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君客气了，本君对您早已神往已久。能够亲眼见到您，就算在等一天一夜又何妨？”
雁春君笑呵呵的说道。
姬丹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王叔真是看人下菜碟啊，平日里对他的趾高气昂去哪了？这幅谄媚的姿...
赵国一行人在易水北岸扎营三日，休整兵马、清点辎重。这三日里，风平浪静，却暗流汹涌。罗网密探接连传回消息：姚贾已调动亲信封锁邯郸通往北方的要道，同时在朝中散布谣言，称“赵国携和氏璧私通燕国，图谋不轨”，意图将赵国定性为叛臣。而郭开攻?阳城进展顺利，已破外城，正围攻内城主府，预计七日内可全取城池。
与此同时，墨家也传来急报??燕太子丹得知韩非遇袭之事，震怒之下欲斩杀所有途经蓟城的赵国使节以示惩戒。幸得墨家巨子连夜入宫游说，才勉强保下一条通路，但条件是：赵国必须亲自面见太子，解释原委，并交出袭击韩非的“真凶首级”作为赔罪。
“好一个姬丹。”赵国冷笑，将竹简掷于案上，“他倒是想借题发挥，把我们逼入绝境。”
李信皱眉：“若不去，便是藐视燕国；若去，恐有埋伏。那太子素来多疑，又与你旧怨未消，此行凶险万分。”
“我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赵国站起身，走到帐中悬挂的地图前，指尖划过从易水到蓟城的路线，“但他忘了，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写在明面上。”
他转身看向多司命：“你能联系上墨家潜伏在蓟城内的‘非攻机关’吗？”
多司命点头，比划道：“可以。他们已在城南设立临时据点，藏有十余具‘木鸢’与三台‘连弩战车’，随时可策应。”
“很好。”赵国嘴角微扬，“那就这么办??我带十名亲卫入城，其余人马驻扎城外三十里处，由你与李信共同指挥。一旦城中有变，立刻发动突袭，目标直指东宫！”
“你要劫持太子？”红莲公主惊问。
“不是劫持。”赵国摇头，“是‘请’他谈一谈。谈一谈当年为何背叛盟约，谈一谈如今是否还想继续做秦国的棋子。”
众人默然。他们都清楚，赵国与姬丹之间恩怨极深。十年前，两国曾结盟共抗强秦，约定互不侵犯、资源共享。可就在赵国最危急之时，姬丹却突然关闭边境、断绝粮道，致使赵军前线溃败，数万将士饿死于野。那一战之后，赵国几乎亡国，而姬丹却借此向秦国示好，换取了十年安宁。
此事虽无实证，但赵国一直认定，姬丹早已暗通秦国。
“你确定要这么做？”韩非沉声问道，“一旦动手，燕赵必将彻底决裂，届时北无援、南有敌，局势将更加艰难。”
“正因为艰难，才不能一味退让。”赵国目光如刃，“若我不去讨一个说法，世人只会当我赵国软弱可欺。今日他敢背盟，明日就敢引秦兵入境。我要让他知道，有些账，迟早是要还的。”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赵国便率十名精锐亲卫启程北上。队伍轻装简行，仅携一辆马车，车上挂着白幡，象征“请罪使团”。多司命执意随行，赵国拗不过，只得让她换上男装，扮作随从。
沿途百姓见赵国旗帜，皆避之不及。燕人对赵国素无好感，加之近年来边境摩擦不断，民间仇视情绪甚重。然而当人们看到马车上那面白幡时，却又纷纷驻足观望??谁都知道，挂白幡者，非死即降。
“他真是来请罪的？”一名老农喃喃。
“怕是走投无路了吧。”另一人冷笑。
流言四起，传入蓟城之内。
太子丹端坐东宫，听闻通报，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赵国？那个十年前被我断粮逼退的败军之将？如今竟敢上门请罪？倒是有胆量。”
身旁谋士低声劝道：“殿下不可大意。此人虽年少，但在军中威望极高，且善用奇谋。此次前来，未必真是请罪，恐有诈。”
“我知道。”姬丹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城墙，“所以我已布下三重埋伏：第一重在迎宾门外，设伏兵三百；第二重在殿前广场，安排弓手百名；第三重……就在大殿之内，二十名死士藏于梁上，只待我一声令下，便可将其尽数诛杀。”
“那……还要让他进来吗？”
“当然。”姬丹冷笑，“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赵国不过是个笑话。”
半个时辰后，赵国车队抵达蓟城南门。
守将验明身份后，冷声道：“太子有令，只准赵国一人入城，其余人等止步于此。”
赵国掀开车帘，淡淡道：“我可以进去，但我的人必须留在城外十里处安营，不得骚扰，也不得阻拦出入。否则，我宁可掉头就走。”
守将犹豫片刻，上报东宫。
姬丹闻言，哈哈大笑：“他还想讲条件？好！我答应他！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命令下达，赵国孤身一人，骑马入城。
街道两旁站满围观百姓，有人唾骂，有人喝倒彩。赵国神色不动，策马缓行，直至迎宾门。
刚入门内，忽觉脚下地面微颤。
“陷阱。”他心中警觉，立即勒马后退。
下一瞬，轰然巨响，前方青石板炸裂，数十根铁矛自地下弹出，寒光闪闪。
伏兵四起，刀枪齐出。
赵国却不惊不慌，翻身下马，朗声道：“赵国奉王命出使燕国，特来谢罪！请问太子可在？我有要事相禀！”
声音洪亮，穿透人群。
伏兵一时迟疑，不知是否该继续动手。
就在这时，远处钟声响起??三声连鸣，乃太子召见之礼。
“让他过来。”姬丹的声音从高台上飘下。
赵国整了整衣冠，缓步前行，穿过层层甲士，直抵大殿之前。
阶上，姬丹高坐于紫檀宝座，锦袍加身，神情倨傲。
“赵国，你可知罪？”他开口便喝。
“知罪。”赵国躬身，“十年前燕赵同盟，我国赖贵国支援得以续存。然后来边境生乱，粮道中断，致使前线将士饥寒交迫，战死者逾五万。此乃我国之痛，亦是贵国失信所致。今日我来，便是为此事而来。”
姬丹脸色微变：“你……你竟敢倒打一耙？！分明是你国贪图我国粮草，屡犯边疆，我才不得不闭关自守！”
“是吗？”赵国抬头，目光如电，“那为何在断粮前三日，贵国使者便已秘密前往咸阳，献上‘燕赵交恶，愿助秦灭赵’的国书？此事墨家有录，罗网有证，连秦国密档中也有记载。殿下，你说，是谁先背盟？”
全场骤然寂静。
姬丹猛地站起：“你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国书？！”
“有没有，搜一搜你的书房就知道了。”赵国冷笑，“或者，问问你身边那位总在深夜出入秦国驿馆的幕僚??公孙越？”
“你！”姬丹怒极，挥手大喝，“给我杀了他！”
刹那间，梁上跃下二十名黑衣死士，手持短刃扑杀而至！
赵国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哨，猛力一吹??
呜??！
尖锐哨音响彻大殿！
与此同时，城外三十里处，李信猛然睁眼：“信号来了！”
“动手！”
号令传出，三千精兵如潮水般奔袭蓟城！
而城内，多司命早已潜入非攻机关据点，启动隐藏在城中的三台连弩战车。这些由墨家打造的机关兵器，每台可发射千支劲箭，覆盖百步范围。此刻一经激活，立即朝着东宫方向疾驰而去。
大殿之上，赵国拔剑迎敌，以一敌二十，竟丝毫不落下风。他剑法凌厉，步伐诡谲，每一击都精准命中敌人要害。短短数息，已有五名死士倒地身亡。
“你以为这点人就能杀我？”赵国一边格挡，一边冷笑道，“姬丹，你太小看我了。”
“住手！”忽然一声娇喝传来。
红莲公主闯入大殿，手中握着一封黄绢：“这是秦国与姚贾的秘密盟约副本！上面清楚写着，姚贾承诺助秦灭赵，换取封地五百里！而你，姬丹，也在其中！你们都是叛国者！”
姬丹瞳孔骤缩：“不可能！这种东西……你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赵国喘息着停下，冷冷道，“因为我和韩非早就知道，这场棋局背后不止一人在操控。姚贾要的是权力，你要的是生存，而秦国……要的是整个天下！你们各自为利，却让百姓承受战火！今日我来，不只是为了讨债，更是为了清算！”
话音未落，轰隆巨响，东宫外墙被撞破，一台连弩战车冲入广场，箭雨倾泻，逼退所有伏兵！
紧接着，第二台、第三台相继抵达，将整座宫殿团团包围。
“你……你竟敢动用墨家机关攻我王宫？！”姬丹颤抖着指着赵国，“你这是宣战！”
“不。”赵国收剑入鞘，缓缓走上台阶，直视对方双眼，“我只是在告诉你??从今往后，不要再妄图用阴谋对付我。我会用阳谋，堂堂正正地击败你。”
他伸手，将那份密约放在案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公开此信，联合赵国共同讨伐姚贾；要么继续执迷不悟，等着秦国先把你们一个个吞掉。”
姬丹瘫坐在椅上，面色灰败。
良久，他低声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你可以有一夜。”赵国转身，“但我警告你，若明日 sunrise 之前没有答复，我就将这份密约送往列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燕国太子是如何与虎谋皮的。”
说罢，他大步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当夜，蓟城风雨欲来。
太子丹彻夜未眠，召集心腹商议对策。最终，在墨家与罗网双重压力下，他被迫答应合作：允许赵国在蓟城设立临时使馆，协助调查姚贾党羽，并承诺在赵国揭露姚贾罪行之日，燕国将出兵牵制秦国南部防线。
次日清晨，赵国收到答复，长舒一口气。
“终于迈出第一步了。”他对李信说道。
“可接下来呢？”李信问，“姚贾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反扑。”
“那就让他来。”赵国望向南方，眼神坚定，“我等着他。”
数日后，队伍重返易水南岸。赵国命人修书一封，由快马送至邯郸，呈交阙於。信中详述姚贾通敌证据及燕国态度转变，并请求其配合发动政变式弹劾。
七日后，邯郸传来惊人消息??
阙於联合庞?、颜聚等重臣，在朝会上当众揭发姚贾叛国之罪，出示密约原件、和氏璧失窃记录及百鸟杀手供词。赵王震怒，下令即刻拘捕姚贾。
然姚贾早有准备，当晚便率私兵突围，逃往秦国边境。途中遭贺若伏击，双方激战一夜，终被斩于漳水桥头。其首级悬于邯郸城门，三日不落。
举国哗然。
百姓拍手称快，称“奸佞伏诛，国运可兴”。
而此时，郭开也成功攻克?阳城，俘虏燕将六人，缴获粮草十万石。捷报传回，士气大振。
赵国站在易水岸边，听闻消息，久久不语。
多司命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值得。”赵国低声说，“为了除掉一个姚贾，死了多少人？百鸟杀手、罗网密探、边军将士……还有那些无辜卷入的百姓。我们赢了，可代价太大了。”
多司命沉默片刻，忽然比划道：“正义若无需代价，那便不是正义，而是施舍。你做的没错。”
赵国看着她，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这样肯定我的人。”
多司命脸一红，低下头去。
远处，朝阳升起，洒在河面金光万点。
新的篇章，正在开启。
雁春君笑呵呵的说道。
姬丹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王叔真是看人下菜碟啊，平日里对他的趾高气昂去哪了？这幅谄媚的姿...
赵国一行人在易水北岸扎营三日，休整兵马、清点辎重。这三日里，风平浪静，却暗流汹涌。罗网密探接连传回消息：姚贾已调动亲信封锁邯郸通往北方的要道，同时在朝中散布谣言，称“赵国携和氏璧私通燕国，图谋不轨”，意图将赵国定性为叛臣。而郭开攻?阳城进展顺利，已破外城，正围攻内城主府，预计七日内可全取城池。
与此同时，墨家也传来急报??燕太子丹得知韩非遇袭之事，震怒之下欲斩杀所有途经蓟城的赵国使节以示惩戒。幸得墨家巨子连夜入宫游说，才勉强保下一条通路，但条件是：赵国必须亲自面见太子，解释原委，并交出袭击韩非的“真凶首级”作为赔罪。
“好一个姬丹。”赵国冷笑，将竹简掷于案上，“他倒是想借题发挥，把我们逼入绝境。”
李信皱眉：“若不去，便是藐视燕国；若去，恐有埋伏。那太子素来多疑，又与你旧怨未消，此行凶险万分。”
“我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赵国站起身，走到帐中悬挂的地图前，指尖划过从易水到蓟城的路线，“但他忘了，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写在明面上。”
他转身看向多司命：“你能联系上墨家潜伏在蓟城内的‘非攻机关’吗？”
多司命点头，比划道：“可以。他们已在城南设立临时据点，藏有十余具‘木鸢’与三台‘连弩战车’，随时可策应。”
“很好。”赵国嘴角微扬，“那就这么办??我带十名亲卫入城，其余人马驻扎城外三十里处，由你与李信共同指挥。一旦城中有变，立刻发动突袭，目标直指东宫！”
“你要劫持太子？”红莲公主惊问。
“不是劫持。”赵国摇头，“是‘请’他谈一谈。谈一谈当年为何背叛盟约，谈一谈如今是否还想继续做秦国的棋子。”
众人默然。他们都清楚，赵国与姬丹之间恩怨极深。十年前，两国曾结盟共抗强秦，约定互不侵犯、资源共享。可就在赵国最危急之时，姬丹却突然关闭边境、断绝粮道，致使赵军前线溃败，数万将士饿死于野。那一战之后，赵国几乎亡国，而姬丹却借此向秦国示好，换取了十年安宁。
此事虽无实证，但赵国一直认定，姬丹早已暗通秦国。
“你确定要这么做？”韩非沉声问道，“一旦动手，燕赵必将彻底决裂，届时北无援、南有敌，局势将更加艰难。”
“正因为艰难，才不能一味退让。”赵国目光如刃，“若我不去讨一个说法，世人只会当我赵国软弱可欺。今日他敢背盟，明日就敢引秦兵入境。我要让他知道，有些账，迟早是要还的。”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赵国便率十名精锐亲卫启程北上。队伍轻装简行，仅携一辆马车，车上挂着白幡，象征“请罪使团”。多司命执意随行，赵国拗不过，只得让她换上男装，扮作随从。
沿途百姓见赵国旗帜，皆避之不及。燕人对赵国素无好感，加之近年来边境摩擦不断，民间仇视情绪甚重。然而当人们看到马车上那面白幡时，却又纷纷驻足观望??谁都知道，挂白幡者，非死即降。
“他真是来请罪的？”一名老农喃喃。
“怕是走投无路了吧。”另一人冷笑。
流言四起，传入蓟城之内。
太子丹端坐东宫，听闻通报，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赵国？那个十年前被我断粮逼退的败军之将？如今竟敢上门请罪？倒是有胆量。”
身旁谋士低声劝道：“殿下不可大意。此人虽年少，但在军中威望极高，且善用奇谋。此次前来，未必真是请罪，恐有诈。”
“我知道。”姬丹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城墙，“所以我已布下三重埋伏：第一重在迎宾门外，设伏兵三百；第二重在殿前广场，安排弓手百名；第三重……就在大殿之内，二十名死士藏于梁上，只待我一声令下，便可将其尽数诛杀。”
“那……还要让他进来吗？”
“当然。”姬丹冷笑，“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赵国不过是个笑话。”
半个时辰后，赵国车队抵达蓟城南门。
守将验明身份后，冷声道：“太子有令，只准赵国一人入城，其余人等止步于此。”
赵国掀开车帘，淡淡道：“我可以进去，但我的人必须留在城外十里处安营，不得骚扰，也不得阻拦出入。否则，我宁可掉头就走。”
守将犹豫片刻，上报东宫。
姬丹闻言，哈哈大笑：“他还想讲条件？好！我答应他！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命令下达，赵国孤身一人，骑马入城。
街道两旁站满围观百姓，有人唾骂，有人喝倒彩。赵国神色不动，策马缓行，直至迎宾门。
刚入门内，忽觉脚下地面微颤。
“陷阱。”他心中警觉，立即勒马后退。
下一瞬，轰然巨响，前方青石板炸裂，数十根铁矛自地下弹出，寒光闪闪。
伏兵四起，刀枪齐出。
赵国却不惊不慌，翻身下马，朗声道：“赵国奉王命出使燕国，特来谢罪！请问太子可在？我有要事相禀！”
声音洪亮，穿透人群。
伏兵一时迟疑，不知是否该继续动手。
就在这时，远处钟声响起??三声连鸣，乃太子召见之礼。
“让他过来。”姬丹的声音从高台上飘下。
赵国整了整衣冠，缓步前行，穿过层层甲士，直抵大殿之前。
阶上，姬丹高坐于紫檀宝座，锦袍加身，神情倨傲。
“赵国，你可知罪？”他开口便喝。
“知罪。”赵国躬身，“十年前燕赵同盟，我国赖贵国支援得以续存。然后来边境生乱，粮道中断，致使前线将士饥寒交迫，战死者逾五万。此乃我国之痛，亦是贵国失信所致。今日我来，便是为此事而来。”
姬丹脸色微变：“你……你竟敢倒打一耙？！分明是你国贪图我国粮草，屡犯边疆，我才不得不闭关自守！”
“是吗？”赵国抬头，目光如电，“那为何在断粮前三日，贵国使者便已秘密前往咸阳，献上‘燕赵交恶，愿助秦灭赵’的国书？此事墨家有录，罗网有证，连秦国密档中也有记载。殿下，你说，是谁先背盟？”
全场骤然寂静。
姬丹猛地站起：“你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国书？！”
“有没有，搜一搜你的书房就知道了。”赵国冷笑，“或者，问问你身边那位总在深夜出入秦国驿馆的幕僚??公孙越？”
“你！”姬丹怒极，挥手大喝，“给我杀了他！”
刹那间，梁上跃下二十名黑衣死士，手持短刃扑杀而至！
赵国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哨，猛力一吹??
呜??！
尖锐哨音响彻大殿！
与此同时，城外三十里处，李信猛然睁眼：“信号来了！”
“动手！”
号令传出，三千精兵如潮水般奔袭蓟城！
而城内，多司命早已潜入非攻机关据点，启动隐藏在城中的三台连弩战车。这些由墨家打造的机关兵器，每台可发射千支劲箭，覆盖百步范围。此刻一经激活，立即朝着东宫方向疾驰而去。
大殿之上，赵国拔剑迎敌，以一敌二十，竟丝毫不落下风。他剑法凌厉，步伐诡谲，每一击都精准命中敌人要害。短短数息，已有五名死士倒地身亡。
“你以为这点人就能杀我？”赵国一边格挡，一边冷笑道，“姬丹，你太小看我了。”
“住手！”忽然一声娇喝传来。
红莲公主闯入大殿，手中握着一封黄绢：“这是秦国与姚贾的秘密盟约副本！上面清楚写着，姚贾承诺助秦灭赵，换取封地五百里！而你，姬丹，也在其中！你们都是叛国者！”
姬丹瞳孔骤缩：“不可能！这种东西……你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赵国喘息着停下，冷冷道，“因为我和韩非早就知道，这场棋局背后不止一人在操控。姚贾要的是权力，你要的是生存，而秦国……要的是整个天下！你们各自为利，却让百姓承受战火！今日我来，不只是为了讨债，更是为了清算！”
话音未落，轰隆巨响，东宫外墙被撞破，一台连弩战车冲入广场，箭雨倾泻，逼退所有伏兵！
紧接着，第二台、第三台相继抵达，将整座宫殿团团包围。
“你……你竟敢动用墨家机关攻我王宫？！”姬丹颤抖着指着赵国，“你这是宣战！”
“不。”赵国收剑入鞘，缓缓走上台阶，直视对方双眼，“我只是在告诉你??从今往后，不要再妄图用阴谋对付我。我会用阳谋，堂堂正正地击败你。”
他伸手，将那份密约放在案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公开此信，联合赵国共同讨伐姚贾；要么继续执迷不悟，等着秦国先把你们一个个吞掉。”
姬丹瘫坐在椅上，面色灰败。
良久，他低声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你可以有一夜。”赵国转身，“但我警告你，若明日 sunrise 之前没有答复，我就将这份密约送往列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燕国太子是如何与虎谋皮的。”
说罢，他大步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当夜，蓟城风雨欲来。
太子丹彻夜未眠，召集心腹商议对策。最终，在墨家与罗网双重压力下，他被迫答应合作：允许赵国在蓟城设立临时使馆，协助调查姚贾党羽，并承诺在赵国揭露姚贾罪行之日，燕国将出兵牵制秦国南部防线。
次日清晨，赵国收到答复，长舒一口气。
“终于迈出第一步了。”他对李信说道。
“可接下来呢？”李信问，“姚贾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反扑。”
“那就让他来。”赵国望向南方，眼神坚定，“我等着他。”
数日后，队伍重返易水南岸。赵国命人修书一封，由快马送至邯郸，呈交阙於。信中详述姚贾通敌证据及燕国态度转变，并请求其配合发动政变式弹劾。
七日后，邯郸传来惊人消息??
阙於联合庞?、颜聚等重臣，在朝会上当众揭发姚贾叛国之罪，出示密约原件、和氏璧失窃记录及百鸟杀手供词。赵王震怒，下令即刻拘捕姚贾。
然姚贾早有准备，当晚便率私兵突围，逃往秦国边境。途中遭贺若伏击，双方激战一夜，终被斩于漳水桥头。其首级悬于邯郸城门，三日不落。
举国哗然。
百姓拍手称快，称“奸佞伏诛，国运可兴”。
而此时，郭开也成功攻克?阳城，俘虏燕将六人，缴获粮草十万石。捷报传回，士气大振。
赵国站在易水岸边，听闻消息，久久不语。
多司命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值得。”赵国低声说，“为了除掉一个姚贾，死了多少人？百鸟杀手、罗网密探、边军将士……还有那些无辜卷入的百姓。我们赢了，可代价太大了。”
多司命沉默片刻，忽然比划道：“正义若无需代价，那便不是正义，而是施舍。你做的没错。”
赵国看着她，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这样肯定我的人。”
多司命脸一红，低下头去。
远处，朝阳升起，洒在河面金光万点。
新的篇章，正在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