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人一家遭殃的事情,溪口村人都知道,村里开牌匾店的任化明了解蒋斯千盐铺的底细,心想,周雪人一家都呜呼了,连个继承人也没有留下,盐铺生意难道归了蒋斯千?

    想到蒋斯千连周家亲戚也不是,却能白落一个值钱的盐铺,关键是卖盐的牌照值钱,任化明心里不服气,他想找到蒋斯千,私下里交易一番。

    假如蒋斯千明智,多少给任化明一些甜头,任化明就当不知道,没看见周雪人私下里和蒋斯千的协议,让溪口村里周姓族人不清楚盐铺的真正主人是谁!

    不过,任化明考虑过找蒋斯千私了的后果,一旦蒋斯千较真,说你任化明算老几?也敢到我面前装老大?不但不理睬任化明的威胁,还想出手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溪口村里,蒋氏族人才是大户,和蒋斯千作对就是和蒋家族人过不去。

    因此,任化明当天晚上在盐铺外面悄悄观察一番,没敢贸然进去找蒋斯千,就怕话不投机,蒋斯千和他动粗。

    任化明比蒋斯千所干的体力活多,身体锻炼得不错,加上任化明悠闲下来,总会练几下拳脚,一旦两人单打独斗,文绉绉的蒋斯千根本不是任化明的对手。

    可是,任化明害怕蒋氏族人帮助蒋斯千,看他和族人的关系处理得比较好,自己和蒋斯千产生冲突,族人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虽说任家在溪口村也算一个姓,但人口少,真要折腾起族群矛盾,任家人在数量上不占优,按照好汉难抵四只拳的观点看,任家经不起蒋家人的敲打。

    再说,任家人在官府里没有势力,不像周家人,多少有点官场关系,纵使人口少于蒋家,却令蒋家人不得不俯首称臣。

    不过,任化明有个远房表姐在奉化城的****上吃得开,作为女人,专注于****,单单依靠女人耍混,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只有攀住几个****恶货,才能展示****大姐大的风范。

    于是,任化明的表姐膀上奉化天地会总帮主安林的大管家林风,令奉化一带的各类混子恶货们,见了任化明的表姐,甘愿低头让三分,连带溪口村的任家,也是一般****中人不敢招惹的对象。

    因此,任化明想起表姐,便不在乎蒋家族人会找他什么麻烦,一旦双方动粗,只要动用奉化的****力量,保管整个蒋家族人服服帖帖,除非他们不想活命!

    ****人物多数和官场有关系,在下面群众里搞出点人命案,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正常生活的人,因此都害怕他们,宁愿忍气吞声去苟活,也不愿招惹上他们自寻死路。

    再说,以前的官府垮台了,现在的官府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群众们全靠自觉生活,真要是碰上不讲理的人和事情,弱势群众除了忍受就是忍受,严酷的现实,令人们没有一丝幻想的余地。

    所以,任化明想到表姐的黑背景,腰杆子不由得硬了许多,甚至想直接冲进玉泰盐铺里,抓住蒋斯千直接说,你还想不想继续卖盐?请你先拿出两千两银子,权当堵住我的嘴,令不明真相的人永远不知道,你的铺子原本就是周雪人的家产。

    不过,任化明想到面子,委实不好意思公开挑战蒋斯千,他只好叹口气,回到家中,躺在铺上细细琢磨,怎样才能得到钱?

    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是生活人的真情告白,任化明读书不多,压根对于道德理论与科学文明之类的事情不感冒,他只想拥有很多钱,当不上皇帝贵胄,却可以花钱如流水,在金钱的陶醉中,体验人上人的快乐。

    于是,任化明急急跑回家,与老婆打个照面却不说话,令老婆站在卧室外担心半天,以为丈夫今天生自己的气,回家也不打个招呼。

    难道丈夫听信外面谣言,说自己和蒋家几个混蛋货有勾连?任化明老婆艳芳暗自揣测。

    不过,艳芳心里不算太稳定,虽说她的身体没有出轨,主要是任家人看得紧,但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撒野,幻想着蒋家几个长相不错的后生仔们,渴望压倒他们的身体,使劲儿在男人健壮的躯体上,揉进自己的想法。

    艳芳不信丈夫可以猜透自己的心思,那时代,并没有专门脑窥思维的科技,不像现在,情治机关的脑窥手段,业已日臻成熟,可以随时随地掌握任何人在任何时间里的一切想法。

    于是,艳芳窝在丈夫面前,装作关心,想套套他的口风,看看是否与自己有关?

    艳芳转身在卧室的桌子上找到喝水壶,在水壶边一圈瓷白的水杯中挑了一个,倒入凉凉的饮水,好端给丈夫,找点问话的理由。

    艳芳端起水杯走到任化明面前,刚要说话,看到丈夫依然闭着眼小憩,她突然又想起一个重要的程序来,丈夫好色,每次在自己洗浴过后,看到自己雪白苗条的身体,总会情绪大旺,不顾一切,就要拉住她,按在铺上动作一番。

    甚至有一次,她恰好来了月经,虽说已经是流血末期,需要延缓几天才可行房事,但丈夫不依不饶,定要翻身而入,圆他男人的渴求。

    艳芳有经验,知道此时答应丈夫的要求,无异于折磨自己的身体,一旦身体健康整出毛病,女人一生就此完蛋,好色丈夫一定见异思迁,将身体内的感情与热情一股脑交给别的女人,说不定赶她滚蛋。

    于是,艳芳用双手使劲护住自己的下面,不让丈夫得逞,急得丈夫在铺上打滚,就差拿出强硬的姿态,对妻子霸王硬上弓。

    好在当时外面有人找丈夫,在大门外使劲喊,令丈夫不得不分散了注意力,才放过艳芳一马,没有在她的月经安全期内,行使不安全的行为。

    自此以后,艳芳一旦来月经,便不敢洗澡换下衣,咬牙穿着沾血的下衣起居生活,当着丈夫面,她故意上演空城计,露出沾血的下衣亮相给丈夫,令任化明恶心之余,不敢再生房事的念头。

    此计让艳芳心里偷笑了好几天,自认为拿捏到丈夫的软肋,她可以在月经期之外,尽量展现出女人的关键地方,引诱丈夫激荡起热情,从而利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力求掌握两人间的主动权,牢牢控制住任化明家的一切权力。

    于是,艳芳端起水杯刚要借机喊丈夫的时候,她想到了自己的杀手锏,忙折回到卧室桌子上,放下水杯,开始脱身体上的衣缕。

    一会儿工夫,她已将外面两层布衣除去,露出贴身的纱衣,都是蚕丝与细纱纺织,属于中间档次的衣料,要是在大户人家,里外衣服,绝大多数是名贵的丝绸,连细纱料子都不用,穿在身上滑溜溜软绵绵,尽享舒服。

    艳芳自知不能和周雪人家的女人比,丈夫的能耐有限,并不能挣更多的钱,供她过上贵族生活。

    再说,任化明的心眼虽说狭窄,却没有周雪人那样狠毒少人性,自己一家人都是依靠独立奋斗,勤劳打拼,去闯荡生活,挣钱不多,却过得心安理得,不用担心以后遭报应。

    因此,艳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中,也能找到生活中无尽的快乐,吃饱饭后,被丈夫按在铺上的那一刻,就是她最享受的时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乐,更是感情上深深的寄托。

    艳芳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清凉些,既要最大限度露出白嫩的肌肤,也要犹抱琵琶半遮面,在关注的地方稍稍来点含蓄,所谓神秘便是宝,艳芳明白这种简单的道理。

    当然,按照丈夫仰睡在铺上的角度,当他睁开眼,首先会看到艳芳的脸蛋,继而看她的上部,只有当他热情勃发,一跃而起后,才是艳芳展露女人最终杀手锏的时刻,露出腿上的白肉肉,晃花丈夫的眼睛。

    虽说夫妻多年了,彼此间业已熟悉身体上的结构,但两人间一旦荡漾起感情,就会在重复耕耘过的身体上,重新细细寻找情绪上的收获。

    现在,艳芳干脆甩掉上部的裹布,让一对结实的小羊羔直愣愣跳出来,最好在丈夫的眼神扫过来后,整个上面使劲抖动几下,演绎一番动感的美丽。

    下衣就不需要脱了,只管把裤脚尽量往上卷一卷,一旦丈夫冲动起来,艳芳不需要自己脱下衣,死丈夫会不顾一切为她照应,像条哈巴狗一样,埋头在她的身体上,急速清理光身上的衣服,张开嘴,在她的身上乱亲,令她痒令她难受,大声呼叫丈夫,死鬼,还等什么?

    艳芳一切准备好,回到桌边,伸手重新拿起那杯水,走到铺边,尽量弯下腰,让上身挂在丈夫睁眼可以看到的位置上,开始轻轻喊他,化明!化明!

    艳芳喊了两声,任化明慢慢睁开眼,第一眼瞅到妻子犹如桃花的笑脸,身子骨不禁一动,心里马上轻快了许多。

    艳芳继续说,看你累得,回家里也不说句话,让我为你担心,给!先喝口水!

    任化明有点感动,眼睛再往下,看见妻子的上部,竟然没有穿内衣,明晃晃一片,直刺他的眼睛,身上的血液瞬时沸腾起来。

    他忍不住翻身起来,想伸手搂住妻子的腰,继而腾出一只手触妻子已经熟悉的上面,转眼看到妻子右手中端着水杯,知道不能硬来,水倒在铺盖上,也是麻烦事。

    于是,他爬起来,一面接过妻子手中的水杯,一面明知故问,艳芳,今天怎么了,天气不算太热,干嘛不穿衣服?

    说完话,没等妻子反应,端起水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想把水杯塞给妻子,送回到桌子上,嫌耽误时间,错过爱爱热情的时刻,重新培养感情,也是恼人的事情。

    于是,他转手将水杯仍在铺一角,不管艳芳正在辩解穿不穿衣服的事,张开双手,从正面抱住妻子,用自己的前面使劲顶在她的前面上,细细感受女人的温柔。

    艳芳刚想骂丈夫几句,嫌他不会说话,不穿衣服只是为了关照他,却问自己为何少穿衣服?简直不通人性!

    丈夫不容她多讲话,就把她搂在怀里,一股浓重的男人气息令她眩晕,她的身体禁不住战栗起来,双手忍不住搭在丈夫的肩膀上,手指头在他的后背上来后缓动,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依靠。

    现在,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把肢体语言当作最好的交流工具,互相深深陶醉在身体的需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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