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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嫁到农村来了温小君完全无视这里虽然是农村,但各方面的生活条件一点不比她县城家乡差的事实,整天陷入自怜自怨的旋涡里不能自拔。她不愿意跟着婆婆去串亲访友,拒绝和老公去果园里玩──当然更不用说干活了,成天窝在卧室的床上或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好在台湾的电视节目多,一整天都有看不完的连续剧,小君的最爱是这些年在台湾长盛不衰的所谓时装偶像剧,一群漂亮得不像话的少男少女,每次出场都是一身不一样的行头,在屏幕上演出一出出人生的悲喜剧──哪一出戏都是在台北、高雄,甚至日本的东京、美国的纽约这些地方上演的呀。小君觉得她生来就该生活在这些地方,只要她在这种地方生活,没准儿像偶像剧里那些帅气得让她心痛的男孩,哪天她也能遇上并且演绎出什么故事来呢。和新成相识结婚,在小君还以为是她的梦想成真,新成虽然没有偶像剧里男主角们的长相,但他至少可以带她去远方的大都市生活,那她的梦想也算是实现了一大半。哪想到他把她哄到这个比乡下还乡下的山里来

    温小君这口气一憋就是两个多月,眼看就要到探亲一次停留三个月的期限,老公新成张罗着要帮她办延期,小君却提出来不要延期,因为她想回大陆去呆一段时间。台湾当局对大陆配偶的政策里最为人诟病的这一条──等待居留证期间大陆配偶每年在台停留时间不得超过六个月──对小君来说却是天大的福音。她等不及地打点行装,新成虽说是舍不得,却体谅老婆想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给她行李箱里塞进去无数台湾的土特产,钱包里塞进二十万新台币,把她送上了飞机。

    回到娘家,堵在小君心里那口气才慢慢释放出来。爸妈就不用说了,围在身边嘘寒问暖,每天饭桌上都是她从小最爱吃的那些菜。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不断线地来看她,听她说台湾的故事,看她身上穿的一身名牌,品尝她带回来的台湾土产,再连声地对她说着各式的恭维话。一群姐妹淘来了,小君拿出几十张精心挑选过的照片来,都是空闲时新成带她去高雄、台北玩儿照的,背景有高雄爱河两岸璀灿的灯火,台北地标101大楼壮观的美景,还有富丽堂皇的购物商场,高速公路上摩肩接踵的车流等等,就是绝口不提她的夫家是在屏东山区一小村里。有姐妹问她婆家什么样子,对此小君也早有准备,两张近距离照的新成家的外景:一套两层楼的透天厝,双开的铁门上用红黄两色漆得喜气洋洋,门边两盆高大茁壮的盆栽,上面挂满红艳艳的石榴和金灿灿的寿星桔;几张内景照都是聚焦在宽敞的客厅、客厅里的长沙发和大电视、饭厅上高垂下来的水晶吊灯、墙上镶满白色瓷砖的厨房和浴室、新房里宽大的席梦思床和床头上俩人甜蜜的婚纱照。羡慕得一干姐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君还邀请是宁宁远房表妹的那个小姐妹和她一起再去逛省城,当然这次她们不用在宁宁家打地铺,而是住进了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她们又去了宁宁家,见到了已经毕业工作的宁宁,小君特地邀请她去星巴克喝咖啡。这是小君长久以来的一块心病,当年穿着的确凉连衣裙、神情倨傲的小公主让她自卑到伤心落泪,后来穿着牛仔裤t恤衫、态度和睦可亲的女大学生还是让她压抑到喘不过气来。只有到了今天,她坐在星巴克里闲闲地喝着咖啡,听宁宁抱怨着每天睡不够觉、老板都是白痴、薪水不够买车当然更加不用说供房时,温小君才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中垒块总算化开了。

    就这样,正如同她二十二岁以前的生命在农村和省城之间纠缠不清一样,小君发现她现在的生活又陷入了大陆和台湾之间的纠葛。她喜欢在大陆的生活,因为在这里她是个有钱有闲的阔太太,人们羡慕她、恭维她,她拿着新成每次都不忘塞在她钱包里的新台币跑遍了中国的大城市。就是后来生了儿子,她抱着儿子回娘家来,有时带着妈和儿子一起出去,有时把儿子放在爸妈身边,她邀一个小姐妹出去,还是去逛那仿佛永远逛不够的城市。每次到时间了,新成打电话来三求四请,小君不情不愿地回到台湾,情绪顿时从山峰降落到谷底。唉,没办法,她温小君天生就是该生在城市、活在城市的人,她永远没法去体验、欣赏那美丽的大自然、人们辛勤劳动后的快感、果实丰收的喜悦等等这些对她老公来说就是生命的东西。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和从前有很大的不同。她自小憎恶农村,向往省城,但这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牵攀,她很容易就摆平了──农村不去就是了,既便是春节、清明这些必须回乡的节庆,她都总能想办法逃脱,爸妈对她也无可奈何,毕竟那里不是她温小君的家乡。可是现在的状况是,她喜爱的现在在大陆的这种生活,完全是建立在她台湾生活之上的呀。没有台胞的身份、没有新成每次塞在她钱包里的几十万新台币,她在大陆就什么都不是,她喜爱万分的生活马上就成泡影。小君并不是十分聪明的女孩,她做事大都是跟着感觉走,并没有多少理性的思考,而凭感觉她就知道必须维持着台胞的身份,所以每次时间到了,不管多么不情不愿,必须飞回台湾去,继续作龚新成的太太,一个果农的老婆。

    凭心而论,那时候的温小君真地没有什么心机,要做什么事或是使什么手段来改变这种状况,第一次对婆婆下手完全是出于一件意外事件。那次小君带着儿子刚从大陆回来,在台北的大姐回屏东来探望母亲,和小君有过一次很不愉快的谈话。老实说,龚家人里面唯有这个大姐让小君心里有些敬畏。婆婆和老公都是心地厚道、性格软弱的人,平时在家对小君都是能忍则忍、能让就让,唯其如此,才维持着这个家这几年还算平和顺遂。龚大姐一般一个月回家一趟,住个一天两天的,陪妈妈说说话、帮她做做家事,当然每次也要跟小君聊聊天。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看人的目光也很亲切,但无论是说话还是看人,都显示出一种不容人小觑的力道,每次她来小君不由自主地就会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些。那次大姐很温和地向小君提起两件事,第一是关于她频繁回娘家的事,她说,“我也理解你一个人从大陆来台湾,环境改变太大,生活不适应,所以总想回去的心情。但是我们女人嫁了人,总归还是应该想办法适应夫家的生活,尽快地融入这里的一切才对,因为到头来这里才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所在,才是我们最后的归宿。比如说我吧,还只是嫁到了台北,要回来一趟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可这么多年哪次回来都是住两天就回去了,因为那边一大家子人是我的责任。我也知道娘家舒服,在妈妈身边什么都是好的,可是既是选择了老公,那就得有所取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小君有时自己想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愧疚。就算是有台湾政府那个被人骂翻天、被小君在心里暗暗感激不尽的恶法,她这些年回大陆的次数也太多、待的时间也太长,远远超过了政策的限定。所以她对大姐的话只好默默听着,态度也很恭顺,大姐以为她都听进去了,便接着说第二件事,“另外还有孩子的事。妈妈年纪大了,白天又辛苦了一天,晚上不应该再让她老人家起夜。妈妈是说年轻人贪睡,体谅你白天看一天孩子,晚上想睡个好觉,所以帮你带牛牛。不过我们作小辈的也该多体谅老人家才是,你平时又没出去工作,时间比较宽松,所以我觉得晚上还是应该由你带牛牛睡。”大姐其实是对这个弟妹从来不到果园工作早就心生不满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是大半年的时间跑回娘家,就是窝在家里不出门,却让七十多岁的婆婆上山干活,哪有这样子当媳妇的但她很明理,知道自己一个嫁出门的女儿,娘家的很多事她可以不满,但却不能轻意出口,所以斟酌半天才捡了两件比较容易出口的来说。

    不想就这件事惹恼了小君。儿子牛牛八个多月断了奶后,在台湾的日子晚上都是婆婆带,其间小君说过两次要自己带,婆婆都笑哈哈地说要小孙子帮她暖被窝,小君也就落得清闲,任她去了。哪想到这个可恶的老太婆表面上慈眉善目,背地里却跟女儿告刁状。那天大姐走了以后,小君越想越气,真想一甩手又回大陆去。正好新成在家兑农药,把个堆农具、杂物的储藏室搞得臭轰轰的,出去又忘了关门,农药味儿都蹿到厨房里来了。小君气哼哼地跑去关储藏室的门,却看见那瓶新开的农药放在地上,两根骨头架着一个骷髅头的商标正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像鬼迷了心窍,就跑去厨房拿个小碗来,倒了大概也就一汤匙的农药在碗里。她当时正在用山鸡煮四神汤,这是婆婆和老公都最爱吃的一道菜,冬天经常煮,所以小君也学会了。她也没怎么多想就把农药倒进正滚着的汤里,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好像闻着有股怪怪的味道,又不是农药的味儿,总之就是怪怪的。她想了想,有从大陆带来的花椒和大料呢,管它的,一样都放一小把进去,再闻就是花椒和大料的香味儿了。那天她故意早早就和牛牛把饭吃了,等婆婆和老公回来吃晚饭时,说和村里另一个妈妈约好带孩子一块儿玩玩,就推着牛牛出去了。心里七上八下地在外面遛达了将近一个小时,回到家来一锅汤被婆婆和老公吃得只剩下小半锅。婆婆正在洗碗,新成在帮着收拾,见了小君都是笑嘻嘻地说今天的四神汤好好吃。小君一颗心放了下来,解释说因为放了从家乡带来的花椒大料,所以比较有味儿。婆婆点着头说,“是,我们台湾的菜做得比较清淡,不如你的家乡菜更有味道。”

    这种事就不能有开头,人心是很经不住诱惑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很难抗拒第二次。婆婆和老公第二天就把那锅四神汤吃完了,之后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小君等了一个多星期,又如法炮制了一回,这次农药的量比上次多了大概一倍,婆婆头天晚饭喝了两大碗,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说有点不舒服,但还强撑着喝了一碗热豆浆又去了果园。新成叫她不要去,说现在活也不多,他和表弟两个人也够了,但老太太说她一天不去园子里转转心里就不舒坦,所以还是去了。结果转了两圈人就倒地上了,还没送到医院就咽了气。小君在家听说了,吓得当时就瘫在地上起不来,老实说她真没想要老太太死,只想给她点不舒服、不痛快就完了。等吓过了劲儿,她突然惊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跑到厨房里去,把头天晚上剩下的一饭盒四神汤从冰箱里拿出来,汤水倒进马桶里冲走,干货扔进垃圾袋里也扔掉了。

    龚老太太咽了气后送进医院,并没有做尸检,因为她已经将近八十了,按老辈子的说法是“喜丧”,而且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还是愿意保留个完好的尸身。她的脸色、身体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状,检查的医师问新成老太太昨晚和今早都吃的什么东西,答说晚饭是米饭、烫青菜、四神汤,早饭就喝了碗豆浆,都是平常经常吃的东西。医师因此就写了个自然死亡的结论,龚家人包括从台北赶来的龚大姐都没有任何的疑议,将老太太下了葬。

    从那以后小君没敢再动手脚。她刚开始着实地吓了几天,怕医生检查出什么问题,怕龚大姐联想到仅仅两个星期前的那次谈话,但最后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就过关了。她于是自己安慰自己说,医生都说是自然死亡,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那点子农药哪里就能药死人了我干嘛自个儿吓自个儿呀等老太太丧事办完没多久,小君又想回大陆了,跟新成说她从小就胆小,现在经常一个人呆在这个刚死了人的大房子里害怕,不如回去住一阵子,等过段时间回来就好了。新成虽说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但对小君向来是什么事都依她依惯了,一时也转不过来,只得收拾起心情帮她打点行装,仍旧是给她钱包里塞了十几万的新台币供她回娘家花用。小君回去后在县城里呆得烦了,又往省城跑,去找宁宁逛商场、喝咖啡──她家乡的姐妹淘现在已经和她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了。宁宁和老公年前买了一套房子,装修好刚刚搬进去,便邀请小君去新家里玩。俩人聊得高兴,宁宁就问小君为什么不也在省城买套房子,既是投资,以后到省城也可以有地方落脚。小君很是心动,是呀,以前怎么没想过于是就说起省城的房市,现在绝对是买房的好时机,宁宁肯定地说。像她这套房,近百平米的三室一厅,位置在省城的三环与二环之间,既不太过喧闹,又离市中心很近,要价才六十八万人民币,加上装修总共八十几万打住,要是小君要的话,她还可以想办法帮她搞个八、九折。“反正钱对你又不是问题”,宁宁最后有意无意地捧了小君这么一句。

    小君那次破天荒地没有等到新成打电话催促,就提前回了台湾。一回去她就跟新成提出来要在大陆置产,新成刚刚因为老婆提前回台而兴奋不已的心情,顿时紧了起来,再问清楚小君要的数目高达一百万人民币,折合新台币就是四、五百万,他便不哼声了。小君急了,“怎么啦我想在大陆置产也是投资嘛,又不是拿去养小白脸,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新成说,“不是不放心,主要是钱的问题”

    “钱有什么问题你不总说钱不是问题吗”

    “那是说日常的开销、你每次回大陆的花费,十几、二十万的不是问题,但置产一要就是四、五百万的,怎么会不是问题呢”

    “你银行里不就有好几百万的存款吗”

    “那是下年一年所有的开销都在里面了:我们每月的房贷、生活费,你每次回大陆的费用,果园的经管、维持费用,表弟每月的工资,以后雇工的工资,所有这些都是只出不进,下一笔大的收入要等到明年五月份开始才能进来。”

    小君心里很是不爽,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似的,突然又说,“四个园子不都是咱家的吗还有妈说过在哪里哪里有好几百亩的土地都是咱家的祖产,你随便卖个果园或者几十亩地的,不就有钱了吗”

    新成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君,好像她是从天外哪里飞来的怪物。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哪怕是在心里想一想都是亵渎祖先啊。龚新成从小受的教育就是,除非遭了什么灭顶之灾,否则不到山穷水尽是绝不能出卖祖产的;一个不辱没先人的子孙,只能在祖产上添几亩土地、加两个果园,否则就是败家子。他的祖父辈、父辈都是这样过来的,新成也一直在这样努力着,要不是头些年因为娶小君把积蓄花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已经应该有五个园子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哪一天会卖果园,更不用说土地了。唉,这些事情小君是真的不懂,她出身的那片土地上,连个私产的概念都没有,她如何能够理解这里面蕴含的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结婚以来的第一次,新成跟小君翻了脸。他不会大吵大闹,只是板着个脸不理她,心里说反正我就是不拿钱出来,看你能怎么办冷战了两天,小君意识到这次跟以前是不一样了,虽然她还是不懂究竟怎么踩了新成的痛脚。被老公已经宠坏了的温小君,没想去仔细探究原因,也不打算低头服软,而是在心里狠狠地骂道,“我看你是太久没喝四神汤了”

    第十三章网上风情

    第十三章  网上风情

    在他们协会成立之初,孙敏生收集发起人的联系资料,整理了一个打电话、收发电子邮件的名单,便于大家互相联络;后来会员加入进来,名单越来越长,他就在网上建了一个简单的资料库。2002年底,清泉和敏生商量,应该搞一个论坛性质的网站,把协会搬到空中去,也算是与时俱进吧。敏生于是和另外两个也是搞it的会员一起鼓捣出一个“大陆新娘之家”的网站来,最先只有“政策咨询”和“协会通告”两个实用性的论坛,后来又添了“我们的故事”和“文学天地”两个丰富精神生活的来,前两个由清泉、江律师、敏生几个人担任坛主,后两个就是萧琳、周丽、小慧等一干娘子军主持。江律师一再地发信给大家,坛主要在政策层面把持好方向,尽量不要介入个案,尤其是几位女坛主,要尽量理性、务实等等。

    网站在2003年上旬建立,正好赶上协会为“八年改十一年”的修正案组织人马上街抗议游行之际,马上发挥了功效。后来抗议行动大获成功,网站的人气也水涨船高,到2003年底注册会员已有一百几十个人,平均每天的点击率也是上百,甚至有大陆那边的网友也闻风而至,每天辛苦翻墙过来玩儿。人气最旺的要数“我们的故事”这个论坛,一堆的大陆新娘上来讲述她们的两岸故事,有哭的有笑的,几家欢乐几家愁。看得多了萧琳发现了一个现像,那就是两岸联姻的主要模式,在过去十年的回乡娶亲、仲介相亲及自由恋爱之外,最近两年又多了一个网恋。有不少的新一代年轻的大陆新娘都宣称自己是在玩qq时认识的另一半,网恋发展成实恋,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萧琳回家和清泉讨论,清泉是完全不相信网恋能有什么好结果,萧琳倒是比较与时俱进,她说网恋也好,自己认识也好,其实不过是形式上的不同,关键还是看双方的诚意。清泉说,“这不就是了吗网上聊天室里一群蒙面人在那里胡吹乱侃,有什么诚意可言哪个有正经事干的人会一天到晚泡在网上,而且还从上面找老婆、找老公的”

    萧琳说,“也不能一概而论,我们的论坛上就有好几个女孩说是网恋成功的呢。”

    清泉反驳道,“第一,她们你都认识吗在网上宣称的,你先打百分之八十的折扣下去再说。第二,就算是真的,她们结婚才几年离成功还远着呢。第三,就算是真有成功的,那也肯定是凤毛麟角──风尘里还出过杜十娘不是──远远成不了两岸联姻的另一种模式。”

    萧琳看着清泉笑道,“老公啊,看来你是真的老了,完全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大陆有个说法是隔三年就是一代,按这个算法的话咱俩都差了两代人。”

    清泉脸上又露出哪种萧琳最喜欢的坏坏的笑,“怎么,嫌我老了我明天就去搞几段网恋给你看看。”

    萧琳不干,“那不成,你老归老,我可是敝帚自珍。”

    清泉气得叫起来,“哦,我在你这里原来不过一把扫帚,看来还非得去网恋不可了。”

    夫妻俩调笑了一回。萧琳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多久在他们论坛上连续发生的两件与网恋有关的故事,却很讽刺地证明了清泉实在是宝刀未老。

    第一件事是一个名叫阿萱的上海女孩,她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个论坛,有天突然登陆上来,发了个帖子向大家求助。原来她在qq上认识了一个台湾人阿德,俩人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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