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把璃音妈妈也抓来打工？
池上杉懒得理他们演的这套，径直走到玄关处脱了鞋，顺手将外套挂好。路过厨房时瞥见森川桃正蹲在地上擦地，小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几缕，却还咬着牙坚持把地板缝隙都清理干净。
“桃酱。”他轻唤一声。
“诶？”小女仆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池上桑有什么事吗？是拖把没洗干净吗？我马上重来！”
“不是。”池上杉蹲下身，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的湿发，“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别累坏了。”
森川桃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可是……今天是第七天，必须表现得更好才行！不然会被认为不够合格的！”
“谁说的？”池上杉挑眉，“我爸妈可从没提过什么‘考核标准’。”
“但、但是……”她支吾着，手指不自觉绞紧了抹布，“新来的女仆总是要经过考验期的，电视里都这么演的……而且池上桑说过，他们喜欢安静整洁的家，所以我一定要做到最好！”
池上杉看着她那副认真到近乎执拗的模样，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笨蛋，你是住进这个家的人，不是来应聘的。”
话音未落，客厅传来一声夸张的抽泣。
“呜哇??杉酱终于开窍了！我们家的小少爷也会说甜言蜜语了！”池下百合子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泪眼汪汪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两人，“妈妈感动得快要哭了！这孩子从小冷淡得像块石头，现在居然会安慰女孩子了！润君你快看啊！咱们的教育终于见效了！”
池下润也慢悠悠踱步过来，双手插兜，一脸欣慰：“嗯，虽然晚了点，但总算没走上我年轻时的老路??等了整整三年才敢牵百合子的手。”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池上杉面无表情地推开母亲的脸，“再装模作样我就把工坊的账本全丢给你们。”
“别别别！”夫妻俩瞬间变脸，齐刷刷摆手，“我们这就去度假！明天就走！”
“等等。”二宫凛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她抱着一个文件夹站在玄关，黑丝长腿踩着高跟鞋，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裙，气场全开如同女王降临。
“凛子姐？”池上杉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来送合同。”她淡淡道，目光扫过还在地上跪坐的森川桃，又落在池上杉脸上，“顺便确认一件事??你昨晚在图书馆活动室让我父亲输得太难看，是不是故意的？”
空气骤然凝固。
池下夫妇对视一眼，默契地缩回沙发角落，假装自己不存在。
池上杉却笑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二宫凛子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爸最讨厌被人当众羞辱，尤其是被一个小辈。所以你特意选在家族会议上提出合作案，用一套几乎无懈可击的数据压得他无法反驳，最后还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叔叔年纪大了，反应慢一点也正常’??你是存心激怒他。”
“哦？”池上杉歪头，“然后呢？”
“然后。”她忽然弯唇一笑，将合同递出，“我也觉得他该退位了。所以，我代表二宫集团正式向‘杉之屋工坊’发出独家合作协议??未来五年内，所有神社服饰及仪式用品，均由你们供应。价格按市场价上浮百分之二十，结算周期缩短至七日。”
池上杉没有接。
“条件不错。”他说，“但我爸肯定不会签。”
“我知道。”凛子点头，“所以他不需要签字。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主体是‘个人委托加工’，资金走我的私人账户。只要你们愿意接单，钱会准时到账，税务问题由我方负责处理。”
“你在绕过你父亲。”
“是。”她坦然承认，“而且我希望你能继续刺激他。让他意识到，如果再不改变经营策略，迟早会被新一代取代。我不是来求你合作的??我是来和你结盟的。”
寂静。
良久，池上杉终于伸出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
“你知道这样做风险很大。”他说。
“我知道。”她注视着他，“但我更知道，如果你真的只想做个懒散少爷，就不会在十六岁那年偷偷注册商标，也不会连续三年暗中收购周边废弃神社的产权。你在布局，池上杉，而我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池上杉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好啊。”他说，“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每次签合同，都得穿巫女服来。”
“……哈？”
不只是凛子，连躲在沙发后的池下夫妇都惊得探出头。
“你、你认真的？”凛子脸颊微红，“这种要求太荒唐了！”
“不合理吗？”池上杉耸肩，“既然是和我们工坊的合作，当然要用传统形式缔结契约。按照古礼，重要文书交接时，需由使者身着神职服饰完成仪式。我记得《延喜式》里有明确记载。”
“你胡扯！”凛子恼羞成怒，“那是平安时代的律令！而且你根本就没读过那种书！”
“有没有读过不重要。”他站起身，逼近一步，低声道，“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赢？想不想亲手把你父亲拉下马？那就按我的规则来。否则……抱歉，杉之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现代商业谈判。”
凛子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却缓缓扬起下巴。
“好。”她说，“下次见面，我会穿。”
“明智的选择。”池上杉微笑，“对了，记得化淡妆，扎高马尾，不要太性感??毕竟是在神社场合。”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
就在凛子即将爆发之际，一直默默擦地的森川桃忽然站起来，小手高高举起。
“那个……”她怯生生地开口，“如果、如果凛子小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准备巫女服的！我在家政课上学过缝纫，尺寸的话……大概量一下就好了……”
全场安静。
池上杉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紧张颤抖的手指，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烫。
“桃酱。”他轻声说。
“是、是！”
“谢谢你。”
小女仆愣住，随即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像是被阳光照彻的湖水。
“不、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冬月璃音的短信突然跳出来。
【池上君，我……我也想参加签约仪式。可以吗？】
池上杉看着手机屏幕，笑了。
“当然可以。”他回复，“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
“学会说话。”
【……做不到。】
“那就学会写字大声一点。”
【……那也不行。】
“那就带个喇叭来。”
【…………池上君欺负人。】
“是啊。”他收起手机，转身走向楼梯，“所以我才是反派。”
夜深了。
森川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凛子小姐的强势、璃音酱的勇气、还有池上桑那句“你是住进这个家的人”。
她悄悄摸出枕头下的日记本，在昏黄台灯下写下：
【今天，池上桑说我不是女仆了。
可我还是想为他做早餐，想帮他整理衣服，想在他回家时第一时间递上拖鞋。
这些不是工作，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所以，就算不再是女仆，我也要做他的桃酱。】
合上本子，她钻进被窝，抱着小熊玩偶傻笑。
与此同时，二楼书房。
池上杉正坐在桌前翻阅一份旧资料??那是关于“杉之屋”起源的族谱记录。泛黄纸页上写着：“初代匠人曾为伊势神宫制作御神衣，获赐‘杉’姓。”
他指尖轻抚过那一行字，低声自语：“爷爷，你说的没错……这个时代确实需要新的守护者。”
窗外，月光洒落庭院，映照出古老鸟居的影子。
次日清晨，森川桃照例早早起床。刚走出房间，却发现客厅 already 坐着两个人。
“早、早上好……”她僵在原地。
池下百合子穿着运动服，精神抖擞：“桃酱早啊！今天我们决定开始晨练！”
池下润也举着哑铃晃了晃：“生命在于运动！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你们……不是说要度假吗？”森川桃茫然。
“改主意了！”百合子拍拍胸脯，“儿子都开始奋斗了，我们当父母的怎么能落后！从今天起，我们要重新投入工坊事业！”
“就是！”润也站起身，“我已经联系了京都的老朋友，下周就有三家神社要定制大型祭典服装！”
森川桃瞪大眼睛：“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百合子热情地拉住她的手，“所以桃酱，以后不仅要照顾杉酱，还要帮我们一起管理工坊哦！要不要来当我们的助理？”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两人异口同声。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
池上杉走下来，看着眼前景象，眉头微蹙：“你们又在干什么？”
“我们在激励下一代！”润也豪迈地说。
“而且找到了完美的传承人选！”百合子搂紧森川桃。
池上杉目光落在桃身上，见她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忽然笑了。
“随你们吧。”他说，“不过记住??工坊的一切，最终决定权在我。”
“那是自然！”夫妻俩立刻立正。
吃完早餐，池上杉带着森川桃出门上学。路上，她忍不住问：“池上桑，你刚才为什么同意让他们复工啊？不是说他们很懒吗？”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了。”他望着前方，“真正的守护，不是逃避责任，而是找到让自己拼命的理由。”
森川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到了学校，图书馆活动室已有人等候。
小泉奏穿着整齐制服，神情严肃：“部长，凛子大人来电，说今晚七点，正式签署第一份合同。”
“地点？”
“你家神社。”
“知道了。”池上杉看向身旁的小人儿，“桃酱，今晚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
“帮我泡一杯玄米茶，然后……站在旁边就好。”
森川桃用力点头：“嗯！一定完成任务！”
放学后，池上杉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趟医院。
推开门，病床上的男人睁开眼。
“爸。”他叫了一声。
池下润虚弱地笑了笑：“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池上杉坐下，“妈的情况稳定了吗？”
“嗯，医生说再观察一周就能出院。”男人叹了口气，“对不起啊，骗了你这么久。但我们是真的想陪你演完这场‘幸福家庭’的戏。”
“我知道。”池上杉平静地说，“从你们第一次假装吵架开始，我就发现了。真正的夫妻不会在争执时还互相整理领带。”
润怔住，随即苦笑：“果然瞒不过你。”
“你们为了让我安心成长，演了二十年。”池上杉望向窗外，“所以现在，轮到我来守护这个家了。”
“杉……”
“工坊会继续运营，订单我会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好好治疗，活到亲眼看见我结婚那天。”
男人眼眶红了：“……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晚上七点整，神社鸟居下灯火通明。
二宫凛子身穿纯白襦袢与绯红?，长发高高束起，手持玉串，仪态端庄如神女降世。
森川桃捧着茶盘站在侧旁，心跳如鼓。
冬月璃音则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扩音器，眼神坚定。
池上杉立于祭坛前，展开卷轴。
“以杉之屋第四代传人之名，接受此约。”
“以二宫家继承人之名，见证此契。”
两人同时落笔。
风起，樱花纷飞。
而在人群之外，一对中年男女悄悄握住彼此的手，含笑注视着这一切。
“我们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呢。”百合子轻声说。
“是啊。”润点头，“像个真正的大家长了。”
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天空悄然划过一颗流星。
仿佛古老的神明，也为这场新生的契约，献上了祝福。
“桃酱。”他轻唤一声。
“诶？”小女仆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池上桑有什么事吗？是拖把没洗干净吗？我马上重来！”
“不是。”池上杉蹲下身，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的湿发，“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别累坏了。”
森川桃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可是……今天是第七天，必须表现得更好才行！不然会被认为不够合格的！”
“谁说的？”池上杉挑眉，“我爸妈可从没提过什么‘考核标准’。”
“但、但是……”她支吾着，手指不自觉绞紧了抹布，“新来的女仆总是要经过考验期的，电视里都这么演的……而且池上桑说过，他们喜欢安静整洁的家，所以我一定要做到最好！”
池上杉看着她那副认真到近乎执拗的模样，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笨蛋，你是住进这个家的人，不是来应聘的。”
话音未落，客厅传来一声夸张的抽泣。
“呜哇??杉酱终于开窍了！我们家的小少爷也会说甜言蜜语了！”池下百合子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泪眼汪汪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两人，“妈妈感动得快要哭了！这孩子从小冷淡得像块石头，现在居然会安慰女孩子了！润君你快看啊！咱们的教育终于见效了！”
池下润也慢悠悠踱步过来，双手插兜，一脸欣慰：“嗯，虽然晚了点，但总算没走上我年轻时的老路??等了整整三年才敢牵百合子的手。”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池上杉面无表情地推开母亲的脸，“再装模作样我就把工坊的账本全丢给你们。”
“别别别！”夫妻俩瞬间变脸，齐刷刷摆手，“我们这就去度假！明天就走！”
“等等。”二宫凛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她抱着一个文件夹站在玄关，黑丝长腿踩着高跟鞋，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裙，气场全开如同女王降临。
“凛子姐？”池上杉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来送合同。”她淡淡道，目光扫过还在地上跪坐的森川桃，又落在池上杉脸上，“顺便确认一件事??你昨晚在图书馆活动室让我父亲输得太难看，是不是故意的？”
空气骤然凝固。
池下夫妇对视一眼，默契地缩回沙发角落，假装自己不存在。
池上杉却笑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二宫凛子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爸最讨厌被人当众羞辱，尤其是被一个小辈。所以你特意选在家族会议上提出合作案，用一套几乎无懈可击的数据压得他无法反驳，最后还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叔叔年纪大了，反应慢一点也正常’??你是存心激怒他。”
“哦？”池上杉歪头，“然后呢？”
“然后。”她忽然弯唇一笑，将合同递出，“我也觉得他该退位了。所以，我代表二宫集团正式向‘杉之屋工坊’发出独家合作协议??未来五年内，所有神社服饰及仪式用品，均由你们供应。价格按市场价上浮百分之二十，结算周期缩短至七日。”
池上杉没有接。
“条件不错。”他说，“但我爸肯定不会签。”
“我知道。”凛子点头，“所以他不需要签字。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主体是‘个人委托加工’，资金走我的私人账户。只要你们愿意接单，钱会准时到账，税务问题由我方负责处理。”
“你在绕过你父亲。”
“是。”她坦然承认，“而且我希望你能继续刺激他。让他意识到，如果再不改变经营策略，迟早会被新一代取代。我不是来求你合作的??我是来和你结盟的。”
寂静。
良久，池上杉终于伸出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
“你知道这样做风险很大。”他说。
“我知道。”她注视着他，“但我更知道，如果你真的只想做个懒散少爷，就不会在十六岁那年偷偷注册商标，也不会连续三年暗中收购周边废弃神社的产权。你在布局，池上杉，而我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池上杉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好啊。”他说，“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每次签合同，都得穿巫女服来。”
“……哈？”
不只是凛子，连躲在沙发后的池下夫妇都惊得探出头。
“你、你认真的？”凛子脸颊微红，“这种要求太荒唐了！”
“不合理吗？”池上杉耸肩，“既然是和我们工坊的合作，当然要用传统形式缔结契约。按照古礼，重要文书交接时，需由使者身着神职服饰完成仪式。我记得《延喜式》里有明确记载。”
“你胡扯！”凛子恼羞成怒，“那是平安时代的律令！而且你根本就没读过那种书！”
“有没有读过不重要。”他站起身，逼近一步，低声道，“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赢？想不想亲手把你父亲拉下马？那就按我的规则来。否则……抱歉，杉之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现代商业谈判。”
凛子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却缓缓扬起下巴。
“好。”她说，“下次见面，我会穿。”
“明智的选择。”池上杉微笑，“对了，记得化淡妆，扎高马尾，不要太性感??毕竟是在神社场合。”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
就在凛子即将爆发之际，一直默默擦地的森川桃忽然站起来，小手高高举起。
“那个……”她怯生生地开口，“如果、如果凛子小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准备巫女服的！我在家政课上学过缝纫，尺寸的话……大概量一下就好了……”
全场安静。
池上杉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紧张颤抖的手指，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烫。
“桃酱。”他轻声说。
“是、是！”
“谢谢你。”
小女仆愣住，随即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像是被阳光照彻的湖水。
“不、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冬月璃音的短信突然跳出来。
【池上君，我……我也想参加签约仪式。可以吗？】
池上杉看着手机屏幕，笑了。
“当然可以。”他回复，“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
“学会说话。”
【……做不到。】
“那就学会写字大声一点。”
【……那也不行。】
“那就带个喇叭来。”
【…………池上君欺负人。】
“是啊。”他收起手机，转身走向楼梯，“所以我才是反派。”
夜深了。
森川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凛子小姐的强势、璃音酱的勇气、还有池上桑那句“你是住进这个家的人”。
她悄悄摸出枕头下的日记本，在昏黄台灯下写下：
【今天，池上桑说我不是女仆了。
可我还是想为他做早餐，想帮他整理衣服，想在他回家时第一时间递上拖鞋。
这些不是工作，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所以，就算不再是女仆，我也要做他的桃酱。】
合上本子，她钻进被窝，抱着小熊玩偶傻笑。
与此同时，二楼书房。
池上杉正坐在桌前翻阅一份旧资料??那是关于“杉之屋”起源的族谱记录。泛黄纸页上写着：“初代匠人曾为伊势神宫制作御神衣，获赐‘杉’姓。”
他指尖轻抚过那一行字，低声自语：“爷爷，你说的没错……这个时代确实需要新的守护者。”
窗外，月光洒落庭院，映照出古老鸟居的影子。
次日清晨，森川桃照例早早起床。刚走出房间，却发现客厅 already 坐着两个人。
“早、早上好……”她僵在原地。
池下百合子穿着运动服，精神抖擞：“桃酱早啊！今天我们决定开始晨练！”
池下润也举着哑铃晃了晃：“生命在于运动！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你们……不是说要度假吗？”森川桃茫然。
“改主意了！”百合子拍拍胸脯，“儿子都开始奋斗了，我们当父母的怎么能落后！从今天起，我们要重新投入工坊事业！”
“就是！”润也站起身，“我已经联系了京都的老朋友，下周就有三家神社要定制大型祭典服装！”
森川桃瞪大眼睛：“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百合子热情地拉住她的手，“所以桃酱，以后不仅要照顾杉酱，还要帮我们一起管理工坊哦！要不要来当我们的助理？”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两人异口同声。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
池上杉走下来，看着眼前景象，眉头微蹙：“你们又在干什么？”
“我们在激励下一代！”润也豪迈地说。
“而且找到了完美的传承人选！”百合子搂紧森川桃。
池上杉目光落在桃身上，见她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忽然笑了。
“随你们吧。”他说，“不过记住??工坊的一切，最终决定权在我。”
“那是自然！”夫妻俩立刻立正。
吃完早餐，池上杉带着森川桃出门上学。路上，她忍不住问：“池上桑，你刚才为什么同意让他们复工啊？不是说他们很懒吗？”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了。”他望着前方，“真正的守护，不是逃避责任，而是找到让自己拼命的理由。”
森川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到了学校，图书馆活动室已有人等候。
小泉奏穿着整齐制服，神情严肃：“部长，凛子大人来电，说今晚七点，正式签署第一份合同。”
“地点？”
“你家神社。”
“知道了。”池上杉看向身旁的小人儿，“桃酱，今晚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
“帮我泡一杯玄米茶，然后……站在旁边就好。”
森川桃用力点头：“嗯！一定完成任务！”
放学后，池上杉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趟医院。
推开门，病床上的男人睁开眼。
“爸。”他叫了一声。
池下润虚弱地笑了笑：“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池上杉坐下，“妈的情况稳定了吗？”
“嗯，医生说再观察一周就能出院。”男人叹了口气，“对不起啊，骗了你这么久。但我们是真的想陪你演完这场‘幸福家庭’的戏。”
“我知道。”池上杉平静地说，“从你们第一次假装吵架开始，我就发现了。真正的夫妻不会在争执时还互相整理领带。”
润怔住，随即苦笑：“果然瞒不过你。”
“你们为了让我安心成长，演了二十年。”池上杉望向窗外，“所以现在，轮到我来守护这个家了。”
“杉……”
“工坊会继续运营，订单我会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好好治疗，活到亲眼看见我结婚那天。”
男人眼眶红了：“……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晚上七点整，神社鸟居下灯火通明。
二宫凛子身穿纯白襦袢与绯红?，长发高高束起，手持玉串，仪态端庄如神女降世。
森川桃捧着茶盘站在侧旁，心跳如鼓。
冬月璃音则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扩音器，眼神坚定。
池上杉立于祭坛前，展开卷轴。
“以杉之屋第四代传人之名，接受此约。”
“以二宫家继承人之名，见证此契。”
两人同时落笔。
风起，樱花纷飞。
而在人群之外，一对中年男女悄悄握住彼此的手，含笑注视着这一切。
“我们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呢。”百合子轻声说。
“是啊。”润点头，“像个真正的大家长了。”
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天空悄然划过一颗流星。
仿佛古老的神明，也为这场新生的契约，献上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