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开始和集市的交涉
赫日图恭敬说道：“没有什么反应，当初集市定下的规矩就是自由来往，只要守集市里的规矩就行，这规矩不但指那些散客，还包括我们这些族群。”
大族老叹息一声：“实力强了果然是无所畏惧啊。”
赫日图看了一眼大族老，尝试着问道：“大族老，豁勒族是真的准备全面撤退，苏图格把钱财物资全部打包了。”
大族老低垂着双目，良久后才开口道：“算了，目前不宜多生事端。知道集市三名老祖来了几个吗？”
赫日图摇摇头：“只知道那天晚上出声的是顿谷，霍拖和骨贴不知道有没有来，那种存在不是我们能探听到的。事实上那天晚上如果顿谷不出声，我们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大宗师巅峰来了四名，后期来六名。我估计，按照目前这个形势，霍拖或是骨贴肯定至少来了一个。”
大族老点点头：“这个不怪你们，你们确实不是一个层面的，探听不到也正常。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霍拖或者骨贴肯定来了一个。”
赫日图眼珠一转，轻声问道：“大族老，明日找集市协商，有把握吗？阿骨打那人桀骜不驯，拖雷深沉无比~~~”
“唉~！这件事族内早有定议，除了做出一个样子给族内子弟看，确实是想试探一下集市是否真的与青云帝国勾结在一起。”大族老向来器重赫日图，这番话若是对普通手下，绝无可能吐露。
赫日图从大族老的话中猜测，布尔罕族和豁勒族未必是想对集市直接服软，只是借口因杨欢之事想试探集市的真正底线，至于更深一层~~~
舔了舔嘴唇，赫日图又看了看大族老的神色，大族老被他这一番拘谨的小动作逗笑：“傻小子，有什么事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说。”
赫日图心中如微风拂过湖面，但转眼又恢复平静，他忘不了他父亲被刺穿胸膛的那一幕，也忘不了母亲临终时还在呼喊着父亲的名字，更加忘不了那位他崇敬的老人对他的盈盈期望。
“大族老，如果集市真的跟那青云帝国有勾结，我们当怎么做？” 赫日图小心地开口。
大族老眼中神色闪动：“布尔呼老祖已经在联络那几个仇视中原的族群老祖。若是集市只是和杨欢有私人交情，那这一次的亏我们就认了，集市只要给个台阶，我们便顺势下。
但若是他们真与青云帝国勾结，要出卖草原利益，那我们几族绝不会妥协。”
赫日图点点头，一脸忧虑：“可除了我们和豁勒族，巴阿嘎伊族因与豁勒族的世仇，定然不会跟我们站在一边吧？况且巴阿嘎伊族向来不与豁勒族同阵营，所以跟青云帝国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库克族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不影响他们族群延续，向来事不关己。老祖联络的那几个族群，没有半步超凡的存在，这般战力，真能派上用场吗？”
大族老淡淡说道：“巴阿嘎伊族只是不敌视中原，但不代表会同意出卖草原利益。库克族也是一样。所以集市肯定要留下可以绝对压制的力量。”
说到这，赫日图就明白布尔罕族的真正打算了。他不再打听，再继续就会让这个大族老起疑了。
回到自己的毡房，赫日图把这一切说给杨昊知晓，杨昊脸上古怪无比，他是在想不通这些老家伙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他问向赫日图：“雷战大哥，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认定集市只要勾结了我们青云帝国，就一定会出卖草原的利益呢？”
赫日图呵呵一笑：“也就是我在草原待了二十多年，不然还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在大族老他们眼里，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助力。
在他们看来，集市想要统合草原，能请到青云帝国的高手来帮衬，他们下意识就觉得，集市肯定付出了天大的代价， 要么是割让草原的利益，要么是答应了青云帝国什么苛刻条件。
更关键的是，他们打心底里不想让集市出头统合草原。以前草原虽散，但各族说了算，可集市出现统合草原的想法，这让他们既忌惮又不甘。”
赫日图指尖敲了敲膝盖：“既然不想认集市的统合，又得找个合理的由头对抗，那勾结青云帝国，出卖草原就是最好的帽子。既能煽动草原族群的情绪，又能把自己放在守护草原的道德高地，一举两得。
人一旦先有了偏见，就会越想越偏。他们盯着‘集市找了青云帝国帮手这件事不放，再把过往和中原打交道的猜忌都套上去，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猜得对，到最后，假的也成了他们心中的事实。”
杨昊听完后也只能摇头。
赫日图此时又开口接着说道：“别看大族老说此次来只是做个样子，集市给个台阶就顺势下来，其实只要集市稍微一退让，大族老他们就会立刻跟上，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台阶，而是确认集市的底线。
能多捞一分好处，就绝不会少要半分；能借着退让把集市压下去，让自己部族在草原上更有话语权，他们巴不得这么做。
嘴上说着认亏，心里想的全是趁势拿捏，这就是大族老这些老家伙的算盘。就看明日集市会怎么应对了。”
第二日太阳爬上高空，大族老便带着布尔罕族的几名族老在集市边缘汇合了福仪。
福仪依旧是那副憨憨的模样，身后跟着两名豁勒族随从，手里还把玩着一柄短刀，神色间满是漫不经心。
“走吧，别让集市的人等急了。” 大族老语气沉凝，目光扫过周围，平常热闹喧天的集市内今日静得出奇，之前众多的商贩和草原浪人以及那些来此各地的穷凶极恶的歹人，逃犯，流莺都消失不见。
只有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透着几分无形的压力。
福仪咧嘴一笑：“急什么，咱们是来协商的，又不是来求饶的。”
一行人沿着集市主干道向着中心走去，道路两旁的帐篷静悄悄的，却能感觉到暗处有目光扫视而来，都是那些消失的人。
来到集市住帐外，帐篷是用黑色兽皮缝制而成，边缘绣着狰狞的狼头图腾，透着一股粗犷的霸气。两名守卫身着劲装，腰间挎着弯刀，眼神锐利如鹰，见几人走来，立刻绷紧了身形。
赫日图上前一步，双手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拜帖，拜帖用兽皮纸书写，字迹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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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族老叹息一声：“实力强了果然是无所畏惧啊。”
赫日图看了一眼大族老，尝试着问道：“大族老，豁勒族是真的准备全面撤退，苏图格把钱财物资全部打包了。”
大族老低垂着双目，良久后才开口道：“算了，目前不宜多生事端。知道集市三名老祖来了几个吗？”
赫日图摇摇头：“只知道那天晚上出声的是顿谷，霍拖和骨贴不知道有没有来，那种存在不是我们能探听到的。事实上那天晚上如果顿谷不出声，我们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大宗师巅峰来了四名，后期来六名。我估计，按照目前这个形势，霍拖或是骨贴肯定至少来了一个。”
大族老点点头：“这个不怪你们，你们确实不是一个层面的，探听不到也正常。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霍拖或者骨贴肯定来了一个。”
赫日图眼珠一转，轻声问道：“大族老，明日找集市协商，有把握吗？阿骨打那人桀骜不驯，拖雷深沉无比~~~”
“唉~！这件事族内早有定议，除了做出一个样子给族内子弟看，确实是想试探一下集市是否真的与青云帝国勾结在一起。”大族老向来器重赫日图，这番话若是对普通手下，绝无可能吐露。
赫日图从大族老的话中猜测，布尔罕族和豁勒族未必是想对集市直接服软，只是借口因杨欢之事想试探集市的真正底线，至于更深一层~~~
舔了舔嘴唇，赫日图又看了看大族老的神色，大族老被他这一番拘谨的小动作逗笑：“傻小子，有什么事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说。”
赫日图心中如微风拂过湖面，但转眼又恢复平静，他忘不了他父亲被刺穿胸膛的那一幕，也忘不了母亲临终时还在呼喊着父亲的名字，更加忘不了那位他崇敬的老人对他的盈盈期望。
“大族老，如果集市真的跟那青云帝国有勾结，我们当怎么做？” 赫日图小心地开口。
大族老眼中神色闪动：“布尔呼老祖已经在联络那几个仇视中原的族群老祖。若是集市只是和杨欢有私人交情，那这一次的亏我们就认了，集市只要给个台阶，我们便顺势下。
但若是他们真与青云帝国勾结，要出卖草原利益，那我们几族绝不会妥协。”
赫日图点点头，一脸忧虑：“可除了我们和豁勒族，巴阿嘎伊族因与豁勒族的世仇，定然不会跟我们站在一边吧？况且巴阿嘎伊族向来不与豁勒族同阵营，所以跟青云帝国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库克族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不影响他们族群延续，向来事不关己。老祖联络的那几个族群，没有半步超凡的存在，这般战力，真能派上用场吗？”
大族老淡淡说道：“巴阿嘎伊族只是不敌视中原，但不代表会同意出卖草原利益。库克族也是一样。所以集市肯定要留下可以绝对压制的力量。”
说到这，赫日图就明白布尔罕族的真正打算了。他不再打听，再继续就会让这个大族老起疑了。
回到自己的毡房，赫日图把这一切说给杨昊知晓，杨昊脸上古怪无比，他是在想不通这些老家伙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他问向赫日图：“雷战大哥，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认定集市只要勾结了我们青云帝国，就一定会出卖草原的利益呢？”
赫日图呵呵一笑：“也就是我在草原待了二十多年，不然还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在大族老他们眼里，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助力。
在他们看来，集市想要统合草原，能请到青云帝国的高手来帮衬，他们下意识就觉得，集市肯定付出了天大的代价， 要么是割让草原的利益，要么是答应了青云帝国什么苛刻条件。
更关键的是，他们打心底里不想让集市出头统合草原。以前草原虽散，但各族说了算，可集市出现统合草原的想法，这让他们既忌惮又不甘。”
赫日图指尖敲了敲膝盖：“既然不想认集市的统合，又得找个合理的由头对抗，那勾结青云帝国，出卖草原就是最好的帽子。既能煽动草原族群的情绪，又能把自己放在守护草原的道德高地，一举两得。
人一旦先有了偏见，就会越想越偏。他们盯着‘集市找了青云帝国帮手这件事不放，再把过往和中原打交道的猜忌都套上去，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猜得对，到最后，假的也成了他们心中的事实。”
杨昊听完后也只能摇头。
赫日图此时又开口接着说道：“别看大族老说此次来只是做个样子，集市给个台阶就顺势下来，其实只要集市稍微一退让，大族老他们就会立刻跟上，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台阶，而是确认集市的底线。
能多捞一分好处，就绝不会少要半分；能借着退让把集市压下去，让自己部族在草原上更有话语权，他们巴不得这么做。
嘴上说着认亏，心里想的全是趁势拿捏，这就是大族老这些老家伙的算盘。就看明日集市会怎么应对了。”
第二日太阳爬上高空，大族老便带着布尔罕族的几名族老在集市边缘汇合了福仪。
福仪依旧是那副憨憨的模样，身后跟着两名豁勒族随从，手里还把玩着一柄短刀，神色间满是漫不经心。
“走吧，别让集市的人等急了。” 大族老语气沉凝，目光扫过周围，平常热闹喧天的集市内今日静得出奇，之前众多的商贩和草原浪人以及那些来此各地的穷凶极恶的歹人，逃犯，流莺都消失不见。
只有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透着几分无形的压力。
福仪咧嘴一笑：“急什么，咱们是来协商的，又不是来求饶的。”
一行人沿着集市主干道向着中心走去，道路两旁的帐篷静悄悄的，却能感觉到暗处有目光扫视而来，都是那些消失的人。
来到集市住帐外，帐篷是用黑色兽皮缝制而成，边缘绣着狰狞的狼头图腾，透着一股粗犷的霸气。两名守卫身着劲装，腰间挎着弯刀，眼神锐利如鹰，见几人走来，立刻绷紧了身形。
赫日图上前一步，双手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拜帖，拜帖用兽皮纸书写，字迹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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