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真相
以后也不会有吗？
谁又能确定呢？谢砚辞保证了就一定会做到吗？江兮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她从谢砚辞怀中退出来，“皇上是担心嫔妾心情不好所以过来安慰嫔妾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嘴角绽放出笑容，好看的桃花眼黑亮黑亮的，谢砚辞被她饱含希冀的眼光勾得失神，情不自禁地点头，“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兮一脸的甜蜜，身子又挤进谢砚辞怀里，还不忘讨好的开口，“皇上放心，嫔妾明天就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这样说好像她已经习惯了离别，经历的多了自我调节能力自然就好了。
她总是能随口说出一些让人心疼的话。
谢砚辞大掌来到她头顶，“以后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后宫各种宴会这么多，帖子送过去人自然就来了。”
谢砚辞这句话醍醐灌顶般让江兮眼眶中的光凝成实质，随即又淡了下去。
以她现在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办什么宴会的，下帖子也亦轮不骚她。
不过，有机会总比没有的强。
“嗯。”
……
凤仪宫。
宋太后带着人来到凤仪宫。
宋想容依旧保持着白天的姿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宋太后一进来就看见了。
看着那明显消瘦的背影，她心里好像陡然间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到底是是她看着长大的人，纵使心中气恼，心里还会是心疼多些。
宋太后看向跟在身后的兰莺，“人这几天一直这样？”
兰莺点头，“是啊，太后娘娘求您劝劝娘娘吧，娘娘已经坐在窗边整整三天了。”
每天端进来的饭菜她也会吃，困了也会上床休息，其余时间都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这盯着凤仪宫的大门发呆，宛若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宋太后松开张嬷嬷的手独自一人朝宋想容靠近，“你们都出去。”
“是。”
听到宋太后的声音，宋想容身子明显一颤，动作迟缓地转过身看着朝她走来的宋太后，抽噎地喊了声，“姑姑。”
宋太后来到窗边关上窗户，“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听到宋太后的声音宋想容眼泪就掉了出来，“姑姑，我该听你的话的，我不该去惹江兮的，我不该不知好歹去招惹她的。”
宋太后强忍着心疼，软了语气道：“哀家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轻易动手，哀家在她手中都讨不到半分好处，何况是你。”
宋想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浑身都在抖动，心口的衣衫被泪水洇湿了大片。
“是啊，所以皇上现在已经彻底厌恶我了……”
听到“皇上”两个字，宋太后眼神一沉，“你如此伤心是因为皇帝对你的态度？”
宋想容没有回答，可她的反应已经给了宋太后答案。
宋太后表情瞬间凝固，冷沉着脸盯着宋想容，“刚进宫那会儿哀家就告诉过你，不可对皇帝动真心，他们冷心绝情，眼中只有权利，最后受伤害的只会是你，你把哀家交代你的事都当耳旁风了？”
宋太后几乎是怒吼出声的。
愤怒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宋太后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姑姑——”
宋想容惊呼出声。
忙不迭起身去扶她。
宋太后扶着墙壁稳住身子，甩开宋想容的手。
“哀家说的你都不听，现在出事了你知道来找哀家了。”
宋想容悻悻收回手。
“姑姑，他是我的夫君啊！”
是要和她相守一生的人，是那个她年少时心心念念了好些年的人，她怎么能不爱啊！
“夫妻？”宋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笑了几声才开口，“夫妻？你觉得这个词适合出现在一个皇帝身上？后宫女人那么多，你又在他心中占了几分位置，倘若没有宋家，你又凭什么觉得你会是皇后，宋想容还记得哀家那死掉的孩子吗？”
“什么？”宋想容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陷入一片呆滞，她不知宋太后为何突然提起那个早夭的孩子，他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哀家今日就告诉你，哀家的麟儿根本不是夭折，而是谢景澈暗中派人往害死的。”
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宋太后掌心被指甲留下极深的印子，整个人像是在经历什么极其残忍的事，神情崩到极点，目眦欲裂，双目猩红。
她忽视宋想容眼底的不可置信，继续诉说着这一直被压在心底深处的陈年旧事。
“知道先帝为何要杀哀家的麟儿吗？因为他是哀家的皇儿，身上流淌着一半的宋家血，当时宋家在朝中如日中天，先帝忌惮宋家在朝中的势力，又怎么会允许带着宋家血脉的皇子平安长大。
皇帝都是冷血的，他们在乎的是自己手中的权利，宋家如今在朝中一日不如一日，正是谢砚辞联手大臣打击的。
你现在深爱的，就是要毁了宋家的敌人。”
宋想容身子不受控制地频频后退，她捂着耳朵，“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父亲在朝中鞠躬尽瘁，皇上深明大义怎么可能对付一代良臣。”
宋太后不想让她逃避了，她要让宋想容认清自己的立场，让宋想容知道，她宋家女的身份就注定不会得到谢砚辞的喜爱。
“鞠躬尽瘁？私自豢养私兵叫鞠躬尽瘁？暗自购买军器叫鞠躬尽瘁？想要除掉皇帝亦叫鞠躬尽瘁？”
宋想容四肢冰冷，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宋太后，“姑姑你们...你们是要谋反？”
宋太后嘴角上扬，“不是你们，是我们。”
宋想容身子还在不停地往后退，后脚跟突然绊上椅子腿，人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想反驳，话到嗓子眼又挤不出来。
她身上冠着宋家嫡女的称呼，即便她没有与虎谋皮，但也难以全身而退。
不会有人相信她和这件事无关的。
她张着嘴大口地喘息着，周围的一切压得她缓不过气来。
她在宋家生活了十几年，居然从未发现父亲居然藏着颗如此胆大包天之心，她的视线幽幽落到宋太后身上，姑姑又在其中扮演者什么角色？
所以父亲和太后一直催促她怀上皇儿，是打算……
宋想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不会的，弑君是灭九族的大罪……
谁又能确定呢？谢砚辞保证了就一定会做到吗？江兮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她从谢砚辞怀中退出来，“皇上是担心嫔妾心情不好所以过来安慰嫔妾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嘴角绽放出笑容，好看的桃花眼黑亮黑亮的，谢砚辞被她饱含希冀的眼光勾得失神，情不自禁地点头，“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兮一脸的甜蜜，身子又挤进谢砚辞怀里，还不忘讨好的开口，“皇上放心，嫔妾明天就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这样说好像她已经习惯了离别，经历的多了自我调节能力自然就好了。
她总是能随口说出一些让人心疼的话。
谢砚辞大掌来到她头顶，“以后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后宫各种宴会这么多，帖子送过去人自然就来了。”
谢砚辞这句话醍醐灌顶般让江兮眼眶中的光凝成实质，随即又淡了下去。
以她现在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办什么宴会的，下帖子也亦轮不骚她。
不过，有机会总比没有的强。
“嗯。”
……
凤仪宫。
宋太后带着人来到凤仪宫。
宋想容依旧保持着白天的姿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宋太后一进来就看见了。
看着那明显消瘦的背影，她心里好像陡然间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到底是是她看着长大的人，纵使心中气恼，心里还会是心疼多些。
宋太后看向跟在身后的兰莺，“人这几天一直这样？”
兰莺点头，“是啊，太后娘娘求您劝劝娘娘吧，娘娘已经坐在窗边整整三天了。”
每天端进来的饭菜她也会吃，困了也会上床休息，其余时间都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这盯着凤仪宫的大门发呆，宛若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宋太后松开张嬷嬷的手独自一人朝宋想容靠近，“你们都出去。”
“是。”
听到宋太后的声音，宋想容身子明显一颤，动作迟缓地转过身看着朝她走来的宋太后，抽噎地喊了声，“姑姑。”
宋太后来到窗边关上窗户，“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听到宋太后的声音宋想容眼泪就掉了出来，“姑姑，我该听你的话的，我不该去惹江兮的，我不该不知好歹去招惹她的。”
宋太后强忍着心疼，软了语气道：“哀家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轻易动手，哀家在她手中都讨不到半分好处，何况是你。”
宋想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浑身都在抖动，心口的衣衫被泪水洇湿了大片。
“是啊，所以皇上现在已经彻底厌恶我了……”
听到“皇上”两个字，宋太后眼神一沉，“你如此伤心是因为皇帝对你的态度？”
宋想容没有回答，可她的反应已经给了宋太后答案。
宋太后表情瞬间凝固，冷沉着脸盯着宋想容，“刚进宫那会儿哀家就告诉过你，不可对皇帝动真心，他们冷心绝情，眼中只有权利，最后受伤害的只会是你，你把哀家交代你的事都当耳旁风了？”
宋太后几乎是怒吼出声的。
愤怒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宋太后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姑姑——”
宋想容惊呼出声。
忙不迭起身去扶她。
宋太后扶着墙壁稳住身子，甩开宋想容的手。
“哀家说的你都不听，现在出事了你知道来找哀家了。”
宋想容悻悻收回手。
“姑姑，他是我的夫君啊！”
是要和她相守一生的人，是那个她年少时心心念念了好些年的人，她怎么能不爱啊！
“夫妻？”宋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笑了几声才开口，“夫妻？你觉得这个词适合出现在一个皇帝身上？后宫女人那么多，你又在他心中占了几分位置，倘若没有宋家，你又凭什么觉得你会是皇后，宋想容还记得哀家那死掉的孩子吗？”
“什么？”宋想容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陷入一片呆滞，她不知宋太后为何突然提起那个早夭的孩子，他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哀家今日就告诉你，哀家的麟儿根本不是夭折，而是谢景澈暗中派人往害死的。”
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宋太后掌心被指甲留下极深的印子，整个人像是在经历什么极其残忍的事，神情崩到极点，目眦欲裂，双目猩红。
她忽视宋想容眼底的不可置信，继续诉说着这一直被压在心底深处的陈年旧事。
“知道先帝为何要杀哀家的麟儿吗？因为他是哀家的皇儿，身上流淌着一半的宋家血，当时宋家在朝中如日中天，先帝忌惮宋家在朝中的势力，又怎么会允许带着宋家血脉的皇子平安长大。
皇帝都是冷血的，他们在乎的是自己手中的权利，宋家如今在朝中一日不如一日，正是谢砚辞联手大臣打击的。
你现在深爱的，就是要毁了宋家的敌人。”
宋想容身子不受控制地频频后退，她捂着耳朵，“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父亲在朝中鞠躬尽瘁，皇上深明大义怎么可能对付一代良臣。”
宋太后不想让她逃避了，她要让宋想容认清自己的立场，让宋想容知道，她宋家女的身份就注定不会得到谢砚辞的喜爱。
“鞠躬尽瘁？私自豢养私兵叫鞠躬尽瘁？暗自购买军器叫鞠躬尽瘁？想要除掉皇帝亦叫鞠躬尽瘁？”
宋想容四肢冰冷，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宋太后，“姑姑你们...你们是要谋反？”
宋太后嘴角上扬，“不是你们，是我们。”
宋想容身子还在不停地往后退，后脚跟突然绊上椅子腿，人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想反驳，话到嗓子眼又挤不出来。
她身上冠着宋家嫡女的称呼，即便她没有与虎谋皮，但也难以全身而退。
不会有人相信她和这件事无关的。
她张着嘴大口地喘息着，周围的一切压得她缓不过气来。
她在宋家生活了十几年，居然从未发现父亲居然藏着颗如此胆大包天之心，她的视线幽幽落到宋太后身上，姑姑又在其中扮演者什么角色？
所以父亲和太后一直催促她怀上皇儿，是打算……
宋想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不会的，弑君是灭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