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荣府寿宴
荣夫人果然问道：“公主，还有什么是妾身能做的？”
面对这样的热情，顾轻鸾只能将实情给说出来：“舅母可知，最近城南那家弄影阁？”
“新开的那家珍宝阁？”荣夫人皱眉道，“倒是听说过，说是青楼女子开的，行事嚣张得很，各大家族提起都十分不齿。公主为何提起这个？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顾轻鸾点头：“那家阁子是我开的，薛珟姐姐、王爷也各占了三成股。”
“竟然是真的！”荣夫人震惊，难以理解。“可是……公主，您有食邑，有皇庄，为何还要做……”她本想说这等经商的不入流之事，到了嘴边又改口道：“这等事？”
“银子谁也不嫌多啊，而且将来我也是要自己建公主府的，那一点点食邑跟皇庄，哪里够养活一个公主府？”顾轻鸾将自己说得凄惨。
“嗯，对！”身为主持家事的当家主母，荣夫人对银子不够用这点深有感悟。“公主要妾身做什么？”
“哎呀，你就不要公主来妾身去的了，听着好生疏，要不，我也改称你舅娘？”顾轻鸾撒娇道：“舅娘，你知道最近哪里有贵族女眷的聚会么？”
听到这声舅娘，荣夫人不禁腼腆地笑了笑，想了想，说道：“最近没有什么集会，不过，若是你……若是鸾儿需要，三日之后便是我的生辰，我可办一个生日宴会，只是不知以荣府现在的实力，有多少人愿意来。”
“三日后便是舅娘的生辰？”顾轻鸾眼前一亮，“舅娘，到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你来就好，要什么大礼？”荣夫人怜爱地笑道，她打心底喜欢这个不摆架子的公主。
“礼物是一定要送的。”顾轻鸾群强调，“到时候可能会让舅娘你的生辰有些波折，不过，我能肯定一定不会让定国公府丢脸的。”
“唉……”荣夫人黯淡了脸上的笑，叹息道：“现在还谈什么定国公府啊……”
顾轻鸾知道，皇上已经忘了定国公府，虽然恢复了皇后的名誉，却没有让荣桓继承定国公的爵位，所以荣夫人只敢在外面称荣府，不敢说自己是定国公府的夫人。
“舅娘，您不用担心。”顾轻鸾握着荣夫人的手说，“不久之后，一切都会回来的。但是，在那之前，您要学会一个定国公夫人的尊贵气度，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认输。除了对王妃跟皇家的人之外，定国公夫人不需要对任何人忍气吞声，如果你先认输，别人就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所以，你要拿出底气来，万事都要沉稳以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好吗？”
这种时候……荣夫人想到了这些年来一直沉溺酒乡的丈夫，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更加坚定了。“嗯，好，我知道了！”
顾轻鸾微笑：“那么，舅娘，既然一切都说好了，那些银子你就拿回去吧？既然是我托您办事，银子该是我出的啊。这点你可不能推辞，否则的话，我该愧疚死了。”
“这……”荣夫人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她，只好点头。“好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顾轻鸾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舅娘，到了那天，您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要输给其他贵妇人啊！”
沉寂许久的定国公府忽然向京城各大家族的女眷发来请帖，说是要给荣夫人摆寿宴，霎时间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些人感叹豪门就是豪门，就算凋落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些人则发现请帖上写的是荣府而不是定国公府，称呼上更是只写了荣夫人而不是定国公府荣少奶奶，如此一来，存心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就因为这这种种原因，寿宴当天人竟然还不少，马车满满当当地派了大半条街。京中女眷大多有往来，这见面了自然要打招呼的。安阳侯府的朱氏一下马车便笑道：“韩二奶奶，你也来了？”
宁晋伯府的二少奶奶何氏便笑道：“方大奶奶，你家也是少奶奶来么？”
朱氏同她一起往院子里走，笑道：“不只是我们两家呢，这来的啊，都是少奶奶，恐怕一个夫人也没有。”
何氏笑了笑，没多说话，只是随着引路的丫鬟一路走向正厅。路过仪门、院落、穿堂、抱厦，只见那屋子虽无金碧辉煌之感，但那皇帝题字的槛联，那皇室赏赐的种种珍宝，一样样都显示着荣耀与地位。何氏看着一路上的种种情形，忽然笑了。
朱氏看了她一眼：“韩二奶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没什么。”何氏笑道，“据说荣老爷在京城中有个称号叫荣废物，方大奶奶，你说，若是我在宴会上当着京城众位夫人、奶奶们说出来，那一位是什么感觉呢？”
“相比于这个，我想改改称呼更能叫那一位认识到自己是什么身份。”朱氏微笑道，“韩二奶奶说，是不是？”
“嗯，不错。”何氏点头道。
说话间两人便进了正厅，只见那十来丈进深的大厅里，上首摆着一张锦榻，中间放着一张描金漆的紫檀木矮几，两旁放着两个暗金秀云纹的引枕，下边东西各十二张楠木圈椅，椅子之间是紫檀木描漆小几，已经有不少女眷都来了。
“夫人。”引路的丫鬟福身道，“安阳侯府的方大奶奶与宁晋伯府的韩二奶奶到了。”
荣夫人坐在锦榻靠西的位置上，头上挽着随云髻，迤逦地向左边偏着。随云髻右边簪着一只累丝金凤，凤尾分成五岔，翎眼以红宝石雕成，凤眼却是两枚黑珍珠，栩栩如生。凤口上衔着一串三挂的流苏，一颗颗珠子都是顶级羊脂白玉雕琢成的，在红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荣夫人身上穿了件银红绣缠枝团花的对襟大袖袍，里边是件月白色金丝绣竹叶的交领衫子，脖子上戴着个八宝璎珞，耳边一对翡翠耳环，上边镶着一对拇指大的夜明珠，整个人珠光宝气中不失雍容华贵，叫在场的所有女眷黯然失色。
看到何氏跟朱氏进来，荣夫人便笑道：“方大奶奶、韩二奶奶，二位拨冗前来，实在是抬举，请坐，花月，奉茶。”
“都是京中的女眷，说什么抬举不抬举的话呢？”何氏与朱氏在最上首的两张椅子上坐下，笑着说：“你说对不对？荣少奶奶。”
这话说出来，再加上她们俩直接坐到最上首的位置，只弄得荣夫人神色一僵。何氏见状又掩口笑道：“哦，我怎么忘了？不能叫你荣少奶奶的，我记得你原本叫做夕棠，如今是该称你夕姨娘呢？还是夕姑娘？”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女眷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京中女眷对称呼是极为讲究的，但凡是一家之主的正室，都称为夫人，例如御史夫人、丞相夫人还有从前的余荫侯夫人，只要是一家之主的正室，哪怕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呢，也能称夫人。一家中少爷的正妻都称为奶奶，按排行来称呼，例如安阳侯府姓方，朱氏何氏是方大少爷的正室，就称为方大奶奶。何氏是宁晋伯府二少爷的正室，就称为韩二奶奶。那些被抬为妾室的女子，不管是老爷的妾室还是少爷的妾室，都称为姨娘，而老爷跟少爷的通房丫头，则被称为某姑娘。例如宁晋伯房里有个叫梅玲的丫头，若是她成了通房丫头其他人就称之为梅姑娘，若她还是普通的丫头，则称她梅玲姑娘。
荣夫人虽然是继室，但也是写了婚书拜了天地，正正经经的夫人，朱氏却嘲笑她是丫鬟出身，不仅连奶奶的身份都不给她，更是直接暗示她不过是个姨娘甚至通房丫头。这对任何正室来说都是巨大的侮辱，荣夫人瞬间冷下了脸，沉声问道：“方大奶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哟，果然是丫鬟出身，连这点暗示都听不出来，没教养没修养没涵养。”朱氏不屑地说，“我是说，你这个丫鬟扶上来的人也好意思自称是夫人？可别叫在场的夫人们蒙羞了，不过是个爬上少爷床的下人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啦？”
“大奶奶快别说实话了！”何氏抿嘴笑道，“不管怎么说，人家今日是寿星呢，可不能随便得罪，否则把寿星惹哭了可怎么好？要给荣府触霉头的。”
“我怎么了呀？二奶奶不是也说了么？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难道她夕姨娘还以为我们这群少奶奶真是来给她贺寿的？她一个侍妾，受得起我们这群正室的祝贺么？没的折了寿，那可不好了。”朱氏看了一眼气得脸色煞白的荣夫人，更加得意了。“哦，对了，夕姨娘可听说了余荫伯家的事么？余荫侯夫人曹氏谋害原配，被长乐公主查出来，一刀结果了。哎呀呀……据说夕姨娘从前是原来那位荣少奶奶的侍女？这荣少奶奶病死一事可真叫人耐人寻味啊。”
“就是就是。”何氏附和着，“夕姨娘，劝你为人还是低调些，若是被那路见不平的长乐公主知道……哎哟，我也才想起来呢，那位死去的荣少奶奶可不就是长乐公主的二舅母么？夕姨娘，你可要小心了，你杀了她的舅母，若是被长乐公主知道了……”
“怎么啦？”轻柔含笑的声音传来，一个少女在宫女的陪同下缓缓走进大厅。“谁在谈论本宫呢？”
面对这样的热情，顾轻鸾只能将实情给说出来：“舅母可知，最近城南那家弄影阁？”
“新开的那家珍宝阁？”荣夫人皱眉道，“倒是听说过，说是青楼女子开的，行事嚣张得很，各大家族提起都十分不齿。公主为何提起这个？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顾轻鸾点头：“那家阁子是我开的，薛珟姐姐、王爷也各占了三成股。”
“竟然是真的！”荣夫人震惊，难以理解。“可是……公主，您有食邑，有皇庄，为何还要做……”她本想说这等经商的不入流之事，到了嘴边又改口道：“这等事？”
“银子谁也不嫌多啊，而且将来我也是要自己建公主府的，那一点点食邑跟皇庄，哪里够养活一个公主府？”顾轻鸾将自己说得凄惨。
“嗯，对！”身为主持家事的当家主母，荣夫人对银子不够用这点深有感悟。“公主要妾身做什么？”
“哎呀，你就不要公主来妾身去的了，听着好生疏，要不，我也改称你舅娘？”顾轻鸾撒娇道：“舅娘，你知道最近哪里有贵族女眷的聚会么？”
听到这声舅娘，荣夫人不禁腼腆地笑了笑，想了想，说道：“最近没有什么集会，不过，若是你……若是鸾儿需要，三日之后便是我的生辰，我可办一个生日宴会，只是不知以荣府现在的实力，有多少人愿意来。”
“三日后便是舅娘的生辰？”顾轻鸾眼前一亮，“舅娘，到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你来就好，要什么大礼？”荣夫人怜爱地笑道，她打心底喜欢这个不摆架子的公主。
“礼物是一定要送的。”顾轻鸾群强调，“到时候可能会让舅娘你的生辰有些波折，不过，我能肯定一定不会让定国公府丢脸的。”
“唉……”荣夫人黯淡了脸上的笑，叹息道：“现在还谈什么定国公府啊……”
顾轻鸾知道，皇上已经忘了定国公府，虽然恢复了皇后的名誉，却没有让荣桓继承定国公的爵位，所以荣夫人只敢在外面称荣府，不敢说自己是定国公府的夫人。
“舅娘，您不用担心。”顾轻鸾握着荣夫人的手说，“不久之后，一切都会回来的。但是，在那之前，您要学会一个定国公夫人的尊贵气度，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认输。除了对王妃跟皇家的人之外，定国公夫人不需要对任何人忍气吞声，如果你先认输，别人就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所以，你要拿出底气来，万事都要沉稳以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好吗？”
这种时候……荣夫人想到了这些年来一直沉溺酒乡的丈夫，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更加坚定了。“嗯，好，我知道了！”
顾轻鸾微笑：“那么，舅娘，既然一切都说好了，那些银子你就拿回去吧？既然是我托您办事，银子该是我出的啊。这点你可不能推辞，否则的话，我该愧疚死了。”
“这……”荣夫人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她，只好点头。“好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顾轻鸾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舅娘，到了那天，您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要输给其他贵妇人啊！”
沉寂许久的定国公府忽然向京城各大家族的女眷发来请帖，说是要给荣夫人摆寿宴，霎时间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些人感叹豪门就是豪门，就算凋落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些人则发现请帖上写的是荣府而不是定国公府，称呼上更是只写了荣夫人而不是定国公府荣少奶奶，如此一来，存心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就因为这这种种原因，寿宴当天人竟然还不少，马车满满当当地派了大半条街。京中女眷大多有往来，这见面了自然要打招呼的。安阳侯府的朱氏一下马车便笑道：“韩二奶奶，你也来了？”
宁晋伯府的二少奶奶何氏便笑道：“方大奶奶，你家也是少奶奶来么？”
朱氏同她一起往院子里走，笑道：“不只是我们两家呢，这来的啊，都是少奶奶，恐怕一个夫人也没有。”
何氏笑了笑，没多说话，只是随着引路的丫鬟一路走向正厅。路过仪门、院落、穿堂、抱厦，只见那屋子虽无金碧辉煌之感，但那皇帝题字的槛联，那皇室赏赐的种种珍宝，一样样都显示着荣耀与地位。何氏看着一路上的种种情形，忽然笑了。
朱氏看了她一眼：“韩二奶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没什么。”何氏笑道，“据说荣老爷在京城中有个称号叫荣废物，方大奶奶，你说，若是我在宴会上当着京城众位夫人、奶奶们说出来，那一位是什么感觉呢？”
“相比于这个，我想改改称呼更能叫那一位认识到自己是什么身份。”朱氏微笑道，“韩二奶奶说，是不是？”
“嗯，不错。”何氏点头道。
说话间两人便进了正厅，只见那十来丈进深的大厅里，上首摆着一张锦榻，中间放着一张描金漆的紫檀木矮几，两旁放着两个暗金秀云纹的引枕，下边东西各十二张楠木圈椅，椅子之间是紫檀木描漆小几，已经有不少女眷都来了。
“夫人。”引路的丫鬟福身道，“安阳侯府的方大奶奶与宁晋伯府的韩二奶奶到了。”
荣夫人坐在锦榻靠西的位置上，头上挽着随云髻，迤逦地向左边偏着。随云髻右边簪着一只累丝金凤，凤尾分成五岔，翎眼以红宝石雕成，凤眼却是两枚黑珍珠，栩栩如生。凤口上衔着一串三挂的流苏，一颗颗珠子都是顶级羊脂白玉雕琢成的，在红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荣夫人身上穿了件银红绣缠枝团花的对襟大袖袍，里边是件月白色金丝绣竹叶的交领衫子，脖子上戴着个八宝璎珞，耳边一对翡翠耳环，上边镶着一对拇指大的夜明珠，整个人珠光宝气中不失雍容华贵，叫在场的所有女眷黯然失色。
看到何氏跟朱氏进来，荣夫人便笑道：“方大奶奶、韩二奶奶，二位拨冗前来，实在是抬举，请坐，花月，奉茶。”
“都是京中的女眷，说什么抬举不抬举的话呢？”何氏与朱氏在最上首的两张椅子上坐下，笑着说：“你说对不对？荣少奶奶。”
这话说出来，再加上她们俩直接坐到最上首的位置，只弄得荣夫人神色一僵。何氏见状又掩口笑道：“哦，我怎么忘了？不能叫你荣少奶奶的，我记得你原本叫做夕棠，如今是该称你夕姨娘呢？还是夕姑娘？”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女眷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京中女眷对称呼是极为讲究的，但凡是一家之主的正室，都称为夫人，例如御史夫人、丞相夫人还有从前的余荫侯夫人，只要是一家之主的正室，哪怕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呢，也能称夫人。一家中少爷的正妻都称为奶奶，按排行来称呼，例如安阳侯府姓方，朱氏何氏是方大少爷的正室，就称为方大奶奶。何氏是宁晋伯府二少爷的正室，就称为韩二奶奶。那些被抬为妾室的女子，不管是老爷的妾室还是少爷的妾室，都称为姨娘，而老爷跟少爷的通房丫头，则被称为某姑娘。例如宁晋伯房里有个叫梅玲的丫头，若是她成了通房丫头其他人就称之为梅姑娘，若她还是普通的丫头，则称她梅玲姑娘。
荣夫人虽然是继室，但也是写了婚书拜了天地，正正经经的夫人，朱氏却嘲笑她是丫鬟出身，不仅连奶奶的身份都不给她，更是直接暗示她不过是个姨娘甚至通房丫头。这对任何正室来说都是巨大的侮辱，荣夫人瞬间冷下了脸，沉声问道：“方大奶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哟，果然是丫鬟出身，连这点暗示都听不出来，没教养没修养没涵养。”朱氏不屑地说，“我是说，你这个丫鬟扶上来的人也好意思自称是夫人？可别叫在场的夫人们蒙羞了，不过是个爬上少爷床的下人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啦？”
“大奶奶快别说实话了！”何氏抿嘴笑道，“不管怎么说，人家今日是寿星呢，可不能随便得罪，否则把寿星惹哭了可怎么好？要给荣府触霉头的。”
“我怎么了呀？二奶奶不是也说了么？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难道她夕姨娘还以为我们这群少奶奶真是来给她贺寿的？她一个侍妾，受得起我们这群正室的祝贺么？没的折了寿，那可不好了。”朱氏看了一眼气得脸色煞白的荣夫人，更加得意了。“哦，对了，夕姨娘可听说了余荫伯家的事么？余荫侯夫人曹氏谋害原配，被长乐公主查出来，一刀结果了。哎呀呀……据说夕姨娘从前是原来那位荣少奶奶的侍女？这荣少奶奶病死一事可真叫人耐人寻味啊。”
“就是就是。”何氏附和着，“夕姨娘，劝你为人还是低调些，若是被那路见不平的长乐公主知道……哎哟，我也才想起来呢，那位死去的荣少奶奶可不就是长乐公主的二舅母么？夕姨娘，你可要小心了，你杀了她的舅母，若是被长乐公主知道了……”
“怎么啦？”轻柔含笑的声音传来，一个少女在宫女的陪同下缓缓走进大厅。“谁在谈论本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