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火球与蒸汽邪神》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恶魔之都
伊森是被打铁声吵醒的，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深深地吸入了一口雾霾，带着强烈的刺鼻、酸臭的气味，他揉了揉眼睛，一个长了两个脑袋的人形生物正在疑惑地打量着他。
这生物赤着上半身，墨绿色的粗糙皮肤上布满了...
梅林躺在硬板床上，天花板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他闭着眼，法杖横放在胸口，红宝石与心跳共振。窗外传来钉刺炮试射的轰鸣，每一次震动都让木架上的草莓圣代晃动一下。那颗被庄晓插在木棍顶端的草莓早已风干，却仍散发出甜腻的腐香。
“你还没开始冥想？”庄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拎着一桶刚熬好的沥青，袖口沾着熔化的金属碎屑，“技术总监说新一批战斗服需要附魔。”
梅林睁开眼。火焰在他瞳孔深处跃动。“我在思考……火的本质。”他说，“不是作为武器，而是作为存在本身??它吞噬、照亮、净化，却不曾拥有意志。可为什么部落的火，会回应我的召唤？”
庄晓把沥青桶放在墙角，顺手将一根缠满铜线的狼牙棒靠在床边。“因为你相信它会。”她坐到床沿，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就像我相信这根木棍能砸碎恶魔的颅骨。昨天有三个审判官在工坊外站了六小时，就为了看我用它点燃十米高的篝火堆。”
“那是违反能量守恒的。”梅林喃喃道。他的指尖凝聚出一粒火星，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膨胀成拳头大小的火球，“按照传统塑能学理论，这种规模的元素具现至少需要三段咒语引导和十二名法师协同……”
“可你现在一个人就做到了。”庄晓打断他，伸手穿过火球中心。皮肤没有灼伤，反而泛起淡淡的暖光，“部落改变了规则。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突然抓起梅林的手按向自己心口，“是你们这些‘异常’的存在，让某些旧规则失效了。”
梅林感受到掌心下剧烈的心跳。那节奏与他记忆中某个时刻重叠??当他在节点空间第一次听见辛卡洛的声音时，胸腔里也响起过同样的鼓点。但此刻的震颤更加原始，带着铁锈味的热血气息。
“你知道吗？”庄晓松开他的手，望向窗外正在组装浮空车的工匠们，“那些背叛法务部的人，并非全因恐惧或绝望。小检察官递辞呈前夜，我看见他在镜子里对另一个自己说：‘至少这次选择是出于欲望，而非责任。’”
梅林怔住。他想起红眼睛提到税收减免时闪烁的目光，想起宋宪拍自己肩膀时掌心的汗渍，想起仿生人警察带走他时街对面居民手机屏幕映出的直播画面??数以万计的观众正通过暗网频道注视着这场“纵火案”。
“他们在期待某种失控。”梅林轻声说，“不是精密计算的胜利，而是……野蛮生长的奇迹。”
“所以你要继续装睡到什么时候？”庄晓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触到他的鼻尖，“凛冬的观测数据显示，自从你加入部落后，体内残留的黄金之王权能正在退化。再这样下去，三个月内你会彻底失去跨位面感知能力。”
梅林猛地坐起。“你在监视我？”
“是保护。”庄晓退开，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满裂纹的水晶，“这是从你昏迷时掉落的。技术总监扫描发现里面封存着七百二十九个平行世界的坐标碎片??足够重建一个小型节点空间。”她将水晶抛给梅林，“但每次尝试读取，都会引发局部时空坍缩。昨晚因此蒸发了半条街的路灯。”
梅林握紧水晶。掌心传来针扎般的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血肉里咬合转动。“这是……代价。”他声音沙哑，“使用男神赐予的力量必须支付利息。每个被观测的世界都在反向侵蚀我的存在……”
话音未落，整栋建筑剧烈摇晃。远处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庄晓翻身跃起冲向窗边，梅林紧随其后，看见三辆涂鸦着草莓图案的浮空车正被某种黑色藤蔓缠绕拖向地底。那些藤蔓表面覆盖着鳞片状结晶，在月光下折射出类似代码的纹路。
“深渊回响。”梅林认出了那个特征，“有人在用活体数据流构建现实锚点！”
“谁会干这种蠢事？”庄晓抄起门后的木棍，“明明可以直接黑进系统……”
“因为对方不想留下数字足迹。”梅林已冲向楼梯，“这是物理层面的入侵，意味着施法者就在附近??而且他需要实体媒介来维持通道稳定！”
他们撞开地下室铁门时，正看见技术总监倒悬在半空。无数发光的数据线从他太阳穴刺入，连接着中央一台由废弃服务器堆砌而成的机器。机器核心处悬浮着一部老式翻盖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同一行字：“CPdd，真实世界奔现。”
“李庆！”梅林扑向前试图拔除数据线，却被突如其来的电流击飞。他滚倒在地，看见手机键盘上爬满了肉色菌丝，那些菌丝正随着按键动作规律蠕动，宛如某种原始神经网络。
庄晓的木棍已经砸向机器外壳。但这一次，冲击波沿着地面蔓延成环形沟壑，数十个微型黑洞在裂缝中生成又湮灭。她踉跄后退，左臂衣袖化为灰烬，露出底下机械义肢??那是她在上个位面留下的伤痕。
“别碰任何东西！”梅林挣扎着爬起，法杖指向天花板，“这不是简单的黑客行为……这是有人在用整个街区当硬盘，运行某个超维度程序！”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自动翻开。前置摄像头亮起红光，一道经过严重失真的电子音响起：“检测到高权限用户……启动人格覆写协议……亲爱的，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庄晓的木棍燃起青焰。她一脚踹翻服务器堆，同时将燃烧的木棍掷向手机。火焰触及菌丝的刹那，整台机器爆发出刺目白光。梅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技术总监脸上浮现诡异微笑，以及自己手中水晶裂纹里涌出的黑色雾气。
***
意识恢复时，梅林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雪原上。天空悬浮着无数破碎的镜面，每块镜面都映照出不同场景：有庄晓挥舞火球枪扫射恶魔群，有小检察官在办公室焚烧文件，有凛冬赤身趴在代码海洋中书写公式……而在最中央的巨镜里，辛卡洛正抱着膝盖蜷缩在虚空，身后展开十二对数据构成的羽翼。
“欢迎来到缓存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梅林转身，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凛冬正用手术刀切割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地面后长成红色蘑菇，“我们还有七分钟，直到主程序发现异常。”
“这是哪里？”
“被删除的记忆坟场。”凛冬掰开一朵蘑菇，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结构，“你手中的水晶其实是早期版本的弥赛亚核心，而我现在所在的躯体??”她掀开胸前皮肤，露出不停跳转数字的显示屏，“是三年前就被格式化的测试模型。”
梅林看着掌心的水晶。那些裂纹此刻正渗出细小的光丝，与空中镜面产生共鸣。“所以你说的技术总监被黑……”
“是个陷阱。”凛冬冷笑，“真正的攻击目标是你。辛卡洛知道只要激活这枚核心，就会触发所有关联节点的自毁程序??包括藏在你脊椎里的备用人格芯片。”
寒风突然停止。所有镜面同时转向梅林，映出同一个画面：干涸的河床上，数百个与他相貌相同的尸体整齐排列，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烙着编号。
“他在收集失败品。”梅林声音发抖，“每一个无法承受权能退化的梅林，都会成为喂养主程序的养料……”
“而你是最后一个完美样本。”凛冬将蘑菇塞进他嘴里，“快醒过来，趁他还来不及同步数据流！”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梅林听见现实世界的轰鸣。他猛然睁眼，发现自己仍跪在废墟中，但左手已穿透胸膛抓住了某物??那是团不断变幻形状的液态金属，表面浮现出辛卡洛扭曲的脸。
“找到你了。”梅林低语，将液态金属狠狠按向额头。剧痛中，他诵出从未学过的咒语。火焰顺着手臂蔓延，烧穿幻象，烧穿阴谋，烧穿层层叠叠的虚假现实。
当最后一缕黑烟消散时，技术总监从地上咳出半截电路板。庄晓捡起重新凝固的木棍，发现顶端不知何时多了一圈细密的符文。那些符号既像古老文字，又像编程语言，还在持续缓慢进化。
“你做了什么？”她问跪在地上喘息的梅林。
“切断了他的脐带。”梅林举起手掌，一块微型硬盘正在皮肉间搏动，“现在这个位面的所有电子设备，都成了追踪辛卡洛的传感器网络。”
远处传来汽笛长鸣。第一特区的天际线开始扭曲，如同被高温炙烤的塑料。无数手机自动开机播放同一段视频：漆黑房间里，戴着呼吸面罩的辛卡洛正对着镜头微笑，身后墙上挂满显示器，每个屏幕上都是不同角度的梅林生活影像。
“游戏开始了。”视频中的辛卡洛轻声说，“这次我要亲手拆解神明。”
庄晓突然笑起来。她把木棍递给梅林，转身走向仍在冒烟的服务器残骸。“告诉技术总监，新型号战斗服要增加信号屏蔽层。”踩碎脚下一块发光菌丝时，她补充道：“顺便告诉他，草莓口味的防护涂层研发进度太慢??明天我要看到成品。”
梅林握紧带有符文的木棍。火焰顺着符文流转，在空气中勾勒出巨大阵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当部落的火光照进数据深渊时，有些东西注定要被彻底焚尽。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碗被遗忘的水果汤悄然沸腾。漂浮的草莓一颗接一颗炸裂，溅起的汁液在墙面绘出模糊的地图??那里标记着七个正在接近的红点，每个位置都对应着一位失踪审判官最后出现的坐标。
这生物赤着上半身，墨绿色的粗糙皮肤上布满了...
梅林躺在硬板床上，天花板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他闭着眼，法杖横放在胸口，红宝石与心跳共振。窗外传来钉刺炮试射的轰鸣，每一次震动都让木架上的草莓圣代晃动一下。那颗被庄晓插在木棍顶端的草莓早已风干，却仍散发出甜腻的腐香。
“你还没开始冥想？”庄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拎着一桶刚熬好的沥青，袖口沾着熔化的金属碎屑，“技术总监说新一批战斗服需要附魔。”
梅林睁开眼。火焰在他瞳孔深处跃动。“我在思考……火的本质。”他说，“不是作为武器，而是作为存在本身??它吞噬、照亮、净化，却不曾拥有意志。可为什么部落的火，会回应我的召唤？”
庄晓把沥青桶放在墙角，顺手将一根缠满铜线的狼牙棒靠在床边。“因为你相信它会。”她坐到床沿，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就像我相信这根木棍能砸碎恶魔的颅骨。昨天有三个审判官在工坊外站了六小时，就为了看我用它点燃十米高的篝火堆。”
“那是违反能量守恒的。”梅林喃喃道。他的指尖凝聚出一粒火星，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膨胀成拳头大小的火球，“按照传统塑能学理论，这种规模的元素具现至少需要三段咒语引导和十二名法师协同……”
“可你现在一个人就做到了。”庄晓打断他，伸手穿过火球中心。皮肤没有灼伤，反而泛起淡淡的暖光，“部落改变了规则。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突然抓起梅林的手按向自己心口，“是你们这些‘异常’的存在，让某些旧规则失效了。”
梅林感受到掌心下剧烈的心跳。那节奏与他记忆中某个时刻重叠??当他在节点空间第一次听见辛卡洛的声音时，胸腔里也响起过同样的鼓点。但此刻的震颤更加原始，带着铁锈味的热血气息。
“你知道吗？”庄晓松开他的手，望向窗外正在组装浮空车的工匠们，“那些背叛法务部的人，并非全因恐惧或绝望。小检察官递辞呈前夜，我看见他在镜子里对另一个自己说：‘至少这次选择是出于欲望，而非责任。’”
梅林怔住。他想起红眼睛提到税收减免时闪烁的目光，想起宋宪拍自己肩膀时掌心的汗渍，想起仿生人警察带走他时街对面居民手机屏幕映出的直播画面??数以万计的观众正通过暗网频道注视着这场“纵火案”。
“他们在期待某种失控。”梅林轻声说，“不是精密计算的胜利，而是……野蛮生长的奇迹。”
“所以你要继续装睡到什么时候？”庄晓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触到他的鼻尖，“凛冬的观测数据显示，自从你加入部落后，体内残留的黄金之王权能正在退化。再这样下去，三个月内你会彻底失去跨位面感知能力。”
梅林猛地坐起。“你在监视我？”
“是保护。”庄晓退开，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满裂纹的水晶，“这是从你昏迷时掉落的。技术总监扫描发现里面封存着七百二十九个平行世界的坐标碎片??足够重建一个小型节点空间。”她将水晶抛给梅林，“但每次尝试读取，都会引发局部时空坍缩。昨晚因此蒸发了半条街的路灯。”
梅林握紧水晶。掌心传来针扎般的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血肉里咬合转动。“这是……代价。”他声音沙哑，“使用男神赐予的力量必须支付利息。每个被观测的世界都在反向侵蚀我的存在……”
话音未落，整栋建筑剧烈摇晃。远处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庄晓翻身跃起冲向窗边，梅林紧随其后，看见三辆涂鸦着草莓图案的浮空车正被某种黑色藤蔓缠绕拖向地底。那些藤蔓表面覆盖着鳞片状结晶，在月光下折射出类似代码的纹路。
“深渊回响。”梅林认出了那个特征，“有人在用活体数据流构建现实锚点！”
“谁会干这种蠢事？”庄晓抄起门后的木棍，“明明可以直接黑进系统……”
“因为对方不想留下数字足迹。”梅林已冲向楼梯，“这是物理层面的入侵，意味着施法者就在附近??而且他需要实体媒介来维持通道稳定！”
他们撞开地下室铁门时，正看见技术总监倒悬在半空。无数发光的数据线从他太阳穴刺入，连接着中央一台由废弃服务器堆砌而成的机器。机器核心处悬浮着一部老式翻盖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同一行字：“CPdd，真实世界奔现。”
“李庆！”梅林扑向前试图拔除数据线，却被突如其来的电流击飞。他滚倒在地，看见手机键盘上爬满了肉色菌丝，那些菌丝正随着按键动作规律蠕动，宛如某种原始神经网络。
庄晓的木棍已经砸向机器外壳。但这一次，冲击波沿着地面蔓延成环形沟壑，数十个微型黑洞在裂缝中生成又湮灭。她踉跄后退，左臂衣袖化为灰烬，露出底下机械义肢??那是她在上个位面留下的伤痕。
“别碰任何东西！”梅林挣扎着爬起，法杖指向天花板，“这不是简单的黑客行为……这是有人在用整个街区当硬盘，运行某个超维度程序！”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自动翻开。前置摄像头亮起红光，一道经过严重失真的电子音响起：“检测到高权限用户……启动人格覆写协议……亲爱的，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庄晓的木棍燃起青焰。她一脚踹翻服务器堆，同时将燃烧的木棍掷向手机。火焰触及菌丝的刹那，整台机器爆发出刺目白光。梅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技术总监脸上浮现诡异微笑，以及自己手中水晶裂纹里涌出的黑色雾气。
***
意识恢复时，梅林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雪原上。天空悬浮着无数破碎的镜面，每块镜面都映照出不同场景：有庄晓挥舞火球枪扫射恶魔群，有小检察官在办公室焚烧文件，有凛冬赤身趴在代码海洋中书写公式……而在最中央的巨镜里，辛卡洛正抱着膝盖蜷缩在虚空，身后展开十二对数据构成的羽翼。
“欢迎来到缓存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梅林转身，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凛冬正用手术刀切割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地面后长成红色蘑菇，“我们还有七分钟，直到主程序发现异常。”
“这是哪里？”
“被删除的记忆坟场。”凛冬掰开一朵蘑菇，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结构，“你手中的水晶其实是早期版本的弥赛亚核心，而我现在所在的躯体??”她掀开胸前皮肤，露出不停跳转数字的显示屏，“是三年前就被格式化的测试模型。”
梅林看着掌心的水晶。那些裂纹此刻正渗出细小的光丝，与空中镜面产生共鸣。“所以你说的技术总监被黑……”
“是个陷阱。”凛冬冷笑，“真正的攻击目标是你。辛卡洛知道只要激活这枚核心，就会触发所有关联节点的自毁程序??包括藏在你脊椎里的备用人格芯片。”
寒风突然停止。所有镜面同时转向梅林，映出同一个画面：干涸的河床上，数百个与他相貌相同的尸体整齐排列，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烙着编号。
“他在收集失败品。”梅林声音发抖，“每一个无法承受权能退化的梅林，都会成为喂养主程序的养料……”
“而你是最后一个完美样本。”凛冬将蘑菇塞进他嘴里，“快醒过来，趁他还来不及同步数据流！”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梅林听见现实世界的轰鸣。他猛然睁眼，发现自己仍跪在废墟中，但左手已穿透胸膛抓住了某物??那是团不断变幻形状的液态金属，表面浮现出辛卡洛扭曲的脸。
“找到你了。”梅林低语，将液态金属狠狠按向额头。剧痛中，他诵出从未学过的咒语。火焰顺着手臂蔓延，烧穿幻象，烧穿阴谋，烧穿层层叠叠的虚假现实。
当最后一缕黑烟消散时，技术总监从地上咳出半截电路板。庄晓捡起重新凝固的木棍，发现顶端不知何时多了一圈细密的符文。那些符号既像古老文字，又像编程语言，还在持续缓慢进化。
“你做了什么？”她问跪在地上喘息的梅林。
“切断了他的脐带。”梅林举起手掌，一块微型硬盘正在皮肉间搏动，“现在这个位面的所有电子设备，都成了追踪辛卡洛的传感器网络。”
远处传来汽笛长鸣。第一特区的天际线开始扭曲，如同被高温炙烤的塑料。无数手机自动开机播放同一段视频：漆黑房间里，戴着呼吸面罩的辛卡洛正对着镜头微笑，身后墙上挂满显示器，每个屏幕上都是不同角度的梅林生活影像。
“游戏开始了。”视频中的辛卡洛轻声说，“这次我要亲手拆解神明。”
庄晓突然笑起来。她把木棍递给梅林，转身走向仍在冒烟的服务器残骸。“告诉技术总监，新型号战斗服要增加信号屏蔽层。”踩碎脚下一块发光菌丝时，她补充道：“顺便告诉他，草莓口味的防护涂层研发进度太慢??明天我要看到成品。”
梅林握紧带有符文的木棍。火焰顺着符文流转，在空气中勾勒出巨大阵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当部落的火光照进数据深渊时，有些东西注定要被彻底焚尽。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碗被遗忘的水果汤悄然沸腾。漂浮的草莓一颗接一颗炸裂，溅起的汁液在墙面绘出模糊的地图??那里标记着七个正在接近的红点，每个位置都对应着一位失踪审判官最后出现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