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行驶在路上,邹棠的心情大好,紧牵着冷清言的手,时不时就要牵至唇边亲一亲,这是她们难得的独处时间。

    今天是小佳的生日,江婉要在莉莉的咖啡馆为小佳庆生,自然也邀请了她们。

    自从江婉生日过后,她们六个人像是被某种命运连在了一起,过生日都会邀请彼此,但邹棠没有告诉冷清言,其实冷清言生日的那天,苏蓉替她准备的庆生地点也是莉莉的咖啡馆。

    时间还早,邹棠提议先在彩虹巷里游玩一番,她听苏蓉说那里是约会圣地,正好她和冷清言都没有去过。

    见邹棠开心,冷清言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决定回家再商量乐乐的问题,可心里的沉郁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浮在了脸上。

    邹棠看出她有心事,担心道“怎么了?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为难你了?还是又和你说了什么?”

    冷清言感叹着邹医生的观察力和能看穿她有心事的感知力,自知瞒不过又不想说谎,只好诚实讲出了林萍的要求。

    邹棠脸色一沉,飞扬的好心情由云端跌到了燃烧着怒火的谷底,厚颜无耻的人她见多了,深知对这种人毫

    无道理可言,只要让一步便会得寸进尺。

    冷清言不想邹棠因林萍的态度而生气,所以只讲了林萍的要求,没有说那些咄咄逼人的话和她的回应,直接商量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邹棠曾为冷清言凡事愿与她商量而感到庆幸和开心,此时却满心失望,她多希望冷清言能够当场强硬地回绝,能够同她一样对林萍无理的态度感到生气,可是都没有,还很平静地询问她的意见。

    她能说什么呢?不同意会像是她不希望左仕明和罗晴醒过来一样,可她根本不想同意,冷清言已经很辛苦了,而且一但同意,她们本就少得可怜的相处时间会变得荡然无存。

    邹棠忽然隐隐觉得,这也许是林萍的计谋,而且已经成功了,林萍不仅再一次出现在了冷清言的生活中,还想要逐步参与和安排冷清言的生活。

    可这些想法她说不出口,她不想冷清言认为她是因减少了相处时间、因影响了她们的日常生活而去污蔑林萍。

    心里骤然饱胀的酸楚将胸口堵得生疼,她一手攥紧方向盘,低声问道“你想怎么办?”

    面对邹棠忽然冷漠的态度,冷清言心里一紧,蓦地有些委屈,试探道“棠棠,你怎么了?”

    叹不出的苦闷堵在胸口,邹棠紧蹙着眉头,沉声回答“这次我想听你的意见”

    觉出邹棠似乎是在生气,冷清言知道这段时间因为乐乐的缘故让她受了很多委屈,柔声哄道“棠棠,我知道你不开心,可你不是希望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商

    量,一起面对的吗?”

    邹棠唇角弯着苦涩,无声地笑出了长叹“是啊,可是以你哥和嫂子的情况,我能说什么呢?让孩子每天去看望的确有助于唤醒他们,孩子可怜,你哥和嫂子也可怜,而且只有他们醒过来我们才能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于情于理我都只能同意,可你叫我怎么同意?眼看着你来回奔波、越来越疲惫,眼看着你一步步按照她的意愿、被她影响吗?而且你没有当场拒绝就说明你犹豫了,不是吗?”

    她没有犹豫,她只是想和邹棠一起商量办法而已,可一向温柔体贴的爱人忽然转变了态度,冷清言积压在心里的疲惫、每每面对林萍时的隐忍和因邹棠的误解而涌出的委屈混合在一起爆发,即便想要解释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松开相牵的手,冷清言一言不发,转头看向了窗外。

    骤然下坠的心脏扯得胸口生疼,邹棠将被松开的手紧握成拳,又缓缓张开覆在了方向盘上。

    抵达目的地,邹棠和冷清言没有游玩彩虹巷,直接前往了莉莉的咖啡馆。

    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没有人问及和左仕明有关的一切,冷清言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掩藏起情绪为小佳庆祝了生日,可她心里的委屈与酸楚却愈发浓烈,因为邹棠忽然冷漠的态度,且再不愿与她交流。

    这是她们第一次吵架,也许连争吵都不算,蓦地想起邹棠给她取的外号'冷暴力',她在生气的同时感到不解、委屈,愈发地压抑,直到接到张阿姨打来的电话。

    邹棠将车钥匙递给了她“车你开回去吧,叫蓉蓉送我就行”

    “不用,我的车还在医院呢,我打车回去”冷清言正

    在气头上,低声说完和小佳等人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独自走在热闹的彩虹巷里,身边往来不是牵着手的情侣就是挽着手的闺蜜,想起抵达前邹棠说要先和她在这里游玩约会再去给小佳庆生,冷清言一边委屈生气,一边开始后悔,她应该解释清楚的,也许邹棠会生气只

    是因为心疼她,而且就算她尽力照顾邹棠的情绪,这段时间冷落了邹棠,让邹棠受了委屈也是事实,是她有错在先。

    冷清言停下脚步转身,心里想着如果邹棠追出来她就道歉,可期待落了空,邹棠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眼前。

    小气鬼!她在心里委屈地嗔着,被骤然崩塌的无力感席卷,倔强地转身离开。。 .

    愉快的生日会结束散场,邹棠和冯欣、苏蓉一同离开。

    走向停车场,冯欣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邹棠苦笑一声,涩声道“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冯欣也没客气,冷声骂道“你的毛病太多,哪一个?”

    在最好的朋友面前,邹棠彻底卸下了伪装,挽住冯欣的手臂,靠在了冯欣肩头“矫情”

    对于冷清言的身世和与左仕明、林萍的复杂关系冯欣一概不知,只知道左仕明是冷清言的前夫和这段时间

    冷清言一直在为前夫和其家人的事情奔波忙碌,眼看邹棠日渐疲惫,她紧拧眉心,沉声道“说具体的”

    邹棠深深地叹气,向冯欣道出了心声“我很矛盾,一边不希望她改变,希望她能做自己,一边希望她能为我做出改变,同时又不想这种改变是因为妥协”

    冯欣受不了她这拐弯抹角的说辞,推开她的头骂道“不满现状就说不满,委屈就说委屈,有问题就解决,

    受不了就分手”

    邹棠垂着眸苦笑,轻声叹道“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冯欣看向正在开车的苏蓉,挑眉问道“你刚刚怎么都不说话?”

    苏蓉扬了扬眉,笑着反问“说什么?”冯欣没好气道“你说呢?”苏蓉悄悄问过陆锋,知道冷清言和左仕明只是兄妹情,还有左仕明父母对冷清言的养育之恩,得知冷清言和邹棠的恋情后左仕明曾单独约陆锋解释过一些事,苏蓉虽不能完全理解冷清言和左家人的感情,但理解冷清言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报答恩情,可这些事毕竟是冷清言的私事,且邹棠从未对她们说起过,所以她不能擅自告诉冯欣。

    苏蓉轻叹口气,客观道“我姐也说了是她的老毛病,其实说白了,她就是自尊心作祟”

    冯欣蹙眉问道“什么意思?”苏蓉解释道“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她把感情和精力百分百的投入到冷姐姐身上,自然希望得

    到百分百的回应,但现状是冷姐姐把本该给她的感情、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别人身上,关键这别人并不是冷姐姐的家人,所以我姐矛盾的是她明明理解但还是难过委屈,既希望冷姐姐按照她的想法做,又不希望冷姐姐是被迫才按照她的想法做”

    “也就是她希望她和冷姐姐是心意相通的,希望冷姐

    姐主动做了她希望冷姐姐做的事,举个例子,她明明想吃火锅,但她会先问冷姐姐想吃什么,如果冷姐姐说吃烧烤,她会说好,听你的,同时她心里又会低落委屈,想冷姐姐为什么看不出来她其实是想去吃火锅呢,可如果她直接说想吃火锅,冷姐姐说好,听你的,她又会想冷姐姐是不是只是因为迁就她,其实心里是想吃别的”

    “然后她就开始胡思乱想,开始纠结,是她不够爱冷

    姐姐还是冷姐姐不够爱她,但她绝对不会告诉冷姐姐,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伸手去讨要冷姐姐的爱和关心,要冷姐姐主动给她才行"

    冯欣只是听着都有种窒息感,吐槽道“矫情死了,麻烦死了”

    苏蓉笑了笑,接着说“这就是两个矛盾敏感的人在一起的坏处,都想得太多,自己累,对方也累,如果没有充分的沟通矛盾就会越积越多,早点晚点会爆发,除非她自己想通,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你看小婉姐和小佳多好,一个精明清醒,一个傻得可爱”

    冯欣撇撇嘴,挪瑜道“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嘛,懂得倒是挺多”

    苏蓉弯着唇角,转头看向了冯欣“看别人的事都明白,轮到自己的事就不明白了”

    心蓦地一颤,冯欣慌忙转头看向了窗外,小声道“好好开你的车”

    苏蓉抿着唇轻笑,高声道“遵命!”感受着脸颊在发烫的同时,冯欣不禁在心里轻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小白菜早已不再懵懂,在江婉身上点火和灭火的技巧在一次次实战中练得炉火纯青。

    透过台灯望着小佳烧得通红的脸颊,盈盈欲滴的双眸正含着羞怯与试探闪烁,江婉抑制在心底里的渴望骤然膨胀,悸动的心带动着指尖都在发颤。

    小佳羞地心尖发颤,不敢再看江婉的眼睛,她埋脸在江婉的颈窝,带着些许委屈轻声问道“不要吗?”

    对面小佳强忍着羞涩的大胆示意,江婉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在她的心间翻涌着,快要满溢出来,她怎么会不想要,小佳根本不知道她忍耐了多久,忍耐的有多么艰难,可她不敢、也不能要。

    她已经爱上了这颗满心都是她的小白菜,越是想要认真恋爱,想要珍惜小佳,就越不敢轻易越过那道最后的防线,她不相信什么永远,感情都会变淡,若将来她们的感情发生变故,最终分手,她不想小佳后悔,更害怕小佳会后悔,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想她也许承受不住小佳的埋怨。

    强压着心中疯狂燃烧的火焰,江婉抽出手拥紧小佳,揉着小佳后脑的发丝笑道“不是说要慢慢来吗?”

    发烫的心凉了半截,小佳撤身看向江婉,看得出江婉在用笑容掩饰着什么,随即垂下了眼帘。

    原本只是个羞耻的困惑,她曾想也许是她的魅力不够,燃不起江婉的欲念,但自从情人节那天听到了江婉朋友对她的嘲讽,褪去羞耻的困惑上蒙上了一层焦虑,甚至想,也许江婉只是不想负责。

    她并没有将第一次看得过分重要,只想献给真正心爱的人,况且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从未想过要用这件事困住江婉,要江婉负责。

    将委屈与酸涩抑制在喉头,小佳自嘲道“我知道,姐姐不吃小白菜,是我太没有魅力了”

    看着小佳忽然涨红的脸颊和眼底异样的水光,像是快要哭了一样,江婉的心狠狠地抽痛了,知道这个小傻子一定又在胡思乱想,她心疼地捧起小佳的脸,怜爱地吻了吻小佳的唇,柔声嗔道“不许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 \"

    小佳蓦地抬眼,压抑地委屈与酸涩冲破了喉头“那你为什么不要?”

    江婉愣了愣,缓缓垂了下眼帘“佳佳,我。。 . ”真心话说不出口,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她一时间想不出即合理又能让小佳相信的说辞。

    见她犹豫,小佳赤诚发烫的心彻底凉透,忽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像个丢人的笑话,拉下江婉的手坐了起来“我去洗澡了”

    心蓦地一颤,江婉慌忙拉住了小佳的手“佳佳。。 . ”小佳弯着唇角的苦涩,回头看向了江婉,涩声道“姐姐,我不会要你负责,也不会用这种事缠着你的”

    “你!”江婉紧抿着唇,心头蹿出了一股火气。

    这个小傻子,笨白菜,根本不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还敢发脾气。

    “你给我过来。。 . ”握着小佳的手用力一拉,江婉欺身而上,握住小佳的手腕按在了床头。

    头在床铺上颤出了一瞬眩晕,小佳有些发懵,眨着眼睛,呆呆地看向了江婉眸中烧起的火焰。

    在欲望彻底不受控制前,江婉用最后的理智问道“佳佳,你不会后悔吗?”

    小佳愣了愣,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她挣开被按住的手,捧着江婉的脸颊拉向自己,带着重新燃起的诚挚之心,将浓烈的爱意虔诚地吻在了江婉的唇上“姐姐,我爱你”

    她也爱她的小白菜啊,这世上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她的小白菜。

    心上异样越发强烈,羞耻又紧张,同时充满了难耐的渴望。

    邹棠到家的时候,冷清言正倚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掀开被子起身,却慢慢坐了回去。

    回到卧室,邹棠和冷清言而望,同是欲言又止,可最终谁都没有开口,垂眸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邹棠默默走进衣帽间,换衣进了浴室。待她从浴室里出来,卧室的灯已经熄灭,冷清言正侧躺在床上,留给她一个睡去的背影。

    可只要她躺下,冷清言就是面向她的,想这也许是冷清言释放的信号,邹棠的软塌心田上泛起了歉疚,其实她明白,她幼稚的赌气行为毫无道理。

    轻轻掀开被角,邹棠小心翼翼地挪动,拉起冷清言团在身前的手,钻进了冷清言的怀里。

    感受到冷清言渐强的心跳,邹棠心中的歉疚更浓,将人拥紧后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你能原谅我吗?”

    心中的委屈似浓烈又似消散,冷清言缓缓睁眼,伸手抱住了邹棠“嗯”

    听到回应,邹棠松了口气,在冷清言胸前揉蹭着,挪动至冷清言的耳边,柔声轻吟“宝贝儿,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邹棠笑弯了眉眼,忽然翻身吻了上去。冷清言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抵住了邹棠的肩膀,可她根本无法用力抵抗,也不想抵抗。

    她们太久没有坦诚相待了,对彼此的渴望骤然膨胀,急不可耐地想要释放欲望,想要得到对方,同时被对方索取。

    发烫的心坠入极寒,邹棠卸气一般地趴在冷清言的身上,长叹道“接吧”

    冷清言轻抿着唇,一手拥住邹棠安抚,一手无奈拿过了床头的手机。

    又是张阿姨。“怎么了?”

    “对不起啊又打扰你休息,乐乐可能是做噩梦了,又

    要找爸爸妈妈又要找姑姑,拿玩具给零食都哄不好,我实在没办法,怕孩子哭坏了,你能过来看看吗?”

    身上的温度和重量同时消失,冷清言心里一紧,看向了邹棠已然转身的背影。

    她同样不愿被打扰,可孩子太小,恩情、同情和责任混杂在一起,她狠不下心。

    “好。。 . ”挂断电话,冷清言支起手臂,贴身在邹棠的

    背上,柔声哄道“我很快回来,好吗?”

    “嗯。。 . ”邹棠闷声应道,想了想,不愿冷清言为难,

    重新回答“好,那你快点回来”

    冷清言心里又酸又软,带着歉疚吻了吻邹棠的脸颊“好”

    她起身穿上睡袍,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踏入客厅,卧室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冷清言一愣,转身回到了卧室。

    鼓着大包的被子被全身都藏在被子里的人扑腾得作响,还伴着闷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冷清言站在门边,酸软的心间漫过了别样的甜意。

    看着邹棠偷偷发泄闹别扭的样子,可爱到让她舍不得离开,恩情也好同情或责任也罢,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什么能比邹棠、比她的爱人重要呢,她早该明白的。

    冷清言唇角渐弯,躲在门外将手机静音,悄悄给张阿姨发了短信:我有事赶不过去了,如果乐乐愿意就带他去医院吧,让他在医院陪奶奶睡,你明早去接他或是让他一直在医院都可以,我明天也有事,不能去接你们了,之后的安排我们回头再商量。

    不待张阿姨回复,冷清言探身一看,扑腾的被子已经平息,可人依旧闷在被子里,她急忙走近,掀开了被子。

    邹棠蜷缩着抱住了自己,正在独自排解郁闷和委屈,闷热的空气忽然变得清新,她抬头一愣,惊讶道“你不是走了吗?”

    邹棠的姿势像是被丢弃的孩子一样,冷清言不知道她每一次离开时邹棠是否都会这样,忽然鼻子一酸,脱下睡袍扔到了一边,她重新回到邹棠身边,紧紧抱住了邹棠“舍不得你”

    骤然加速的心跳在胸腔里鼓噪着,在血液里沸腾,重新燃烧起了火焰,邹棠抬头望向冷清言眼底盈盈欲滴的柔光,深深地吻了上去。。 .

    *

    乐乐深夜里被带到医院,林萍气的当场打给了冷清言,可冷清言始终没有接听,态度很明显,这是开始不想管乐乐了。

    她不知道冷清言是否真的在谈恋爱,却莫名又强烈的在意邹棠的存在,但张阿姨的口风很紧,而且一直向着冷清言说话,她从来都打探不出什么。

    在医院里久了,林萍熟悉很多医生和护士,查房换药的时间,她开始打听起了邹棠的情况。

    那些对邹棠的赞扬,她自己也看得出,她只在意邹棠未婚,且没有男朋友。

    风华正茂的年纪,且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没有男孩追求,她根本不相信护士们口中'当医生太忙,没时间谈恋爱'的理由。

    除此之外,因担心忧虑左仕明的病情而忽略掉的疑问也一并涌了上来。

    若邹棠和左仕明是朋友,那她患病住院的时候就该见过邹棠,可见邹棠和她们母子非亲非故,只因为是冷清言的朋友,还有一层哥哥的朋友的关系才向她伸出援手。

    虽然她知道冷清言是个性子有些软弱、没什么主见的人,但若邹棠只因和冷清言是朋友就出面替冷清言做决定,还干预她的家事,是不是太没有分寸了?而且邹棠似乎很不想冷清言和她单独相处。

    除非邹棠知道她和冷清言之间发生过的事。想起冷清言看邹棠的眼神,她想一切都说得通了,虽然她从未在冷清言的脸上看到过那种笑容与神情,但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那是情不自禁的流露,是只在看自己倾心爱慕的人时才会有的眼神。

    可在她看来,同性相恋不仅有悖伦理,而且是一种病,一种很严重且会传染的病,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变得六亲不认、精神失常,她决不允许邹棠把这种病传染给冷清言,将冷清言带入歧途、带入深渊。

    冷清言实在是太像林芷汐了,内向、自卑、很容易被身边亲近的人所影响,身为母亲,她必须且有责任也有义务去纠正女儿的错误,将冷清言带回正途,让冷清言像所有正常的女人一样结婚生子,拥有幸福。

    但邹棠对左仕明有恩,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她还不能贸然戳穿,所以她想了一个两全其美,且自认为很有效果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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