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起,运起浑身真气,倾尽了全力落下!

    “轰”,真气猛烈的爆开,掀起一波磅礴的气浪,登时将战成一团的数位外院绝顶强者掀翻,万钧横扫,将数人都卷入了他的攻击范围!

    “哈哈哈,够劲儿,你是何人?”夏侯宇张狂的大笑,手中镔铁棍轮的好似风车一般的砸向任北。

    “啪”,任北的发带突然炸裂,一头长发狂舞,身躯猛地膨胀一圈,浑身青筋暴起,万钧战刀之上萦绕的土黄色真气暴涨三尺。

    他挥动万钧,一记破浪斩将夏侯宇的镔铁棍及数位绝顶强者的兵器挡下,汹涌的劲力瞬间将他的大袖撕成漫天碎片,露出他肌肉虬扎的双臂。

    “搬山院,任北!”

    夏侯宇的眸子当场就爆射出炙热的光芒,“你就是与司空长青战成平手的血屠任北?早就想寻司空长青打上一架,你能与他战成平手,就先打赢你,再寻司空长青!”

    任北扬起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挑衅之极的笑容,“打赢了我再说!”

    “千军辟易!”夏侯宇跃起,抡起手中镔铁棍疯魔般的朝四面八方猛劈,暴烈的气劲掀起一波磅礴的气浪,也将被任北圈进战团的诸多外院绝顶强者圈进了他的攻入攻势之中。

    见他招式霸道,几位外院绝顶强者选择了暂避锋芒,格挡的格挡,后撤的后撤。

    唯有任北,悍然挥刀而上,爆喝道:“辟得了千军,辟不了我!”只见他一刀劈出,刀身之上突然暴涨出一道足足有一丈五尺长的土黄色凛冽刀光,包裹在万钧刀身之上,凝而不散,远远望去,就仿佛任北挥舞这一柄足有丈五长的巨大长刀劈向夏侯宇。

    夏侯宇果真是个嗜战的疯子,任北这一刀如此狂暴,他竟然抓住镔铁棍的一端,抡圆了镔铁棍疯狂的劈向巨大的土黄色刀光。

    “给我破!”

    “辟易!”

    刀棍相交,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两团凶猛的气劲爆开,直接在地面上轰出一个方圆丈余的大坑,强劲的余波将周围正战得激烈的诸多外院绝顶强者掀得人仰马翻,

    夏侯宇重重的落地,右臂颤抖的拄着镔铁棍单膝跪地,头垂着,身上数道伤口直冒鲜血,几缕长发慢慢飘落。

    任北一连后退七八步才止住了身形,他脸色潮红,紧紧的闭着嘴,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白色的长衫再一次变成了乞丐装,几道婴儿嘴一般的伤口在往外涌着血……

    “这一招,就唤作破山!”任北强行将口中的热血吞回腹中,眉头都未皱一下的轻声道。

    夏侯宇慢慢站起来,一道细长的伤口从额角一直拉到眼角,他咧开嘴,笑道:“好一招破山!”

    任北微微点头,“以力压人罢,谈不上精妙!”

    夏侯宇提起镔铁棍,正待与任北再战,突然,一伙足有百人之众的人杰从后方数百人杰厮杀的战团之中突出,结成天罡地煞大阵朝十绝崖入口冲来。

    观这伙人杰,服饰杂乱,既有靠山院金色长袍、搬山院土黄色短打,也有盘山院的水蓝色对襟、累山院的火红色软甲、积山院的青色儒衫。

    “是百里家的人!”

    “是卫家的人!”

    “是林家的人!”

    “天罡地煞大阵!”

    数十外院绝顶强者之中同时传出几道又惊又怒的声音。

    任北扭头一看,的确在这伙人中发现十多个跟着曹惊霄追杀过他的世家人杰,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人,恐怕就是外院诸多世家的联军!

    “来者不善啊!”夏侯宇望着这一伙人,目光之中闪烁着的不再是狂热的战意,而是赤裸裸的冰冷杀意!

    入口处的数十外院绝顶强者,绝少有世家中人,所有人对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世家子弟的感官都是一样的。

    任北没说话,凝神仔细观察这伙世家子弟结成的天罡地煞大阵,看了好几息,他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伙人中有阵法高手!

    这伙世家人杰布下的大阵凶悍整齐,进退有据,变阵也极为流畅,若无阵法高手主持,就凭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决计布不下如此难得的阵法!

    天罡地煞大阵乃是不折不扣的杀阵,集结一百单八人之力,融会贯通,碾压一切。

    此阵不甚精妙,要破掉此阵也很简单,只要杀掉任意一人,大阵便不攻自破,但任北方才观望此阵时,发现阵中远远不止一百零八人,想来必是预备的替补。

    若是诸多外院绝顶强者真要破阵,到也不是办不到,不过恐怕要丢下一大半儿的性命在天罡地煞大阵前。

    “直你娘,这些鸟玩意儿欺人太甚,俺今日就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可有兄弟同行?”一位年纪不长,却一脸络腮胡,生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累山院绝顶强者暴怒的挥舞着一对板斧咆哮道。

    “吾愿往!”

    “算上我!”

    “去你奶奶个腿儿,进了百强秘境还想以势压人,干死他们!”

    诸多外院绝顶强者登时群情激奋,挥舞着手里边的兵器愤怒的咆哮道,任北看到,就连司空长青这等往日里还算冷静、淡泊的人,此时都一脸杀意的望着疾驰而来的天罡地煞大阵。

    任北见诸多外院绝顶强者真有冲上去与天罡地煞大阵硬拼的趋势,只得运劲长声道:“诸位且慢,先听任某一言,我等人少,又不曾演练过阵法,如此上前与天罡地煞大阵硬拼,殊为不智。

    不若我等先行入十绝崖内,各凭实力争夺十绝归属,只消天罡地煞大阵一散,就这些世家中人,怎会是我等对手?诸位都是豪杰,怎可与这些猪狗一般的东西换命?任北只望能与诸位一道留名万古碑!”

    这些热血、豪迈的外院绝顶强者,都能成长为仙山的中流砥柱,战死在一群弱者的大阵前,太不值当了。

    磨刀霍霍的诸多外院绝顶强者闻言惊醒,夏侯宇当场一拍大腿道:“是啊,为什么要与他们硬拼?他们总不能结阵上十绝崖罢!吾要夺棍绝,若这些废物敢来,定叫他们一个都回不去!”

    “直你娘,俺本欲争斧绝,现在俺不争了,就守在斧绝崖下,这些鸟玩意要是敢来,通通剁碎喂狗!”那一脸络腮胡须的盘山院绝顶强者爆喝道。

    “大胡子霸气,回头我宰几个杂碎送你喂狗!”

    “哈哈哈,樊猛,就怕你的狗没那么大的肚量!”

    “樊猛,我家的灵獒马上就要产崽儿了,要不要我送你一只幼崽?”眼看着天罡地煞大阵就要压过来了,诸位外院绝顶强者竟然还有心情调侃那位络腮胡累山院绝顶强者。

    “嘎嘎嘎,不用!吃不完、兜着走!”樊猛怪笑着大喝道。

    “登崖!”任北再次大喝了一声,转身急速朝十绝崖内冲去。

    ……

    累土仙山。

    一片鸟语花香、水气缭绕的亭台之内,一位身着天青色深衣、身材修长伟岸的中年男子的负手站在一面古拙、大气的玄光镜前,玄光境内画像清晰,可以清楚的看到,阴暗的天空下十座数十丈高的巨石屹立在天地间,嘈杂的厮杀声与咆哮声也不断从玄光镜内传出。

    “呵呵,有点意思,影奴。”中年男子忽然发笑,清俊的面容上升起颇感兴趣的神色。

    话音未落,一位全身隐藏在黑色武士服下,脸上带着一个狰狞恶鬼面具的黑衣人忽然出现在中年男子身后,跪地垂首,没有发出一丝儿声音。

    “将这小子的生平取来。”中年男子也不回头,随手一点玄光镜上一个白色的影子。

    黑衣人看了玄光镜一眼,没动弹,一伸手,掌中凭空出现了一枚玉简,然后便见玉简内射出一道白光,在中年男子身前凭空凝成一片小字。

    中年男子一扫这篇小字,顿时更感兴趣了,“任北?就是燕回丫头整天念叨的那小子?”

    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带飘忽得就像是从百里之外传来的是,“正是。”

    中年男子回过头看了黑衣人一眼,清清淡淡的笑道:“你呀,整天护着那丫头,不经历风雨,她何时才能长大?”

    黑衣人抬起头,狰狞的恶鬼面具下透露出的海枯石烂不改其志的坚定之意,“有属下在一日,小姐便不必长大!”

    中年男子摇摇头,也未说什么,转过头继续看那篇小字,看到最后一句话之时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声音一沉,“疑是?到底是,还是不是?”

    “此事是属下推测,到底是不是,唯有向震山知,可需要属下前去求证?”

    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唇,良久,他才一挥大袖,黑衣人手中的玉简顿时化成齑粉,“没想到那厮现在都已经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了。罢了,无论是不是,就凭他是向震山之徒,本座护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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