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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群星在头顶闪耀,一股干燥的小风带着红热金属的味道吹拂过来。

    “艾德丽安,”克雷茜说,“如果我们回头,就会被拘捕,然后处死。你明白吗我们尝试暗杀国王,但是失败了。我们不能回去。”

    “我要回去,”她说着试图从两人手中挣脱,但没两下就被制服了。

    “他们可能已经在追我们了,”尼古拉斯说,“来了很多卫兵,但那些尸体会让他们迷惑一下。庭臣们会记得我们经过,并向他们报告我们的去向。”

    艾德丽安意识到她身上的睡裙已经被鲜血浸透。

    她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但痛苦让她意识清醒。疼痛全在腕子附近,手本身已经没有感觉。

    三人跑向马车。艾德丽安放松下来,似乎已经服从于他们的判断。但当她察觉到他们放松了一点后,马上把两人推开,扭头就跑。

    她大概跑了三码,然后扑倒在地。

    “傻姑娘”克雷茜喊道,“好了你在这儿什么也干不成如果你真知道如何阻止彗星,那就到别的地方去做”

    “我需要法迪奥的实验室”

    “那是不可能的。艾德丽安,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活下去到别处进行研究,你可以”

    “什么我能做什么扭转时间的轨迹”

    尼古拉斯从后面紧紧把她抱住,强扭着塞进马车。

    她发现自己倒在托尔西身上。

    “上帝啊,进来,别叫了,”侯爵斥道。

    “我们失败了,”尼古拉斯对他说。

    “嗯,”托尔西冷淡地回答,“从你们的样子来看,我估计情势很糟。你们至少伤到他了吧”

    尼古拉斯把车门撞上,马车晃了一下开始移动。“他受了伤。”

    “你的仪器没起作用”托尔西问,“它在马丁身上是有用的。”

    “我我没用它,”艾德丽安说。

    “不,她用了,”克雷茜反驳道。

    “我没及时用它。托尔西,我知道如何阻止那颗彗星我正试图告诉国王,试图说服他。”

    “哦,上帝,”托尔西疲惫地嘟囔道,“没用。全都没用。”

    “她确实用了,”克雷茜重复道,“晚了点,但她用了。”

    “是那东西,那个幽灵,”尼古拉斯解释说,“击中了她的手。”

    “它也击中了你,”艾德丽安说,“不,它击中的是盒子。我居然没想到,我能通过以太攻击,对方也就可以反击。愚蠢。”

    “就是说这个法子行不通,”克雷茜逼问道。

    “也许吧,”艾德丽安有气无力地说。

    天刚蒙蒙亮,马车就吱扭扭停了下来。托尔西走下车,掸掸裤子,又正了正头上的假发和帽子。

    “我要向你们道别,”他说,“马车会把你们带到米迪的一个小村。你们在那里会得到马匹、补给和假文件,然后就可以进入瑞士。我会给你们一张地图,你们可以去找我的一位老朋友。”

    “小姐需要医生,”克雷茜说。

    “村子里有个医生。当心大城镇和岗哨,邦当会通过以太收报机将消息传出去。整个法国都会寻找你们。”

    艾德丽安试图答话,但她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发热。手腕的疼痛几乎无法忍受。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先生”克雷茜问道。

    托尔西苦笑道:“我背叛了我的国王和柯尔贝尔家族。我试图拯救法国,却功亏一篑。但我不会离开她。”

    “您是个真正的绅士,先生,”克雷茜说着站起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谢谢,小姐,”侯爵答道,“祝你们好运。我们身后不远处有一座桥。我和我的人会把它毁掉,这会阻断追兵,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逃入乡野。这是我能帮你们的最后一个忙了。”他说完点点头,转身离开。

    艾德丽安数了数,一共有十个人和他随行,全都穿着黑火枪手的制服。接着她注意到尼古拉斯脸上决绝的表情。

    “不,”她用尽全力挤出这句话。

    “我会尽量回来的,”他说,“我真的爱你。”

    艾德丽安伸手去抓他,但却伸错了手。残肢的焦臭味扑面而来,她几乎又昏了过去。

    “克雷茜,别让他走,”她恳求道。

    “托尔西需要人手对付那座桥。我也应该去。”

    “她需要你,克雷茜,”尼古拉斯说,“而且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两个人中,你比较适合保护她。”

    “可惜这是真的,”克雷茜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多保重,我的朋友。”

    “尼古拉斯,”看到他走下马车,艾德丽安叫道。

    他愣了一下,闭上眼睛,很费力地应了一声:“嗯。”

    “我爱你。求”

    他又摇摇头,眼睛仍旧闭着。“我会回来的。”

    尼古拉斯跑出马车没多久,它又摇晃一下开始移动。

    “我应该包扎一下你的手,”过了一会儿,克雷茜说。

    “随它去吧。我不在乎。”

    “艾德丽安,仗着愚蠢的英雄气概舍身陨命的事,留给男人们去做吧。我们要活下去,你和我。我会照顾好你。”

    “我爱他,维罗尼卡。”

    “我知道。但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有人能活下去”

    “你能看到吗,维罗尼卡你能看到情况如何了吗”

    克雷茜把她抱在怀里,用另一只手梳理着她的长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她说。

    “我想。”

    托尔西骑在马上,看着尼古拉斯和工兵在桥下安设**。早晨的天气终于变得像个秋天的样子,清冽怡人。高大的树木在迟来的凉意中摇摆,满天飞叶落在河面上,犹如片片小舟。

    “火药可能不够,”工兵喊道,脸上写满忧虑的神情。

    托尔西耸耸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尽力而为吧。”

    尼古拉斯从桥下探出头来。“必须够。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托尔西眼光一转。“到这儿来,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走了过来,他的神色焦虑而又决绝。托尔西看着他走近。“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已经爱上这个女人”他最终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

    “嗯,显然这是你的事。你我合作了这么多年,尼古拉斯,我从没见过你的判断力如此失准。”

    尼古拉斯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的判断力很正常,”他反驳道,“而且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没能杀死国王。”

    “这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有些东西在保护他。”

    “那好,”托尔西说,“如果你的判断力正常,就该骑上马离开,把这座桥留给我。”

    “你需要我帮忙阻止他们,”尼古拉斯坚持说。

    “不,你不明白吗所以我才说你的判断力失准,尼古拉斯。如果火药够,国王的人马就会被阻止。如果不够,就不会。还能怎么样”

    尼古拉斯突然心头一亮,他皱皱眉说:“你不在乎能不能拦下他们。”

    托尔西笑笑说:“对,我不在乎。我没兴趣为了你的爱人扮演桥上的贺雷修斯,尼古拉斯。只是如此一来,别人就会记住我死得体面。你明白吗”

    尼古拉斯舔了舔嘴唇。“你根本没必要去死。”

    “哈。尼古拉斯,我这一生都在为国王、为法兰西而活。我太了解巴士底狱了,可不想在那儿度过残生。吾国吾王,不论他们怎么看我,都会知道我死得荣耀。但你没必要留下,我的朋友。”

    “我一直忠于你,父亲,”尼古拉斯答道。

    “你是个好孩子。达达尼昂把你养育得很好。我为你骄傲。好了,快走”

    正当此时,托尔西留在桥对面的火枪手们忽然一声叫喊,组成两列队形,举起火枪。都是好汉子,托尔西心想,因为他已然看到后面的追兵。

    至少有一百名皇家骑兵策马而来。托尔西隐隐感到一丝豪情。他还是柯尔贝尔家的人,是个值得认真对待的人。他至少配得上一百骑兵。

    “该死”尼古拉斯咒骂一声,冲向他的坐骑和武器。

    “上马,尼古拉斯,我求你了,”托尔西叫道。

    “引线还没安好。”

    “这无关紧要。上马,孩子。”突然一轮齐射响过,他略一皱眉,这枪是他的人开的。八名火枪手几乎同时开火,随即开始填弹;第二排的人则上前开枪。

    骑兵的反击犹如一阵冰雹。三名火枪手倒下了,子弹在托尔西和尼古拉斯周围的树林中呼啸而过。尼古拉斯单膝跪倒,端起火枪发射。托尔西耸耸肩,抽出一把手枪。这件精美的武器是他叔叔留下来的,是一件国王的礼物。

    尼古拉斯放下火枪,端起马枪又是一发。

    骑兵的第二轮齐射解决了托尔西的火枪手。工兵的尸体倒在河里,大概是被某个神射手打中,或是被流弹所杀。引线还没点燃。

    “射击火药桶,”尼古拉斯冲右边挥挥手,语气坚定地说,“你往那边走就能看见。给它一枪。”他说着跳起身,抽出电浆枪和刺剑,冲过桥梁。

    托尔西看着他离开,心想尼古拉斯还是不懂美学。他本想昂首阔步站在桥上,举着手枪直面敌人,屹立到最后一刻。

    骑兵无意向尼古拉斯冲锋。他们都下了马,枪口列阵成墙。尼古拉斯走到桥中间时,他们开了火。

    尼古拉斯身子一拧。托尔西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肩膀上蹭了过去,肚子上也挨了一下。他低下头,惊奇地看着迅速洇红的衬衣。

    “该死,”他说。

    尼古拉斯发射手中的电浆枪,略带红色的光弹喷射而出,击中了外围的骑兵。五个人倒在地上。托尔西迎来下一轮弹雨时,尼古拉斯喊了句什么,随即举起刺剑。骑兵队长走出队列,举起手中的武器行礼。尼古拉斯摇摇晃晃地举剑摆出防守姿势。

    干得好他挑战骑兵,为爱人赢得了一点时间。当然,这毁了托尔西自己的计划,等骑兵冲过桥梁时,他会因失血过多,无法摆出挑战的姿势。他叹了气。尼古拉斯是个好孩子,值得做父亲的帮个忙。

    托尔西踉跄走到桥边,眯起眼睛看向火药桶,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尼古拉斯,他感到一种既不习惯也不喜欢的骄傲之情涌上心头。

    尼古拉斯左臂完全没有知觉,但他也不需要左臂。他需要的是足够的血液来补充从几处枪伤流走的精力。

    一个身穿军官制服的人向他行礼。

    “我是克里夫斯队长。放下剑,你就会得到礼遇,”他允诺道。

    “队长对队长,”尼古拉斯喘息道,“如果你同意和你的人马在这里等待一个小时。我就会放下武器。”

    “再过一个小时,你就会因枪伤而死,”克里夫斯说,“如果你现在投降,我会让医师为你治疗。”

    “给我你的承诺,我就会马上投降。”

    克里夫斯迟疑片刻,接着说:“恕我直言,我没让我的人直接把你砍翻,这只是因为你的勇气和我的荣誉。你和你的同伴们试图刺杀国王,先生”

    “国王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好吗我知道皇家部队对国王的看法。死在这里的人是火枪手,全都对法国忠心耿耿。为了一个入魔的国王,你还准备牺牲多少人”

    “我的职责很清楚。你的话不会让我动摇。”

    “我亲眼看到他被恶魔附体,”尼古拉斯喝道。骑兵中响起一阵低语声。

    “放下武器,你就可以把故事讲完。”

    尼古拉斯长叹一声。“你是个有荣誉的人,先生。你只要随便撒个谎,就能诓下我的武器。如今这么有良心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我希望是你错了,”克里夫斯说。

    “预备吧,”尼古拉斯说,“趁我还没失血而死。”

    克里夫斯试探着挥了几剑,敏捷地前冲后撤调整间距。尼古拉斯稳扎稳打,对佯攻应付自如。克里夫斯突然向前一跃,尼古拉斯挑开剑锋,一剑低位攻击刺向对手的小腹。克里夫斯压腕去挡,但尼古拉斯已经撤回剑势,刺剑如幽魂幻影急速避开对手的格档,袭向骑兵队长的咽喉。克里夫斯向后退去,尼古拉斯紧追不放。但不幸的是,他的左腿已然麻木,一个趔趄跪在地上。克里夫斯毫不犹豫卫队中所有人都知道尼古拉斯斗剑从没输过。他剑尖猛向下刺。尼古拉斯的左臂虽然麻木,但却还能移动。他及时抬起胳膊,随着一股钝钝的震感,察觉到剑刃已经埋入骨骼。他的回击可说仁慈,一剑直入心脏。克里夫斯呻吟一声,倒在地上。

    尼古拉斯摇摇晃晃站起身。

    “下一个,请吧,”他气喘吁吁地说。

    在河对岸,托尔西觉得只有走到火药桶旁边才算保险。手枪在几步远的地方都可能脱靶,更何况他现在身子抖得厉害。但若只有一步远,就不可能射失。他在距离火药桶十步远的地方站定,因为在这儿他还能看到尼古拉斯的决斗。托尔西看到儿子赢了一场,不觉点点头。他随后走过最后几步,把枪管顶在木桶上。

    “我将自己呈献给您,我主上帝,”他说,“除您以外,谁也不能评说我的功过。”他略一迟疑,低声说道,“我爱您,国王。只因为我爱您才会”他突然抿住双唇。死亡让人感情脆弱。真傻啊。他扣下扳机。

    尼古拉斯与其说听到了爆炸声,倒不如说是感到了爆炸的冲击。他突然开始行动,把所剩无几的体力全都用来奔跑,最后跃入河中。水流的感觉很好,在这痴狂的瞬间中,他感觉一切都很好。他把全部心神都用到游泳上。

    他浮出水面换气时,看到了那座桥。桥身上黑烟滚滚,但还屹立未倒。

    尼古拉斯觉得背上有种绵羊在跳舞的感觉,河水又盖住他的脑袋。他沉了下去,惊奇地看着包裹在身子周围的红雾,感觉好像红衣主教的斗篷。

    “他死了,”克雷茜轻声说。

    艾德丽安连头都没点一下。她已经没有眼泪和悲伤,身子正随着胳膊一阵阵抽痛。“你是说他们没能毁掉那座桥”她问克雷茜。

    “嗯。桥还在。”

    “只要几个小时,骑兵就能捉住我们”

    “多半用不了那么久,”克雷茜更正说。

    “没了我们,车夫也会继续前进吗”

    “是的。”

    “那好吧,”艾德丽安说,“我们下车,让他们追着空马车跑一程吧。我们到先前那座林子里去,就你和我。”

    “你撑不住的。你的手”

    “我可不想在巴士底狱住上一百年,”艾德丽安答道。

    “我可以确保咱们不会承受那种命运,”克雷茜说。

    “不。我还不想死。我还有事要做。”

    克雷茜的表情向来很难读懂,但艾德丽安似乎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骄傲之情。

    “那好吧,”克雷茜说,“我们上路。”

    加农炮

    浓云挂在夜空,犹如腐烂的尸布碎片在黑水上漂浮。本鄙夷地看着它们。

    “我在想,它出现时会是什么样子”瓦西丽娅靠在几尺外的栏杆上问道。

    “现在你又是个哲人了,观测自然现象,而不是遵从暴君。”他咕哝着说,“我在想你对一百万人的死有什么感觉”

    “和你一样,本。对他们大多数人,我仅会感到一种抽象的恐惧。而想到那些我认识的人”她无可奈何地把手一摊,“我会替他们祈祷,或者希望他们是西斯先生和伏尔泰设法劝出伦敦的幸运儿之一。我会想念伦敦的。”

    “我们本可以拯救她。”

    “我不这么想,”瓦西丽娅答道,“我知道你内心深处会感激我所做的一切。你得以幸免遇难,而道德包袱也被旁人担下。你可以欺骗自己说,你宁愿跟西斯和伏尔泰留在伦敦,尽力奋斗到最后一刻。”

    本觉得一阵恶心,他知道瓦西丽娅说得对。

    “它随时都会出现,”艾萨克爵士说道。他就站在两人身后,胳膊上打着吊带,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已经看到了某种可怕的场面。

    “也许我们什么也看不到,”瓦西丽娅说,“我们距离伦敦毕竟已有三百里了。”

    “我们已经进入深海区了吗”艾萨克爵士注视着南方的天空,随口问了一句。

    “通过深水区了,”瓦西丽娅答道。

    “嗯,那就好,”艾萨克爵士嘟囔说。

    本注意到瓦西丽娅眉头一蹙,但他也不明白这位伟大的法师想说什么。他现在已经不剩什么好奇心了。

    “你说这颗石头有多大”罗伯特问道。从很多角度来说,他似乎是几个人中最听天由命的了。

    “直径一英里左右,”艾萨克爵士答道,“可能更大,可能更小。”

    “我估计咱们什么都看不到,”罗伯特说。

    “不,我估计咱们会看到的。”

    斯特灵也在甲板上,手脚都带着镣铐,面色冷峻地目视南方。

    “满意了吗,斯特灵”本粗声大气地说,“你觉得高兴吗”

    “没什么高兴的,”斯特灵答道,“只有满足。可能还有点平和。”

    “你的病态比我想象的还深,”艾萨克爵士的声音几不可闻,“但我也要为此负责。若不是我一时失察,本可以阻止这件事。”

    “怎么阻止”

    “我说不好。但上帝创造出这种东西的同时,肯定也会提供毁灭它的方法。”

    高空中有个东西吸引了本的目光。

    “在那儿,”瓦西丽娅喊道。

    南方遥远的地平线之上出现了一点亮光,比本过去见过的所有星星都亮。它慢慢移向地面,藏到一朵云彩后面。

    那块云朵闪出荧光,很快南方的光点又是一闪。彗星再度出现,状如长管。顷刻之间,它变得如此耀眼,让人无法逼视。

    只有斯特灵说了句话。他的面容几乎被这邪恶的蓝光照成银色。

    “哦,上帝”他说。

    本握住栏杆的双手在剧烈抖动。瓦西丽娅的手贴了过来,他想都没想就一把握住。

    新的太阳落下了。

    但又再度升起,是之前的五十倍大,像一个纯白的圆顶,覆盖了整个南方。本周围的人都在惊叫,那景象起了波澜,光明突然被一座黑塔取代,高不见顶,直入渐黑的天空。

    路易十四坐在镜厅,周围是他的众多庭臣。国王身穿镶满钻石和翡翠的衣袍,这本是他准备在婚礼上穿的。周围的庭臣们也都穿金戴银,华贵非凡。

    他的扶手椅放在一个高台上,子嗣们都在身边或坐或站。除了这些人以外,法迪奥德度利尔也随侍左右,他神情憔悴,面如死灰。

    “何时开始”路易问度利尔。他说着将目光从朝向伦敦的窗户移开,看向放在面前的镜子。

    “很快,陛下,但我要提醒您,我们在这么远的地方也许什么都看不到。您最好还是关注这面镜子吧。”

    路易眉头舒展。最后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法国最终会明白他的用意,宫廷也会再次爱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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