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一边收拾着玩具,一边忍不住低声道:“娘娘,您说皇后娘娘对两位殿下这般上心……会不会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姜苡柔正对镜梳妆,闻言手势未停,

    “皇后娘娘慈母心怀,对皇子们疼爱有加,又不曾为难本宫,贤良宽容,堪为六宫表率。”

    她拿起胭脂,轻轻晕染唇瓣,

    “本宫刚历大劫归来,正值敏感之时,若此刻与皇后闹出半分不快,落在旁人眼里,是谁的不是?谁又会站在本宫这边?”

    放下胭脂,镜中人已添了几分娇艳:“眼下,除了忍,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入夜,瑶华宫。

    殿内只点着几盏暖黄的宫灯,曦曦和星星已经安睡。

    姜苡柔身着一袭水红色的软烟罗寝衣,衣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雪肌。

    薄薄的衣料下,身段曲线若隐若现,带着一股慵懒的媚态。

    正靠在软榻上,就着灯光,缝制着一件小小的男孩里衣。

    焱渊放轻脚步走过去,抽走她手中的针线,握住她微凉的手,眉头微蹙:

    “柔柔,两日不见,朕瞧着你怎么又清减了些?

    孩子们的事急不得,他们又不会长翅膀飞了,何必如此耗神?他们那么不听话,你还给他们缝衣裳,不缝了。”

    姜苡柔抬起眼,努力扯出一抹笑:“臣妾不累。只是看着曦曦和星星一日日长大,想亲手给他们做点什么。”

    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提起,

    “说起来,皇后娘娘真是费心了,每日都准时过来,对孩子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事事亲力亲为,比臣妾这个生母还要尽心尽力。

    有娘娘在,臣妾……确实省心不少。”

    焱渊何等敏锐,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皇后作为嫡母,照顾皇子是她的本分。但你才是曦曦和星星的生母,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你且宽心,朕不会让任何人,越过你去。”

    姜苡柔心弦微动,感受到他话语中的维护,便想趁此机会修复感情。

    她牵着他的手,引至琴案前,仰起脸,眼中满是怀念,

    “陛下,许久未与臣妾合奏了。臣妾……想念从前您带着臣妾弹《凤求凰》的日子。”

    焱渊深邃的眼底似有波澜涌起。

    他坐下,将她揽于身前,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微凉的手指,一如往昔。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琴音起,他带着她的指尖在弦上滑动,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在彼此的心上。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一丝压抑的渴望。

    这片刻的温情,美好得如同幻梦。

    姜苡柔几乎要沉溺其中,以为时光倒流,一切阴霾都已散去。

    一曲终了。

    她趁着起身的瞬间,假意脚下虚浮,娇呼一声,软软地向他倒去。

    “小心!”

    焱渊将她牢牢接个满怀。

    温香软玉在怀,她白嫩的手臂立刻缠上他的脖颈,仰起小脸,烛光下,红唇潋滟,眼波勾魂蚀骨,诉说着邀请与渴望。

    焱渊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的压抑瞬间失控。

    狠狠夺取了那两片诱人的柔软。

    他强势地,纠缠着她,藏着他掩埋的疯狂。

    姜苡柔被吻得浑身发软,意乱情迷地回应着。

    是那个对她有着强烈独占,爱得炽热而霸道的渊郎回来了!

    她心中狂喜,身子更加软,等待着与他修复感情的裂痕。

    焱渊的大手本能地在她腰间摩挲,掌心甚至已经勾住了寝衣那根纤细的系带,只需轻轻一扯……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他脑海里不受控的出现那个画面......

    所有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就像是触碰到了烧红的烙铁,他结束了这个吻,将额头抵在她颈间,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粗重得吓人,仿佛在对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姜苡柔满腔的期待与热情瞬间被冰水浇灭。

    为什么停下?!

    他真的……不需要我了吗?

    他正直血气方刚,为什么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是真的嫌弃了吗?

    她很想揪着他的衣襟质问,想把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吼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撕开这道伤疤,除了让彼此更痛,还能得到什么?

    最终,焱渊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为她整理好衣襟,然后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

    他替她褪去外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重,却唯独没有欲望。

    姜苡柔觉得,自己今夜这精心准备的装扮,这满心的期待,全都成了笑话。

    他们之间,再也找不到从前那种炽热如火、不管不顾的爱恋了。

    现在这算什么?是亲人吗?

    “柔柔,早些歇息。”焱渊吹熄了烛火,在黑暗中搂住她,手臂一如既往地给她充当枕头,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安抚一个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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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姜苡柔觉得他这番做派,像极了岳皇后的贤德体贴——

    都滴水不漏,让她挑不出半点毛病,可心里却难受又刺痛。

    她在他怀里,委屈又气恼,直到半夜才勉强入睡。

    忽然,感觉身边人一个剧烈的颤抖。

    姜苡柔惊醒,借着月光,看到焱渊眉头紧锁,额上沁出冷汗,呼吸急促,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

    “陛下?您怎么了?做梦了吗?”她连忙起身,轻抚他的脸颊。

    焱渊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悸与暴戾。

    他又做了那个南诏的梦:昏暗的殿宇,墨凌川得意而扭曲的脸,柔柔无声的泪……

    这个画面总是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什么,”他迅速收敛情绪,“或许是这两日太忙了,累过头了。”

    可他额角冰凉的冷汗,骗不了人。

    他连做了什么梦,都不愿告诉她了吗?

    姜苡柔眼中流露出失落。

    焱渊看到她这表情,心中一紧,忙起身下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柔柔,渴吗?润润喉咙。”

    “臣妾不渴。”

    焱渊自己喝了半杯,又重新躺下,将她揽回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他很快沉沉睡去,姜苡柔却无法入睡。

    他很反常,医者的本能,让她想去探寻他不安的根源。

    悄悄伸出手,指尖搭在焱渊的手腕上。

    指尖下的脉象,让她大惊失色——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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