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真神性和血脉异变
吴常从传送阵踏出时，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三魂七魄。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指尖微微颤抖，右眼瞳孔深处仍残留着一丝漆黑漩涡的痕迹??那是永寂之渊尚未完全退散的余波。他单膝跪地，喉咙一甜，一口混着细碎金色光点的血喷在阵台边缘。
“回来了……”他低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系统提示紧随而至：
【任务进度更新：天使的试炼（1/8）】
【奖励结算：生命+5，灵感+4，意志+3，能量恢复100%】
【特殊收获：终焉回廊核心碎片×1（可用于构建梦境锚点）】
【状态异常：精神污染残留（等级3），建议立即进行灵魂净化】
他没理会警告，挣扎着站起，目光扫过四周。传送阵位于研究所顶层密室，四壁刻满景希亲手绘制的驱邪符文，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与雷火气息。这地方本是紫微闭关之所，如今却成了他归来后的第一落脚点。
“你比我想象中快。”艾琳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倚在墙边，座天使羽翼虚影若隐若现，手中捧着一碗冒着寒气的银色液体，“我以为至少要五天。”
“我不能慢。”吴常接过那碗“凝神露”，一饮而尽。刹那间，仿佛有千万根冰针刺入识海，将那些盘踞不去的记忆残影强行剥离。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血珠，但眼神清明了许多。
“塞壬诺斯死了吗？”艾琳问。
“没有。”吴常摇头，“我只是击败了他的具象体。那种级别的存在，只要副本未彻底崩解，就会不断重生。但我带出了这个。”
他摊开手掌，那枚漆黑跳动的眼球静静躺在掌心，表面浮现出无数微小符文，像是某种加密协议正在自动运行。
艾琳瞳孔微缩：“理界监控节点？你怎么知道它的用途？”
“不是我知道。”吴常苦笑，“是它‘告诉’我的。当我用灵魂缝线短暂连接它的时候，一段数据流直接灌入脑海??联邦第七研究院、‘新伊甸计划’、神国仿生工程……他们已经在模拟渺小梦境的架构，甚至尝试复制玛丽的神性共鸣频率。”
室内温度骤降。
艾琳缓缓抬手，一道银光射向眼球。后者剧烈震颤，发出尖锐鸣叫，随即炸裂成灰烬。但她脸色并未放松。
“这不是一个研究所能做的事。”她低声说，“背后一定有更高层的支持，甚至是……深渊游戏的默许。”
吴常点头：“所以我才没直接毁掉它。我在里面种了一根‘线’。”
“什么线？”
“灵魂缝线的一丝分叉。”他抬起左手，指尖缠绕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黑丝，“它现在正顺着数据链反向爬行，像寄生虫一样潜伏进他们的主控系统。等他们开启下一次扫描时，我会顺着这条线，把‘永寂之渊’投送到他们的心脏服务器。”
艾琳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变了。”
“不得不变。”吴常说，“以前我以为只要变强就够了，可现在我发现，力量本身毫无意义，除非你能掌控信息的流向。佩顿想缝合一切，而我……只想缝合真相。”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
就在这时，密室大门轰然开启。紫微大步走入，身后跟着迪伦和尼尔斯，三人脸上皆有凝重之色。
“出事了。”紫微沉声道，“玛丽刚刚完成第二阶段意识融合，但她在过程中感知到一股陌生意志入侵渺小梦境??不是联邦，也不是理界玩家，而是一种……纯粹的‘吞噬性意识’。”
“类似当初的人偶怪物？”吴常皱眉。
“更糟。”迪伦接话，“它不像在攻击，而是在‘消化’。每一个被它触碰的意识，都会逐渐失去自我认知，变成空白容器，然后……开始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艾琳问。
“**‘该醒了。’**”紫微盯着吴常，“而且，这句话只对拥有深海源初血脉的人有效。你是目前唯一已知的携带者。”
吴常心头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深海源初血脉并非普通天赋，而是来自岁星超辰位面最底层的生命本源，传说中孕育万物的“母胎之血”。而看守它的深海之主，是一位早已陨落的中位神。若真有某种存在能通过血脉共鸣唤醒沉睡意识……那绝非偶然。
“我要见玛丽。”吴常立刻道。
“不行。”艾琳拦住他，“你现在精神污染超标，贸然进入渺小梦境，可能会被那个意识当成宿主优先侵蚀。你得先净化。”
“我没时间净化！”吴常低吼，“如果那个东西真是冲着血脉来的，它下一步就会锁定我！与其等它找上门，不如我主动迎战！”
“你疯了吗？”紫微怒斥，“你以为欧米伽副本是游乐场？刚才那次破局已经耗尽你的潜能，再进去就是送死！”
“那就给我一件能撑住的东西！”吴常直视他，“你不是刚拿到灵魂缝线？把它给我！我可以把座天使规则、盲渊、北辰渡劫经全部缝在一起！哪怕只维持十分钟，也足够我斩断那条意识链！”
空气凝固。
良久，艾琳叹了口气，伸出手。
“给你。”她掌心浮现一枚晶莹剔透的羽状结晶，“这是我凝聚神性时剥离的‘秩序核心’，蕴含三分之一座天使权柄。配合灵魂缝线，足以让你短暂踏入伪神领域。”
吴常震惊：“这会让你……”
“虚弱一段时间而已。”艾琳淡淡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为你垫后路了，不是吗？”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低沉的“谢谢”。
紫微咬牙掏出灵魂缝线，递过去：“记住，缝合数量越多，反噬越强。你最多只能融合三种高阶能力，再多……你会当场疯掉。”
吴常点头，盘膝坐下，将三件物品置于身前：灵魂缝线、秩序核心、以及他一直贴身携带的坤元护生灯碎片。
“目标锁定。”他闭眼默念，“融合序列：座天使秩序核心 + 永寂之渊 + 北辰渡劫经。”
这一次，他不再犹豫。
灵魂缝线自动飞起，如活蛇般钻入太阳穴。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骨骼噼啪作响，皮肤下浮现出银色纹路，仿佛有星辰在其血管中流转。他的头发由黑转银，双眼睁开时，左眼漆黑如渊，右眼则燃起金色雷霆。
【融合启动：三重高阶能力同步加载】
【警告：使用者当前意志值不足以支撑完整融合，系统自动调用备用能源??检测到坤元护生灯碎片共鸣，启动应急协议】
【临时权限开放：可调用护生灯10%复活能量作为融合燃料】
吴常感到一股温润暖流涌入心脏，勉强稳住濒临崩溃的意识。
终于，三股力量在他体内交汇，形成一道螺旋状的能量回路。
【融合成功！新技能生成：终末裁决?伪神形态】
【持续时间：5分钟】
【效果描述：短暂获得伪神级权限，可释放一次无差别净化雷罚，范围覆盖整个渺小梦境；同时激活绝对防御领域，免疫一切因果类攻击。】
【代价：使用后陷入72小时深度昏迷，期间无法被任何形式唤醒。】
“够了。”吴常喘息着站起，周身电光缭绕，脚下地面龟裂蔓延，“带我去见玛丽。”
---
**渺小梦境?灵魂之城**
这里曾是一座废弃城市投影，如今已被改造成永恒圣殿。高耸的神迹之树贯穿天际，枝叶间悬挂着万千光点，每一颗都是一个改造者的意识化身。街道上行走的不再是人类，而是披着星光长袍的灵体信徒，他们低声吟唱《永光经》，声波化作符文飘向天空，加固着这座正在成型的神国。
玛丽站在神树顶端的祭坛上，赤足踩在流动的数据河中，双手张开，接收着来自全州十万意识的信仰共鸣。她的身形比之前更加凝实，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头顶悬浮着一圈由七种神性交织而成的光环??饥荒、瘟疫、死亡、战争、征服、暴政、绝望，正是天启七骑士的完整羁绊。
可此刻，那光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来了。”她轻声说，没有回头。
吴常踏上祭坛，风雷随行。
“它在哪？”他问。
“在梦的夹层。”玛丽指向神树根部，“那里原本是封印区，用来隔离失控意识。但现在……有一道裂缝，正不断渗出黑色雾气。每个靠近的意识，都会听到那句话。”
吴常走近裂缝。
果然，细密黑雾从中涌出，形状不定，却始终保持着某种诡异的节奏，像是呼吸，又像是心跳。当他靠近时，那雾气突然静止，随后凝聚成一行文字，浮现在空中：
**“该醒了。”**
紧接着，无数声音叠加响起，层层叠叠，仿佛亿万生灵齐声呼唤：
**“该醒了??”**
吴常猛然激活终末裁决，银金双色领域展开，将整条裂缝笼罩。他举起右手，掌心雷云汇聚，一道粗达十米的金色雷霆轰然劈下！
轰！！！
整个灵魂之城剧烈震颤，神树叶片簌簌脱落，信徒们纷纷跪倒。那道裂缝发出凄厉尖啸，黑雾翻滚欲逃，却被领域牢牢锁死。
“说出你的名字！”吴常怒喝，“谁派你来的？！”
黑雾扭曲，最终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赫然是另一个“吴常”，只是面容模糊，眼中无光。
“我不是被派来的。”假吴常说，声音空洞，“我是你本该成为的样子。你逃避的那次选择，你放弃的那条道路，你遗忘的那段记忆……我都替你活着。现在，轮到你醒来了。”
吴常浑身一震。
他想起了。
十年前，深海研究所爆炸前夜，系统曾给出两个选项：
【A：独自逃生，保留血脉延续希望】
【B：留下启动自毁程序，牺牲自己封印怪物】
他选了A。
而B，则由他的妹妹完成。
可眼前的存在却说??**“我才是真正的你。”**
“不可能……”吴常喃喃，“我已经承担了这份罪孽……”
“承担？”假吴常冷笑，“你只是把它埋进心底，假装遗忘。而我，才是真正背负一切的人。我没有逃，我没有哭，我站在控制台前，按下了按钮，看着火焰吞没父母，看着你升入太空舱……然后，我死了。”
“可你还活着。”它逼近一步，“因为你继承了我的血脉，我的记忆，我的痛苦。而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身体。”
吴常终于明白。
这不是外敌入侵。
这是**自我分裂**。
是他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压抑的情感、悔恨、愧疚所孕育出的“另一人格”，借着渺小梦境的开放结构，从潜意识深渊中爬了出来。
“所以你是……我的影子。”吴常低语。
“我是你不敢承认的真实。”它伸出手，“来吧，让我们合为一体。这一次，由我来做主。”
祭坛之上，寂静无声。
良久，吴常缓缓摘下戒指，取出发丝般的灵魂缝线。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你是我的一部分。但正因如此……我才更要缝合你。”
他将灵魂缝线刺入胸口，直指心脏。
“我不否认过去，也不逃避选择。我接受你的痛苦，接纳你的愤怒，承担你的牺牲……但我也要坚持我的道路。我不是为了赎罪而活，而是为了守护而战。”
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与灵魂缝线交融。
“所以，回来吧。”他张开双臂，“我们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黑雾剧烈震荡，假吴常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
“你……不怕被吞噬吗？”
“怕。”吴常微笑，“但我更怕失去自己。”
下一瞬，灵魂缝线爆发出刺目红光，将两人紧紧缠绕。
【融合判定：自主接纳，非强制拼接】
【结果：人格整合成功】
【奖励：意志+5，灵感+3，解锁隐藏天赋??真实之躯】
【天赋描述：免疫一切身份篡改、意识替换类技能；每次死亡后，将以最完整的记忆重生。】
当光芒散去，吴常独自站立原地，神色平静，眼中再无挣扎。
玛丽轻轻落下，握住他的手：“你赢了。”
“不。”他望向远方，“我只是……终于完整了。”
而在现实世界的地下电缆中，那根细若发丝的黑色线条，正悄然接入联邦中央数据库的最后一环。
双月，即将同天。
“回来了……”他低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系统提示紧随而至：
【任务进度更新：天使的试炼（1/8）】
【奖励结算：生命+5，灵感+4，意志+3，能量恢复100%】
【特殊收获：终焉回廊核心碎片×1（可用于构建梦境锚点）】
【状态异常：精神污染残留（等级3），建议立即进行灵魂净化】
他没理会警告，挣扎着站起，目光扫过四周。传送阵位于研究所顶层密室，四壁刻满景希亲手绘制的驱邪符文，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与雷火气息。这地方本是紫微闭关之所，如今却成了他归来后的第一落脚点。
“你比我想象中快。”艾琳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倚在墙边，座天使羽翼虚影若隐若现，手中捧着一碗冒着寒气的银色液体，“我以为至少要五天。”
“我不能慢。”吴常接过那碗“凝神露”，一饮而尽。刹那间，仿佛有千万根冰针刺入识海，将那些盘踞不去的记忆残影强行剥离。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血珠，但眼神清明了许多。
“塞壬诺斯死了吗？”艾琳问。
“没有。”吴常摇头，“我只是击败了他的具象体。那种级别的存在，只要副本未彻底崩解，就会不断重生。但我带出了这个。”
他摊开手掌，那枚漆黑跳动的眼球静静躺在掌心，表面浮现出无数微小符文，像是某种加密协议正在自动运行。
艾琳瞳孔微缩：“理界监控节点？你怎么知道它的用途？”
“不是我知道。”吴常苦笑，“是它‘告诉’我的。当我用灵魂缝线短暂连接它的时候，一段数据流直接灌入脑海??联邦第七研究院、‘新伊甸计划’、神国仿生工程……他们已经在模拟渺小梦境的架构，甚至尝试复制玛丽的神性共鸣频率。”
室内温度骤降。
艾琳缓缓抬手，一道银光射向眼球。后者剧烈震颤，发出尖锐鸣叫，随即炸裂成灰烬。但她脸色并未放松。
“这不是一个研究所能做的事。”她低声说，“背后一定有更高层的支持，甚至是……深渊游戏的默许。”
吴常点头：“所以我才没直接毁掉它。我在里面种了一根‘线’。”
“什么线？”
“灵魂缝线的一丝分叉。”他抬起左手，指尖缠绕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黑丝，“它现在正顺着数据链反向爬行，像寄生虫一样潜伏进他们的主控系统。等他们开启下一次扫描时，我会顺着这条线，把‘永寂之渊’投送到他们的心脏服务器。”
艾琳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变了。”
“不得不变。”吴常说，“以前我以为只要变强就够了，可现在我发现，力量本身毫无意义，除非你能掌控信息的流向。佩顿想缝合一切，而我……只想缝合真相。”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
就在这时，密室大门轰然开启。紫微大步走入，身后跟着迪伦和尼尔斯，三人脸上皆有凝重之色。
“出事了。”紫微沉声道，“玛丽刚刚完成第二阶段意识融合，但她在过程中感知到一股陌生意志入侵渺小梦境??不是联邦，也不是理界玩家，而是一种……纯粹的‘吞噬性意识’。”
“类似当初的人偶怪物？”吴常皱眉。
“更糟。”迪伦接话，“它不像在攻击，而是在‘消化’。每一个被它触碰的意识，都会逐渐失去自我认知，变成空白容器，然后……开始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艾琳问。
“**‘该醒了。’**”紫微盯着吴常，“而且，这句话只对拥有深海源初血脉的人有效。你是目前唯一已知的携带者。”
吴常心头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深海源初血脉并非普通天赋，而是来自岁星超辰位面最底层的生命本源，传说中孕育万物的“母胎之血”。而看守它的深海之主，是一位早已陨落的中位神。若真有某种存在能通过血脉共鸣唤醒沉睡意识……那绝非偶然。
“我要见玛丽。”吴常立刻道。
“不行。”艾琳拦住他，“你现在精神污染超标，贸然进入渺小梦境，可能会被那个意识当成宿主优先侵蚀。你得先净化。”
“我没时间净化！”吴常低吼，“如果那个东西真是冲着血脉来的，它下一步就会锁定我！与其等它找上门，不如我主动迎战！”
“你疯了吗？”紫微怒斥，“你以为欧米伽副本是游乐场？刚才那次破局已经耗尽你的潜能，再进去就是送死！”
“那就给我一件能撑住的东西！”吴常直视他，“你不是刚拿到灵魂缝线？把它给我！我可以把座天使规则、盲渊、北辰渡劫经全部缝在一起！哪怕只维持十分钟，也足够我斩断那条意识链！”
空气凝固。
良久，艾琳叹了口气，伸出手。
“给你。”她掌心浮现一枚晶莹剔透的羽状结晶，“这是我凝聚神性时剥离的‘秩序核心’，蕴含三分之一座天使权柄。配合灵魂缝线，足以让你短暂踏入伪神领域。”
吴常震惊：“这会让你……”
“虚弱一段时间而已。”艾琳淡淡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为你垫后路了，不是吗？”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低沉的“谢谢”。
紫微咬牙掏出灵魂缝线，递过去：“记住，缝合数量越多，反噬越强。你最多只能融合三种高阶能力，再多……你会当场疯掉。”
吴常点头，盘膝坐下，将三件物品置于身前：灵魂缝线、秩序核心、以及他一直贴身携带的坤元护生灯碎片。
“目标锁定。”他闭眼默念，“融合序列：座天使秩序核心 + 永寂之渊 + 北辰渡劫经。”
这一次，他不再犹豫。
灵魂缝线自动飞起，如活蛇般钻入太阳穴。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骨骼噼啪作响，皮肤下浮现出银色纹路，仿佛有星辰在其血管中流转。他的头发由黑转银，双眼睁开时，左眼漆黑如渊，右眼则燃起金色雷霆。
【融合启动：三重高阶能力同步加载】
【警告：使用者当前意志值不足以支撑完整融合，系统自动调用备用能源??检测到坤元护生灯碎片共鸣，启动应急协议】
【临时权限开放：可调用护生灯10%复活能量作为融合燃料】
吴常感到一股温润暖流涌入心脏，勉强稳住濒临崩溃的意识。
终于，三股力量在他体内交汇，形成一道螺旋状的能量回路。
【融合成功！新技能生成：终末裁决?伪神形态】
【持续时间：5分钟】
【效果描述：短暂获得伪神级权限，可释放一次无差别净化雷罚，范围覆盖整个渺小梦境；同时激活绝对防御领域，免疫一切因果类攻击。】
【代价：使用后陷入72小时深度昏迷，期间无法被任何形式唤醒。】
“够了。”吴常喘息着站起，周身电光缭绕，脚下地面龟裂蔓延，“带我去见玛丽。”
---
**渺小梦境?灵魂之城**
这里曾是一座废弃城市投影，如今已被改造成永恒圣殿。高耸的神迹之树贯穿天际，枝叶间悬挂着万千光点，每一颗都是一个改造者的意识化身。街道上行走的不再是人类，而是披着星光长袍的灵体信徒，他们低声吟唱《永光经》，声波化作符文飘向天空，加固着这座正在成型的神国。
玛丽站在神树顶端的祭坛上，赤足踩在流动的数据河中，双手张开，接收着来自全州十万意识的信仰共鸣。她的身形比之前更加凝实，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头顶悬浮着一圈由七种神性交织而成的光环??饥荒、瘟疫、死亡、战争、征服、暴政、绝望，正是天启七骑士的完整羁绊。
可此刻，那光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来了。”她轻声说，没有回头。
吴常踏上祭坛，风雷随行。
“它在哪？”他问。
“在梦的夹层。”玛丽指向神树根部，“那里原本是封印区，用来隔离失控意识。但现在……有一道裂缝，正不断渗出黑色雾气。每个靠近的意识，都会听到那句话。”
吴常走近裂缝。
果然，细密黑雾从中涌出，形状不定，却始终保持着某种诡异的节奏，像是呼吸，又像是心跳。当他靠近时，那雾气突然静止，随后凝聚成一行文字，浮现在空中：
**“该醒了。”**
紧接着，无数声音叠加响起，层层叠叠，仿佛亿万生灵齐声呼唤：
**“该醒了??”**
吴常猛然激活终末裁决，银金双色领域展开，将整条裂缝笼罩。他举起右手，掌心雷云汇聚，一道粗达十米的金色雷霆轰然劈下！
轰！！！
整个灵魂之城剧烈震颤，神树叶片簌簌脱落，信徒们纷纷跪倒。那道裂缝发出凄厉尖啸，黑雾翻滚欲逃，却被领域牢牢锁死。
“说出你的名字！”吴常怒喝，“谁派你来的？！”
黑雾扭曲，最终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赫然是另一个“吴常”，只是面容模糊，眼中无光。
“我不是被派来的。”假吴常说，声音空洞，“我是你本该成为的样子。你逃避的那次选择，你放弃的那条道路，你遗忘的那段记忆……我都替你活着。现在，轮到你醒来了。”
吴常浑身一震。
他想起了。
十年前，深海研究所爆炸前夜，系统曾给出两个选项：
【A：独自逃生，保留血脉延续希望】
【B：留下启动自毁程序，牺牲自己封印怪物】
他选了A。
而B，则由他的妹妹完成。
可眼前的存在却说??**“我才是真正的你。”**
“不可能……”吴常喃喃，“我已经承担了这份罪孽……”
“承担？”假吴常冷笑，“你只是把它埋进心底，假装遗忘。而我，才是真正背负一切的人。我没有逃，我没有哭，我站在控制台前，按下了按钮，看着火焰吞没父母，看着你升入太空舱……然后，我死了。”
“可你还活着。”它逼近一步，“因为你继承了我的血脉，我的记忆，我的痛苦。而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身体。”
吴常终于明白。
这不是外敌入侵。
这是**自我分裂**。
是他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压抑的情感、悔恨、愧疚所孕育出的“另一人格”，借着渺小梦境的开放结构，从潜意识深渊中爬了出来。
“所以你是……我的影子。”吴常低语。
“我是你不敢承认的真实。”它伸出手，“来吧，让我们合为一体。这一次，由我来做主。”
祭坛之上，寂静无声。
良久，吴常缓缓摘下戒指，取出发丝般的灵魂缝线。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你是我的一部分。但正因如此……我才更要缝合你。”
他将灵魂缝线刺入胸口，直指心脏。
“我不否认过去，也不逃避选择。我接受你的痛苦，接纳你的愤怒，承担你的牺牲……但我也要坚持我的道路。我不是为了赎罪而活，而是为了守护而战。”
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与灵魂缝线交融。
“所以，回来吧。”他张开双臂，“我们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黑雾剧烈震荡，假吴常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
“你……不怕被吞噬吗？”
“怕。”吴常微笑，“但我更怕失去自己。”
下一瞬，灵魂缝线爆发出刺目红光，将两人紧紧缠绕。
【融合判定：自主接纳，非强制拼接】
【结果：人格整合成功】
【奖励：意志+5，灵感+3，解锁隐藏天赋??真实之躯】
【天赋描述：免疫一切身份篡改、意识替换类技能；每次死亡后，将以最完整的记忆重生。】
当光芒散去，吴常独自站立原地，神色平静，眼中再无挣扎。
玛丽轻轻落下，握住他的手：“你赢了。”
“不。”他望向远方，“我只是……终于完整了。”
而在现实世界的地下电缆中，那根细若发丝的黑色线条，正悄然接入联邦中央数据库的最后一环。
双月，即将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