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愁道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周青心中一紧，还是继续开口：
“师父……子翁师兄之事，是因我而起。”
他顿了顿，似乎想继续说下去。
“若非我——”
“够了。”
相愁道人抬手，打断了他。
动作很轻，却极为坚决。
“不用说了。”
“再说，也无益。”
他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周青站在那里，想说的话很多，却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相愁道人这一生，只收过两个亲传弟子。
牧瑾。
陈子翁。
如今，一个被周青本尊带走，下落不明；一个已经陨落，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而这些因果，全都与周青有关。
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相愁。”
冰灵族老祖终于开口。
“此事，也不能全怪周青师侄。他——”
“为何不怪他。”
相愁道人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她，语气中压着难以掩饰的情绪。
“就是他的错。”
周青低下头，没有反驳。
这件事，他确实无法辩解。
他从未料到，倾天海会在这些事情上对他暗中做手脚，专挑他身边之人下手。
陷害、牵连、借势杀人。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也正因如此，倾天海——与他仇怨已经结下。
而明昊，在他眼中，也早已是个死人。
可这些念头，此刻都不能说。
他说不出口，也没有资格说。
在陈子翁身死这件事上，任何解释，听起来都只会像推脱。
相愁道人站起身来。
青莲宗袍在他身后轻轻一荡。
“你走吧。”
“我不想再见到你。”
周青心头微微一跳。
相愁道人走到殿门前，脚步忽然一顿。
他没有回头。
只是最后冷冷说了一句：
“还有。”
“尽快找到瑾儿。”
“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这一次，他转过身来，目光如剑。
“否则。”
“我拿你是问。”
话音落下，他不再停留，大袖一甩，径直离去。
冰灵族老祖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言语，跟着离去。
室门缓缓合上。
内室重新归于寂静。
周青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
直到那股残留的剑意渐渐散去，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一趟青莲山，他从未奢望能得到谅解。
相愁道人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待见他，如今牧瑾下落不明，陈子翁又因他而死，更是雪上加霜。
今日还能见得一面，已是极为不错了。
周青叹了口气，独自离去。
——
中乾东南部。
在巨门各方的注视下，周子卿追着方世醒在极短的时间里一追一逃了万里不止。
终于，最前方，方世醒的速度猛地一收。
下一瞬，他直接停在半空，白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半点再逃的意思都没有。
他转身，脚下落在一处碎石平台上，背脊笔直。
周子卿的速度不但没有减，反而在逼近到千丈时突然再次拔高。
没有任何废话。
没有任何停顿。
他一枪直刺！
黑铁枪带着撕裂风雪的锐鸣，直接破入方世醒胸口所在。
方世醒抬拳就是一轰。
轰——！！！
两者碰撞的瞬间，整条山脉像被硬生生砸了一拳。
四周积雪瞬间被震飞，掀起百丈雪浪。
附近数座大山，外层的积雪整层滑落，露出漆黑的岩面。
烟尘滚滚，两人皆未后退半寸。
风雪重新落下时，天地只剩两人对峙。
hai
周青心中一紧，还是继续开口：
“师父……子翁师兄之事，是因我而起。”
他顿了顿，似乎想继续说下去。
“若非我——”
“够了。”
相愁道人抬手，打断了他。
动作很轻，却极为坚决。
“不用说了。”
“再说，也无益。”
他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周青站在那里，想说的话很多，却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相愁道人这一生，只收过两个亲传弟子。
牧瑾。
陈子翁。
如今，一个被周青本尊带走，下落不明；一个已经陨落，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而这些因果，全都与周青有关。
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相愁。”
冰灵族老祖终于开口。
“此事，也不能全怪周青师侄。他——”
“为何不怪他。”
相愁道人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她，语气中压着难以掩饰的情绪。
“就是他的错。”
周青低下头，没有反驳。
这件事，他确实无法辩解。
他从未料到，倾天海会在这些事情上对他暗中做手脚，专挑他身边之人下手。
陷害、牵连、借势杀人。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也正因如此，倾天海——与他仇怨已经结下。
而明昊，在他眼中，也早已是个死人。
可这些念头，此刻都不能说。
他说不出口，也没有资格说。
在陈子翁身死这件事上，任何解释，听起来都只会像推脱。
相愁道人站起身来。
青莲宗袍在他身后轻轻一荡。
“你走吧。”
“我不想再见到你。”
周青心头微微一跳。
相愁道人走到殿门前，脚步忽然一顿。
他没有回头。
只是最后冷冷说了一句：
“还有。”
“尽快找到瑾儿。”
“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这一次，他转过身来，目光如剑。
“否则。”
“我拿你是问。”
话音落下，他不再停留，大袖一甩，径直离去。
冰灵族老祖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言语，跟着离去。
室门缓缓合上。
内室重新归于寂静。
周青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
直到那股残留的剑意渐渐散去，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一趟青莲山，他从未奢望能得到谅解。
相愁道人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待见他，如今牧瑾下落不明，陈子翁又因他而死，更是雪上加霜。
今日还能见得一面，已是极为不错了。
周青叹了口气，独自离去。
——
中乾东南部。
在巨门各方的注视下，周子卿追着方世醒在极短的时间里一追一逃了万里不止。
终于，最前方，方世醒的速度猛地一收。
下一瞬，他直接停在半空，白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半点再逃的意思都没有。
他转身，脚下落在一处碎石平台上，背脊笔直。
周子卿的速度不但没有减，反而在逼近到千丈时突然再次拔高。
没有任何废话。
没有任何停顿。
他一枪直刺！
黑铁枪带着撕裂风雪的锐鸣，直接破入方世醒胸口所在。
方世醒抬拳就是一轰。
轰——！！！
两者碰撞的瞬间，整条山脉像被硬生生砸了一拳。
四周积雪瞬间被震飞，掀起百丈雪浪。
附近数座大山，外层的积雪整层滑落，露出漆黑的岩面。
烟尘滚滚，两人皆未后退半寸。
风雪重新落下时，天地只剩两人对峙。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