱，故而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没被立为世子。荣府的请帖送到安阳侯府时，安阳侯夫人是派二媳妇来的，是她硬将这差事抢了过来，还夸下海口要给荣府一点教训，让京城的女眷都知道安阳侯府的大名。没想到最后却给安阳侯府丢尽了脸面，这叫她回去之后怎么向婆婆安阳侯夫人交代？
想到这里，朱氏更是恨忽然出来捣乱的顾轻鸾跟岑青，岑青有宁安王妃撑腰，而且已经送了贺礼了，她没办法动，干脆就对顾轻鸾下手。
“妾身不小心拿错了礼物而已，安阳侯府究竟如何，在场的长了眼睛都清楚。”朱氏故作镇定地看着顾轻鸾，眼中的敌意明显。“公主，不知你送什么寿礼给荣夫人啊？恕妾身直言，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是不可以外送的，否则便是亵渎皇威，你若是敢将皇上赐给你的东西转送他人，妾身少不得要跟公公禀告，让我家公公参你一本！”
她认定了顾轻鸾一个刚册封每半年的公主，除了皇帝赏赐的珍宝之外连银子都不够用，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住在靖西王府里？哼，一个拿着皇宫月银的小姑娘，她倒要看看顾轻鸾能拿出什么样的礼物来！
众女眷一看朱氏又跟顾轻鸾杠上了，不禁满脸看好戏的神情。她们中不少人早就看到了，那个叫君儿的宫女手上一直捧着个锦盒，显然那就是给荣夫人的寿礼了，只是，那里面是什么呢？
在众人的关注下，顾轻鸾将那锦盒接了过来，微笑道：“舅娘，祝您青春永驻，与舅舅恩爱不疑。”说着便将那锦盒打开了。
众人看去，只见里面黄澄澄中带着几点白，是一套整整齐齐的金镶玉首饰。那金色纯正，用的工艺不是累丝就是掐丝，玉片一块快都雕琢得极为精致。当中一支压发髻用的花钿与荣夫人头上那支凤钗相似，都是五尾朝阳衔珠凤，但这一支却是累丝金凤为底，那一丝丝金丝极其精细地累积着模仿凤凰的羽毛，栩栩如生，光是这累丝的工艺就足以价值万金，更何况凤凰口中衔着一串五挂流苏，白玉与玛瑙雕琢成的珠子相间排列，与金色一照应，华贵难当。
“当真是不错。”这一套首饰不仅让在场的女眷们都看花了眼，连一向崇尚素雅的宁安王妃也不禁点头道：“若是没记错，荣夫人头上那支凤钗乃是百年前金器名将蔡兴做的，世间仅此一套，连皇宫里也没有第二件。我还以为这样的累金丝手艺再也不会有了，想不到公主你竟然还弄到了第二套。”
堪比蔡兴的手艺！女眷们差点尖叫起来，对于京城的贵妇来说，拥有一件蔡兴的首饰那就是足以炫耀一辈子的事。没想到顾轻鸾小小年纪，一出手就是一整套堪比蔡兴制作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