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长虫被陶若云甩来甩去,她又捏着断头处,一时没人发现那是一条死蛇,四周人被吓得退出去好几步,生怕蛇甩到她们身上。

    那妇人眼睛瞪得老大,吓得捂住嘴巴,双腿发软,想跑开都是不能。

    陶若云见她老实了,这才转头看向白愫愫,“她怎么欺负你了?”

    白愫愫见她,因愤怒紧绷的身子早就软了下来,只冷着脸站在一旁,听她这么一问,一股怒火再次上涌,双目喷火一般瞪向那妇人。

    萧水的嘴角抽搐两下,以二嫂的能耐,谁敢欺负她,防止二嫂再动手,萧水先一步开口道:“没人欺负二嫂,二嫂是在为你打抱不平。”

    萧水话说到一半看向那妇人,“李婶子,我三嫂回来了,那些话你自己再说一遍。”

    那些话太磕碜人,她云英未嫁,可说不出口。

    萧水口中李婶子乃是张家大儿媳,寻常最喜欢与人在村口扯老婆舌,村里就没她不知道的事,又是个嘴巴大的,前脚知道后脚就要给你散个人尽皆知。

    这不刚得了萧家三儿媳被蛮子压在身下的信就忍不住到处探问,一村人本就聚在河边,几句话的功夫,这消息便散得所有人都知道。

    萧张氏听说这事气得当场昏过去,萧大壮护着老妻,想将陶若云叫过来澄清一番,这才知道自家老三带着媳妇进林子里去了。

    张力说让大家在附近再挖些野菜,足够今天食用的后再往前赶路,想来两人该是进山寻摸食物,便让萧家人莫要开口,一切等老三和老三媳妇回来再说。

    那张李氏见萧家人没个动静,越发觉得这事是真的,琢磨半天最后瞄准这个和陶若云不对付的白愫愫。

    她们两个一见面就掐,就连成婚那日也是因谁先进门争吵过,问她准能探出消息来。

    谁承想,张李氏话刚说了两句,白愫愫便要动手,幸亏萧水等人拦住了。

    但她还是吃了亏,到现在脸上冰冷滑腻感也是挥之不去。

    她瞪着眼睛,鄙夷又嫌弃地上下打量陶若云,“我说什么,她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都被那蛮子压在身下扯坏衣裳,谁知道有没有被人占了身子,咋还有脸回来,要是我一头撞死过去。”

    陶若云眉毛一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环视一圈,众人眼神闪躲,怕是信了七八成。

    她把那蛇塞给白愫愫,转身淡笑道,“你亲眼瞧见了?”

    张李氏没想到被当着众人的面揭露陶若云的丑事,陶若云竟然丝毫不羞愧慌张,甚至还能反过来质问她。

    “我,我没看见,那也是有人看见了。”

    陶若云的眸色冷淡下来,但唇角笑意不减,“那便叫那看见的人站出来与我对峙就是。”

    张李氏蹙眉,这怎么能行,她那侄女告诉她这事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往外讲的,就是讲了也不能说出她的名字。

    “你就说你有没有被蛮子扯坏衣裳吧!”

    “没有!”陶若云回得自然又坦荡。

    张李氏一愣,“你咋能说没有,要是真没有,人家能说这话?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知不知道,人家定是瞧见了……”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张李氏脸上。

    陶若云甩了甩自己的手,笑着问,“这位婶子,我一个巴掌拍得可响?你是不是没感觉得明白?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说罢,不等张李氏反应过来,她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张李氏没被捂着的另一半脸上。

    陶若云又挥手,张李氏两只手按在脸上跌退两步,“你,你……”

    “我什么?”陶若云笑着问。

    “你不要过来啊!”张李氏真是怕了,不是蛇就是巴掌的,萧家三媳妇瞅着柔柔弱弱,没想到还是心狠手辣的。

    萧炎迈出去的步子便又收回,调转方向往萧家去了。

    狸猫亮爪,受伤的只会是旁人。

    这边陶若云收敛笑容,睨着张李氏,“我不过去,那你可明白一个巴掌也是拍得响的道理?谁知道那人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抹黑我,真要是瞧见了,便站出来与我对峙,躲在人后坏我名声,小人行径,你却还要助纣为虐,比那小人还可恨。”

    四周村民瞧着陶若云坦荡的面容,便信了她,也附和出声,“谁说不是,那天蛮子追上来,要不是萧家三媳妇带我们躲起来,我们说不定就被蛮子捅死了。”

    “老张家的,那天你差点被蛮子追上,还是萧炎救了你,你咋能随便听人家说两句就出来败坏萧炎媳妇的名声,丧良心不。”

    ……

    张李氏脸皮疼得发麻,又被众人左一嘴右一嘴的话臊得脸热,她大喊一声,“你且等着,我去叫人来,非要扒下你这层皮,让你再不敢猖狂。”

    陶若云微微抬了下巴,丝毫不惧,“好,且等着你。”

    张李氏气得一甩头快速离开。

    没热闹可看,大家自行散去。

    陶若云这才看向白愫愫,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白愫愫点点头,紧握的拳头缓慢松开。

    萧水站在一旁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挠头问,“二嫂,三嫂何时感情这样好了?”

    陶若云瞧她,“不是娘说让我们两个好好相处?娘的话我们自然是要听的。”

    “有这么一回事吗?”萧水继续挠头。

    白愫愫在一旁附和,“有,娘还说,让我们两个好好管教你。”

    萧水立即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她想辩驳一句,却听陶若云道:“别挠了,也不长脑子,脑袋如何会发痒呢!”

    萧水反应好一阵才回过味来,她三嫂说她不长脑子!

    “陶若云!”萧水气哼哼地刚要去追,却被萧娟扯住胳膊拉到一边。

    陶若云回头瞧了一眼,瞅见萧娟的身影,眸光闪了闪。

    白愫愫不知她在看什么,扯了她的胳膊小声道,“这事没两个人知道,会是谁传出去的?”

    陶若云摇头,“我也不确定,不过不急,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来。”

    白愫愫见她心里有数,便没再说这事,而是提醒道,“那个老太婆听说这件事后气昏过去了。”

    听到张李氏那样诋毁自己时都不曾皱的眉头此刻拧在了一起。

    外人如何应对都成,只是自己人不信她才不好办。

    陶若云抬眼看去,就见萧炎站在萧张氏面前,四周是看热闹的村民。

    萧张氏的声音隐隐绰绰传过来,“儿啊,她不干净了,如何能再做萧家妇,休了就是,以你的能力,想嫁你的女人排成排。”

    陶若云闻言眸色一冷,看来,对这个婆母,她还是太好性子。

    她抬眸看向萧炎,也想知道萧炎会怎么选择。

    四面八方的人疯狂的朝着中间地带跑来,场面如同蝗虫回巢,整个中间地带变得越来越拥挤,不少人甚至强行将中央处的帐篷给拆掉了。

    “懿儿姐,要不要拦住他们!”青优一脸的气愤,在他看来,这三人现在正好落单,倘若动手的话,他们未必不能将三人留下。

    “是这样吗?”秦奋看着前面那一层层雾,反而打起兴致来,准备去里面好好闯一番。

    网状雷电,绽放着狂暴的雷霆之力,犹如一张大网,将大黄完全的笼罩。

    ‘金丝篓天阵’,无数的金色丝条包裹住那等大阵,就像是一个‘道炉’在无数的炼化力之下,即将变成一个‘丹炉’。

    自入轮回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轮回如此殚精竭虑地针对一名轮回者。

    李鹤抬头一看,一只变异兽从头顶的石块上直直扑下来,大自然如同一个优秀的画家,将一幅猛虎下山图绘得惟妙惟肖,鲜活逼真。

    “还好,毕竟我们这么努力,我们能得到的回报当然也不会太差。”秦奋仰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笑了笑。

    “秦奋医生,你要干嘛去?”秦奋刚迈出几步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话,是机组人员。

    至于最后一座处在右上角的山峰,则是分为红蓝两色,呈现出一个太极图的样子,一边尽是寒冰,而另一边,却是火焰,一水一火,一阴一阳,倒也符合太极之道。

    穿梭在十几个巨猿身边,或化掌为刀,或化拳为指,此时的水榭已经将裂金淬身拳演绎的变化多端。拳法、掌法、指法融为一体,招招命中,无懈可击。那些灵猿看到水榭明明就在身边,却无法攻击到,一个个急的嗷嗷直叫。

    陈二牛阴沉着一张脸,三步并两步到院儿中间捡起木棍,一阵风似地冲向陈铁富,抬手就是几下子。

    整个夏天里,就数王氏的摊子生意最好,赚来的钱儿都是每日一结算,直到立秋收了摊,王氏数了数,总共赚了九吊钱儿。

    不过,姚娜却在掏了掏兜之后,找到了她的三星手机。可惜,在按下了启动键之后,她的手机仍然毫无反应。

    米缸放定,宝珠笑嘻嘻倒一杯水递给大头,让他去楼上歇着,他摇摇头,大口大口喝干了水,“不成,老铺子还有好些煤要运,走时你爹正搬着哩,这几天儿雪大路滑,我得去搭把手”话毕,擦两把汗,又急匆匆往外赶。

    “老师,我叫董言言!”董言言丝毫不介意她不认识自己,反正自己班的同学这位根本就不认识几个。

    积德随后迈步进了屋,宝珠这才长长叹一声,俩互相扭头朝对方拌个苦瓜脸,谁知下一刻眼角便瞥见他又撩开帘子出了门,正神色古怪地瞧她们,宝珠急忙收了苦瓜脸表情,朝他讪笑个,半晌说不出话儿来。

    “咚咚咚咚咚”战鼓声震天动地,郭荣的大军刚刚渡过玉河,他就指挥着亲卫们,敲打起战鼓,催促着军队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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