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王语嫣檀口微张,你莫非是古墓派 ?

    区区大夫罢了。”陈长歌挑眉道,这步法很难么?看一遍就会了。”

    王语嫣如遭雷击——当年她表哥习练少林罗汉拳尚需半月,眼前这人竟......

    不过......陈长歌忽然蹙眉,这步法破绽太多。”

    王语嫣闻言几欲昏厥,却见他闭目凝思,周身气韵骤变。

    【参悟迎风拂柳步,补全缺陷,创风柳神行步!】

    新创的风柳神行步兼具古墓派武学的飘逸,更添三分凌厉。

    此刻陈长歌虽未全力施展,王语嫣已看出其中精妙——每一步都暗合天地至理,如风般无形,似柳般柔韧。

    曼陀山庄的大 此刻心潮翻涌。

    江湖传闻那些天纵奇才,与眼前之人相比简直萤火之于皓月。

    那些人不过循前人之路,而陈长歌竟能......

    看来姑娘尚有疑虑。”耳畔突然响起温润嗓音,王语嫣只觉纤腰一紧,眼前景物骤变。

    待回神时,已立于屋檐之上。

    她慌忙抱住身旁男子,耳尖绯红。

    姑娘抱得太紧了。”陈长歌忍笑道。

    待她站稳,身影已如青烟消散。

    王语嫣望着空荡荡的屋檐,忽觉脚下一软——这人竟忘了带她下去!

    暮色渐沉,陈长歌刚掩上医馆门扉,便见小霓踏着碎步而来。

    但见她周身气机圆融,隐现阴阳交汇之象。

    夫人突破了?

    全赖夫君的先天紫气诀。”小霓眼波流转,朱唇轻启,如今已至大宗师圆满。”

    陈长歌笑着将佳人横抱而起:为夫不过锦上添花......

    天还没黑呢!小霓粉拳轻捶,却被他大步抱入内室。

    檐下风铃叮咚,掩去一室春色。

    晚上再...好不好?

    那带着鼻音的娇嗔像火星溅入油锅,炸得陈长歌浑身燥热。

    正房的雕花木窗忽然震颤起来,吱嘎声混着喘息在暮色里荡开。

    ......

    当陈长歌扶着酸软的腰肢迈出门槛时,檐角铜铃正叮咚作响。

    医馆笼罩在靛蓝夜色中,唯剩厨房与厢房亮着暖黄光晕——王语嫣想必早已用过晚膳歇下了。

    这小妮子突破境界后,怎生这般凶猛?他揉着后腰苦笑,亏得本少爷根基扎实,否则怕是要爬着出来。”转念想到那些往日难以企及的姿势如今信手拈来,又忍不住勾起嘴角:倒也算...酣畅淋漓?

    急促的砸门声骤然撕裂宁静。

    门环撞击声惊得厢房纱窗映出两道倩影。

    陈长歌蹙眉走向前院——邻里皆知老神医的规矩,这般狂躁的叩门绝非寻常。

    王语嫣提着裙摆奔至馆门,抽开檀木门闩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月光下立着三道身影。

    持剑少女白衣染梅,杏眸噙泪的右掌尚在发颤;身后持双枪的老者面如金纸,而他架着的灰袍人正滴滴答答坠着血珠,在青石板上汇成暗红溪流。

    当心!

    陈长歌箭步上前揽住惊退的王语嫣。

    少女耳尖腾起绯云,慌忙挣开时,那白衣姑娘已带着哭腔扑来:求先生救救我爹!

    油灯照亮了灰袍老者铁青的面容。

    当陈长歌取出青瓷药瓶时,双枪老者突然横臂阻拦: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逞能?快唤你师父出来!

    花大侠好大的威风。”陈长歌指尖摩挲着瓶身冷笑,令弟五脏俱损,刀气噬心,再耽搁半刻钟...他故意拖长声调,怕是连交代遗言的时辰都没了。”

    水笙闻言踉跄后退,泪珠断了线般砸在地上。

    花铁干面色阴晴不定,忽将水岱往椅上一撂:既然贤侄女信不过花某...说罢拂袖落座,竟当真闭目不管。

    请先生施救!水笙突然重重跪在青砖上。

    陈长歌瞥见少女膝前洇开的湿痕,终是叹了口气:搭把手,抬去里间。”

    水岱伤势极为严重,内脏多处破裂,体内肆虐的刀气正在疯狂破坏他的生机。

    若不立即施救,恐怕连半刻钟都撑不过去。

    见陈长歌把脉后神色凝重,水笙心头骤然一紧。

    大夫,我爹……他还有救吗?

    少女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微微发颤,仍抱着一线希望。

    陈长歌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

    这沉默让水笙如坠冰窟,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崩塌!

    若父亲就此离去,她该如何是好?

    少女脑中一片空白,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声跪倒在地:求大夫救救我爹!

    只要能救活我爹,让我做什么都行!

    哪怕为奴为婢,我也绝无怨言!

    陈长歌没料到水笙会突然下跪,连忙伸手去扶。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目光让他浑身一颤!

    抬头望去,只见小霓面带浅笑,快步上前将水笙扶起:妹妹别担心,我家相公医术高明,定能治好令尊。”

    这番话说得温柔,却让陈长歌背后发凉。

    这还是那个主动要为他纳妾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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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霓冷着脸:我可以提,但你不能主动要!

    对对对!

    陈长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安慰道:姑娘不必如此,令尊的伤虽重,但我有把握医治。”

    你先歇息片刻,我去准备药材。”

    水岱的伤势确实棘手,但对如今的陈长歌而言,并非无法可治。

    见陈长歌去准备器具,水笙被小霓扶到一旁坐下。

    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又偷瞄了一眼明艳动人的小霓,少女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失落。

    原来这位年轻大夫,早已娶妻了……

    不多时,陈长歌备齐所需物品,王语嫣也已烧好热水,一盆盆端到床前。

    陈长歌剪开水岱的衣衫,用温水清理伤口,随后取出瓷瓶,将止血散均匀撒在伤处。

    处理完外伤,他再次诊脉,确认情况后迅速施针。

    银光闪烁间,数枚银针精准刺入云门、日月等要穴。

    针尾轻颤,昏迷中的水岱突然闷哼一声。

    水笙见状就要扑上前,被小霓及时拉住。

    不远处的花铁干眼皮微跳,却仍端坐不动。

    陈长歌不为所动,专注观察水岱的反应。

    片刻后,他手掌按在其胸口,猛然发力!

    水岱再次痛呼,针孔处渗出黑色血水。

    成了。”陈长歌露出笑容,令尊体内的刀气和淤血已排出,性命无碍。”

    待我煎副药服下,静养一夜便可稳定。”

    至于内伤,需长期调理,我会开好药方。”

    水笙难以置信:我爹……真的没事了?

    来时父亲已奄奄一息,没想到几针下去竟起死回生!

    少女泪如雨下,看着父亲呼吸渐稳,终于放下心来。

    这位年轻大夫的医术,怕是御医也难以企及!

    她痴痴望着陈长歌,眼中异彩连连。

    远处的花铁干闻言,猛地转头,眼中满是震惊。

    已无大碍。”

    陈长歌擦净双手,你可以过来照看,但别碰银针,有助于继续排淤。”

    水笙喜极而泣,险些再次跪下,被小霓扶住后连连鞠躬:大恩大德,水家没齿难忘!

    待家父痊愈,必当厚报!

    说着掏出所有银票塞给陈长歌。

    陈长歌无奈摇头,将银票交给小霓,带着王语嫣去煎药。

    水笙守在床前喜极而泣,而花铁干的脸色却阴沉如水——

    怎么会这样?

    这年轻大夫竟真能救活水岱?

    若水岱活着,他的计划就全完了!

    必须除掉这个大夫!

    花铁干眼中杀意涌动,儒雅的面容闪过一丝狰狞。

    原来,水岱的重伤垂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花铁干心生畏惧,一旦事情败露,他将沦为武林公敌,遭天下人唾弃。

    他神色间的忧虑被血刀老祖察觉,这老魔头精于算计,三言两语便与花铁干达成密谋。

    血刀老祖承诺助他铲除落流水等三人,而花铁干则默许血刀老祖肆意杀戮。

    联手之后,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与柔云剑刘乘风相继殒命,如今只剩冷月剑水岱挡在花铁干面前。

    此番花铁干假借为两位兄弟 之名,实则将水岱引至血刀老祖处,任其宰割。

    至于水笙?

    不过是血刀老祖垂涎其美貌,意图染指罢了。

    计划原本进展顺利,不料关键时刻血刀老祖失手,反让水岱带着女儿突围逃脱。

    花铁干见势不妙,只得佯装护送水岱父女前往扬州城求医。

    他本想找个庸医敷衍了事,借机害死水岱。

    谁知陈长歌医术精湛,竟真将水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若水岱不死,他的谋划岂不前功尽弃?

    深夜,花铁干隐于医馆暗处,悄然放飞一只信鸽。

    信鸽展翅没入夜色,他笃定血刀老祖收到消息后必会火速赶来。

    至于眼下……

    花铁干握紧短枪,阴冷的目光锁定陈长歌的卧房,身形如幽灵般潜行逼近——

    这个大夫,必须死!

    厢房内。

    陈长歌将小霓揽在怀中,少女纤臂环着他脖颈,眸中漾着潋滟波光。

    新婚燕尔,两人耳鬓厮磨,宛若连理枝交缠。

    夫人今日突破,为夫当居首功。”陈长歌指尖掠过她绯红耳垂,嗓音低哑,今夜该如何谢我?

    小霓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粉拳轻捶:坏人!午后明明已经……

    尾音化作一声娇呼,陈长歌已将她压进锦被。

    指尖游移处,罗裳半解,雪肤沁出薄汗。

    这等功劳,为夫愿领受一辈子。”他含住她耳珠轻笑,忽觉窗外杀意骤起。

    夫妻二人同时变色。

    小霓眸中春潮瞬间凝成冰棱,扯过外衫裹住玲珑身段,化作一道残影破窗而出!

    院中。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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