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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不定,可以习静坐法。入手虽难,然行之有恒,自可入门君有崇信之宗教,信仰之尤善,佛、伊、耶皆可。”当时李叔同自己已开始研佛,却并不强求别人一律信佛。这种胸怀并非每一个佛教徒都能具备。李叔同出家为僧后,有一次在丰子恺家中的书架上看到一册由基督教徒谢颂羔写的理想中人,就说:“他这书很好很有益的书这位谢居士住在上海吗”于是丰子恺预备邀谢颂羔来聚谈,可是他说:“请他来很对人不起。”后来他写了一张横额“慈良清直”四字由丰子恺送去,又由丰氏的邻人陶载良备了素斋,把弘一大师和谢颂羔等一齐请来晤面,结下了这一位虔敬的佛教徒和另一位虔敬的基督徒之间的奇缘。

    又有一事:弘一大师在福建时,一天,有基督徒,某小学校长庄连福希望聆听弘一大师说法,但在半道上却被弘一大师的弟子传贯阻挡,以为基督徒不宜来听佛教高僧的演讲。此事被弘一大师知道后,即批评了传贯,并要求他向庄校长道歉。

    次日上午,传贯怀着歉疚之心来到小学校,跪在庄校长上课的教室门口。庄连福请他到宿舍里喝茶,传贯硬是不肯,谢罪道:“我是受师父之命,特地来向你们赔罪的,万万不可受你们的招待”说着,他又从怀里取出弘一法师手书的单条四幅及一本华严经送给庄校长。

    大师的宽广胸怀、海涵山容的气度感动了这位基督徒。此后他便经常汇集其他教友前往净峰寺聆听大师讲经。据庄连福自己说:弘一大师的开示“给我们很深的启迪。因此,我们连续上寺听弘一大师讲经,每次都增加了不少基督教徒听众。”

    这是何等动人的气象一位佛门的高僧讲经,听众中居然有许多基督徒。

    对异教如此,对佛门各宗派的包涵融通亦如此。

    弘一大师强调佛法各宗派一律应给予尊重。他为学僧们讲过佛法宗派大概,他在罗列了诸如律宗、俱舍宗、成实宗、三论宗、法相宗、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密宗、净土宗等十大佛法宗派后,谆谆告诫学僧:“就此十宗中有小乘、大乘之别。而大乘之中,复有种种不同。吾人于此,万不可固执成见,而妄生分别。因佛法本来平等无二,无有可说,即佛法之名称亦不可得。于不可得之中而建立种种差别佛法者,乃是随顺世间众生以方便建立。因众生习染有浅深,觉悟有先后,而佛法亦依之有种种差别,以适应之故法门虽多,吾人宜各择其与自己根机相契合者而研习之,斯为善矣。”

    这便是弘一大师李叔同,不求一己悟道,但求“众生皆仙”

    我的国春郊赛跑隋堤柳:剩水残山故国秋

    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李叔同东渡日本,留学于东京美术学校,他既研习油画,又从音乐家村上音二郎攻音乐,为中国较早研究西洋音乐者之一人。1905年农历十月,他就与友人着手出刊美术杂志,其中包括音乐内容。后因这份杂志流产,李叔同便独自在东京办起了刊物,这就是音乐小杂志。

    音乐小杂志第一期于1906年农历一月十五日在日本印刷,农历二十日运回上海发行。这本杂志为32开本,26页。刊中栏目众多,有图画、插画、社说、乐史、乐典、乐歌、杂纂、词府等。刊中各种文章皆短小精悍,其中最有价值的音乐小杂志序也不过五百余字。此序被看作是研究李叔同音乐理念的不可多得的文献。序曰:

    第三部分

    歌曲寻绎5

    春郊赛跑的歌词是:

    跑跑跑看是谁先到。杨柳青青,桃花带笑。万物皆春,男儿年少。跑跑跑跑跑锦标夺得了。

    李叔同只作了这么一段,歌词紧扣春郊赛跑的主题,可谓仿也仿得很妙。

    作为“别体唱歌”的隋堤柳,李叔同在歌词后面有一小注,曰:“此歌仿词体,实非正轨。作者别有枨触,走笔成之,吭声发响,其音苍凉,如闻山阳之笛。乐记曰其哀心感者,声噍以杀,殆其类欤。”李叔同还在曲谱上注了“哀艳”二字。那么这究竟是怎样的一首“别有枨触”的歌呢且看:

    甚西风吹醒隋堤衰柳,江山非旧,只风景依稀凄凉时候。零星旧梦半枕浮,说阅尽兴亡遮难回首。昔日珠帘锦幕,有淡烟一抹,纤月盈钩,剩水残山故国秋。知否知否,眼底离离麦秀。说甚无情,情比踠到心头。杜鹃啼血哭神州,海棠有泪伤秋瘦。深愁,浅愁,难消受,谁家庭院笙歌又。

    这样的的哀情在李叔同早期的诗词里是可以找到许多的。此处他将如此“哀艳”的歌曲跟我的国春郊赛跑并录,多少反映了李叔同本人的双重性格。

    丰子恺在1957年写的李叔同歌曲集序言中曾说:“我记得李先生作曲作词的,还有一首叫做隋堤柳。”然而据钱仁康先生在〈隋堤柳〉李叔同的第一首“仿词体”歌曲一文中考证,此歌并非李叔同作曲,原曲是美国流行歌曲女作者达克雷harrydacre所作的黛茜贝尔daisybell,又名双座脚踏车bicyclebuildfirtwo。

    黛茜贝尔原本是一首活泼的圆舞曲,至今仍被人传唱。李叔同用这样轻快的圆舞曲配上了哀愁的歌词,也真是一个大胆的举动了。

    音乐小杂志一度在中国消失,直到1984年才经日本学者实藤惠秀先生的帮助,在日本觅得原本,重新传回中国。李叔同先生若是地下有知,也会觉得欣慰吧。这份杂志的文字大都出自李叔同之手,而内页插图除了李叔同外,还有他的日本友人。可惜这本杂志只出版了一期就没能继续下去。从版权页上可知,该刊定价为大洋两角八分,印刷所为日本东京神田区美士代町二丁目一番地的“三光堂”。

    满江红:血花溅作红心草

    李叔同有深广的爱心、博大的胸怀,而在民族存亡、国家兴衰的原则问题上却也从不含糊。他立场坚定、观点鲜明,且从不吝惜用“血”字来表明志向。他出家后,割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为写经卷;抗日战争期间,他有“云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的诗句。而在满江红里,他写得更为豪迈奔放“血花溅作红心草”

    李叔同在太平洋报上刊出的征求

    滑稽讽刺画稿广告

    满江红作于1912年,时值辛亥革命胜利不久,李叔同热血沸腾,似乎已可看到祖国的希望:

    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

    李叔同发表在太平洋报上的广告作品满江红词原注“民国肇造,填此志感”。由此人们很容易联想起李叔同于1905年留日前夕填写的一首金缕曲留别祖国。那首词是这样写的:

    披发佯狂走。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枝衰柳。破碎河山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便惹得、离人消瘦。行矣临流重太息,说相思、刻骨双红豆。愁黯黯,浓于酒。漾情不断淞波溜。恨年来、絮飘萍泊,遮难回首。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听匣底、苍龙狂吼。长夜凄风眠不得,度群生、哪惜心肝剖。是祖国,忍辜负。

    第三部分

    歌曲寻绎6

    二词相对照,很容易体会出李叔同的心路历程,从感慨“破碎河山谁收拾”到表示“度群生、哪惜心肝剖”;从为了祖国,暂时“忍辜负”再到见了“一担好山河,英雄造”。这内心的波澜该有多么澎湃我们宁可把“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中的这位“长啸之人”看作是李叔同自己。他藉咏怀荆轲、聂政来抒发自己的雄心锐气,他对革命寄予了莫大的期望。

    李叔同发表在太平洋报上的广告作品

    或许正是此歌的气势不凡,此后不少人在分析李叔同当时思想的时候都乐意以它作例子。他的学生丰子恺在李叔同先生的爱国精神中说,李叔同在写金缕曲留别祖国的时候,是“一点爱国热忱的星火始终没有熄灭”;丰子恺在李叔同先生的文艺观中谈到满江红的时候则以为:“他富有爱国心,一向关心祖国。孙中山先生辛亥革命成功的时候,李先生那时已在杭州师范任教填一曲慷慨激昂的满江红,以志欢喜李先生这样热烈地欢喜河山的光复,后来怎么舍得抛弃这一担好山河而遁入空门呢我想,这也仿佛是屈原为了楚王无道而忧国自沉吧假定李先生在灵山胜会上和屈原相见,我想一定会拈花相视而笑。”

    注意:丰子恺在这里提示此歌作于李叔同已在杭州任教之时,由此我们可以将此歌的创作时间确定的更为详尽,即1912年秋后。

    李叔同为这首词配的是一个传统曲调,并由杨荫浏和声。此曲原是元代词人萨都拉满江红金陵怀古的配曲。李叔同在配歌的时候编配的是一首四部合唱,使词意更为强调。

    校歌:碧梧万枝新

    对于直隶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校歌,我们无法考证其创作年代,但有一种可能性不能排除,即它极有可能是李叔同最早的一首歌曲。我之所以把这首歌和另两首校歌放在一起来谈论,缘于它们同属“校歌”性质,可以有一个共同的话题。

    直隶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是天津的一所小学校,现名天津市文昌宫小学,位于天津旧城西北,也是回民小学。这首校歌歌词如下:

    文昌在天,文明之光。

    地灵人杰,效师长;

    初学根本,实切强;

    精神腾跃,成文章;

    君不见,七十二沽水源远流长。

    李叔同作此校歌的因缘很难详考。但从他早年曾在该校就读的情况分析,很可能是后来应母校之请而创作的。

    至于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校歌,则更是遗憾,人们迄今仍未能找到这首歌的词、曲。李叔同曾于1915年起,除继续在杭州的浙一师任教外,还同时应邀到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兼课,他每周往返杭、宁二地。

    相对于前面的两首校歌,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歌的资料就比较多一些了。

    此歌的具体创作年代仍是不详,根据李叔同在该校任教年代考察,它作于1912年至1918年间应当是没问题的。这首歌的词作者是李叔同的挚友,当时的同事夏丏尊,词曰:

    人人人,代谢靡尽,先后觉新民。可能可能,陶冶精神,道德润心身。吾侪同学,负斯重任,相勉又相亲。五载光阴,学与俱进,磐固吾根本。叶蓁蓁,木欣欣,碧梧万枝新。之江西,西湖滨,桃李一堂春。

    李叔同作曲,夏丏尊作词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校歌李叔同为夏丏尊之词谱曲,很能令人想起学生们对这两位受人尊敬的教师的评价来。在这些评价中,他们共同的高足丰子恺说得最为贴切,即一个是“爸爸的教育”,一个是“妈妈的教育”。丰子恺说:“李先生做教育,以身作则,不多讲话,使学生衷心感动,自然诚服夏先生则不然,毫无矜持,有话直说看见年纪小的学生弄狗,他也要管:为啥同狗为难放假日子,学生出门,夏先生看见了便喊:早些回来。勿可吃酒啊所以,“这两位导师,如同父母一样。李先生的是爸爸的教育,夏先生的是妈妈的教育。”丰子恺悼丏师

    第三部分

    歌曲寻绎7

    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前身是浙江两级师范学堂,后来又有浙江省立第一中学、浙江省立高级中学、浙江省立杭州高级中学、浙江省临时联合高级中学、杭州市第一中学等名称,而现在则叫杭州高级中学。在这所学校的校史资料中,与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歌并录的还有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校歌和浙江省立高级中学校歌两首。前者词曲作者待考;后者则由胡伦清、许文玉作词,吴梦非作曲其中许文玉为该校教师,吴梦非则是当年李叔同的学生,胡伦清待考。这里录存二歌如下,以作比较、研赏:

    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校歌:

    功如忠肃,学似文成,自古名贤数浙人。山川钟毓,代有奇英,六百同堂步尘。文章惊海内,科学究专门,新旧中西一贯行。今日为多士,他年铸国民,教育前途定有声。

    浙江省立高级中学校歌:

    人文蔚钱塘,多士济跄趋一堂。学共商,道分扬,进德修业之梯航。树人树木堪同况,翠柏夹道兮永相望。励我学术拓我荒,原与世界相颉颃。勉勉期勿忘,发扬三民主义为国光。

    细读这两首歌,似乎都有一些“豪气”在里面,像前者的“自古名贤数浙人”、“他年铸国民,教育前途定有声”;又像后者的“励我学术拓我荒,原与世界相颉颃”等都是这些当然无可非议。但是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歌的氛围显然不一样,它少了一些“豪气”,却多了几分亲情和温馨,像“陶冶精神,道德润心身”、“相勉又相亲”、“西湖滨,桃李一堂春”等。这是否跟李叔同、夏丏尊当年在校任教时提倡艺术教育、感情熏陶有关呢

    春游:万花飞舞春人下

    三部合唱春游是李叔同既作词又作曲的学堂乐歌,深受当时青年学生的欢迎。

    春游的曲词和李叔同的许多歌曲不同,其节奏相当明快,这首歌的歌词也是一首优美的七言律诗。

    李叔同发表在白阳杂志上的附有插图的艺术理论文章春游最初于1913年刊于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友会刊物白阳上,此正值李叔同离开上海太平洋报不久,意欲在艺术教育上大展宏图之际。经过他的大力提倡和积极工作,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里的艺术气氛非常浓厚。在这样的环境里跟着李叔同这样一位大艺术家学习艺术,这对学生来说自然是一件颇感快慰的事情。所以丰子恺在后来编中文名歌五十曲时,在序言中说:“因为我们自己的心灵曾被润泽过,所以至今还时时因了讽咏而受到深远的启示。”

    丰子恺在1957年编李叔同歌曲集时,在序言中曾把李叔同的歌曲中几首含有感伤的、超现实的、出世情绪的歌,如悲秋长逝等归为可作音乐文献保存的一类,而同时又把像春游这样的歌曲,归为现在也可作学校教材的曲目。的确,丰子恺对春游歌一直是情有独钟的。比如他在绘画与文学1934年5月开明书店初版一书谈“文学中的远近法”时,就以春游歌作了例子,他李叔同发表在白阳杂志上的附有插图的艺术理论文章

    以为李叔同是用画家的眼睛观察春游之景而作此歌的:

    “万花飞舞春人下”,就这一句看,末脚一个“下”字很奇怪,除非人用催眠术腾空行走,花怎会在人下面飞舞呢但看了上句,“游春人在画中行”,便知道作者早已点明用着看画一般的“平面化”的看法了。把春郊的风景当作一幅画看时,便见远处的人在画面上的位置高,近处的飞花在画面上的位置低。可见这“下”字非常巧妙,绝不是凑韵而用的。照实际上想,游人与飞花皆在地上,应说万花飞舞春人“旁”才对。但这样说便灭杀诗趣与画意了。

    此外,“莺啼陌上归去,花外疏钟送夕阳”一句亦写得极具意境。傍晚,游春的人在莺啼声的伴奏中,踏在郊外的小路上归返,而花簇飞头的晚钟正好悠悠地敲响,一时花簇、钟声、夕阳融为一体,真不知能勾起多少游人的感慨。杭州有南屏山,南屏山下是净慈寺。“南屏晚钟”作为西湖十景之一,曾被多少文人墨客讴歌。李叔同也不例外,他在歌中加入这个句子,顿时提升了歌曲的精神境界。

    第三部分

    歌曲寻绎8

    留别早秋:城南烟月水西楼

    把留别早秋二歌放到一起来谈,是因为在这两首歌里颇能窥测到李叔同一些“怀旧”的情绪。这里所谓的“旧”,不是他儿时的屋前嬉戏,也不是他所谓的“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得意春风,而是他早年的那一段风流倜傥,往返于艺妓之间的风流遗事。

    他曾与艺妓频繁交往,同时也留下了不少应和赠答的诗词。下面几首是最具代表性的:

    为老妓高翠娥作:

    残山胜水可怜宵,慢把琴樽慰寂寥。

    顿老琵琶妥娘曲,红楼暮雨梦南朝。

    七月七夕在谢秋云妆阁,有感诗以谢之:

    风风雨雨忆前尘,悔煞欢场色相因。

    十日黄花愁见影,一弯眉月懒窥人。

    冰蚕丝尽心先死,故国天寒梦不春。

    眼界大千皆泪海,为谁惆怅为谁颦。

    此外,像菩萨蛮忆杨翠喜中的“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痴魂销一念,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阴,朝朝香梦沉。”均是描述他与艺界女子们过往的情景。他在津、沪间交往的风尘女性很多,计有坤伶杨翠喜、名妓朱慧百、李苹香、谢秋云、高翠娥等等,说他有道不尽的风尘遗事或许并不过分。

    当然,就李叔同来讲,这段遗事不过是游戏一场。但既然有过,况且李叔同对那些艺妓均抱有同情之感,那么在他日后的岁月里,或独思追忆,或触景生情,多多少少都会念及她们,留别早秋就是如此。

    留别与早秋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是李叔同根据北宋词人叶清臣贺圣朝词所谱的曲,而后者则词曲均由李叔同所作。留别词曰:

    满斟绿醑留君住,莫匆匆归去。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花开花落都来几许,且高歌休诉。不知来岁牡丹时,再相逢何处。

    如果说李叔同为此词谱曲时的一腔旧情尚局限于前人词句内容范围的话,那么早秋歌中,李叔同则在这长短句“仿词体”歌词中,尽情发泄他当时的满腔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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