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1章 所谓的神药
“嘟…嘟…”</br>张阳挂断电话，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平静的脸。</br>他低头，用脚尖踢了踢已经昏死过去的王富贵。</br>巷口吹来一阵冷风，带着城市的喧嚣。</br>几道刺眼的车灯光束猛地射入巷子深处，将一切照得惨白。</br>伴随着急促的刹车声，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巷口。</br>车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冲了下来，动作干练，眼神警惕。</br>柳如烟从中间那辆车上走下，她还是那身职场套裙，高跟鞋踩在肮脏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br>当她看到巷子里的景象时，那张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br>七八个混混以各种奇怪的姿势瘫在地上，哀嚎声微弱。</br>而她的F组组长王富贵，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张阳脚边，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着难闻的气味。</br>张阳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手里还拎着那个空了的保温杯，像个刚散步回家的无辜路人。</br>“柳总，你来了。”</br>张阳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br>“效率不错，给你点个赞。”</br>柳如烟的目光从那些倒地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张阳的脸上。</br>她快步走上前，身后的保镖立刻跟上，将她护在身后。</br>“你做的？”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干涩。</br>“不然呢？”张阳反问，“他们看我长得帅，非要跟我切磋一下。”</br>“结果他们不小心自己摔倒了，你看，还把我新买的眼镜给踩坏了。”</br>他指了指地上那副四分五裂的塑料镜框。</br>柳如烟身后的保镖队长嘴角抽搐了一下。</br>这摔得也太有技术含量了，个个骨折，姿势还不重样。</br>“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br>“处理？”张阳打了个哈欠，“当然是报警啊。”</br>“柳总，你们天启集团可是大公司，员工下班路上遇到抢劫，还被绑架勒索，这是多大的新闻？”</br>“对了，这位王组长，好像还想从公司带走一些‘重要资产’。”</br>柳如烟的瞳孔猛地一缩。</br>她明白，张阳这是在把皮球踢给她，也是在敲打她。</br>“这里交给我。”她立刻做出决断，回头对保镖队长命令道，“把现场处理干净，所有人都带回公司，送到－18层。”</br>“是，柳总。”保镖队长点头，立刻带人行动起来。</br>很快，那些哀嚎的混混和昏迷的王富贵，就像垃圾一样被拖进了商务车。</br>巷子里，只剩下张阳和柳如烟。</br>“你想要什么？”柳如烟直截了当地问。</br>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为了那点见义勇为的奖金。</br>“柳总是个爽快人。”张阳笑了。</br>“第一，我加班了，五倍工资，一分不能少。”</br>“第二，我受了惊吓，精神损失费，你看给个十万八万的，意思一下。”</br>“第三，王富贵的位置，我觉得我勉强可以顶上，工资按他的标准……翻个倍就行。”</br>柳如烟静静地听着。</br>这些条件，对于他所展现出的价值而言，简直就是白菜价。</br>“还有吗？”她问。</br>“暂时就这些。”张阳想了想，补充道，“哦对了，上班能穿人字拖吗？”</br>柳如烟：“……”</br>她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在对方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br>“可以。”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br>“那就没问题了。”张阳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br>“等等。”柳如烟叫住他。</br>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过去。</br>“这是S级权限卡，除了‘零号’的最终权限，你可以进入公司的任何地方。”</br>“三天后，公司会举办一场‘生命一号’的全球发布会，届时全球顶级的富豪名流都会到场。”</br>“我希望你能作为首席技术顾问，出席发布会。”</br>张阳接过卡片，在手里掂了掂，质感还不错。</br>“发布会？”他兴趣缺缺，“又是PPT演讲？不去，我得回家追剧。”</br>“这场发布会，对集团至关重要。”柳如烟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它将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br>她看着张阳，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br>“一个……属于‘神’的时代。”</br>“神？”张阳撇了撇嘴，“能当饭吃吗？”</br>他把卡片塞进口袋，挥了挥手。</br>“行了，记得打钱。”</br>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子的拐角。</br>柳如烟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没有动弹。</br>第二天。</br>张阳踩着一双人字拖，晃晃悠悠地走进天启集团大厦。</br>一路上，所有员工看到他，都像见了鬼一样，远远地绕开。</br>他走进F组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工位变了。</br>原本属于王富贵的那个靠窗的、最大的位置，现在摆着他的保温杯和枸杞。</br>而他原来的位置，已经空了。</br>“张……张总监！”</br>办公室里仅剩的几个程序员，看到他进来，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打招呼。</br>“什么玩意儿？”张阳皱眉，“我什么时候成总监了？”</br>一个戴眼镜的程序员连忙解释：“是……是柳总早上刚下的通知，您现在是我们技术部的首席研发总监。”</br>“不是吧，还要我管人？”张阳一脸嫌弃，“这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br>他走到自己的新工位，一屁股坐下，打开电脑，熟练地点开了“斗地主”。</br>“对了，王富贵呢？”他随口问了一句。</br>“王……王总监他……他昨天晚上出了车祸，还在ICU躺着。”程序员小声回答。</br>“哦，可惜了。”张阳头也不抬，“本来还想找他开黑呢。”</br>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张阳斗地主那“我管上”、“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的音效在回荡。</br>临近中午，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br>她将一份烫金的请柬，放在了张阳的桌上。</br>“发布会的流程，还有‘生命一号’的资料，都在里面。”</br>张阳瞥了一眼，没动。</br>“我说了，没兴趣。”</br>“看完再说。”柳如烟的声音不容置喙。</br>她似乎吃定了张阳会对这个感兴趣。</br>张阳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起那份资料。</br>【生命一号，划时代基因药剂。】</br>【激活人体潜能，修复细胞损伤，延长寿命三十至五十年。】</br>【首批体验者，将从全球最顶尖的一百位富豪中诞生。】</br>张阳嘴角泛起一丝玩味。</br>“延年益寿？还指定客户？”</br>“这不就是专供版的‘脑白金’吗？”</br>他随手翻了翻，看到了一张药剂的分子结构图。</br>在那些复杂的链式结构中，他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东西。</br>一个被伪装成蛋白质编码的，微型生物蛊虫的休眠孢子。</br>“整挺好。”</br>张阳低声笑了出来。</br>“科技与狠活啊。”</br>他合上资料，抬头看向柳如烟。</br>“行，这个发布会，我去。”</br>“正好，我也给他们准备了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