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先是看了一眼苏煜尘,见他没有阻止,这才答道:“唉,昨天夜里,皇子妃吃醉了酒。非得说这些花是毒花,全给拔了,那下手可真狠啊。老奴辛苦了一个晚上,统共也就救活了这一株。”

    “什么!这皇子妃不仅嗜酒,还这么凶残?”

    刚走到景和院门口,正准备进来的婳祎:“……”

    这歉,她不道也罢!

    她转头就要走。

    然而这个时候景和院里的下人已经看到了她,当即喊了一声:“皇子妃。”

    顿时,刚刚还在巴拉巴拉一顿输出的百里笙瞬间沉默了。

    哦豁!被发现了,走是走不成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婳祎转过身来,面上端着一副亲和力十足的笑容。

    “夫君,早上好呀,我来给你送月饼。”

    她晃了晃手里的食盒,以此证明自己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过是月饼而已,差人送来便是,何苦亲自跑一趟。”苏煜尘把人迎了进来,看不出喜怒。

    婳祎一跨进院子就看到了那空空如也的盆栽,脑瓜子顿时疼了起来,脸也忍不住的迅速泛红。

    人啊,总是以各种角度经历社会性死亡的一刻。

    她尤其惨,一天经历好多次。

    苏煜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轻笑出声道:“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无须自责。”

    不说还好,一说婳祎更愧疚了。

    “那个,回头你让人给我列个单子吧,我一定给你按一模一样的赔。”婳祎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我是夫妻,何必算这么清楚。”

    婳祎摇了摇头。

    “有道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造成的损失,赔偿本就是应该的。三皇子别同我客气,难不成,三皇子是担心我赔不起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婳祎公主说的做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

    赔偿了也好,不然这事老是哽在心里也不舒服。

    这时,她终于察觉到一道极其强烈的目光,她下意识转头看去,当即惊颤到瞳孔地震。

    “白笙!你怎么在这!?”

    原本还好整以暇看戏的百里笙惊了,连忙举手看苏煜尘。

    “阿煜你别看我,我可不认识皇子妃啊!”

    这话一出,婳祎也才反应过来。

    对啊,这可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古代,白笙怎么会在这里呢。

    只是,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白笙,是她在现代的……嗯,算起来,应该是曾经的暗恋对象。

    一个超级花心大萝卜老涩批!

    婳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道:“抱歉三皇子,是我认错了。这位额……公子,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话说,这位公子是?”

    “他是我的幕僚,百里笙。”

    婳祎朝百里笙点了点头,端着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仿佛刚才震惊的不是她。

    没办法,因为这张脸,她实在是对百里笙没什么好感。说实话,她能忍住没上手打她都已经算是忍功了得。

    怕自己控制不住,她收回目光,完全不看他。

    “三皇子,你觉得我今年的赏赐怎么样?”婳祎问道。

    “很新颖。”苏煜尘如实回答。

    早在婳祎开始准备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为此,他还颇为惊叹婳祎的脑瓜子,竟然能想出这种新颖的办法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法子的确比往年好,全府上下更是一片热闹,这种氛围,往年都是过年的时候才有。

    “阿煜,你们在说什么?也跟我说说呗。”百里笙插进来,一脸好奇地问。

    婳祎完全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苏煜尘同样也没有。

    还是旁边的陈伯给他解释了一遍。

    听后,百里笙表情惊奇。

    “嗯?这种法子本公子倒还从未见过,皇子妃,有我的份吗?”

    婳祎敷衍一笑,愣愣答道:“抱歉呢,因为事先不知道有你这号人,所以并没有准备呢。而且这都是给府里下人的节日赏赐,百里先生你又不是府里的下人,给你也不合适,不是吗?”

    百里笙抓起自己腰间悬挂着的一枚青色玉佩把玩着,闻言轻笑一声。

    “皇子妃,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百里先生感觉错了呢,我认都不认识先生,怎么会对先生有意见呢。”

    婳祎歪头一笑,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白笙这不是白笙。

    那藏在袖子里的双手,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才让她的理智尚存。

    “三皇子,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就不多叨扰了。另外,还请三皇子尽快将花单列好,我好去置办。嗯,就这些,婳祎告退。”

    婳祎匆匆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那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这才猛地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要是再慢走一步,她真的就忍不住拿刀劈了白笙那个混蛋了。

    不,他不是白笙,他是百里笙,白笙在现代,这是古代……古代的百里笙,和现代的白笙没有关系,不能错杀好人。

    婳祎还在不停地给自己洗脑。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实在是在现代的时候白笙这个混蛋把她伤得太深了。

    那是婳祎最不想回忆的一段过去,充满了耻辱和绝望。

    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她的清白仍在,但那游走在身上的手就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即便过去这么久了,每次想起依旧能够让她浑身颤抖,呼吸急促。

    是害怕……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脑子里一些不堪的画面甩出脑袋。

    察觉到昕儿和玉儿担忧的目光,婳祎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

    “都皱着眉头做什么?好昕儿,你给我做的芙蓉糕呢,快点拿来,我想吃。”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给您拿。”

    昕儿走了,婳祎又把目光转向玉儿。

    “玉儿,你泡的茶最好喝,去给我泡一杯雨前龙井吧。”

    “是。”

    玉儿眸子微微闪了一下,伏了伏身子,退了出去。

    走出去没多久,正好撞见回来的昕儿,忙把她拉住。

    “公主想静一静,咱们待会儿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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