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67
忽闻空中传来清朗之声：浊清大监，别来无恙。”
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飘然而至。
齐天尘？！浊清脸色骤变。
这位北离国师，正是天启城中唯一让他忌惮之人。
当年明德帝登基时，齐天尘便已是半步神游，而他不过逍遥天境后期。
先皇祖训，五大监需终身守陵。
大监擅离皇陵，该当何罪？齐天尘拂尘轻摆。
浊清面沉如水，真要与我为敌？
多年未动筋骨，正好讨教。”齐天尘淡然一笑。
找死！
浊清身形暴起，掌风裹挟阴阳二气呼啸而至。
齐天尘拂尘轻扫，八卦阵图凭空浮现，将攻势尽数化解。
二人转瞬间战至屋顶，劲气纵横。
赤王府内，三处战局如火如荼。
怒剑仙对孤剑仙，无心战瑾宣，浊清斗国师，偌大府邸竟显逼仄。
萧羽，还有何手段？萧瑟冷声质问。
哈哈哈！萧羽抚掌大笑，萧楚河，能请动叶啸鹰和国师，确实了得。
但你以为...这就完了？
......
天启城外二十里，烟尘滚滚。
二十万洛城军疾驰而来，为首的程洛英眉头紧锁。
将军，真要攻城？副将忧心忡忡。
怎么？怂了？
现在夹着尾巴滚回洛城还来得及！
程洛英厉声呵斥。
将军，私自调兵进京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另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劝道。
株连九族？
等赤王殿下登基，咱们就是从龙功臣，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到时候看谁敢动我们一根汗毛！
程洛英信心十足地高声说道。
将军说得对！属下誓死追随！
两位副将闻言顿时热血沸腾，连连附和。
这时前方探路的斥候快马赶回。
程洛英立即下令全军止步。
报...报告将军！前...前面有人拦路！
斥候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
可看清是什么人？
程洛英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眼看就要到天启城却突生变故。
是...是...
斥候支支吾吾，面露惧色。
到底是谁？快说！
副将忍不住厉声催促。
是...是大将军！
什么？！
你是说叶啸鹰大将军？
程洛英脸色骤变，急忙确认。
斥候连连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后，程洛英脸色阴晴不定。
叶啸鹰作为北离军神，在军中威望无人能及。
虽然洛城军不归其统辖，但将士们对他依然心存敬畏。
将军，现在怎么办？
两位副将也慌了手脚。
军中将领谁不对叶啸鹰敬畏三分？让他们对叶啸鹰动手，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既然是大将军亲至，我们理当前往拜见。”
沉吟片刻后，程洛英下定决心。
两位副将只得传令：全军继续前进！
不多时，众人便看见官道上一队精锐骑兵，为首的正是叶啸鹰。
末将拜见大将军！
程洛英上前行礼。
拜见大将军！
两位副将连忙跟着施礼。
不知大将军为何在此？可是有要事？
程洛英瞥见叶啸鹰身后全副武装的叶子营骑兵，心头一紧，故作镇定地问道。
这话该我问程将军才是。”
洛城军本该驻守洛城，为何会出现在此？
莫非是想 ** ？
叶啸鹰不紧不慢地反问。
程洛英脸色一变，随即强笑道：大将军说笑了！末将岂敢 ** ？
只是接到密报说天启城将有变故，特率军前来护驾。”
不知程将军奉谁的命令？竟能绕过本将军调动洛城军？
是陛下的旨意还是兵部的调令？
还请程将军出示调兵文书。”
叶啸鹰步步紧逼。
这......
程洛英一时语塞。
沉默良久，他咬牙道：大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末将是奉赤王殿下之命行事。”
素闻大将军从不参与皇子之争，还望行个方便。”
事成之后，末将定在赤王面前为大将军请功！
请功？
叶啸鹰突然大笑：
以本将军如今的地位，还有什么官可封？
难道赤王要封我个异姓王不成？
这......
程洛英顿时哑口无言。
确实，叶啸鹰已是军方第一人，位极人臣。
至于封王，北离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异姓封王的先例。
大将军要怎样才肯放行？
程洛英硬着头皮问道。
若本将军非要拦你呢？
叶啸鹰脸色一沉。
程洛英面色阴晴不定，最终狠声道：
那就别怪末将得罪了！
“程某对大将军万分敬仰，可大将军以为，仅凭这一万叶子营，就能拦下我二十万洛城军？”
此言一出，双方气氛骤然紧绷。
叶啸鹰身后的叶子营骑兵毫不犹豫地拔出兵器，冷眼直视洛城军，丝毫不将那二十万大军放在眼里。
而洛城军一方却躁动不安，仅有零星几人抽出武器，见周围无人响应，又默默收了回去。
就连程洛英身旁的两位副帅，脸上也浮现出犹豫之色。
程洛英脸色瞬间阴沉至极。
他虽知叶啸鹰在军中威望极高，却未料到竟高到如此地步！
这些士兵连直视叶啸鹰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冲锋陷阵。
他甚至怀疑，若非自己统领洛城军多年，此刻士兵们恐怕早已倒戈，将他绑了献给叶啸鹰。
“怎么？”
“程将军不是要冲阵吗？还在犹豫什么？”
“本将军的人头在此，程将军尽管来取！”
叶啸鹰朗声说道。
程洛英面色一变，堆起笑容拱手道：
“哈哈！大将军说笑了！”
“程某对大将军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方才只是与大将军开个玩笑。”
“我这就带洛城军返回洛城！”
说完，他立刻转身下令：
“全 ** 向，回洛城！”
洛城军士兵闻言纷纷调转马头，两位副帅也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叶啸鹰的声音再度响起：
“程将军就这么走了？”
“啊？”
“不知大将军还有何吩咐？”
程洛英心头一紧，疑惑问道。
话音未落，官道两侧密林中涌出无数士兵，将二十万洛城军团团围住。
“琅……琅琊军！”
程洛英看清来人装扮，惊骇失声。
作为北离将领，他自然认得琅琊军的独特装束。
当年琅琊王萧若风在世时，琅琊军是北离最精锐的部队，震慑诸国。
叶啸鹰及其叶子营，亦属琅琊军编制。
自萧若风死后，琅琊军四散，北离军力大减，南决等国才敢屡屡犯边。
程洛英万万没想到，竟在此地见到琅琊军重聚。
他虽不知琅琊军来此目的，但显然不止为拦截他。
杀鸡焉用牛刀？
此刻，程洛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北离，恐怕要变天了。
一名轻铠少年纵马至叶啸鹰面前，笑道：
“叶叔，久违了！”
“三十万琅琊军已集结完毕，接下来就交给您了。”
此人正是琅琊王萧若风之子，现任琅琊王萧凌尘。
“大将军此举何意？”
程洛英强压震惊问道。
面对三十万琅琊军，尤其还是叶啸鹰统帅之师，说不怕是假的。
洛城军虽装备精良，但与曾经的北离第一强军相比，仍是逊色。
此刻，程洛英再无前往天启城的念头，只想速回洛城——这天启城的水，太深了。
忽然，远处又有两人策马而来。
二人皆宦官打扮，近前后向萧凌尘与叶啸鹰行礼：
“拜见琅琊王！拜见叶大将军！”
其中一人是现任掌印大监瑾言，另一人则是其师、前任掌印大监浊心。
见二人现身，萧凌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叶叔，这……”
他刚欲开口，却被叶啸鹰抬手制止。
行礼毕，浊心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卷轴，高举过头，朗声道：
“此乃 ** 临终所留龙封卷轴，其上所写，正是帝位真正继承者！”
“今日，便让诸位一观，这卷轴上的名字是谁！”
说罢，浊心直接展开卷轴。
萧凌尘顿时急了。
他此行集结琅琊军，是为替父王萧若风 ** ，洗清 ** 罪名。
但他并不愿龙封卷轴公之于众。
即便上面写的是其父萧若风之名。
因这卷轴一旦公开，明德帝的皇位必将动摇。
若有人趁机作乱，北离恐将大乱。
这绝非萧凌尘所愿。
……
萧凌尘正欲阻拦，却被叶啸鹰按住肩膀。
稍作迟疑之际，浊心公公已然展开龙封卷轴，向众人展示道：
卷轴所示，继位之人当为琅琊王萧若风！
此言一出，军中将士无不哗然。
即便最普通的士卒，对琅琊王的事迹也略知一二。
当年太安帝驾崩后，萧若风确是最有望继位之人，最终却是默默无闻的景禹王萧若瑾登基。
如今卷轴现出萧若风之名，再联想到五年前其以谋逆罪被处死，众人不禁怀疑当今圣上谋害亲弟夺取皇位。
叶叔，这是......
萧凌尘困惑地望向叶啸鹰。
这与先前告知他的计划截然不同，他只想为父讨回公道，从未想过染指皇位。
可这份卷轴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事情的性质。
叶啸鹰轻拍萧凌尘肩头，沉声道：凌尘，你父子皆是良善之人。”
可惜这世道，好人难长命。”
说罢策马上前，环视琅琊军将士，朗声道：
萧若瑾违抗先皇遗诏，篡夺大位，是为不忠不孝！
构陷手足，残害琅琊王，是为不仁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尔等还要效忠吗？
场中鸦雀无声。
既如此，可愿随我重整乾坤，为琅琊王讨回公道？
三十万琅琊军齐声应和：愿听大将军号令！
这些将士对朝廷本就少有忠心，自萧若风与雷梦杀离世后，唯叶啸鹰马首是瞻。
纵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程洛英与两位副帅见此情形，皆瞠目结舌。
原以为自己参与夺嫡已属胆大妄为，未料叶啸鹰竟要举兵 ** 。
hai
忽闻空中传来清朗之声：浊清大监，别来无恙。”
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飘然而至。
齐天尘？！浊清脸色骤变。
这位北离国师，正是天启城中唯一让他忌惮之人。
当年明德帝登基时，齐天尘便已是半步神游，而他不过逍遥天境后期。
先皇祖训，五大监需终身守陵。
大监擅离皇陵，该当何罪？齐天尘拂尘轻摆。
浊清面沉如水，真要与我为敌？
多年未动筋骨，正好讨教。”齐天尘淡然一笑。
找死！
浊清身形暴起，掌风裹挟阴阳二气呼啸而至。
齐天尘拂尘轻扫，八卦阵图凭空浮现，将攻势尽数化解。
二人转瞬间战至屋顶，劲气纵横。
赤王府内，三处战局如火如荼。
怒剑仙对孤剑仙，无心战瑾宣，浊清斗国师，偌大府邸竟显逼仄。
萧羽，还有何手段？萧瑟冷声质问。
哈哈哈！萧羽抚掌大笑，萧楚河，能请动叶啸鹰和国师，确实了得。
但你以为...这就完了？
......
天启城外二十里，烟尘滚滚。
二十万洛城军疾驰而来，为首的程洛英眉头紧锁。
将军，真要攻城？副将忧心忡忡。
怎么？怂了？
现在夹着尾巴滚回洛城还来得及！
程洛英厉声呵斥。
将军，私自调兵进京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另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劝道。
株连九族？
等赤王殿下登基，咱们就是从龙功臣，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到时候看谁敢动我们一根汗毛！
程洛英信心十足地高声说道。
将军说得对！属下誓死追随！
两位副将闻言顿时热血沸腾，连连附和。
这时前方探路的斥候快马赶回。
程洛英立即下令全军止步。
报...报告将军！前...前面有人拦路！
斥候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
可看清是什么人？
程洛英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眼看就要到天启城却突生变故。
是...是...
斥候支支吾吾，面露惧色。
到底是谁？快说！
副将忍不住厉声催促。
是...是大将军！
什么？！
你是说叶啸鹰大将军？
程洛英脸色骤变，急忙确认。
斥候连连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后，程洛英脸色阴晴不定。
叶啸鹰作为北离军神，在军中威望无人能及。
虽然洛城军不归其统辖，但将士们对他依然心存敬畏。
将军，现在怎么办？
两位副将也慌了手脚。
军中将领谁不对叶啸鹰敬畏三分？让他们对叶啸鹰动手，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既然是大将军亲至，我们理当前往拜见。”
沉吟片刻后，程洛英下定决心。
两位副将只得传令：全军继续前进！
不多时，众人便看见官道上一队精锐骑兵，为首的正是叶啸鹰。
末将拜见大将军！
程洛英上前行礼。
拜见大将军！
两位副将连忙跟着施礼。
不知大将军为何在此？可是有要事？
程洛英瞥见叶啸鹰身后全副武装的叶子营骑兵，心头一紧，故作镇定地问道。
这话该我问程将军才是。”
洛城军本该驻守洛城，为何会出现在此？
莫非是想 ** ？
叶啸鹰不紧不慢地反问。
程洛英脸色一变，随即强笑道：大将军说笑了！末将岂敢 ** ？
只是接到密报说天启城将有变故，特率军前来护驾。”
不知程将军奉谁的命令？竟能绕过本将军调动洛城军？
是陛下的旨意还是兵部的调令？
还请程将军出示调兵文书。”
叶啸鹰步步紧逼。
这......
程洛英一时语塞。
沉默良久，他咬牙道：大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末将是奉赤王殿下之命行事。”
素闻大将军从不参与皇子之争，还望行个方便。”
事成之后，末将定在赤王面前为大将军请功！
请功？
叶啸鹰突然大笑：
以本将军如今的地位，还有什么官可封？
难道赤王要封我个异姓王不成？
这......
程洛英顿时哑口无言。
确实，叶啸鹰已是军方第一人，位极人臣。
至于封王，北离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异姓封王的先例。
大将军要怎样才肯放行？
程洛英硬着头皮问道。
若本将军非要拦你呢？
叶啸鹰脸色一沉。
程洛英面色阴晴不定，最终狠声道：
那就别怪末将得罪了！
“程某对大将军万分敬仰，可大将军以为，仅凭这一万叶子营，就能拦下我二十万洛城军？”
此言一出，双方气氛骤然紧绷。
叶啸鹰身后的叶子营骑兵毫不犹豫地拔出兵器，冷眼直视洛城军，丝毫不将那二十万大军放在眼里。
而洛城军一方却躁动不安，仅有零星几人抽出武器，见周围无人响应，又默默收了回去。
就连程洛英身旁的两位副帅，脸上也浮现出犹豫之色。
程洛英脸色瞬间阴沉至极。
他虽知叶啸鹰在军中威望极高，却未料到竟高到如此地步！
这些士兵连直视叶啸鹰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冲锋陷阵。
他甚至怀疑，若非自己统领洛城军多年，此刻士兵们恐怕早已倒戈，将他绑了献给叶啸鹰。
“怎么？”
“程将军不是要冲阵吗？还在犹豫什么？”
“本将军的人头在此，程将军尽管来取！”
叶啸鹰朗声说道。
程洛英面色一变，堆起笑容拱手道：
“哈哈！大将军说笑了！”
“程某对大将军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方才只是与大将军开个玩笑。”
“我这就带洛城军返回洛城！”
说完，他立刻转身下令：
“全 ** 向，回洛城！”
洛城军士兵闻言纷纷调转马头，两位副帅也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叶啸鹰的声音再度响起：
“程将军就这么走了？”
“啊？”
“不知大将军还有何吩咐？”
程洛英心头一紧，疑惑问道。
话音未落，官道两侧密林中涌出无数士兵，将二十万洛城军团团围住。
“琅……琅琊军！”
程洛英看清来人装扮，惊骇失声。
作为北离将领，他自然认得琅琊军的独特装束。
当年琅琊王萧若风在世时，琅琊军是北离最精锐的部队，震慑诸国。
叶啸鹰及其叶子营，亦属琅琊军编制。
自萧若风死后，琅琊军四散，北离军力大减，南决等国才敢屡屡犯边。
程洛英万万没想到，竟在此地见到琅琊军重聚。
他虽不知琅琊军来此目的，但显然不止为拦截他。
杀鸡焉用牛刀？
此刻，程洛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北离，恐怕要变天了。
一名轻铠少年纵马至叶啸鹰面前，笑道：
“叶叔，久违了！”
“三十万琅琊军已集结完毕，接下来就交给您了。”
此人正是琅琊王萧若风之子，现任琅琊王萧凌尘。
“大将军此举何意？”
程洛英强压震惊问道。
面对三十万琅琊军，尤其还是叶啸鹰统帅之师，说不怕是假的。
洛城军虽装备精良，但与曾经的北离第一强军相比，仍是逊色。
此刻，程洛英再无前往天启城的念头，只想速回洛城——这天启城的水，太深了。
忽然，远处又有两人策马而来。
二人皆宦官打扮，近前后向萧凌尘与叶啸鹰行礼：
“拜见琅琊王！拜见叶大将军！”
其中一人是现任掌印大监瑾言，另一人则是其师、前任掌印大监浊心。
见二人现身，萧凌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叶叔，这……”
他刚欲开口，却被叶啸鹰抬手制止。
行礼毕，浊心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卷轴，高举过头，朗声道：
“此乃 ** 临终所留龙封卷轴，其上所写，正是帝位真正继承者！”
“今日，便让诸位一观，这卷轴上的名字是谁！”
说罢，浊心直接展开卷轴。
萧凌尘顿时急了。
他此行集结琅琊军，是为替父王萧若风 ** ，洗清 ** 罪名。
但他并不愿龙封卷轴公之于众。
即便上面写的是其父萧若风之名。
因这卷轴一旦公开，明德帝的皇位必将动摇。
若有人趁机作乱，北离恐将大乱。
这绝非萧凌尘所愿。
……
萧凌尘正欲阻拦，却被叶啸鹰按住肩膀。
稍作迟疑之际，浊心公公已然展开龙封卷轴，向众人展示道：
卷轴所示，继位之人当为琅琊王萧若风！
此言一出，军中将士无不哗然。
即便最普通的士卒，对琅琊王的事迹也略知一二。
当年太安帝驾崩后，萧若风确是最有望继位之人，最终却是默默无闻的景禹王萧若瑾登基。
如今卷轴现出萧若风之名，再联想到五年前其以谋逆罪被处死，众人不禁怀疑当今圣上谋害亲弟夺取皇位。
叶叔，这是......
萧凌尘困惑地望向叶啸鹰。
这与先前告知他的计划截然不同，他只想为父讨回公道，从未想过染指皇位。
可这份卷轴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事情的性质。
叶啸鹰轻拍萧凌尘肩头，沉声道：凌尘，你父子皆是良善之人。”
可惜这世道，好人难长命。”
说罢策马上前，环视琅琊军将士，朗声道：
萧若瑾违抗先皇遗诏，篡夺大位，是为不忠不孝！
构陷手足，残害琅琊王，是为不仁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尔等还要效忠吗？
场中鸦雀无声。
既如此，可愿随我重整乾坤，为琅琊王讨回公道？
三十万琅琊军齐声应和：愿听大将军号令！
这些将士对朝廷本就少有忠心，自萧若风与雷梦杀离世后，唯叶啸鹰马首是瞻。
纵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程洛英与两位副帅见此情形，皆瞠目结舌。
原以为自己参与夺嫡已属胆大妄为，未料叶啸鹰竟要举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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