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就这么着急？
“对啊。”</br>那个女生也是上次听见温颂和邵元慈的对话才知情的，压低声音道：“不过，小颂姐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我也是意外听见的。”</br>“你们别和其他人说哦。”</br>“放心吧。”</br>沈明棠拍拍她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br>她走出食堂，双眸愉悦地眯了眯，扭头就给周聿川打去电话。</br>“聿川！我刚刚听说了个事情，没想清楚该不该和你说，但又觉得不应该瞒着你……”</br>周聿川正在开会，语气温和，“什么事？”</br>“温颂和江寻牧，关系估计真的不简单。”</br>周聿川眉心微蹙，正想说什么，就听沈明棠说：“我听说，她亲口和医馆的人说，她已经离婚了。”</br>“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我刚刚听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br>周聿川猛地起身，走出会议室，“你说什么？”</br>“聿川……”</br>沈明棠语气小心翼翼地提醒，“你可能被绿了。”</br>把人绿了的温颂，正在驱车前往周家老宅路上。</br>今天一大早，周母就打电话过来，让她过去一趟，说是之前那个口头约定，还是最好签个协议。</br>温颂也没有异议。</br>房和钱，她都是实打实的拿了，签个合同，她愿意配合。</br>刚吃完饭，她就回门诊室，拎着包离开了。</br>这个点的周家老宅很是安静。</br>周老夫人有午睡的习惯，睡眠又浅，佣人们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弄出什么动静。</br>温颂一到，就被管家领去茶室了。</br>因着上次被她狮子大开口的事，周母态度冷淡不少，将早就拟好的协议递到她面前。</br>“签了吧。”</br>温颂莹润的指尖捏着合同第一页轻轻翻开，也开门见山地问：“离婚证什么时候能办好？”</br>“你就这么着急？”</br>周母盯着她，似从来没看清楚过她一般，“嫁进我们周家，委屈你了吗？温颂，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周家有没有亏待过你！”</br>这句话，温颂觉得格外耳熟。</br>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上次回商家，刚听商老太太说过。</br>每个人都能在她面前理直气壮地问上这么一句。</br>那她呢。</br>她亏待谁了吗。</br>但她不想陷在这种需要自证的问题里来回拉扯。</br>温颂眼眸微垂，只没有什么情绪的开口：“孟阿姨，离婚证迟迟不办下来，对我来说影响不大。”</br>“但这样一来，会影响你给聿川哥物色下一个妻子吧。哪个正常家庭，会让女儿和一个已婚男人来往？”</br>这番话倒是说到孟清婉心里了。</br>她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你放心，离婚证我比你还要着急，最迟也就奶奶八十大寿前后。”</br>那快了。</br>老夫人八十大寿，就在四天后。</br>温颂没再问什么，指尖落在协议的其中一个条款上，“这条如果不改，我签不了。”</br>条款上写的是，在孟清婉允许前，温颂不得告知周聿川离婚的事情。</br>到这里都还正常。</br>但这后半句是，如若周聿川提前得知离婚的事，算作温颂违约，违约金五千万。</br>在孟清婉发作前，温颂有条不紊地开口：</br>“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和周聿川主动说这件事，但如果他猜到，或者从别人嘴里知道，我管不了。”</br>“你不说，我不说，他还能从哪里知道？”</br>孟清婉自是不愿意修改，“温颂，我们周家的钱也不是大风……”</br>她话还未说完，温颂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br>来电显示，周聿川。</br>她一接通，周聿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颂，怎么有人在传我们离婚的事？”</br>温颂没刻意避开孟清婉，这句话，两人都听了个正着。</br>孟清婉皱眉，警告她不许说实话。</br>她轻轻抿唇，语气一丁点心虚都听不出来，“谁在传？我一个人怎么离婚？”</br>“你在哪儿？”</br>“在老宅陪妈妈喝茶呢。”温颂语气乖巧。</br>闻言，周聿川心里稍稍踏实一些，看了眼时间，“那我待会儿忙完了过去接你回家。”</br>“好。”</br>温颂顺从地应下，挂断电话后，看向孟清婉，“您看，不是我说的。”</br>“……”</br>孟清婉深吸一口气，让管家去叫了律师进来，当场修改条款。</br>签完协议，客厅传来周老夫人的声音。</br>孟清婉交代，“奶奶血压一直不稳，离婚的事，我还没和她说，你也别说漏嘴了。”</br>温颂应下，出去陪老夫人喝茶聊天。</br>老夫人倒是喜欢她的，拉着她的手一直絮叨。</br>说着说着，温颂给她把脉后，也忍不住叮嘱起来，“奶奶，您有基础病，饮食还是要多注意，千万忌口荤腥油腻。”</br>“哎呀，你怎么也和清婉一样，不许唠叨奶奶！”</br>老夫人佯装生气地看着她，试图用长辈的身份压人。</br>“奶奶。”</br>玄关处，突然传来声响，周聿川缓步走了进来，嗓音温和，“小颂也是担心您的身体。”</br>男人身长玉立，一身深灰色西装斯文儒雅，五官俊朗又出众。</br>有一瞬间，温颂都有些晃神。</br>她难以把眼前的周聿川，和那个与大嫂纠缠不清的男人想象在一起。</br>太割裂了。</br>老夫人懒得听他们念经，没聊一会儿，就赶人了。</br>走出周家老宅，温颂神情淡了些许。</br>她不愿意回向林苑，一边解锁上车，一边想着找什么理由脱身时，周聿川拉开了副驾的门。</br>“小颂，我们谈谈。”</br>男人上车，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和。</br>温颂猜了个**不离十，仰头看向他，眉眼温顺内敛，“谈什么？”</br>“小温颂，有些时候，你可能还是要注意一下和异性来往的距离。”</br>“嗯？”</br>“你和江寻牧的关系，医馆不少人说三道四吧？”</br>“？”</br>温颂一懵。</br>她只猜到了和离婚的事有关，完全没想到还扯上了江寻牧。</br>她和江寻牧，私下来往的并不算多，在去德国出差前，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私下来往。</br>医馆也没有这种喜欢说三道四的人。</br>哦，不对，沈明棠现在也是医馆的人了。</br>周聿川似看小孩一样看着她，语重心长，“小颂，你已经结婚了，身为我的妻子，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br>“你只要避免那些流言蜚语就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