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妃暄在此事上,

    实在没有欺瞒的理由。

    ** 仍需查证,

    岂能凭三言两语定论?

    这般草率,

    对谁都不公平。

    细想之下,

    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还魂术本是禁术,

    此前从未有人施展。

    王猛思绪纷乱如麻:

    理智告诉他,

    自那人不辞而别起,

    便已失信于他;

    可心底又觉得,

    以师妃暄的品性,

    断不会在此等大事上儿戏。

    纵有千般疑惑,

    他面上仍不动声色,

    目光沉静地注视着眼前女子。

    “你跟着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莫非你怀疑巽芳也是青玉堂的人?”

    “还是说,还魂术之后,她的身体里已是另一个灵魂?”

    王猛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

    师妃暄深知他一向沉稳,见他这般云淡风轻,并不意外,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罢了,我说再多也无用。”

    “ ** 如何,终究要由你们自己去查。”

    “我本是想提醒你,让你少走些弯路。”

    “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

    她话音中难掩失落,还略带责备地瞥了他一眼。

    此刻的师妃暄,言行举止一如从前,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王猛望着她熟悉的神情,心中莫名泛起酸涩。

    在他眼里,早已物是人非。

    如今再做些什么,反倒显得多余。

    至于未来会如何,谁又能说得清?

    顺其自然吧——他默默对自己说道。

    见他不语,师妃暄有些急了。

    她千辛万苦才来到他身边,却换来这般防备。

    换作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委屈涌上心头,她眼眶微红。

    王猛被她那似嗔似怨的目光看得无奈,略显笨拙地解释:

    “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你也知道,人皇伏羲何等修为?若当初灵魂有异,他怎会察觉不到?”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师妃暄冷哼一声:“说这么多,不过是不信我罢了。”

    无需诸多借口。

    直截了当地说,我仍敬重你的为人。

    师妃暄丢下这句话,转身欲走。

    然而触及结界时,竟无法离开,额头还被撞红一片。

    她捂住前额,眸中泛冷,狠狠瞪向眼前之人。

    “让我走。”

    声音如淬寒冰,冷冽刺骨。

    王猛恍若未闻,缓缓摇头。

    “你应当不止想说这些吧?是否还有别的事?”

    师妃暄斜睨他一眼,垂首不语,一副拒绝交谈的姿态。

    见她如此别扭,王猛心中微堵,莫名轻叹一声,解释道:

    “你不声不响离开这么久,一见面便说这样的话,教我如何不多想?”

    “你也该替我稍作考量,彼此体谅些,不行么?”

    他语气里透着一丝低声下气。

    师妃暄生性骄傲,却非不识好歹之人。

    见王猛态度软化,她心中郁气稍顺,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方才不是不屑一顾么?如今倒来问我所为何事?”

    “你这人,当真两副面孔。”

    王猛对她的讥讽置若罔闻,反而唇角轻扬,展露一抹明朗笑意。

    师妃暄素知他容貌俊朗,气质儒雅,此刻一笑更令人目眩神迷。

    所幸她尚存一丝理智。

    师妃暄冷若冰霜的面具终于碎裂。

    她唇角轻扬,带着几分戏谑道:还以为你当真清高不可一世呢,既然想知道——求我啊。”

    她下颌微抬,骄傲得像只炫耀尾羽的孔雀。

    王猛从善如流:求你。”

    这干脆利落的回应让师妃暄猝不及防。

    她原以为对方总要拿捏几分姿态,没成想竟这般顺阶而下,顿时胸中堵了口闷气,很是不痛快。

    她鼻腔里挤出两声,才支吾着开口,先说好,我只告诉你道听途说的消息,信不信由你。

    这些事我也未经验证,要查证你自己去。”

    王猛面色如常地点头,心底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虽早知这姑娘登门必有要事,但见她如此郑重其事还是头一遭——事情恐怕非同小可。

    待他稍作准备,师妃暄沉声道:近日可曾去过人间界?若去过便会发现,那里灾祸频仍:旱涝交加,地动山摇,瘟疫肆虐......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若在平日也就罢了,偏偏这两个月格外反常。

    我暗中查访,发现每场灾劫背后都有人为痕迹,且......

    话音忽滞,她抬眼直视王猛:灾后总残留着至阴至邪的气息。”

    王猛唇线紧绷,指节泛白。

    多谢相告。”他忽然话锋一转,之后有何打算?仍回青玉堂?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师妃暄瞳孔骤缩,踉跄后退两步,瞬间摆出防御姿态。

    王猛的话如惊雷炸响,让师妃暄猝不及防。

    她瞳孔微缩,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王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师妃暄僵硬地摇头,神色愈发古怪。

    她自认隐藏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何处露了破绽。

    片刻后,她勉强扯出笑容:“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清玉堂与我毫无瓜葛,怎会扯上关系?”

    “许是你近日太过劳累,才会胡思乱想。”

    王猛并不指望她此刻坦白,淡淡道:“罢了,你说不是便不是。”

    师妃暄呼吸微乱,再难维持从容。

    “可还有别的事?”

    王猛耐心问道。

    王猛点破她的身份,却依旧气定神闲。

    这般定力,非常人所能及。

    见师妃暄迟迟不语,王猛再度开口:“没有话要对我说了?”

    师妃暄面色几经变幻,最终挤出一丝苦笑。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向来聪慧,深知自己想要什么。

    有野心,有手段,更有一副惑人的皮囊。

    可偏偏在王猛面前,撒谎时总会露出破绽。

    或许是因为——

    她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短时间内,根本难以窥测他的真实底细。

    师妃暄平复心绪,轻轻摇头。

    “无甚可说,只是有一事令我好奇。”

    她眸中透出几分探寻之意。

    “你如何识破我这层身份?”

    她确信自己从未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莫非……仅是猜测?

    师妃暄睁着澄澈的眼,直直望向王猛。

    王猛略一偏头,淡淡道:

    “其实很简单。”

    “或许是你自己疏忽的细节。”

    “今 ** 能告知这两件事,我很感激。”

    “至于为何能断定——”

    “只因你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巧合。”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巧合多了,便是人为。”

    “无论如何,多谢你提供的消息。”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

    那层坚不可摧的结界,顷刻消散无踪。

    只余师妃暄怔立原地,面露茫然。

    她未曾料到——

    一切竟如此简单。

    王猛当真仅是猜测。

    是她自己暴露了身份。

    思及此,师妃暄不禁轻笑。

    低声自语:

    “倒是个合格的对手,比我想象的聪明许多。”

    未出口的话是——

    这世上聪明人太多。

    活得长久的,往往是愚钝之辈。

    但愿王猛……能活得久些吧。

    她心绪纷杂,在原地伫立良久。

    直至两三个时辰后,方缓步离去。

    然而她并不知晓——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林间。

    王猛才从树后缓步走出。

    望着她远去的方向,他悠悠一叹。

    心中亦是一片复杂。

    一时之间,王猛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师妃暄所说的那两件事绝对属实。

    若非如此,对方何必大费周章来传递虚假消息?

    王猛在原地怔立良久,这才转身朝醉仙居走去。

    当他重返醉仙居时,往日冷清的酒楼已恢复喧嚣。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容。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王猛不禁莞尔:怎么?才两三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还是说......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话音未落,白展堂便插嘴道:掌柜的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般刺耳?莫非在外头受了气,回来拿我们撒火?这也太不公道了吧!

    他话音刚落,楚留香的腿风已至。

    虽武功不及,但白展堂身法敏捷,一个闪身堪堪避开。

    饶是如此,臀部仍挨了结结实实一脚。

    哎哟!白展堂揉着痛处,委屈地瞪着楚留香,平白无故踢人作甚?我可没招惹你!

    楚留香闻言,嘴角不由抽动。

    对这闹剧早已习以为常的王猛深吸一口气,转向李 ** 问道:短短两日,你们怎都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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