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见她能走,便也转身离开,进了垂花门,朝着内院正房走去。

    林寅一掀帘子进了里屋,只觉一股暖香扑面而来,里头好不热闹。

    不仅晴雯、紫鹃、尤氏姐妹都在,就连金钏、雪雁、柳五儿也都聚在左右两处。

    左右两张相对的架子床上,摆了填漆描金的小炕桌,丫鬟们分坐两处,正嗑着瓜子,剥着栗子,说说笑笑。

    黛玉窝在床上,手里不知翻看着甚么书。

    见了林寅回来,虽不言语,却也偏过螓首,含笑脉脉的望了过来。

    金钏见了林寅进来,便将那瓜子皮一吐,笑嘻嘻道:

    “主人,如何这会子才回来?太晚了些,我们的胭脂早都调好了,你没口福了。”

    林寅朝她蹙了蹙眉,伸出食指,虚虚点了点她几下。

    金钏抿嘴咯咯笑着。

    晴雯和紫鹃见状,赶忙从床上跳下,趿拉着鞋跑了过来伺候林寅更衣。

    紫鹃一边环着腰解下腰带,一边笑道:“刚说起主子爷,爷便回来了。”

    晴雯接过那带寒气的大氅,触手冰凉,忙问道:“主子爷冷不冷?”

    说罢,便捧过林寅的手来。

    林寅的手在风雪里走了一遭,不温不热,晴雯也不嫌弃,使用两只小手捂着,放在嘴边捂着,轻轻哈着热气。

    林寅只觉掌心酥痒,笑道:“好冷,早知道带小狐狸出去了,你这皮毛暖和,多少还有个取暖的人儿。”

    晴雯俏眼一翻,在那掌心轻轻掐了一把,啐道:“主子爷今儿便没有想带咱们的意思,偏又在这儿说着好听的。”

    紫鹃在一旁掩嘴笑道:“哟,这小蹄子竟比太太还了解主子爷了?”

    “要你管?”

    林寅笑了笑,分别揉了揉两个大丫鬟的头发,便往右边那架子床看去。

    尤二姐如今有孕在身,穿着件宽松的银红撒花绫袄,身子丰腴了不少。

    那眼神儿里,褪去了往日的几分轻浮风尘,倒多了几分将为人母的温润与慈悲;

    偏生那股子媚意是刻在骨子里的,两者杂然相生,水汪汪地只一眼,便叫人身子酥了半边。

    尤二姐与林寅眼波一撞,便被她那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模样,勾得心头发热。

    尤二姐见林寅那火热得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抿嘴一笑,手里捻着那刚咬了半口的糖炒栗子,手腕一扬,笑着丢了过来。

    林寅伸手一抓,接个正着,随手便往嘴里一?,嚼了嚼,笑着便往她那张床上坐了过来。

    尤二姐身子软得像没骨头似的,顺势便抱住了林寅的腰,仰着脸,吐气如兰道:

    “主子,这栗子……………甜不甜?香不香?”

    林寅笑着低头,往她那白腻的脖颈上,狠狠香了一口,弄得她痒得直缩脖子,调笑道:

    “栗子虽甜,却也没你好吃。这一会不见,可是想死我了。”

    尤二姐咯咯笑着,花枝乱颤,也不躲闪,随手又剥了个栗子。

    她先放在自己那樱桃小口里,轻轻一咬,含了一半,这才递进了林寅口中。

    待林寅吃了,她才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娇声道:

    “主子嘴甜,惯会哄人。奴家便赏你这一个栗子吃。”

    林寅只觉口齿生津,心神荡漾,搂着她那变得圆润的腰肢,轻轻往后一压,便将她放倒在锦被之上。

    尤二姐有着身子,本就慵懒,此刻竟觉天旋地转,笑着推了一推林寅的胸膛,嗔道:

    “哎呀......主子好坏~~~”

    林寅假意板起脸道:“好个婆娘,这般没有规矩体统,爷疼你,你还推三阻四的。”

    尤三姐见状,在一旁笑道:“寅哥哥仔细些,压坏了二姐姐也罢,只是别压坏了小姐儿。”

    尤二姐躺在林寅身下,眼波盈盈,抓着林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软语道:

    “主子......你不爱吃栗子,也别这般罚奴家呀......奴家也是一片心意,想喂饱了主子......”

    林寅见着这柔媚劲儿,一点脾气也上不来,便接着她那丰腴软弹的腰肢,小心翼翼地扶进怀里。

    “最近有了小姐儿,觉着身子如何?”

    尤二姐眉头微蹙,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娇弱模样,身子往林寅怀里钻了钻,便添油加醋着道:

    “主子......这小东西可折腾人了。奴家这两日,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闻着一点儿油烟味儿就恶心想吐;这腰也酸,腿也软,稍微动一动就头晕目眩的。特别是夜里,心口总是闷闷的,跳得厉害,想主子想得睡不着......”

    林寅听得心头一软,见她那副娇无力,眼波流的模样,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便忍不住又连连亲了几口,笑道:“竟这般辛苦?实在委屈我的好妹妹了。既是这小东西折腾你,等你卸了货,爷替你好好打她的屁股。

    尤二姐便笑着捉住林寅的手,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肚腹上摸了摸。

    随即,她抓着他的手,一路顺着腰线往上摁去,媚眼如丝道:“奴家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得慌呢。”

    林寅感受着掌心下那惊人的绵软与弹跳,手指在那丰盈处轻轻一捏,笑道:

    “我平日只说晴雯是小狐狸,竟忘了给你取个绰号,你说该叫你甚么好?”

    尤二姐闻言,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身子在林寅怀里扭了扭,嗔道:

    “主子想哪里去了~奴家如今有了身子,也是要做娘的人了,已决意改过自新,再不做那等轻狂样子了。”

    林寅挑眉笑道:“哦?改甚么过?”

    尤二姐转过脸去,那粉面儿红的发烫,连脖子都烧得白里透粉,娇滴滴道:

    “戒色。”

    众人听了这话,都憋不住笑。

    “真的??”

    尤二姐不敢直视林寅,只得轻哼道:“嗯......”

    林寅笑着把她转了过来,这婆娘虽口里说着戒色,但身子却是老实,紧紧往林寅怀里钻。

    尤二姐咬着下唇,眼波流转,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那眼角眉梢挂着春情,两瓣粉唇微微张着,眼神湿漉漉的,恨不得把林寅整个吸了进去。

    那种欲拒还迎、嘴硬身软的劲儿,真真是要了人的命。

    林寅有些不能自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抱着这尤物又揉又亲,两人腻在一处,笑个不住。

    晴雯一直观察着,见主子便是与自己缠绵之时,也少有这般,便意识到有些不妥。

    晴雯便给尤三姐使了个眼色。

    尤三姐会意,笑着凑了过来,半个身子压在寅肩头,剥了个橘子,将那橘?喂进他嘴里,娇声道:

    “寅哥哥,这橘子酸甜解腻,你也尝尝。别只顾着疼姐姐,把我们这些大活人都当成了摆设不成?”

    说着,尤三姐那只手并未收回,顺势滑到林寅胸口,一种巧妙的力道,将林寅从二姐那团温香软玉中“剥离”了出来。

    林寅嚼了嚼橘子,一股清凉的酸甜直冲脑门,火气散了几分,笑着转过身来。

    尤三姐唯恐林寅性情大作,到时候伤了姐姐的胎气,那她们姐妹俩连这点立身之本也都没了。

    尤二姐被妹妹这一瞪,也知刚才过了火,那粉面儿仍是烧得通红,身子有些抑制不住的轻颤。

    她只好转过身去,用手背冰着滚烫的脸颊,撩了凌乱的头发,气喘吁吁。

    晴雯便端了一杯茶来,狐媚眼里带着些醋意,直直道:

    “主子爷,尤二妹妹要戒色,爷就成全了她罢,若不然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爷快来喝口茶,去去火。”

    林寅便端起茶来,这茶水温温热热,温度极其合适,一口顺滑,这丫鬟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喝罢,金钏便收了茶盏,晴雯伸出手来,牵过林寅。

    林寅见那狐媚眼儿,满是傲娇,心里痒痒,一时便也伸手过去,顺着她的力道下了床。

    林寅那火气未出,抱着晴雯,也想着亲香几下,把手往她腰间一探,调笑道:

    “小狐狸,你把爷拽下来,是不是想自个儿顶上?嗯?”

    晴雯想起自己是替了那尤二姐,心中更是不快,身子一扭,轻轻推开他的手儿,啐道:

    “爷被尤二妹妹撩起了火,没处撒,倒来拿我做灭火的引子?我虽是个丫头,却也不是那捡剩儿的,爷既心里有火,只管找正经主子去,别拿我这小丫头消遣。”

    说罢,晴雯气冲冲便扭身回了自己那架子床去了。

    那尤二姐见林寅走了,心里又空落落的,媚声道:“主子,你这便走了?也不哄哄奴家......”

    那声音柔媚动听,百转千回,让人不舍离开。

    林寅便折返回来,扶她躺好,替她拉好锦被,盖住那诱人的春光,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尤二姐被拍的娇躯一颤,眯着眼浑身抖了一下。

    林寅笑骂道:“好个美娇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妖精。今儿看在孩子的份上,且饶过你。等你卸了货,有你好受的。”

    尤二姐羞的躲在被窝里偷笑,闷声道:“奴家等着主子……………”

    林寅和丫鬟撩完一阵后,便笑着走到正位的拔步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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