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月觉得他不可理喻,反问道:“卓文淄,我自从跟了你之后,被人绑架了多少次了?你总是在跟我道歉,可我不需要道歉,就像这一次,我因为你被青帮的人绑架,你知道我听到他们讨论说要将我……”

    她顿了下,像是难以启齿说出后面的事。

    那含着泪水的秋水眸子满是惊惧,她带着哽咽,颤抖着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不想要跟你了,以前我觉得你长的不错,对我也好,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跟你在一起,可现在我害怕了,你有那么多敌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软肋,他们都想抓我威胁你,你护的住我一时,护不住我一世。”

    “我要是再跟着你,我肯定会出事的,卓文淄,对不起,我太胆小,对你的爱也不够深刻,我受不了这种生活了,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不想卷入你们生活中那些血腥争斗。”

    “我们分开好不好?”

    卓文淄红了眼眶,他慌乱的瞥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

    握着她的手,绝望的恳求:“你要是害怕,咱们就离开海城,咱们找一处安稳之地生活,月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跟你在一起。”

    他声音极慌:“你要是舍不得离开海城,那你再为我等等好不好,只要再过几个月,我一定可以成为海城的掌权者,到那时,就再也没有敢欺负你了。”

    乐月挣脱他的手,轻叹一声:“那等你有到达那个位置在跟我说吧,现在我不想看到你,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人朝我开的那一木仓,卓文淄,太痛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而这样的胆战心惊的日子,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已经不止一次体验了。”

    卓文淄沉默了许久,直到乐月都快要睡着了,他才开口:“好,但是月月,你要等我。”

    他附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乐月转头就对上了他黑沉的眸子,像是隐匿在夜间的野兽,那炙热的气息洒进她的耳廓,让她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随即一个濡湿的吻印在她脸上。

    他眼底迷离,继续往下,试图落在她的唇上,却被她忽然撇过头的动作弄的一愣。

    “我、我还是伤患……”乐月眼神闪躲。

    不知为何,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莫名有些害怕。

    卓文淄本就个疯子,不过在她面前隐藏的好罢了,如今她执意要与他分开,他心中的暴戾之气便有些压抑不住。

    他伸出手,将她散落在脸上的碎发别开,大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慢慢玩下,举动暧昧,丝毫不见曾经的君子之范。

    他甚至想,若是现在要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了?

    可看她害怕的神情,他还是收回了手。

    他到底是不愿意伤了她。

    卓文淄深吸了一口她发髻上的香气,舔了舔她的耳尖,眼底确实一片阴鸷:“月月,我走了,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还没忘记我这句话。”

    疯子走了,乐月也放松睡了过去。

    在医院躺了三天,乐月便出院回家休养了。

    这期间也就徐修霖和王显盛来过,一个是来探视,一个是来审问。

    王显盛德问题显然比徐修霖的问题还要刁钻,问的又极快,乐月并不完全会答出来,被问的紧张了,就说记不住。

    太过有条有理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

    回家之后,乐月几个朋友过来与她聊天。

    顾晓芳是最后来的,她不太喜欢和那些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小姐玩,自然要等他们走后再来。

    “月月,你知道不,就你出院第二天,医院就被炸了,听说死伤到了好几个,全是力行社的人。”

    乐月削苹果的动作一顿:“医院还有力行社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顾晓芳啃了一口苹果,悠哉的道:“这要不是发生爆炸,谁会知道啊?”

    “不过……”她凑近乐月,压低声音:“我听到内部消息说,三楼住着一个对力行社非常重要的人,有人想杀他,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啊,那人死了吗?”乐月惊讶的捂住小嘴巴。

    “没呢,有人看到力行社的人当天就开车将人转移了。”

    乐月若有所思,那个人极大可能就是出卖组织的叛徒,大概是被捕之后受了重伤,所以才会住院,医院爆炸之事,也极大可能是组织的锄奸行动。

    只是可惜,这一次没成功,那人也不知转移去了哪里,而等他将知道的组织人员全部吐出来,不仅仅是她,陈叔、等一众海城组织人员,怕都难逃一劫。

    思忖片刻,乐月对顾晓芳一笑:“哎,晓芳姐,你家秦哥不是在报社工作吗?这么大的新闻,就没有关注?”

    “嗨,你还不知道他,他要是不关注,我哪里知道这些事?”顾晓芳提起丈夫,笑容就止不住。

    “不过,你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有些事还真不能过多关注。”

    这意思便是她也不知道后面转移的事了。

    乐月知道从她这里是套不出话了,送走了顾晓芳后,她想了想海城的舆图,力行社处座章德如果将人转移,那么转移到何处才是最安全的呢?

    军区?

    不行,章德若是有这个关系,早就不在力行社当个小分局的处座了。

    何况,军区从不与他们合作。

    郊区?

    也不行,太远了,发生点事人手赶不来,很容易被锄奸。

    那这人目前应该还在海城范围。

    毕竟重伤,就算是转移去其他城镇也办不到。

    她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李婶的怒骂声,没过多久,就见李默等人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宁乐月。

    她穿了件水色月光锦做的旗袍,黑发披落在身后,脸色略有些苍白,手上还拿着一本书,露出一双白皙小巧的脚踝,优雅又柔弱,瞬间惊艳了众人。

    “你们干什么,谁给你们的权利擅闯苏老爷的家!”李婶气势汹汹的挡在乐月前面。

    苏太太出去打麻将了,苏文也有事去了,目前家里就宁乐月一个人,李婶自然要护着她。

    乐月看李默脸色有些不耐烦,生怕她将人惹毛了,到时候讨不得好,便开口:“李婶,你先下去吧。”

    李婶下去后,她才冷眼瞅了一眼李默:“李组长,你这是做什么?是觉得我舅舅好欺负,还是我好欺负?上个门,不与主人打招呼也就罢了,还欺辱苏家的人,就是不知道这是李组长擅自主张,还是王科长的意思?”

    李默被她未施胭脂的清水芙蓉脸惊艳了一瞬,他是个极具大男子主义的男子,最爱的便是这样柔柔弱弱,只能依赖他才能生存的女人。

    加上她与卓文淄已经分手,江组长最近也没有找她了,顿时心里一动,笑着道:“真是抱歉了宁小姐,事从紧急,我们科长正等着我回去回话呢。”

    “科长让我问一问您,当初您送给徐少校的那枚兰花戒指,可是还给您了?”

    乐月微愣了下,忽然瞧见李默身后的那位叫陈双下属,敲出了一串摩斯密码。

    她挽了挽头发,点头:“嗯,还了。”

    “他都结婚了,不还我,许小姐不吃醋?”

    李默挑了挑眉:“哦,那在下是否能看看那一对戒指?”

    “一对?”乐月将书合拢,笑容苦涩:“李组长说错了,兰花戒指确实是我送给徐修霖的,但当时,那种普通的兰花戒指是店家推出来贩卖着玩的,光是我们那一天买的,就有好几对未婚夫妻,而我去买的时候,正好只剩下一只。”

    “所以,我是送了徐修霖一只戒指,但我自己是没有的。”

    “想来,老天当时就告诉我了,我与徐修霖有缘无份。”

    “不信的话,李组长可以去问问那个老板,离这不远,就在城中的红德街林家五金铺子,我与徐修霖的事海城人人皆知,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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