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荷华府城。风自南而来，卷起城墙上残破的旌旗，猎猎作响。白水青站在南城门楼之上，目光穿透黑暗，望向远处那片被月光照得泛白的平原??那里，两千名手持“枪”的士兵正静静列阵，铁疙瘩在月下泛着冷光，像是一头头蛰伏的凶兽。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柄新得的“枪”，通体乌黑，无锋无刃，却沉甸甸地压着手心。这东西，不是刀，不是剑，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兵器。可刘伯清说，它能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一枪毙敌，无需近身搏杀。
“真是荒谬。”白水青轻声自语，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可若真如此……倒也不失为一场变革。”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卫紫山缓步走来，披着一件灰褐色的斗篷，脸上神色凝重。“你真打算用这些人？”他问，“他们连最基本的御气之术都不会，靠这些铁棍，如何对抗妖族大军？”
“靠的是纪律，是配合，是数量。”白水青转过身，将手中的枪递过去，“试试看。”
卫紫山接过枪，翻来覆去地打量，眉头越皱越紧。“这玩意儿怎么用？”
“扣动这里。”白水青指着扳机的位置，“火药引爆，弹丸飞出，速度极快，比箭矢更准，杀伤更强。”
卫紫山半信半疑地照做，对着城外空地试了一枪。轰然一声巨响，震得城墙都仿佛颤了三颤。远处一棵枯树应声而断，树干中央赫然出现一个焦黑的窟窿。
“……好强的威力。”卫紫山瞳孔微缩，声音低沉下来，“若是千人齐射……”
“那就是一片死亡之雨。”白水青接道，眼中闪过锐利光芒，“我们不需要每个士兵都成圣，只要他们会听令、会瞄准、会开枪，便足以改变战局。”
卫紫山沉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若真如此，此物当为此次决战之关键。”
与此同时，妖营之中，气氛却截然不同。
巨大的主帐内，余民琛怒拍案几，震得茶盏翻倒。“狐族竟敢抗命！我下令调其三万精兵前来助战，他们竟只派来五百老弱残兵？这是存心看我笑话吗！”
坐在下首的申爽伯冷笑一声：“狐族向来狡诈，如今见大战将起，自然想保存实力，坐收渔利。你以为她们真会替你卖命？不过是等咱们两败俱伤，她再出来摘桃子罢了。”
“那就先灭了她！”余民琛咬牙切齿，“我亲自带兵踏平狐丘！”
“不可。”申爽伯摇头，“此时内斗，只会让人类有机可乘。况且……”他顿了顿，目光深邃，“我总觉得，人类那边，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话音未落，一名妖兵匆匆闯入，跪地道：“禀两位妖圣，北面探子回报，人类在南原集结大量新式武器，形似铁管，能发出巨响，远距离击杀目标。已有数名巡逻妖兵死于不明攻击，尸体上皆有贯穿伤口，极可能是此类武器所致。”
帐中一时寂静。
余民琛脸色阴沉：“又是刘伯清……这家伙到底藏了多少手段？”
申爽伯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落在南原位置。“他们不把武器运进城，反而放在野外……说明这些东西体积庞大，或是不便搬运。也可能是……需要特定地形才能发挥威力。”
“你是说？”余民琛眼神一凛。
“他们在布阵。”申爽伯低声道，“这不是单纯的防守，而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歼灭战。许小刚和冯晋，根本就没打算死守城池。”
“那我们要提前进攻？”余民琛握紧拳头。
“不。”申爽伯摇头，“再等等。等他们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的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你到底在等什么？”余民琛忍不住质问。
申爽伯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南方的夜空，眸中似有雷霆涌动。“我在等一个人……那个本该死去的人。”
??
三日后，清晨。
荷华府城南门外，平原之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三百台火炮，炮口朝天，宛如钢铁森林。每一台炮车旁，都有十余名士兵严阵以待，身上背着长枪，腰间挂着手雷，脚边堆满弹药箱。
刘伯清一身戎装，骑马立于高台之上，手持令旗，声音洪亮：“各炮位准备！校准方位，装填实心弹！目标??妖营前锋阵地，距离三千步，三发急速射！”
“遵令！” thousandsvoices 同时回应，声震四野。
而在城内，许小刚终于走出将军府。半月未曾修整的胡须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刀。他抬头望天，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滚动。
“要下雨了。”他说。
身旁的冯晋点头：“最适合火器作战的天气，湿气重，妖族不易腾云，也无法借风遁形。”
“不只是这样。”许小刚低声，“他们在等一个信号。”
“谁？”
“白水青。”许小刚目光深远，“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那具魔躯……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谁给的。”
城南高台上，刘伯清猛然挥下旗帜：“放！”
刹那间，天地变色。
三百门火炮同时咆哮，炮弹划破长空，带着尖锐呼啸，直扑妖营前沿阵地。大地剧烈震动，火焰与硝烟冲天而起，方圆十里之内，鸟兽惊飞，草木焚尽。
第一波炮击落下，妖营前军顿时化作炼狱。数千妖兵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炸得支离破碎。第二波紧随而至，精准覆盖先前爆炸区域，进一步扩大杀伤范围。第三波则分散打击，切断退路，封锁增援通道。
“轰！轰！轰！”
连续三轮齐射，整整九百枚炮弹倾泻而出，摧毁了妖族最前线的五个营寨，伤亡逾万。
妖营深处，余民琛吐出一口鲜血，怒吼震天：“人类疯了吗！这种规模的火力，他们哪来的资源支撑！”
申爽伯面色冰冷，双手结印，一道金色屏障升起，勉强挡住后续零星炮击。“这不是资源的问题……这是布局。他们早就在准备这一天。”
“现在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这样轰下去？”
“传令全军，撤出前线三里，转入地下工事！同时派出飞鹰侦查，查明人类主力动向！”
然而，还不等命令传达完毕，南原方向又响起新的动静。
哒哒哒??
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声响传来，紧接着，无数子弹撕裂空气，如暴风骤雨般扫向暴露在外的妖兵。那是两千名持枪士兵开始齐射，采用三段式轮射战术，保证火力持续不断。
每一颗子弹都能洞穿妖兵护体妖气，打得他们抱头鼠窜。更有手雷被投掷而出，在人群中接连爆炸，血肉横飞。
“这……这不是修行者的战斗方式！”一名妖将惨叫着倒下，胸口被打出十几个血洞，“这是屠杀！”
申爽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们已经抛弃了个人武力至上的观念……转而依靠集体、器械与战术。这一战，不再是强者对决，而是文明之间的碰撞。”
“那你告诉我，我们怎么赢！”余民琛近乎咆哮。
申爽伯睁开眼，眸中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光。“只有一个办法??唤醒那位大人。”
“你说的是……”
“沉睡在地底深处的‘古妖皇’。”申爽伯缓缓道，“传说中曾与初代人皇大战七日而不败的存在。若能将其唤醒，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能逆转乾坤。”
“可开启封印需要三位妖圣共同献祭精血，还要以十万生魂为引……”
“那就杀进城去。”申爽伯冷冷道，“把这座城，变成祭坛。”
??
城中，明心大师忽然睁眼。
他盘坐在宅邸禅房之中，手中佛珠断裂，十八颗珠子尽数碎裂。
“劫来了。”他轻叹一声，起身推门而出。
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常晓玉依旧昏迷不醒，但她的识海深处，却正经历着一场风暴。
无数记忆碎片在翻涌：家族覆灭的火光、地底窒息的绝望、陈圣人冷漠的脸、萧凌舟蛊惑的声音、还有那个曾在梦中出现的神秘身影??身披黑袍，手持断剑，背对苍穹。
“你还不醒来吗？”那身影忽然转身，竟是另一个自己，“你明明已经触摸到了空间法则的本质，为何还被困在过去？”
“我……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常晓玉喃喃。
“可你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失去。”那身影逼近，“力量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你若继续沉沦，不仅救不了别人，连你自己都会彻底毁灭。”
“那我该怎么办……”
“醒来。”那身影伸手触碰她的额头，“用你的双眼，去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
轰！
识海炸裂，常晓玉猛然睁开双眼，一股磅礴气息冲天而起，瞬间撕裂了萧凌舟留在她体内的禁制。
她站起身，周身空间扭曲，脚下地面寸寸龟裂。
“原来如此……”她望着掌心流转的银色纹路，“我不是不能掌控空间，我只是一直在逃避。”
与此同时，白水青似有所感，猛地回头望向城中方向。
“她醒了。”
卫紫山亦察觉异样：“这股气息……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很好。”白水青嘴角微扬，“所有人都该登场了。”
雨越下越大。
荷华府城如同孤岛，矗立在战火与雷霆之间。
人类一方，火炮轰鸣，枪声如雷；妖族一方，妖气冲天，怨魂哀嚎。两股势力即将迎来最终碰撞。
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底深处，一座古老祭坛正缓缓苏醒，石壁上刻满了失传已久的符文，中央棺椁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漆黑如墨的手，悄然伸出……
时间，已到决战之刻。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柄新得的“枪”，通体乌黑，无锋无刃，却沉甸甸地压着手心。这东西，不是刀，不是剑，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兵器。可刘伯清说，它能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一枪毙敌，无需近身搏杀。
“真是荒谬。”白水青轻声自语，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可若真如此……倒也不失为一场变革。”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卫紫山缓步走来，披着一件灰褐色的斗篷，脸上神色凝重。“你真打算用这些人？”他问，“他们连最基本的御气之术都不会，靠这些铁棍，如何对抗妖族大军？”
“靠的是纪律，是配合，是数量。”白水青转过身，将手中的枪递过去，“试试看。”
卫紫山接过枪，翻来覆去地打量，眉头越皱越紧。“这玩意儿怎么用？”
“扣动这里。”白水青指着扳机的位置，“火药引爆，弹丸飞出，速度极快，比箭矢更准，杀伤更强。”
卫紫山半信半疑地照做，对着城外空地试了一枪。轰然一声巨响，震得城墙都仿佛颤了三颤。远处一棵枯树应声而断，树干中央赫然出现一个焦黑的窟窿。
“……好强的威力。”卫紫山瞳孔微缩，声音低沉下来，“若是千人齐射……”
“那就是一片死亡之雨。”白水青接道，眼中闪过锐利光芒，“我们不需要每个士兵都成圣，只要他们会听令、会瞄准、会开枪，便足以改变战局。”
卫紫山沉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若真如此，此物当为此次决战之关键。”
与此同时，妖营之中，气氛却截然不同。
巨大的主帐内，余民琛怒拍案几，震得茶盏翻倒。“狐族竟敢抗命！我下令调其三万精兵前来助战，他们竟只派来五百老弱残兵？这是存心看我笑话吗！”
坐在下首的申爽伯冷笑一声：“狐族向来狡诈，如今见大战将起，自然想保存实力，坐收渔利。你以为她们真会替你卖命？不过是等咱们两败俱伤，她再出来摘桃子罢了。”
“那就先灭了她！”余民琛咬牙切齿，“我亲自带兵踏平狐丘！”
“不可。”申爽伯摇头，“此时内斗，只会让人类有机可乘。况且……”他顿了顿，目光深邃，“我总觉得，人类那边，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话音未落，一名妖兵匆匆闯入，跪地道：“禀两位妖圣，北面探子回报，人类在南原集结大量新式武器，形似铁管，能发出巨响，远距离击杀目标。已有数名巡逻妖兵死于不明攻击，尸体上皆有贯穿伤口，极可能是此类武器所致。”
帐中一时寂静。
余民琛脸色阴沉：“又是刘伯清……这家伙到底藏了多少手段？”
申爽伯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落在南原位置。“他们不把武器运进城，反而放在野外……说明这些东西体积庞大，或是不便搬运。也可能是……需要特定地形才能发挥威力。”
“你是说？”余民琛眼神一凛。
“他们在布阵。”申爽伯低声道，“这不是单纯的防守，而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歼灭战。许小刚和冯晋，根本就没打算死守城池。”
“那我们要提前进攻？”余民琛握紧拳头。
“不。”申爽伯摇头，“再等等。等他们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的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你到底在等什么？”余民琛忍不住质问。
申爽伯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南方的夜空，眸中似有雷霆涌动。“我在等一个人……那个本该死去的人。”
??
三日后，清晨。
荷华府城南门外，平原之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三百台火炮，炮口朝天，宛如钢铁森林。每一台炮车旁，都有十余名士兵严阵以待，身上背着长枪，腰间挂着手雷，脚边堆满弹药箱。
刘伯清一身戎装，骑马立于高台之上，手持令旗，声音洪亮：“各炮位准备！校准方位，装填实心弹！目标??妖营前锋阵地，距离三千步，三发急速射！”
“遵令！” thousandsvoices 同时回应，声震四野。
而在城内，许小刚终于走出将军府。半月未曾修整的胡须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刀。他抬头望天，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滚动。
“要下雨了。”他说。
身旁的冯晋点头：“最适合火器作战的天气，湿气重，妖族不易腾云，也无法借风遁形。”
“不只是这样。”许小刚低声，“他们在等一个信号。”
“谁？”
“白水青。”许小刚目光深远，“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那具魔躯……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谁给的。”
城南高台上，刘伯清猛然挥下旗帜：“放！”
刹那间，天地变色。
三百门火炮同时咆哮，炮弹划破长空，带着尖锐呼啸，直扑妖营前沿阵地。大地剧烈震动，火焰与硝烟冲天而起，方圆十里之内，鸟兽惊飞，草木焚尽。
第一波炮击落下，妖营前军顿时化作炼狱。数千妖兵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炸得支离破碎。第二波紧随而至，精准覆盖先前爆炸区域，进一步扩大杀伤范围。第三波则分散打击，切断退路，封锁增援通道。
“轰！轰！轰！”
连续三轮齐射，整整九百枚炮弹倾泻而出，摧毁了妖族最前线的五个营寨，伤亡逾万。
妖营深处，余民琛吐出一口鲜血，怒吼震天：“人类疯了吗！这种规模的火力，他们哪来的资源支撑！”
申爽伯面色冰冷，双手结印，一道金色屏障升起，勉强挡住后续零星炮击。“这不是资源的问题……这是布局。他们早就在准备这一天。”
“现在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这样轰下去？”
“传令全军，撤出前线三里，转入地下工事！同时派出飞鹰侦查，查明人类主力动向！”
然而，还不等命令传达完毕，南原方向又响起新的动静。
哒哒哒??
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声响传来，紧接着，无数子弹撕裂空气，如暴风骤雨般扫向暴露在外的妖兵。那是两千名持枪士兵开始齐射，采用三段式轮射战术，保证火力持续不断。
每一颗子弹都能洞穿妖兵护体妖气，打得他们抱头鼠窜。更有手雷被投掷而出，在人群中接连爆炸，血肉横飞。
“这……这不是修行者的战斗方式！”一名妖将惨叫着倒下，胸口被打出十几个血洞，“这是屠杀！”
申爽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们已经抛弃了个人武力至上的观念……转而依靠集体、器械与战术。这一战，不再是强者对决，而是文明之间的碰撞。”
“那你告诉我，我们怎么赢！”余民琛近乎咆哮。
申爽伯睁开眼，眸中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光。“只有一个办法??唤醒那位大人。”
“你说的是……”
“沉睡在地底深处的‘古妖皇’。”申爽伯缓缓道，“传说中曾与初代人皇大战七日而不败的存在。若能将其唤醒，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能逆转乾坤。”
“可开启封印需要三位妖圣共同献祭精血，还要以十万生魂为引……”
“那就杀进城去。”申爽伯冷冷道，“把这座城，变成祭坛。”
??
城中，明心大师忽然睁眼。
他盘坐在宅邸禅房之中，手中佛珠断裂，十八颗珠子尽数碎裂。
“劫来了。”他轻叹一声，起身推门而出。
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常晓玉依旧昏迷不醒，但她的识海深处，却正经历着一场风暴。
无数记忆碎片在翻涌：家族覆灭的火光、地底窒息的绝望、陈圣人冷漠的脸、萧凌舟蛊惑的声音、还有那个曾在梦中出现的神秘身影??身披黑袍，手持断剑，背对苍穹。
“你还不醒来吗？”那身影忽然转身，竟是另一个自己，“你明明已经触摸到了空间法则的本质，为何还被困在过去？”
“我……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常晓玉喃喃。
“可你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失去。”那身影逼近，“力量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你若继续沉沦，不仅救不了别人，连你自己都会彻底毁灭。”
“那我该怎么办……”
“醒来。”那身影伸手触碰她的额头，“用你的双眼，去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
轰！
识海炸裂，常晓玉猛然睁开双眼，一股磅礴气息冲天而起，瞬间撕裂了萧凌舟留在她体内的禁制。
她站起身，周身空间扭曲，脚下地面寸寸龟裂。
“原来如此……”她望着掌心流转的银色纹路，“我不是不能掌控空间，我只是一直在逃避。”
与此同时，白水青似有所感，猛地回头望向城中方向。
“她醒了。”
卫紫山亦察觉异样：“这股气息……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很好。”白水青嘴角微扬，“所有人都该登场了。”
雨越下越大。
荷华府城如同孤岛，矗立在战火与雷霆之间。
人类一方，火炮轰鸣，枪声如雷；妖族一方，妖气冲天，怨魂哀嚎。两股势力即将迎来最终碰撞。
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底深处，一座古老祭坛正缓缓苏醒，石壁上刻满了失传已久的符文，中央棺椁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漆黑如墨的手，悄然伸出……
时间，已到决战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