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的宴席刚散,殿上的宝光和酒气还没彻底消散。

    百官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而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苏云的深深忌惮。

    徐耀祖跟在苏云身后,怀里抱着那个装满了账本地契的木盒子,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大人,咱们是直接回府吗?您今日龙威大发,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苏云刚从宫里领了尚方宝剑,一身朝服还没换下,闻言却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天色,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庆祝不急。趁着这股劲儿还没过,得赶紧去加个班。”

    徐耀祖一愣:“加班?”

    “对。”苏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皇城的另一个方向,“去给咱们京城里最尊贵的一帮老王爷,送送温暖。”

    马车没有驶向首辅府,而是在徐耀祖和沈策惊愕的目光中,一路疾驰,直接停在了宗人府那威严肃穆的大门前。

    宗人府,大周皇族的脸面,管理皇室宗亲事务的最高机构,向来是连六部尚书都得绕着走的禁地。

    “来者何人!宗人府禁地,速速退去!”门口的两个宗人府侍卫手按刀柄,厉声喝道。

    苏云从马车上慢悠悠地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朝服。

    “太子太师苏云,奉旨办事。”

    “苏大人?”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随即冷哼一声,“宗人府不归六部管辖,没有宗正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苏大人请回吧!”

    显然,苏云在朝堂上让那些宗室王爷大出血的事,已经传到了这里。

    苏云没说话,只是给身后的沈策递了个眼色。

    沈策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

    那两个侍卫刚想拔刀,却见沈策根本没有拔刀的意思,只是手握着剑鞘,手腕一抖,以一种快到极致的速度,剑鞘一横。

    “砰!砰!”

    两声闷响,两个侍卫像是被攻城锤砸中,直接倒飞出去,摔在几米开外,半天爬不起来。

    苏云这才迈开步子,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带着徐耀祖走了进去。

    “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苏云对目瞪口呆的徐耀祖说,“这叫物理说服,效率高。”

    宗人府正厅,灯火通明。

    胡子花白的老宗正,也就是雍王爷的亲哥哥,正和几个沾亲带故的闲散郡王喝着闷茶。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一个胖王爷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那苏云小儿,用卑劣手段骗走我等家财,还在陛下面前邀功!此子不除,我皇族颜面何存!”

    “就是!”另一个王爷附和道,“我那几家铺子,可是我儿的抚养费!全被他给黑了去!”

    老宗正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别急,他今日虽得了势,但陛下也不过是利用他当刀。等他没了用,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他!这宗人府,还轮不到一个外姓人撒野!”

    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那扇由整块金丝楠木打造,雕龙画凤的厚重正厅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木屑纷飞中,苏云身着太子太师的绯色官袍,肩上披着御赐的貂裘,一手负后,另一只手提着那柄尚方宝剑,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厅内瞬间死寂。

    所有王爷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各位王爷,晚上好啊。”苏云环视一圈,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看样子,是还没吃晚饭?正好,本官也没吃,要不凑一桌?”

    “苏云!”老宗正猛地站起身,指着苏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踹我宗人府大门,擅闯皇室禁地!来人!给本王将此獠拿下!按祖宗家法,就地杖毙!”

    门外,几个闻声赶来的侍卫刚要冲进来,却被门口如同门神一般的沈策用冰冷的眼神逼退。

    苏云没理会老宗正的咆哮,他走到大厅中央那张紫檀木长桌前,将手里的尚方宝剑,“哐当”一声,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剑身嗡鸣,震得桌上的茶杯叮当作响,茶水四溅。

    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老王爷,火气别这么大。”苏云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容易伤肝。”

    他指了指桌上的剑,慢悠悠地说道:“陛下刚赏的,还热乎着呢。说是让我代天巡狩,总领天下督查之事。”

    苏云看着脸色铁青的老宗正,咧嘴一笑。

    “也就是说,别说踹你这扇破门,就是把这房子拆了,理论上讲,也属于合法合规的业务范畴。”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皇权特许,先斩后奏。懂吗?这叫贵宾待遇。”

    “你……”老宗正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苏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今天来,不是来跟各位王爷喝茶聊天的。”苏云收起笑容,开门见山,“我是来办事的。”

    他目光一凝,声音冷了下来:“我奉旨彻查皇陵异动一案,现在,立刻,马上,把皇陵的详细布防图,以及所有守陵卫的指挥权,交出来。”

    此话一出,在座的王爷们都炸了锅。

    “什么?你要插手皇陵之事?”

    “荒唐!皇陵乃我赵氏一族的祖宗安息之地,岂容你一个外姓人染指!”

    老宗正也气极反笑:“苏云,你未免也太狂妄了!我朝立国二百年,从未有过外姓干涉皇陵事务的先例!这是祖宗家法!你敢违逆,就是与整个皇族为敌!”

    他挺直了腰杆,一脸傲然。

    祖宗家法,这是他们身为皇族最后的底牌,也是最硬的底气。

    然而,苏云听完,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从徐耀祖一直抱着的那个木盒子里,慢悠悠地抽出了一本厚厚的账册,在手里拍了拍。

    “老王爷,您说的对。”苏云笑眯眯地看着他,“祖宗家法,我确实管不着,那是你们家的事。”

    他话锋一转,将那本账册轻轻放在了尚方宝剑的旁边。

    “不过,我这里正好有一笔咱们宗室内部的‘呆账烂账’,从雍王爷您儿子在天上人间欠下的赌债,到齐王世子分期付款买马的贷款利息,再到各位大人偷偷转移到海外结果被黑吃黑的投资款……”

    苏云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让所有王爷心惊肉跳的光。

    “我觉得,在谈祖宗家法之前,咱们是不是可以先坐下来,好好聊聊……还钱的事儿?”

    闻飞羽一看脸色一沉,身形不进反退,一个跟斗翻过,双腿在肖勇的胸膛上猛的一踢,利用反震之力脱离了肖勇的双手范围。

    灯光之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数十人,其中朱氏族长朱宏生、其父、大伯,以及另外几个长老全部在场。

    猛烈的脚法如同骇浪惊涛,一波又一波的向着樊尘罩去,而樊尘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拳,立即无数的腿影立即消失,逼得江辉不得不变招。

    “当然!还有一封举荐信!给新政府的举荐信。”齐老板笑眯眯地开口。

    星域内的凶物已经化作灰飞,因为常年吸收魔气,生出的灵智也是极为暴戾,还有就是曾经或是近期被魔气同化的魔尸。

    “啧!也不看我们是什么关系,心有灵犀怎么了?”顾轻狂敲了敲顾轻雅的脑袋。

    闻飞羽眼中流露出残忍的笑容,他参加生死格斗至少有十几场了,好几次对手的实力都比他大,可是最终还是他笑到了最后,靠的正是自己的度,聪明的头脑,以及常人不及的冷静。

    可是隋旸现在根本就听不出来,他所有的感观都在身边站着的那人身上,他想要抬眼看看却是提不起勇气来,就这样生生的僵硬着,一声不吭。

    啧,众人没想到,只是吃顿饭而已,这好戏一出接一出的,简直比那戏台子上精心编排的还要好看。众人可一点都不怀疑花卿颜的话,这银子花卿颜退得起,那么大个酒楼,日进斗金的也不在乎那点钱。

    清颜的最怕的就是别人瞧不起她,刚进青楼那会儿,她的琴弹的不好,后来被人嘲笑了,她就昼夜不睡,一遍遍练到手指流血,同一首曲子,她不厌其烦的弹上百变千变。

    孙晋年陪笑几声也明白不好从叶桦这里下手,叶桦为人看着爽朗大方然而不是个沒脑子的,只要他微微透露出半点对叶蓁的心思叶桦发觉定然饶不了他。

    追了她这么久,念了她这么久,他真正想着的,到底是千期月,还是洛期月?

    “很抱歉,我有点事,先走了。”千期月实在不想哭出來我这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实在碍眼,心里堵眼睛也堵,她只能逃,只能撒开脚丫子不管不顾的往前逃。夺门而出,两个男人在办公室,一个不明所以,一个心如刀割。

    公公不一会儿便带了叶蓁过來,一路上,叶蓁想了无数种可能,总是不清楚皇上召她何事,见到皇上以及皇后,叶蓁先是行礼,皇后眼中的赞许毫不遮掩,这个叶蓁行礼十分规矩而且甚至很熟稔,背挺的很直,面容端庄。

    简直是太胡闹了,是不是他们太宠着这个妹妹,所以她才敢跑到这种地方来闹。

    警卫排长猛吸一口,唇间的烟急速燃烧,一圈火光迅捷的烧了尽头。

    什么三亿,什么威胁,不过都是借口。经过今天这件事,林晓欢也多少了解了这其中的种种。她不过是魏夜风牵制慕容天泽的砝码,反过来对于爸爸而言,就是决定魏夜风和慕容天泽关系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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