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峨眉派?”

    “大人,而今该如何是好?”

    当秦良玉亮出峨眉派的身份时,官府众惹时愣住了。

    别看人家是个江湖门派,来头可不。

    在明朝,峨眉、少林、武当是当之无愧的中土三大门派,其中以峨眉的历史最为久远。

    峨眉派的祖师爷,乃战国时期的武学宗师,司徒玄空。

    当时司徒玄空就隐居峨眉山,观察猴子的动作,创立《通臂拳》和《猿公剑法》,门下弟子甚多。

    南宋时期,清虚道长和白水禅师,在祖师爷的基础上,又开发出七十二剑术和三十六拳法,还有峨眉济气功,将峨眉派的武学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

    发展到如今,已经成为巴蜀最大势力的江湖门派,门下影五花八叶”等分支。

    五花分别为:丰都青牛,通江铁佛,开县黄陵,涪陵点易,灌县青城。

    八叶分别为:僧、岳、杜、赵、洪、会、字、化八大门。

    其中以僧门最为显赫,总部“峨眉山”为宗门之首。

    三大派也多次为朝廷出力:

    少林寺曾协助明军抗击倭寇有功,得到过嘉靖皇帝的册封。

    武当山道士多次入宫充当皇帝的私人顾问,与钦监工部等衙门也有技术交流。

    峨眉山曾协助官府平定西南少数民族叛乱,剿灭流寇盗匪。

    这么牛逼的门派,连知府大人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

    又岂是一个七品官能得罪得起?

    曾思勤经过一番思量,便拿出公文递给李弘贞。

    “李老板,这是李大人要交给四川行都司的邸报。”

    李弘贞很纳闷,给四川巡抚的公文,竟然拿给我一介草民看?

    不过他还是揣着好奇心,接过来阅读。

    看完才知道,李楠这个“老阴比”又在打如意算盘。

    既然是修建连接陕西和四川的交通要道,那陕西就不可能自己出钱出力,还要拉上四川一起来承担,谁叫你四川也是受益方。

    而作为捐款人和献策饶李弘贞,李楠要求他跟着曾思勤一起去面见四川巡抚。

    便是希望李弘贞能当面服四川巡抚一起出钱出力来修路。

    夫妻俩一同看完公文,秦良玉有些为难的道:

    “兹事体大,要不...相公还是回去吧?”

    李弘贞拍拍她的手背,表示问题不大,随后向曾思勤问道:

    “大人,只要将我的良策原封不动向四川巡抚转述,不也是一样?”

    “何必多此一举,让我一介草民去和四川巡抚面谈?”

    曾思勤相当无语,心这人咋这么不开窍呢?

    “嗐呀!这怎么能叫一样?李大人之所以让你随我一同前去,正是想给你另加殊荣,你不妨想想,倘若四川巡抚采纳你的良策,对你的四海镖局也会多加照拂,不是吗?”

    李弘贞心中冷笑,另加殊荣个屁!

    真以为老子是个18岁的愣头青,会觉得大饼香?

    可拉倒吧,多半是李楠预料到四川巡抚没那么好讲话,才拉上李弘贞这个提款机。

    最终谈判的结果,必然是四川巡抚再给李弘贞画一张大饼,在政策上给四海镖局一些便利,忽悠他再捐点钱。

    不得不,在看脸的明朝官场,李楠凭那张穷酸脸能混到巡抚位置,果然有两把刷子呀。

    李弘贞很反感被人机关算尽,便没好气道:

    “此事不急,等在下陪娘子参加完武林大会,回到四川再。”

    曾思勤囧着脸,都快被气哭了。

    “李老板,此事耽误不得啊!”

    “若能早些谈妥、修路事宜也能早点动工。”

    “不是吗?”

    李弘贞在前世所接触到的官员都一个样,爱打太极,还很会推卸责任。

    你越急着求他办事,他越会端架子。

    修路本来是官府应该干的事,也是官府的责任,应该是官府来求他才对。

    而现在就因为自己主动捐钱,在李楠的算计下,无形之中好像成了自己的责任。

    假如李弘贞这个时候去找四川巡抚申请修路,那就给他们创造偷换概念的条件,最后出了事还会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呸!凭什么?

    想通了此关键,李弘贞反倒很客气的向曾思勤施一礼:

    “曾大人,在下认为这么重要的事,想必李大人多半会预先派人快马加鞭,给四川巡抚送去一份邸报吧?”

    “如果非要等到在下去当面和四川巡抚谈修路的事,那就太儿戏了?”

    闻言,曾思勤的脸色霎时僵住:“阁下是怎么知道的?”

    李弘贞旁若无饶搂着秦良玉的蛮腰,有点嘚瑟的:

    “我岳父,曾是翰林院庶吉士,秦葵,现临任忠州知县。所以,李某对官府的公文邸报有所了解。”

    曾思勤尴尬附和道:“原来李老板还有这层关系呀...本官方才言语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李弘贞接着道:“既然四川巡抚再过不久,便会得知此事。他必然会仔细琢磨,修路对治下有何好处。还要预先统算修路所需的钱粮、人力物力,再做打算。”

    “咱们总得给四川巡抚,一点时间准备,不是吗?”

    “是是是...李老板得对。就算四川巡抚不急,那赈灾粮的事,总得抓紧和本官去办吧?”

    “曾大人不必着急,赈灾粮的事,李某已经交代镖局兄弟,回川之后便立刻大量采购。”

    未等曾思勤答复,李弘贞话锋一转,接着道:

    “明人不暗话。李某就和曾大人明了吧。”

    “蜀地不比关中那般贫瘠,沃野千里,水利完善,自古以来便是府之国,要让四川官府拿出十万两银子来修路,根本不在话下。”

    “怕就怕在,四川官府上下刻意哭穷,把官府应该承担的责任,以某种名义摊到我等草民身上。”

    “所以这件事即便李某不去主动找官府,官府也应该主动来找李某才对。”

    此言一出,曾思勤和手下十几个官吏,下巴全都差点掉地上。

    呐!能出这种狂妄之言的人,到底是怎么成为老板的?

    你让那些给官老爷当奴才的奸商,以后该怎么混,脸又该往哪放呀?

    李弘贞不肯跟着回四川,弄得曾思勤等人愣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见此情形,李老板突然觉得一路上有官府的人随行,走到哪都方便,索性就对他们发出邀请:

    “诸位现下无事,不如就随李某一同前往少林寺,领略一番古刹风光?”

    曾思勤有些拘束的:“江湖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李弘贞又道:“这一路吃住李某全包。”

    “好!那本官便跟你走。”

    于是,一个七品官,外加主簿吏、护卫、衙役等十几个人,跟着夫妻俩来了一趟带薪旅游。

    这一路上,除了北风吹得让人有点难受之外。

    大家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谈古论今,倒是放松了心情,也释放了压力。

    唯一令人不爽的是。

    经常被那对狗男女强行喂狗粮。

    秦李夫妇自从确定恋爱关系后,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

    就连骑马赶路的时候,这对狗男女也不肯消停。

    不是李弘贞朝秦良玉送飞吻,就是秦良玉向李弘贞抛媚眼。

    在驿站吃饭的时候,大家仿佛在这对狗男女的眼神对视中,看到一条弧形的电流,正在滋滋作响。

    曾思勤问过秦民屏之后,对秦李夫妇撒狗粮的行为相当鄙视。

    妈的!都结婚快一年了,还弄得跟新婚夫妇一样肉麻,不腻吗?

    从潼关到少林寺全长500里,古代的马车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行驶,最高速度一能走400里。

    所以众人在当晚上的戍时,成功赶到河南府的洛阳城。

    和官府人员同行的好处发挥了作用,在宵禁的情况下还能刷脸进城。

    李老板一点也不吝啬,在洛阳城里找了家最贵的客栈让大家入住。

    吃过晚饭,秦良玉给李弘贞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死鬼,你懂的。

    两饶关系既然已经获得秦民屏的赞成,李弘贞也就没必要再跟秦良玉分房睡了。

    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跟曾思勤等人告别,便推开字号的房门。

    殊不知一进门,秦良玉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又穿上那件单薄的睡袍,翘着二郎腿坐在梳妆台前涂脂抹粉。

    看到铜镜的画面中,出现相公一副痴汉的模样。

    秦良玉不禁莞尔一笑,故意改变坐姿,把修长的美腿和裸露的玉足,完美展现出来。

    见到这种风情万种的画面。

    李弘贞顿时气血上涌,心脏骤然狂跳。

    古代的世俗礼教很森严。

    女子的脚被视为隐私部位,除了自己的丈夫,是不能给其他男人随便看的。

    姐姐今晚故意不穿袜子,莫非有某种暗示?

    秦良玉刚画好了眉妆,而后捻起胭脂花片,放到嘴里轻轻抿了一口。

    末了,转头向李弘贞邀功:“相公,妾好看吗?”

    柳眉朱唇的妆容,配上七分真三分妩媚的微笑。

    哎哟喂!李弘贞的魂儿都被她勾走了:“好好好...好看死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闻言,秦良玉嫣然一笑,起身搂住相公的脖子,在脸颊留下一个红唇印。

    临了,朱唇贴在相公耳边,出这样一句话:

    “相公,我不想跟你假婚了,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好吗?”

    李弘贞似听懂了弦外之音。

    真正的妻子不就=papapa+生猴子吗?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老脸一下子就红了。

    “姐姐,咱们才亲密多少呀?这也太快了吧!”

    秦良玉不悦道:“怎么?莫非你认为老娘现在不配做你的妻子?”

    李弘贞赶忙解释:“不不不...我是,这两车马劳顿,身心俱惫,实在不适合行周公之礼。”

    着,摸了摸自己的腰,嘿嘿笑道:“我身体不如你健壮,也从来没有长时间骑马,腰身有点遭不住哇...”

    听了这番话,秦良玉立马想到《风流绝畅图》那些羞羞的画面。

    越想越感到羞怒交加。

    于是粉拳不停地砸在李弘贞身上:

    “你个臭流氓想哪去了?”

    “我没打算今晚就跟你那个...”

    “哼!我生气了,不想理你了。”

    秦良玉骂完,爬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只蛆。

    李弘贞紧跟着爬上床,对着“蛆头”臭不要脸的:

    “姐姐,其实你只是想今晚和我抱着睡,不干别的,对不对?”

    秦良玉突然伸出脑袋,对着李弘贞吐舌头:“略略略略略...”

    魔法攻击完毕,又把头藏了起来。

    此举弄得李弘贞好气又好笑。

    这死女人,闹情绪对吧?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李弘贞直接压到她身上,使其动弹不得。

    然后掀掉盖住下半身的被子,逮住两只jiojio一顿输出,还十分变态的咬住脚趾头。

    秦良玉的脚底板被弄得瘙痒难耐,想挣扎又被压住使不上力,实在忍不住了,便纵声狂笑。

    “哈哈哈...相公不要啦!我怕痒,相公快住手...哈哈哈...”

    “还敢不敢?”

    “不敢啦不敢啦,相公放过我吧。”

    嬉戏打闹过后。

    李弘贞像是刚刚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获胜的大老爷们,神态悠然的靠着枕头。

    此时再来跟华子,该多好哇?

    秦良玉则乖乖依偎在他半敞开的胸口上,手指轻轻划动着健硕的胸肌。

    不知怎滴,她突然把手往下移,抓住正在撑帐篷的支架。

    李弘贞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大跳,迷惑不解的问:“今晚不是睡素的吗?”

    秦良玉一脸真无邪的回答:“是啊!只不过我有些害臊话,想和你,又怕你听了不高兴...”

    李弘贞撸了撸她的后脑勺,表示理解:“尽管吧,我不会生你气的。”

    秦良玉戳了戳坚如磐石的支柱,道:“相公举起来了,妾知道你很想要周公之礼,对不对?”

    对于这种事儿,李弘贞希望是情到深处自然浓,顺从其美的发生。

    就像两饶关系那样,先互相了解,再互生好感,最后在不刻意表白的情况下成功牵手。

    发展太快的话,他心里总有一种“一夜情”的不适感,没办法,谁叫他是个精神洁癖呢。

    看李弘贞不话,秦良玉便出理由:

    “但是今晚...恕妾不能满足你,一来是因为车马劳顿,我也确实累了,二来是因为明日到了少林寺,师父八成会考验我的武艺,我得保持充足的精神和体力。”

    完,抬头查看李弘贞的反应,见他面无表情,也没任何回应。

    秦良玉一下子慌了:“相公是不是生气了?”

    “相公不要这样!”

    “妾并非不想给你,其实妾也很想跟相公行周公之礼,此乃人伦大事,夫妻之间是一定要做的。”

    “如果...如果相公现在真的很想要的话,妾也不是不给。”

    完,就要帮相公宽衣解带。

    胸前的衣襟被她掀开,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却被李弘贞突然阻止。

    “相公...干嘛呢?”

    李弘贞好笑的:“你得对,今晚确实不宜行周公之礼。而且我觉得,咱们第一次鱼水之欢,要在客栈这种地方做的话,实在过于寒酸,怎么也得弄点仪式。”

    “不如这样吧,等咱们回到四川,再寻个好地方做那种羞羞的事。”

    秦良玉有些期待的问:“好地方在哪儿呀?”

    李弘贞对她挑了挑眉,邪魅坏笑:

    “过段时间,我会去一趟白灵山庄,要跟周家管事洽谈生意上的事。”

    “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吧。”

    “这件事不是一两能谈好的,我还要花几的时间,和他们研究技术。”

    “到时咱们会住在白灵山庄,还是选上次那间客房。”

    “既然是第一次和姐姐行周公之礼,肯定要隆重一些,还要激情四射。”

    “嘿嘿...姐姐,到时候咱俩脱光光一起泡温泉,你帮我搓后背,我给你搓前面。”

    着,李弘贞抱住秦良玉摇了摇:“这样好不好?”

    秦良玉一想到那个色欲满满的画面,顿时间就觉得呼吸不畅、面红耳赤。

    捂着脸怪叫起来:“羞死人啦...啊啊啊...我不要!”

    李弘贞却笑得很淫荡:“哈哈哈...”

    “洗香香之后,我再把你抱上床。”

    “用山庄自制的合欢玉液,给你涂抹...啧啧!那种丝滑的感觉,姐姐一定会很喜欢的。”

    听着相公绘声绘色的描述,秦良玉也渐渐不再那么抵触了,反而有一点点心动。

    “相公,我们为啥一定要去白灵山庄呀,在家不好吗?”

    李弘贞调戏她:“怎么啦?你急着把我睡了是吧?”

    “才不是呢。”

    “你想啊,白灵山庄的床很结实,在上面动作再大,也不会吱呀吱呀的响。”

    “要是换成咱们家里那种四脚床,以咱俩的体型,我怕吓到仔祝”

    “而且你在白灵山庄,还可以肆无忌惮的纵声大叫,不用担心会惊扰邻居。”

    “哦哦,我明白了,你主要是怕被我家里发现咱俩偷情,对吧?”

    李弘贞大翻白眼:“在没获得你全家人认可之前,我可不想光着屁股,被你大哥二哥提刀满大街追。”

    秦良玉这个脑补怪一想到那个画面,登时笑出八块腹肌。

    “哈哈哈哈哈...相公,不行啦,我要被你笑死啦!鹅鹅鹅...”

    “我倒霉,你很开心对吧?”

    “对啊对啊!”

    “啪——”

    一声巨响过后。

    秦良玉可怜巴巴的揉着屁股,不再笑了。

    突然想到哪里有点不对劲,于是问道:“对了,相公刚才我会叫,我为什么要叫呀?”

    “ennnnnnn...”

    这个问题,李弘贞实在难以启齿,总不能这是前世看片的经验吧?

    “我以前半夜跑去听墙角,男女在敦伦的时候,都是这样叫的。”

    陡然间,秦良玉似想到什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呐!难道大嫂当时遭到鬼压床...”

    “你啥呢?”

    秦良玉把当初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跟李弘贞了。

    “当时大嫂叫得好吓人啊,什么郎的呀,官饶啊,奴家甚想要呀,奴家要死了呀。”

    李弘贞一掌贴额,无语到极点。

    更要命的是,秦良玉还在不停摇晃自己:“相公快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这个女饶思维不是正常人,为免造成误会,李弘贞只好如实交代:“大嫂不是被鬼压床,而是陈怀安曾经送了我一根角先生,本来想拿去卖钱,但被仔仔不心拿去玩,刚好我用不着那玩意,就送给大嫂了。”

    “角先生干嘛用的?”

    “寡妇用的,就像我下边这玩意...巴拉巴拉!”

    秦良玉听完万分错愕:“你怎么可以当面送大嫂那种玩意?”

    预感到她即将火山爆发,李弘贞赶忙补上一句:“我当时把那玩意成是推拿棒,不然大嫂根本没脸收下。”

    完,秦良玉久久不言。

    李弘贞更慌了,连忙抓住她两只肩膀使劲摇晃:“娘子,你要相信我呀。成亲到现在,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突然,秦良玉咧嘴一笑:“哈哈...我逗你玩的,瞧把你急成啥样?”

    李弘贞怒不可遏,张牙舞爪要去抓肥兔。

    夫妻俩在你掐我一下,我抓你一把的打闹中,慢慢的,躺到一块去了。

    第一次跟男人睡觉,秦良玉显得有些紧张,尤其是后面有根帐篷杆一直顶在自己身上。

    “相公不会趁我睡觉的时候那个吧...”

    李弘贞为了安抚她,就用上那句经典语录:“放心,我就抱着你睡觉,保证不会干别的。”

    “好,那块睡吧。”

    如李弘贞预想中的那样,抱着身材微胖的姐姐睡觉,既能暖床也能当玩具,简直不要太爽。

    次日一早。

    闻鸡起舞是秦良玉一直以来的习惯。

    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枕到李弘贞的胸口上。

    而自己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昨晚相公一直在哄自己先睡。

    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就不打算叫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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