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

    藤井真雄和金在明笑得更加肆意了。

    他们是按照简单到难的顺序来排列的,可林峰的用时却接连减少。

    很明显。

    林峰已经自暴自弃,惊慌失措了!

    汤本有真面无表情,朴切贤却是勾起嘴角冷笑,两人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大脑神经也彻底地松懈了。

    稳赢了!

    不多时,工作人员关上收纳箱,再次开窗,将空气中的气味全部清除干净之后,才带着顾言来到第四张桌子前。

    闻,结束了!

    该听了!

    这一刻,无论是现场众人、室外走廊上的记......

    夜色如墨,江城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散落人间的星子。归元堂的小院静谧无声,唯有檐角铜铃随风轻响,发出清越悠远的音律。顾言盘坐于堂中蒲团之上,双目微闭,呼吸绵长,丹田内那道功德金线依旧隐隐跃动,仿佛与天地间某种玄妙频率共振。

    他并未入睡,而是在“回溯”。

    三日来,每日子时,他都会进入一种近乎禅定的状态,将当日所接诊之病人脉象、气息、声息、神态一一复盘,以仙术鼻逆向推演其病机流转,不单是治已病,更求察未病之兆。

    这是他在终南山中从那位白发老道处习得的“返照观心”之法??医者欲通天道,必先明己身;欲救人命,须先炼己神。

    突然,铜铃一声急震!

    顾言猛然睁眼,瞳孔深处金光一闪即逝。

    来了。

    不是病人,也不是寻常访客。

    而是杀意。

    极细微的一缕,混在夜风之中,藏于三里之外的梧桐树梢上。若非仙术鼻已将他的感知提升至超凡境地,根本无法察觉。那是一股冰冷、精准、毫无情绪波动的气息??训练有素的杀手,擅长隐匿与狙杀。

    但最令顾言警觉的,并非这道杀意本身,而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奇特“气味”:似金属又非金属,似血肉却无生机,竟带着一丝实验室才有的化学药剂残留味。

    **基因改造人?**

    他心中一凛。

    手机震动,依旧是那个未知号码:

    > 【夜莺小组已锁定你。他们不是普通人,而是“暗影议会”用生物科技与精神控制结合打造的特种执行单位。目标:活捉,非击杀。小心言语诱导与心理操控。】

    顾言冷笑一声,熄灭手机屏幕,缓缓起身。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终于开始了。

    窗外月光被云层遮蔽,天地陷入短暂黑暗。三里外,梧桐树梢,一道黑影悄然移动,手中握着一支细长注射器,针管中液体泛着幽蓝荧光。

    “目标确认。”

    耳机中传来低语,“代号‘夜莺-7’,执行A级收容任务。使用‘镇魂剂’使其丧失意识,务必完整带回。”

    黑影屏息凝神,正欲启动推进装置突袭,忽然??

    “叮。”

    一声铃响,穿透夜空。

    紧接着,整个小区的铜铃全部无风自动,叮当作响,声波层层叠叠,在空中交织成一道无形屏障。

    黑影动作一滞,脑海中骤然浮现无数画面:童年母亲煮粥的香气、初恋少女微笑的模样、战场上战友临死前的眼神……那些被“镇魂剂”强行封锁的情感记忆,竟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

    “不……不可能!”

    他痛苦抱头,跪倒在树枝上,“我是清除者!我没有感情!我是工具!!”

    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归元堂内,顾言缓步走出,抬头望月,口中轻吟:

    > “情为心之根,感乃神之门。

    > 汝虽断情绝性,然一念未泯,终难逃天理昭彰。”

    话音落下,十里之内,所有流浪猫狗齐齐抬头,耳朵竖立,仿佛听到了某种古老召唤。

    而顾言的仙术鼻早已捕捉到方圆五里的每一丝生命波动。不只是树梢上的“夜莺-7”,还有潜伏在下水道中的“夜莺-3”,伪装成快递员的“夜莺-5”,甚至有一名女子正假扮病人,携带微型神经抑制器准备明日就诊时近距离接触!

    **七人小队,全军压上。**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顾言不仅闻得出他们的伪装,更能嗅出他们体内“镇魂剂”的代谢周期、神经毒素的浓度分布,乃至每个人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人性。

    这才是真正的“闻诊”??不止闻病,亦闻魂。

    次日清晨,归元堂照常开诊。

    第一位病人,正是那名女子。

    她穿着朴素连衣裙,眼神温顺,手里拿着病历本,声音柔和:“大夫,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杀了很多人,醒来全身冷汗,心跳很快。”

    顾言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如水。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

    她的汗液中藏着微量多巴胺抑制剂,心跳节奏经过精密调控,连呼吸频率都是训练过的标准模式。但她漏算了一点??人在说谎时,皮脂腺会分泌一种特殊的脂肪酸混合物,普通人闻不出,但在仙术鼻下,如同黑夜中的火炬。

    “你不是来做噩梦的。”

    顾言淡淡道,“你是来让我给你打一针‘清醒剂’的。”

    女子瞳孔骤缩,手指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顾言却不答,反而转身写下一张药方:

    > **柴胡10g,黄芩6g,半夏9g,党参9g,甘草6g,生姜3片,大枣4枚,合欢皮12g,远志9g,石菖蒲9g。**

    >

    > **煎服三剂,每日一剂,睡前温服。另赠安神香一支,点燃置于床头。**

    “你的心病不在外界,而在内心。”

    他将药方递过去,目光深邃,“你曾是医生,对吗?三年前,你在非洲埃博拉疫区救过三十一名儿童。后来,他们把你抓走,洗去记忆,改造成杀人机器。但你的手,还记得怎么拿手术刀,而不是枪。”

    女子浑身剧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闭嘴!我不是……我不可能是……”

    “你背包夹层里,藏着一枚银色徽章。”

    顾言继续道,“上面刻着wHo字样,背面写着:dr. Elena Cruz, 2018 Global Health Hero. 那是你最后的身份证明,也是他们唯一没能彻底抹去的东西。”

    女子终于崩溃,眼泪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手翻开背包夹层,果然摸出一枚冰凉的徽章。当指尖触碰到那熟悉的纹路时,尘封的记忆如决堤洪水,冲垮了所有精神枷锁。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啊!!”

    她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我不是杀手……我是医生……我是来救人的……我不是来杀人的……”

    顾言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现在,你可以重新选择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她哽咽着问。

    “因为医者,不分敌我。”

    顾言站起身,望着门外排起的长队,“只要还有一口气,尚存一丝良知,我就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灵魂。”

    当天下午,江城市郊废弃工厂。

    三具尸体被发现,皆为男性,身穿战术装备,死因离奇:心脏完好,大脑却呈现严重情感过载损伤,医学术语称“神经突触熔断”??通俗讲,就是被“活活想死”的。

    警方束手无策,尸检报告送往国际刑警组织。

    而与此同时,全球各大情报机构收到紧急通报:

    > **“夜莺行动”失败。七名特工中,三人精神崩溃自杀,两人失踪,仅一人返回基地,但已完全失忆,只会反复念叨一句话:‘他听见了我的心……他听见了我的心……’**

    >

    > **评估结论:目标人物具备未知心灵感应能力,建议立即升级应对方案。**

    地下基地内,银发男子盯着监控录像,画面定格在顾言递给女特工药方的那一瞬。

    “原来如此……”

    他低声喃喃,“他不是破解了我们的科技,而是唤醒了人性本身。这种力量……比核武更危险。”

    身旁助手问:“是否启用‘红莲计划’?”

    银发男子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启动。派遣‘凤凰’使者,进行外交层面接触。若不成……就让整个世界一起陪葬。”

    命令下达,一封加密外交函件通过联合国渠道直送中国外交部。

    内容只有一句:

    > “贵国公民顾言涉嫌非法掌握并使用违禁生物感知技术,严重威胁国际安全秩序。美方提议召开紧急国际听证会,对其能力来源进行联合调查与监管。”

    舆论风暴,再度掀起。

    三天后,《纽约时报》头版刊登长文:

    > **《神医危险?一个中国医生引发的全球伦理危机》**

    文中列举所谓“证据”:顾言可能接受了某种基因编辑实验,拥有超越人类极限的感官系统,甚至暗示其背后存在国家级秘密项目,意图通过“中医超能化”实现文化霸权。

    欧美社交媒体迅速分裂:

    支持派:“他是医学革命的先驱!我们应该学习他!”

    反对派:“这是反自然的力量!必须加以限制!”

    华夏国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数十万民众自发请愿:“保护我们的国宝医生!”

    中医药大学学生集体宣誓:“愿以一生传承岐黄之道!”

    更有老兵联名上书:“若有外敌犯我医者,我们愿再度执枪护国!”

    中央高层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最终决议:**顾言为国家特殊贡献人才,享受最高级别安保待遇,任何境外调查请求一律驳回。同时,成立“传统医学战略发展委员会”,由顾言担任首席顾问,全面推动中医现代化、国际化进程。**

    消息传出,举国沸腾。

    而这一切,顾言却毫不知情。

    此刻的他,正坐在归元堂后院,为那位名叫艾琳娜(Elena)的前特工把脉。

    脉象已稳,神志清明。

    “你愿意留下来吗?”

    他问。

    艾琳娜点点头:“我想学中医。如果当年我能用这样的医术救人,也许就不必拿起枪去战斗了。”

    顾言笑了:“欢迎你。不过要记住,中医不教人战斗,只教人治愈。”

    就在这时,柳春风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出事了。”

    “什么事?”

    “昨夜,云南一座千年古墓被盗。盗墓贼使用高精度激光切割技术,精准避开所有机关,直取棺中一卷竹简。现场留下一枚带血指纹,经比对,属于‘夜莺’成员之一。”

    “竹简内容是什么?”顾言问。

    “据考古专家初步判断……”

    柳春风声音微颤,“那是失传已久的《黄帝外经?魂篇》,记载着‘以声通神’‘以气御灵’的上古修炼之法,传说中能让医者‘呼风唤雨,召鬼役神’。”

    顾言眉头紧锁。

    他知道,《黄帝外经》共分九篇,其中八篇早已湮灭于战火,唯有这一篇被封印于南疆秘墓,由苗疆巫族世代守护。

    如今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不只是想控制我。”

    他缓缓站起,眼中金光流转,“他们是想复制我,甚至超越我,打造出一支‘超级医战士兵’军团。”

    “那你打算怎么办?”柳春风问。

    顾言望向南方群山,轻声道:“我要去一趟苍梧山。”

    “那里……可是禁地。”

    “正因为是禁地,才更要去。”

    他转身走进屋内,取出一枚青铜铃铛,轻轻一摇。

    铃声清越,竟引得百鸟齐鸣,山野震动。

    片刻后,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鹤自天际飞来,落在院中,俯首待命。

    顾言披上一件旧布袍,背上药篓,对艾琳娜说:“诊所交给你。记住,来的每一个病人,都要用心去看,用耳去听,用鼻去嗅,用手去触。真正的医术,不在神通,而在仁心。”

    艾琳娜郑重点头:“我记住了。”

    翌日拂晓,灵鹤展翅,载着顾言穿越云海,直奔西南边陲。

    七日后,苍梧山深处。

    瘴气弥漫,古木参天,猿啼虎啸,阴森可怖。此处相传为上古巫咸国遗址,历代帝王皆下令封山,禁止擅入。

    而就在山腹洞窟之中,一座石室静静矗立,门前刻着八个大字:

    > **“非仁者勿入,非诚者勿启。”**

    顾言缓步上前,将手掌贴于石门。

    刹那间,功德金线自丹田腾起,贯穿百会,涌入掌心。石门嗡鸣作响,缝隙中浮现出无数古老符文,如同活物般游走审视。

    良久,一声悠远钟响自地底传来。

    石门,缓缓开启。

    洞内无灯自明,四壁镶嵌夜明珠,中央石台上,赫然摆放着一尊玉鼎,鼎中盛满墨绿色液体,表面漂浮着一片金色叶子。

    《**九转回春露**》。

    传说中,服之可肉白骨、活死人,乃上古大巫采百草精华,炼九千日而成。此物一旦现世,必将引来天下争夺。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玉鼎旁,竟静静躺着一本羊皮古卷,封面三个篆字:

    > **《医神诀》**

    顾言心头一震。

    这不是普通的医书,而是整套“仙术鼻”的真正源头??由轩辕黄帝亲授,广成子所传,专为“守道之人”准备的终极传承。

    他正欲伸手取卷,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顾医生,别来无恙。”

    回头一看,竟是汤本有真!

    老人拄着拐杖,面色苍白,气息虚弱,显然长途跋涉耗尽心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言警惕问道。

    汤本有真苦笑:“我追寻此地已有三十年。我知道你们华夏藏着真正的医道核心。我不是来抢的……我是来求的。”

    “求什么?”

    “救我的孙女。”

    老人老泪纵横,“她患的是‘先天元气衰竭症’,现代医学束手无策。我查遍古籍,唯有《医神诀》中记载的‘聚灵阵’能续命三年。求你……让我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顾言沉默良久,终是叹息一声。

    他走向玉鼎,取出三滴“九转回春露”,装入玉瓶递去:“带回去,每日一滴,溶于温水,连服三日。可保她三年性命。至于《医神诀》……你不能看。”

    “为什么?!”汤本有真激动道,“难道你们要独占这等神技?!”

    “不是独占。”

    顾言摇头,“而是守护。这些力量,若落入贪婪之手,足以毁灭世界。我师父说过:‘大道不轻传,医术不滥授。’你能理解吗?”

    汤本有真怔住,许久,缓缓跪下:“我懂了……是我执迷了。谢谢你救我孙女。”

    顾言扶起他:“医道无国界,但我必须守住底线。若你真心向善,三年后,我教你一套‘养元导引术’,可延她性命。”

    老人泣不成声,连连叩首。

    待其离去,顾言才转身拿起《医神诀》,正欲翻阅,忽然心口一痛。

    低头一看,胸前衣襟渗出血迹。

    原来早在进入苍梧山时,他就已被“暗影议会”的纳米追踪器锁定,方才施术开启石门,触动了某种防御机制,导致体内功德金线受到侵蚀。

    他强忍剧痛,咬破指尖,在石室四壁画下封印符咒,随后将《医神诀》与玉鼎一同重新封存。

    “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他喃喃道,“等世人真正懂得敬畏生命之时,它自会重现人间。”

    白鹤长鸣,驮着他冲破云雾,返回江城。

    一个月后,归元堂门前,一对外国夫妇抱着婴儿前来求医。

    孩子天生盲眼,西医判定无法治愈。

    顾言为其把脉,轻叹:“可治,但需三年调养。”

    “真的吗?!”母亲喜极而泣。

    “但我有个条件。”

    顾言认真道,“你们必须让孩子长大后回来,免费为十个中国病人服务。这是医道的传递,不是交易。”

    夫妇含泪答应。

    三年后,那个孩子果然归来,已是精通针灸的青年医师,义务坐诊于归元堂。

    又五年,全球一百零八家“归元分堂”相继建立,遍布亚欧美非,皆奉同一信条:

    > **一息尚存皆可救,寸心不昧即为医。**

    而顾言本人,却渐渐淡出公众视野。

    有人说他隐居终南山,重归师门。

    有人说他踏遍五洲,救治战乱灾民。

    还有人说,每逢月圆之夜,仍能看到一道白衣身影穿梭于穷乡僻壤,为垂死者送去最后一缕生机。

    但他从未否认,也从未现身。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医者,不该活在掌声里,而应活在需要他的人心中。

    多年以后,一位记者历经千辛万苦,在昆仑山脚找到一间茅屋。

    屋前晾晒着草药,炉上煨着汤药,门楣上挂着一块旧匾:**归元堂?西陲分号**。

    记者推门而入,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正在为牧民把脉。

    他不敢相认,只怯生生问了一句:“您……是顾言医生吗?”

    老者抬头,目光温和,一如当年。

    他笑了笑,答道:

    “我只是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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