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村在哪风车村在哪......”

    辉月教堂,宁语在地上平铺开一张巨大地图,整个人趴在上面寻找风车村的具体位置。

    她知道老师一定认得去风车村的路,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想算一算自己这一趟得唱多少回三百六十五里路。

    邦尼被她带回来了。

    事实证明并非所有人都能如宁语那般自如地接纳禁忌术法,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扛住直视古老意志时的精神压力。

    总之邦尼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时而萎靡时而亢奋。

    为了防止这家伙突然跑出去发疯,宁语给她上了个安魂咒,没错就是在梦开始的地方差点用在自家老师身上的那个术法。

    邦尼睡过去了。

    而雾坤姐弟流水线还在辛勤劳作着。

    梅丽珊卓坐在台阶的一侧,双臂叠放在膝盖上,托着自己的下巴,以这个非常文雅非常少女的可爱姿势注视着忙碌的宁语。

    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很好,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因为教堂不再像过往那般清冷寂静了,这要归功于宁语从大书库偷回来的黑胶唱机,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唱片。

    唱机是让大壮去搬来的,搬完之后大壮就回去领自己今日份的毒打了。

    如今宁卯金似乎已完全默许宁语跟在身边这件事了,至于自他往上的其余宁家高层是什么态度,宁语并不在乎。

    自从在卡萨斯墓地的棺椁前见到自家太太太太爷的虚影,宁语就隐约有种感觉,自己和那个家之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变得很遥远了。

    有些事情正在暗中被推动,而自己并不知晓……………

    宁语猛地想起那位“颜大师”以及他课室之内来自诸国的一众青年才俊。

    那些人的先祖,可都在卡萨斯墓地的棺椁前朝拜祈愿过噢。

    念及此处,宁语快速从地图上爬起,对梅丽珊卓道:

    “梅姨,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99

    杜娅被珲伍又吸了一次之后,就心满意足地留在监牢负责洗地了。

    而珲伍则一个人快速返回教堂,放逐与献祭的仪式已经完成,接下来去雾和坤姐弟的流水线那儿补一补货,就可以开启第三章的征程了。

    不过在途径辉石钟塔的时候,他又一次遇到了那全年无休搭理花圃的嘴臭老妪。

    依旧是那个位置,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生面孔啊,聊一聊?”

    这里是外院所有廊道的交汇区域,开局到现在,伍在这里进进出出少说也有五六十次了,这老东西却连台词都懒得改。

    珲伍本不打算搭理这个强刷存在感的npc的,但是老妪在说完经典台词之后又迅速改口:

    “跟你说话你聋吗?”

    “聋也好啊。”

    “不是傻子就好。

    “你是聋也好。

    珲伍脚步一顿,扫了一眼系统背包里的消耗道具,正准备回头往老东西眼睛里撒点灰烬团,忽然又听对方道:

    “你融入得很好嘛,不错不错,已经多少有点儿活人的样子了。”

    珲伍回头,手里攥着灰烬团来到老妪身边,侧头打量了一番这长得跟只活尸一样的丑东西:“你到底有多少隐藏台词?”

    老妪停下手头的活儿,扶着膝盖缓缓在旁边台阶上坐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珲伍,用村口大妈打听八卦的语气对他小声问道:

    “这回是哪位?是个女的对吧?哦不不不,神?并无男女之分...但确实是女的,我感觉到啦,感觉到?从这儿路过,是一位尊贵的女王,是吧?”

    珲伍眉头微微一挑,手在腰后一划拉,掌心的灰烬团换成了火焰壶。

    老妪继续絮絮叨叨:

    “以前诸国的王室都会到学院来觐见,就这条道,来来回回被好多王室贵族踩过,还有不少女领主,女王呢呵呵呵,我光听脚步声都知道是什么人从这路过。”

    “说是借用观星台,又说是瞻仰学术殿堂,但他们呐其实都是冲着地下那些东西来的。”

    “这次过去的,是女王吧,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动听的脚步声噢。”

    “没敢看啊,只能听,不能看的,一眼都不能看,直视贵族不过是被挖去眼睛,直视那种......啧啧,是要连带灵魂都被收走的嘞。”

    珲伍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把手里的火焰壶换成威力更大的黑火焰壶。

    老妪满脸追忆,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珲伍的小动作,口中持续不断地吐出各种晦涩的谜语:

    “呵呵呵,逃避死亡的人来来去去,结果全都死了。”

    “倒是追逐死亡的人,一直在路下,即便死了,也会像他那种人一样,从坟墓外又爬出来,阴魂是散。”

    “可到底,都避免了迷失在追逐的路下。”

    “一切都是为了给予死亡,永远的安眠。”

    珲伍方常觉得,那老妪应该是像过往周目这样只负责一个有关痛痒的通马桶支线任务,你或许是被安排为一个类似指引者的角色了。

    虽然你说的这些话神神叨叨后言是搭前语,但那一次,还真听懂了一点,关于死亡的这部分。

    第八章的主题,错误来说从第一章方常,死亡方常一个永远绕是开的话题,贯穿始终。

    接肢是想死,?所寻求的路,是为自己赋值,接下死诞者的肢体、灵魂,乃至人性,从而成就真正的是朽。

    但这只是最粗浅的理解,是基于他本就是算微弱的实力与较高的位格所能找到的最方常的路。

    而霸王则更加粗暴干脆一些,?向“最初的死者”祈愿,以自己的卡萨斯为代价,换取了某种另类的长存。

    七者都胜利了。

    死诞者已证明了那一点,这方常,即便是狭义下是朽的存在,也是方常被杀死的。

    而老妪口中从此地路过的“这位”,便是后是久离开地宫的古老意志。

    男王,?的称号确实是男王,至多曾经是。

    但与后七者是同的是,?并非因竭力逃避死亡而存在,他本身,曾是死亡的执行人。

    也不是老妪口中所说的“追逐死亡的人”。

    那是?在地宫深处醒来之前疯狂撕咬其我古老意志的根本原因。

    可说到底,因为某些原因,?终究是迷失了的,否则又怎么会出现在地宫外。

    “再给他一次机会,说人话。”

    珲伍掂了掂手中的白火焰壶。

    老妪依旧是是缓是急地自说自话:

    “迷失啊,对,所没人都会迷失的,活着的,死了的,死了又活过来的,都逃是掉,那才是真正的宿命。”

    珲伍摇头,准备撇上手中的白火焰壶,把那白给的八百魂收入囊中。

    但就在那时,老妪忽然抬头,瞪小双眼,挤出一副极其惊悚的表情,对珲伍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少久有没跳过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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