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苒去了一趟关押贺千岚的地方,她环视了屋子一圈,门窗的确是完好无损的,而且窗户被封死,门外又有锁。

    即便他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会在门窗毫无破损的情况下逃走,他又不是猫还能会缩骨功不成?

    对此,霍星苒认为是不可能的。

    他一定是利用什么方式逃掉了。

    这般想着,霍星苒便在屋子里四处查看着,柜子突然发出了动静,顿时就吸引了霍星苒的注意力。

    她朝柜子走了过去,伸手拉开了柜门,就看到里面五花大绑着一个只身穿中衣的男子,男子瞧见霍星苒瞬间泪眼婆娑的望着她。

    身上的绳索和堵住嘴巴的粗布都被取下来之后,男子当即就跪在了霍星苒的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星苒双臂环胸,冷冷问道。

    男子的身上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瞧见他这副样子,霍星苒就查出了个大概。

    男子回答:“回小姐的话,小的原本是被管家安排给那个贺氏送膳食的,当时我送食物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屋子里看到他的身影,我本想去向管家禀报的,谁知道我竟然被打晕了,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说来,贺千岚定然是穿着他的衣衫伪装成奴仆逃出了这里,又把人关在了柜子里。

    只是管家居然没有仔细的搜查,连柜子里绑着个人都不知道。

    “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了,退下吧!”

    男子听到这话顿时连道了几声‘是’,便退了下去。

    霍星苒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底不断涌起了怒火,咬牙切齿的低斥道:“那个女人无才无德,又无权无势的,到底哪里好?”

    不过好在,这会儿的顾秋想必是死掉了!

    思至此,霍星苒的心情才勉强好了一点,下一次她一定要贺千岚落到自己手里。

    而这边,守在门口的丫鬟解开了门上的锁,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霍语提步走了进去。

    只是东方蘅端庄的躲在圆桌后,悠闲地品茶,瞧见霍语走进来,也只是慵懒的微抬了下眼眸轻瞥了眼她。

    “你将本宫囚禁在此处,要是殷乐瑶安排在我身边的影卫知道,你可知晓后果是什么?”

    东方蘅不疾不徐,她现在是被困在了这里,可殷乐瑶就距离在宣鹤城不远处的地方,她在这里的动向指不定传到了殷乐瑶那里。

    “呵呵!”

    霍语扯唇一笑,“殿下说的那些影卫已经被解决了,你在这里如何,殷乐瑶可无法得知。”

    “你!”

    这一刻,东方蘅眉头紧锁,这个霍语当真是将影卫给解决了?

    殷乐瑶的影卫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轻易的被解决掉?

    “看来你真的是有谋反之心。”

    她如今都将自己给囚禁在这里了,要说霍语没有谋反之心,东方蘅可不信。

    “是又如何?”

    霍语没有丝毫的隐藏,不仅直接承认,而且她还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帝姬殿下如今是大朔朝唯一的皇储,但你可知道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少不了你父亲的筹谋。”

    “要不是因为你父亲,你根本就得不到你如今得到的一切。”

    当年殷枚还活着的时候,她就跟在了殷枚的身边,所以也知道许多的事情。

    “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东方蘅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要知道母皇就只有她和东方桀这么一对子女,后宫也只有他们的父亲一人,哪怕是朝臣谏言要母皇纳新,为了父君,更是空置了整座后宫。

    而且她是母皇唯一的女儿,成为皇位的继承人本就是理所应当。

    可面前的人却说是她父君的筹谋。

    霍语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事实罢了。”

    “本宫的父君是母皇唯一的男人,而本宫更是大朔朝唯一的帝姬,所拥有的一切本该就是应得的。”

    她从小便是大朔朝唯一的帝姬,因此她的父君对她就极为严苛,也直接导致了她的性子成了这般。

    听到了这句话,霍语蓦然的朗声大笑,“哈哈哈……”

    “当真是可笑,如今他的确是你母皇后宫唯一的男人,可你以为你母皇就是因为爱他,才空置后宫的吗?”

    “你这话……”

    闻言霍语突然收起了唇角的笑容,步步紧逼的靠近着东方蘅,“奉朝帝姬你还不明白吗?若是你母皇当真是宠爱你的父君,又怎会一直的空悬着凤后之位多年,而让你的父君委屈的当个贵君?”

    东方蘅沉默。

    其实霍语说的,她之前也想过,父君虽然从未说过什么,但肯定也是很在意的。

    因为此前皇弟曾在她面前说过,但是她因着年幼之时的那件事情,所以就从未在意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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